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人用的药当然和猫用的药不一样。
这男的看起来比陈羽小很多,陈羽一只手按在他的背上,男的还挣扎了一下。
陈羽:“你挣扎个什么劲啊,再不抹药,你就要没命了。”
她一边抹药,一边说道:“我就说我配的药怎么会有问题,原来你不是猫,那猫的药当然对你没用。”
总之,不是她配药的问题。
宁月坐在旁边,看陈羽动作迅速的给男的抹完药。
可能是药起作用了,男的慢慢失去了意识,昏睡过去。
三人面面相觑。
陈云问道:“现在怎么办啊?”
宁月拿出手机,“这该联系老金吧?”
三人看了看茶几上的男孩。
陈云道:“他瘦的就剩骨架了。”
陈羽问:“你在哪儿捡到的猫?”
宁月:“灵阁里。”
陈云:“听说曹越华昨天确实去了灵阁。”
宁月打开相机,给男孩拍了张照片。
宁月:“还是别想了,看他一身伤,不管是什么原因,还是报给监察局吧。”
陈羽:“老金又要找我。”
陈云默默道:“是找我们。”
三人互相看了看。
宁月:“不找老金,我们怎么安置他?”
陈云:“找老金的时候千万别让其他人知道。”
陈羽:“不会真是曹越华干的吧。”
陈云:“听说她儿子死后没办葬礼。”
越想越觉得可疑。
宁月放下手机,又拿出一把藤叶。
陈羽:“你做什么?”
宁月把拿藤叶编出个稻草人的模样,然后把男孩收了进去。
陈羽眼睛一亮:“牛逼啊!”
宁月:“看来你们家和曹越华有仇,不能让他从你们家走出去,还是要藏一藏。”
她把照片发给老金,简单说了几句,然后把稻草人放自己口袋里。
陈云:“不会闷死他吧。”
宁月:“不会。”
宁月的手机亮了亮。
陈羽看了一眼,说道:“完了,又要去监察局了。”
宁月:“老金说要来接我们。”
陈云:“别来江城北苑。”
宁月想了想,放了个咖啡厅的地址。
宁月:“我们先去咖啡厅等着。”
几人前往咖啡厅。
咖啡厅的玻璃墙内放慢了绿植,秋眠正在给它们浇水。
宁月走过去,站在玻璃墙外。
秋眠一抬头,就看到宁月站在对面。
宁月还看了眼吧台。
秋眠放下喷水壶,走出咖啡厅。
“你不是说今天上学吗?”
宁月:“出了点事,要去监察局。”
说哇,她看着秋眠:“你是打算把咖啡厅店员当成自己的副业吗?”
秋眠被她盯着红了脸。
“老板给的薪资还可以。”
宁月:“我看你明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秋眠转移话题,看了看宁月旁边的两个女孩。
“要不要来咖啡厅坐坐,我请客。”
一辆车停在咖啡厅外。
宁月看了一眼,说道:“不用,监察局来人了。”
秋眠望了一眼,席久从车上走了下来。
秋眠:“怎么是他?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
宁月:“没事,不是我犯事,你安心当你的店员吧。”
她叹了口气,朝秋眠摆摆手,上了席久的车。
席久依然是张冷脸。
陈羽和陈云坐在后排,宁月不得已只能坐在副驾。
席久只当后面两人不存在,他问宁月:“那个男的呢?”
宁月从口袋里拿出藤叶,“在这儿。”
一时场面静默。
席久一路上没再说话。
等到了监察局,席久把人领到老金的办公室,自己坐在皮质沙发上。
老金看了看宁月。
宁月主动把男孩放了出来。
老金看了看沙发上的男孩,找了个摊子给他盖上。
老金皱眉:“他是你们三发现的?”
宁月:“不是,我发现他的时候他只是一只猫。”
陈羽捂着脸。
宁月看了看她。
老金了然:“陈羽教你把他变回来的?”
