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酒了。”季青临质问少年，“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在做什么，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季允竹不说话，他不想面对季青临，索性把头扭过去，以此来躲避。
季青临看上去似乎想要说服少年，寂静之中，少年缓缓开口，季青临神色一怔。
“……难道不是吗？”
季允竹越过季青临，走向自己的房间，神色晦暗不明。
咔嚓一声，房门关上，季青临还站在原地没动，暖黄色的灯光散落一地，照清了地面却没照清青年的脸色，他回头看了眼关上的大门，一声叹息声响起。
季允竹说得对，他也变得不像自己了。
*
“季允竹今晚发什么疯……”黎半夏以一个大字瘫在床上，她望着天花板，满脑子都是季允竹说的那些话，不管怎么样，这也太虚幻了吧。
黎半夏拿起了手机，恰巧看到了司若尘发来的消息。
帅弟弟：姐姐，明天放学了一起看电影啊。
黎：我比较喜欢恐怖片。
黎：要那种特别恐怖，让人毛骨悚然的，不是我不看。
她记得司若尘好像害怕鬼。
过了会司若尘才发来一条：我去找找。
找得到才有鬼，最近都没有恐怖片上映，更何况，他也不一定会看。
果然，没再发消息过来。
黎半夏又和小姐妹聊了几句，做了个晚间护肤，就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黎半夏换好了衣服，下楼用餐的时候，坐在位置上就看见主位上的季青临一脸黯淡，再瞅瞅对面的季允竹，眼下同样挂了两团乌青。
这两人是昨晚一起彻夜谈心吗，怎么都跟要死了一样，这么虚弱。
“小叔叔，你没事吧？”
季允竹闻言看了眼黎半夏，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哼响。
季青临看了下季允竹，然后又对着黎半夏说：“没事，昨晚处理公司事务太晚了。”
黎半夏：“那要不要再上去休息一会？”
季青临摇摇头，等会要开会，下午还要跟其他公司的谈合同，就不休息了。
处理公司事务？怕不是想心事想了一晚上，到最后都没有睡着吧。
“季允竹，你……没事吧。”黎半夏语气有些不自然，“季允竹？”
“啊，没事。”季允竹有些无措，对上少女略微关怀的神色，他藏在心底对弦忽然紧绷，“那个，我昨晚上认真的。”
黎半夏正喝着水，忽然就呛到了，她放下水杯，正寻找着餐巾纸，眼前突然就多了两只手。
分别是来自季青临和季允竹的。
季允竹和季青临两人互相看了眼，最后都默契地要把手伸回来，黎半夏眼疾手快，拿走两人手上的纸巾，合起来擦拭。
餐桌上的氛围一时间有些尴尬。
三人同时沉默着。
“半夏，不要喝太急。”最后还是季青临主动打破这个气氛。
黎半夏现在恨不得把脸埋在桌子底下。
“噗，你还真的是……”季允竹笑出了声，那张素气的脸蛋瞬间就不一样了。
“不准笑，季允竹！还不是因为你，还好意思笑我。”
要不是他，她怎么可能把水喝到鼻子里面。
季青临见此，两只手搭在一起，清澈的眸子里多了些看不明的情绪。
“你喜欢她，对吧？”
昨晚的话，宛若魔咒一样，季青临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情，他有些嫉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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