久而久之，养出了一些怪癖。
譬如孤傲，譬如较真。
符清荷心道，我自然不能与她计较，我是个大度的人。
服软就不用干活，符清荷自然缴械投降了。
饭后一个小时，池白倚在软榻上玩手机，符清荷提着浴巾和睡衣经过她时，跟她说了一声。
“池师祖，我想借你的浴缸泡澡。”
寝室没有浴缸，她很久没有泡过澡了，池白的浴室有一个木制大浴缸，她看着眼馋。
池白头也不抬：“麻烦。”
“嗯？”
“这种事情不要问我，泡就是了。”
池白懒得抬眼，继续滑动手机。
37度的水温，刚好与人体一致。
符清荷坐在浴池边哼着欢快的小曲，一边往浴缸里放花瓣。
“沐浴露和香香皂，今天用哪个好。”
“毛巾浴帽刷牙牙，水温刚刚好。”
“啦啦啦啦啦啦。”
她拿出玫瑰花瓣沐浴露，挤了一圈在手心，再用浴球搓起泡泡，放在水中。
直到浴缸充满了泡泡，她才开始脱衣服。
“泼泼水来搓泡泡今天真是美妙。”
歌声嘹亮，响彻到客厅，池白划动的手指一顿，抬眼瞥了一眼卫生间的方向。
这个符清荷，洗澡就洗澡，唱什么歌。
“大声唱歌扭扭腰，我爱洗澡澡。”
池白闷咳了一声，歌曲实在令人觉得浮想联翩，露骨的歌词，什么东西。
池白起身转到卫生间门口，正要敲开她的门，让她小声一点。
只听见一句。
“擦擦脸，摸肚皮，屁屁也要清洁到。”
池白的手一顿，手指深深掐在肉里，站在门口沉思了一会，转身进了屋。
“是什么虎狼之词。”池白狠狠关上门，捂着耳朵倒头睡在床上。
符清荷只听到一阵关门声，停顿了一下，喊了两声池白，见没有人应，继续哼着儿歌泡澡。
这首歌曲很适合胎教。
让小宝宝从小就学会爱干净。
符清荷舒坦地躺在水中，手指摸了摸平坦的小肚肚。
“这里面，真的有一个三月大的宝宝吗？”
系统此刻弹出对话框：“如假包换。”
符清荷说：“我只觉得神奇，说实话，若不是大姨妈停了，我又有各种症状，我自己也不信会怀上池白的孩子。”
池白也是女人，为什么怀……。
还有池白，那天为什么会答应。
和她……。
她觉得害羞又尴尬。
系统冷静回应：“因为你们□□互换，所以会怀上宝宝。”
符清荷：“…..。”
我问的是这个吗？
算了，话不投机。
不过，池白的动机她开始好奇起来。
为什么要和她做呢？
她是因为任务不得不和她做。
池白高冷孤傲，大可不理她。
系统瑟瑟发抖，不愿意透露半分原因。
就好比，池白大可拒绝她的一系列的请求，但池白还是答应了。
满脑子的疑问盘旋，符清荷甩了甩头，水珠从面颊滑落，坠进她浅浅的沟壑里。
啪嗒一声，与泡泡融合。
泡好澡后，符清荷起身擦干紧身体，穿上粉色的小吊带，一双人字拖，抱着脏衣服准备出门。
厕所的门一拧开，与此同时，门铃响了起来。
符清荷这才开了一条门缝，只见池白如风一般卷过门旁，朝大门走去。
这个时间，谁会来找池白？
这个时间，谁来找池白，她都不好出去。
她只得呆呆站在卫生间，静静等待。
门缝中，只见池白开了门，一瞬间，池白又狠狠拉上门。
“师姐！”
女人声音带着哭腔：“师姐，我没有地方可以去，可以，可以借你的。”
“不能。”池白冷冷地站在她对面，不再关门。
“师姐，我知道我之前对不起你，但不，锦莲是有苦衷的，你好好听我说，我……。”
她想进门，身体试探性朝池白怀里钻。
池白闪避着她：“白日听你说了一整天，听够了。”
锦莲见投她怀里她不愿意，便转变了思路，她看着她房间的沙发：“我还有一条披肩丢你这里了，进去拿完就走。”
池白扶在门窗的手顿了顿，最终放下。
“去拿吧。”
锦莲转哭为喜，擦擦眼泪往里走。
符清荷好奇地垫脚，总算看清了女人的样貌。
只是见到的一刹那，符清荷吃了一惊。
池师祖的师妹，眉眼之间有股莫名的熟悉感。
符清荷回头望一眼镜子：“嗯，很像。”
锦莲跑向软榻，很自然地坐下，捡起披肩盖在身上，身体颤抖：“外面太冷了，我能吹会空调再走吗？”
池白依旧站在门边：“不行，拿了你的东西就走。”
锦莲坐在原地不动：“我真的不会打扰你，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的很幸苦。”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却让我走。”
“我们，我们曾经多好。”
“我知道你对过去耿耿于怀，但那都是曾经。”
“师姐，这些年来，我听闻你一直都是一个人，你一定很寂寞，我今天，今天就是来。”
她说着，起身激动地走近池白身边。
“我来陪你。”
池白闪过身：“别恶心我。”
“师父让你来，我顾念旧情，才让你进这道门。”
池白冰冷刺骨的话语，如冬日寒雪：“否则，我早就让你滚出去了。”
锦莲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师姐，我不信，我不信，你不敢看着我的脸说话，你看着我这脸，看着我回答我。”
在她眼里，池白最喜欢这样一张脸。
她拉着池白的双臂，抬头望着池白：“师姐，人不能总活在过去。”
池白一把推开她，将她推倒在地。
锦莲跌了一个屁股蹲，摸着屁股望着她。
符清荷看到此处，不惹呵了一声，她的手一不小心拍到了香水架，哗啦一声。
香水四溢。
“是谁？”
锦莲张望着卫生间。
符清荷咬紧牙关，打开手机，选了一个猫叫的视频。
“喵屋，喵呜。”
本想着池白不会叫她出去。
锦莲疑惑：“你养猫了？你不是最不喜欢猫吗？”
池白看向浴室，不忍笑了笑。
“我是养猫了，出来。”
池白冲门缝的符清荷勾了勾手指，准确地说，是冲她招了招手。
逗猫似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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