宁月点点头,“这事发突然,我们也没想到他伤成这样。”
老金看了看陈羽和陈云,看两人板板正正坐在沙发上。
他叫了个干事进来,“带两人出去做个笔录。”
陈羽看了看宁月,宁月对她眨了眨眼。
等她们出去后,老金坐在宁月对面,“说说吧,你在哪儿发现的猫?”
宁月手放在膝盖上:“在灵阁三楼的庭院里。他往我腿上爬,我本来以为他是猫,还想把他还给主人,但是看他身上有伤,我就把他带回家了。没想到今早起来他发烧了,那我就只好找了陈羽,陈羽给的药没用,这猫又能听得懂人话,所以我们才怀疑了他是人。”
席久问:“你本来以为他是猫,那他的主人是谁?”
宁月:“我不知道啊。但是那天灵阁三楼的那个管事的把我们困在庭院里不让走,说是有位小姐要找猫,不然你们去问问他。”
席久看了看宁月。
老金突然问道:“宁月啊,鬼市是半夜开的,你半夜去灵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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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金显然不信,他打算找于劲说一下这孩子,三更半夜就算是修士,也不能到处乱逛啊。
宁月看老金不信,闭嘴不说话。
老金问清楚事情经过,让唐老师领三个女孩去了她办公室。
老金:“别被吓着了,和你唐老师聊聊天。”
宁月心道,我也没被吓着啊。
不过看老金和席久要谈事情,她乖乖去了唐老师办公室。
等宁月走后,老金看着沙发上的男孩,说道:“事态严重啊。对了,你手上的那个人的身份查出来了吗?”
席久:“还在查,他本人不记得自己的身份,因为常年待在昏暗潮湿的地方,对他的身体和精神都造成了一定的伤害,不过在心理医生介入后,他还是能回忆起一些事情的。”
老金叹了口气。
席久道:“早就说了,这些世家都有问题,现在问题是一个个冒出来了。”
老金道:“联系一下陆铭吧,他昨晚应该在灵阁。”
席久对这几个世家的小孩是一个都里安的内线。”
老金:“没有必要。问问陆铭就知道的事情,不需要动内线。别那么抗拒,我们能把世家里所有人老老幼幼都杀了吗?不可能的,既然这样,我们就要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把世家里想做土皇帝的人压下去,把可能存在的联盟瓦解掉。
再说了,我们还没有完全掌握这些世家藏了多少孩子,我们要保证这些孩子的安全,不能轻举妄动。”
席久道:“我知道了,我去联系陆铭。”
另一边,宁月在唐老师的办公室捧了一手的糖又坐上了席久的车。
陈羽和陈云仍然坐在后座,看来这两人对席久也早有耳闻,根本不敢坐副驾。
宁月只好自己坐在前面,甚至还把自己手里的糖分了几个给席久。
席久:“我不吃糖。”
宁月:“不是给你的,等下次你车上再带人,你可以给人家分点糖,缓解一下紧张感。没看后面的人都不敢说话吗?”
席久默不作声,看着宁月把糖塞进自己的车里。
宁月还想问问之前身上捆着丝线的男的怎么样了,不过后面还有陈云陈羽,她不方便问。
席久把车开到了明华高中门口。
席久:“下车吧。”
陈羽和陈云一愣,看着车窗外。
明华高中的校长就站在车窗外。
两人在校长的注视下下了车。
宁月:“明华高中校长不忙吗,居然在车外等着。”
席久:“老金联系的校长。”
宁月:“哦。你要把我送到学校吗?”
席久:“周一你不上学,那你做什么?”
宁月:“可以去看看那天的被丝线缠绕的男的。”
席久:“老实上你的学吧。”
宁月抿嘴,一脸不高兴。
宁月:“人也算是我救的吧,我看看怎么了。”
席久:“他现在坐都坐不起来,你去看又不能帮他治伤,去了也是白去。”
宁月:“啊,那么严重吗?那你们查清楚是谁干的了吗?”
席久看了看她,“未成年的孩子还是好好读书吧,你要是想,可以成年后申请进入监察局,从实习生干起。”
宁月:“哦,怪不得那天陆铭说要找我做搭档,成年后就可以去监察局做实习生啊。”
席久今天耐心出乎意料的好,他说道:“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要接受心理测评和相关的技能测评,监察局还会对实习生的家庭背景做一个背调。对你来说很简单。”
宁月:“这样啊。”
席久:“不过我不建议你和陆铭组队。”
宁月:“为什么?”
席久:“他很擅长趋利避害。”
宁月听了,觉得这不是个好评价。
监察局开车可以动用阵法,席久跨了个阵法把车开到她学校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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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久:“进去吧。”
宁月坐在副驾上说道:“其实我书包还在家里。”
席久看了看她。
宁月:“其实不带也没事。”
她乖乖下了车,在席久的注视下走进学校。
所以今天还是要上学。
宁月刚好赶上了学校的大课间,她和保安大叔说了几句,保安大叔开门让她进了学校。
她走进教室,教室里没人,大家都去了操场跑操。
宁月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伸了个懒腰。
昨晚睡得少,她趴在座位上,一会就睡着了。
老秦走进教室,看见宁月趴桌子上睡觉。
他沉着脸走过去,拍了拍宁月的桌子。
宁月睁开眼,看见老秦站在旁边。
她瞬间坐正,“老秦。”
老秦:“你昨晚做贼去了吗,困成这样。”
宁月:我没做贼,我救人去了。
不过这话不能说。
她揉了揉眼睛。
老秦:“刚刚你哥打电话,说中午来接你。”
宁月:“噢。”
老秦:“马上期末考试了,别再请假了,来年就高三了,该好好学习了。”
宁月点点头,“对,我高三一定好好努力。”
中午,宁月和于观夏坐上了宁温的车。
宁月:“哥,你忙完了啊?”
宁温:“没,还有些事情。先带你们吃饭。”
宁温带两个妹妹吃了水煮鱼。
吃完饭,宁温把于观夏送回学校。
宁温对宁月说道:“你和我去一趟医院。”
宁月坐上副驾,“怎么了?医院的孩子出了问题了吗?”
宁温:“你帮我看看这些孩子,看看他们身上有没有修炼的能力。”
宁月:“好。”
她想了想,还是把那天发现的事情告诉了宁温:“我发现这些孩子都不记得被拐卖之后的事,我觉得不太正常。”
宁温摸了摸她的头,“我知道。你今天看一看,如果确定他们都可以修炼,我会打个报告上去。”
宁月:“好。”
两人到了医院,宁温带着宁月一间一间病房走过去,等全部看完,宁月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对着宁温说道:“哥,他们真的都可以修炼。”
宁温神色平静,他早有心理准备,看着宁月皱着张脸,他反而摸了摸宁月的头。
“行了,现在我可以打报告上去了。”
宁月:“那最后肯定要报给监察局吧,其实我现在就能联系老金。”
宁温:“流程还是要走的。”
系统内就是这样,繁琐的流程非常多。
宁温:“我多催催他们。”
宁月:“好吧。”
她看了眼病房,病房里的孩子都很安静。
宁月拿着藤叶开始编手链,一片片藤叶串进去,很快一条手链就编好了。
她给宁温戴上。
宁温:“别怕,没事。”
宁月:“你多注意安全。”
宁温:“知道了。”
两人在医院坐了一会儿,很快离开。
席久在监察局给老金做相关汇报。
“那天在灵阁三楼丢猫的人叫曹越华,是曹家的大女儿。她儿子夭折后,就搬出了白家。”
老金:“儿子夭折了?她儿子多大?”
席久:“四岁。是个修士。”
老金纳闷:“白家的少爷,肯定很多人跟着保护,他怎么死的?”
席久:“没查到。相关人被白家封口了。而且这孩子没有办葬礼。”
老金:“曹越华同意了?”
席久:“可能是吧,她搬出了白家,也没有回曹家,现在住在一个独栋小别墅。”
老金问:“这孩子下葬了吗?”
席久:“没有收到消息,我觉得这事有问题,我打算这两天去曹家白家探一探。”
老金点点头,“几天前你带回来的那个男的怎么样了?”
席久:“他说是有人故意放他出来,他看不见那人的长相,所以我们做了声音比对,最后发现放他出来的是成沄。”
老金顿住。
席久:“不过可惜的是,他不知道具体位置,所以没有办法指认,听他说,有很多和他一样的还在被关着。然后我去查了成家的相关资料,发现成沄父亲最近带回了一个私生子,私生子的档案有过变更,从普通人变成修士。这应该是成沄放人的原因,私生子弟弟已经威胁到了他的唯一继承人的地位。”
老金摇摇头,“成沄他父亲对他尤为苛刻,他和方二那个傻小子不一样,他对他父亲有着十分深厚的怨恨。你觉得是那个私生子影响到他地位,成沄才放人吗?我觉得不是,成沄就是想让成家暴露。”
老金对每一届进入监察局的修士都有着相关的背调。
对成沄自然也是如此。
这也是老金想让修士进入学校的原因,脱离家庭,成为一名普通的学生,对成沄这样的修士来说至关重要。
不过这些世家不同意,唯恐自己的势力被分化。
监察局也和世家拉锯了很久,也只能做出规定,让一些考试不及格的学生进入学校。
席久:“所以他想送自己亲爹送断头台?”
老金点点头:“私生子只是导火索而已。先不谈这些,现在去明华高中把成沄带回来。”
席久:“是。”
等席久走后,老金又叫进来一个人。
来人精神干练,穿着一身黑色风衣。
“金主任,你找我?”
老金点点头,他问道:“宋原,有件事想问你?你和白家的那个女儿打算什么时候完婚?”
宋原愣了愣,半晌道:“金主任,还早着呢。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金主任道:“有个任务想让你去做,要去西北待个一年,所以我想你早点结婚,迟则生变,万一耽误你终身大事就不好了。”
宋原:“这样啊。”
他有些犹豫,“那我回去和白念商量一下。”
老金道:“家属跟着去是没问题的,不过我们可不允许女朋友跟着去啊。”
宋原明白老金的意思了,他腼腆道:“那我回去问问。”
等人走了,老金叹口气,喝了口茶,又把唐老师叫了进来。
唐老师道:“老金,找我干嘛?”
老金:“宋原最近可能要结婚,他是个孤儿,要结婚你帮他准备一下。”
唐老师皱眉:“结婚?和谁啊?白念?你同意了?”
老金点点头。
唐老师坐在他对面,“为什么啊?白念除了长的漂亮,还有什么其他优点吗?术法学的一塌糊涂。”
老金:“你先替他准备着。”
唐老师看着老金,问道:“我不信你会批准宋原的结婚申请,你打算坑谁?”
老金闭口不言。
唐老师:“行,那我不问了。”
宋原第二天便打了结婚申请,老金看看,最后还是签了字。
三天后,宁月收到一封请柬。
她拿着这封雕花金丝请柬看了看。
对面坐着陈羽和陈云。
陈羽:“我好不容易给你搞了一张,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去吧。”
宁月:“宋原和白念,这两人是谁啊?我不认识啊。”
陈羽:“宋原是监察局外勤组的一队副队长,白念是白家的小女儿,是曹越华的小姑子。我问了陆铭,那天曹越华在三楼丢了只猫。我们去白家看看。”
宁月:“啊?前两天不是还说曹越华儿子夭折了吗?这没多久白家就要办喜事了?”
陈羽和陈云点点头。
宁月:“怎么听着不太正常呢。”
陈羽:“你别管正不正常了,这是个好机会,我们可以进白家看看。”
宁月:“好吧,我跟你们去看看。”
婚宴定在周六,可能是因为监察局周中要上班,宋原那些同事只有周末方便过来。
宁月带着于观夏周五晚上就到了于家。
宁月拿请柬的时候被于劲看见。
于劲:“闺女,你要去白家的婚宴啊?”
宁月扬起头:“是啊,朋友给我的。”
于劲:“那爸和你一起去吧。”
宁月:“爸爸,你有请柬啊?”
于劲:“有啊,宋原送来的。”
宁月眨眨眼,拽了拽于劲:“爸,听说前两天白家的孙子夭折了。”
于劲:“是啊,不过听说是宋原要外调,这才急着办婚礼。”
宁月:“外调?”
那还真是巧了。
怎么之前没听说,不会是老金故意的吧。
宁月想了想,曹越华的儿子刚死,这边白家就急着办喜事,这一定会刺激到曹越华吧。
越分析越像是老金故意的。
她把请柬一收,对于劲说道:“没事,陈羽说来接我。爸,你忙你的,不用担心,老金肯定会去,你放心吧。”
于劲想想也是。
周六,宁月坐上陈家的车。
车子开到江城北苑,宁月跟在陈羽身后,到了白家。
一进白家,就看到了一片竹林。
白家是建在竹林里。
宁月跟着陈羽坐到了宴席上,宴席中张灯结彩,还用红色的绸缎点缀,看着喜气盈盈。
陈羽放下手机,问宁月:“你没见过白念吧,要不我们先去看看新娘。”
陈云:“听说婚礼是汉式婚礼,婚服是找绣娘手工制的,还找了祝祷,婚服上的金丝都是用灵气浸过的。”
宁月听着听着就觉得这出婚礼要完,曹越华要气死吧。
三人走着竹林小径到了竹林后的高阁中,新娘就在高阁里。
景色确实不错,宁月一路都在记路线。
她很有忧患意识,到时候要是打起来,她也好带着人跑。
今天是个大喜日子,三人走进竹楼,从楼梯上了高阁,看见了穿着凤冠霞帔的新嫁娘。
众人都在恭贺新喜,只有宁月从高阁往下看,估量了一下,这个高度跳下去怎么也摔不死修士。
宁月回过神,觉得自己与这里真是格格不入。
陈羽正和陈云说:“新娘真是漂亮啊。”
宁月对新娘的美貌无动于衷,她在后面咳了几声,“看完了咱们就回到宴上吧。”
三人又从竹林走了回去。
陈羽的那一桌坐的都是熟人,方二和陆铭都在这一桌,可能没成年的都放在这一桌了吧。
看到宁月来了,方二“唉”了一声。
方二:“你也来了啊。”
宁月:“跟着来凑热闹的。”
方二:“哦。”
这时,外面一阵嘈杂。
宁月向外看了看,几个中年人围着老金走了过来。
“金主任这边请。”
老金笑意盈盈的走进来,被请去了主桌。
高朋满座,人人笑脸相迎,都以为今天是个好日子。
宁月给自己倒了杯茶,压压惊。
她四处看了看,除了自己这一桌,周围都是不认识的人。
宁月叹口气,一抬头就看见了站在竹子边上的席久。
席久看着她,皱了皱眉。
宁月眨眨眼。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吉时已到。
宁月看着席久像是要走过来的样子,她忙低下头,在吵闹的鞭炮声中,新娘被新郎牵到了宴席前。
“这两人看着真般配。”
“郎才女貌。”
方二磕着瓜子八卦道:“我爸妈以前还说老金绝不可能同意这桩婚事,这不还是结婚了嘛。”
“这局还是白家赚啊,宋原是个孤儿,这不就相当于入赘嘛。”
宁月:这明明是老金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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