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虐心甜宠 > 美弱A的宠夫O来自虫族 > 第52章 第52章
    “故事的起点是联盟百年前经历过的一场浩劫,瘟疫肆虐到星球的各个角落,无论是人类还是动物都无一幸免,是当时乃至现在的医疗技术都无法对抗的灾难,是所有人都不愿意回顾的天灾,为了解决这场瘟疫,联盟找寻了各种方法都没有结果,直到他们宣称有圣子降世便可以解决一切问题。”


    阮闵钰喃喃道:“圣子降世?听起来就像一场神话……而不是这个时代该出现的事情。”


    联盟的科技发展是宇宙领先,先进的医学技术,无所不克的精尖技术。


    绝对是硬实力面前,却要去相信神话?


    “殿下,这不是传说,而是已经验证的事实。”裴临溪的眸色幽暗如夜,“不然您觉得那场灾难是如何解决的呢?”


    阮闵钰的眉尖不自觉地拧在一起:“圣子降临了?”


    “是的,圣子降临了。”


    阮闵钰有些费解,为什么他并不觉得圣子降临是件好事,反而对此感到冷淡。


    他可以想象到当时人们从灾难里得救后狂喜的模样,但是阮闵钰却很难对此产生共鸣。


    这场遥远的灾难就像一个虚构出来的故事,不仅不能让阮闵钰为此产生同情,更隐隐有些厌恶。


    人间受难,天神降临,拯救一切,然后歌颂天神……


    那联盟还需要什么科技?每天都跪在地上祈求食物落在地面就好了。


    阮闵钰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淡漠,“难道他们真的认为世界上存在天堂吗?科学出现的那一刻上帝就已经死了。”


    “上帝已死,但是会在第四度文明里复活。”


    不知道是不是阮闵钰的错觉,他觉得今天的寝室温度格外的低,这让他下意识地抱住自己的左臂。


    裴临溪说出来的话晦涩难懂,阮闵钰皱起鼻子:“你说的我听不懂,但是圣子降临之后呢?为什么到现在你们还在围着圣子转?”


    “圣子的确存在,但并不是自愿来到这个世界的。”


    裴临溪叹了口气,看着阮闵钰的眼神里夹杂着深沉又难以解读的意味。


    “祂来到联盟之后便开始沉睡,直到十八年前才在宫殿里以人的形态苏醒过来。”


    十八年前?


    阮闵钰的心跳节奏错乱,思绪仿佛被放进窗外的冷风之中。


    阮闵钰脸色苍白,笑容也是黯淡的,看着裴临溪说:“别绕弯子了,说的好像这些事情和我还有关系一样。”


    一声沉重的叹息顺着裴临溪的身体内部呼出来,他的眼神带着怜悯和爱惜。


    “是的殿下,您就是圣子。但是您只是圣子的一部分……”


    “哈,有点可笑。”


    阮闵钰捂住嘴,他本以为自己会笑出来,但是在裴临溪眼中的他居然有些狼狈。


    “我是百年前联盟抢来解救苍生的圣子?现在又变成人了?还只是圣子的一部分。”阮闵钰现在才控制不住地开始发笑,“裴裴,你是在跟我编故事吗?”


    真的有点好笑,他,一个什么都不行的废物,是百年前解救所有人的圣子?


    “如果是真的,我的功劳现在登基都不为过吧?现在却还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废物alpha。”


    阮闵钰笑出眼泪,“我过了这么久的废物生活,现在却说我过去拯救了联盟,这也太滑稽了。”


    裴临溪双手按住阮闵钰的肩膀,低下头看着阮闵钰:“殿下,您冷静一点,听我说完所有的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


    “那你继续吧,我也挺想知道我失败的人生在故事里会是什么样的。”


    “殿下,您不要这样……”


    “哪样啊?”阮闵钰低头看看自己,抬眸笑着和裴临溪说:“我现在好极了,我很久都这么清醒了,就在失忆之后。”


    他走在沙发边,把抱枕抱在怀里,和之前和裴临溪闲聊表现得一样。


    阮闵钰歪头:“继续说啊,我还在等后面的故事。圣子被使用完怎么就被抛弃了呢?”


    裴临溪跪在阮闵钰腿边,认真地和阮闵钰对视。


    阮闵钰笑笑,“说吧,我觉得我现在有点接受了,其实这也不错,虽然我的人生有点可笑,可也算是曾经辉弘过。”


    “殿下,您并不可笑,当年内斗,圣子本来应该静静等待苏醒,但却被强行夺走,您是遗落在外的那部分,没想到居然和人类婴儿结合……”


    裴临溪想要握住阮闵钰的手,但只摸到空气。


    阮闵钰淡漠的看着裴临溪,慵懒搭着的眼皮之下透出疏远冷淡的眼神。


    裴临溪呼吸加紧:“殿下!”


    “你早就知道了?”


    “我曾经向您保证过,我对您不会有别的想法。”


    “回答我。”


    “是……”


    阮闵钰感受到裴临溪身躯微微颤抖,他垂下眼,看着脚边的空气,还有那片他和裴临溪厮混纠缠过的纯白地毯。


    白的真让人觉得恶心。


    阮闵钰冷笑着,“你要做的事情是什么?找到剩下的部分,让我回归完整的圣子?”


    “不,那是他们的计划。”


    阮闵钰的手指微微蜷缩,裴临溪再次伸手,这次他牢牢抓住了阮闵钰的手,哪怕只有指尖,裴临溪也要用尽全力握住。


    裴临溪的声音因为焦急而颤抖着:“我不在乎什么圣子,我想让您以现在的样子一直活着。”


    膝盖下明明是地毯,但是裴临溪却觉得自己身处地狱之中。


    他急切地靠近阮闵钰,得不到阮闵钰的回应,裴临溪感觉自己都快疯掉。


    “殿下,我不知道您是否会相信我,但是联盟在我心里就是一滩烂泥,只有您才是我愿意用命守护的。他们还不知道您就是圣子,只有我知道,我只是表面迎合,实际上是在保护您。


    他们寻找的圣子早就不复存在了,您就是您,是我最信赖的殿下,不是圣子的部分,更不是他们可以利用的物品……


    如果您愿意,我可以带您离开联盟,找一个别人都找不到的星球隐居,让这些该死的、肮脏的事情统统去死。”


    “裴临溪。”


    阮闵钰的呼唤让裴临溪瞬间挺直身体。


    “你是用什么心态接近我的?”


    阮闵钰的记忆不断被填补成完整的,许多细节都让他忍不住自嘲地笑出声来。


    那天初见,阮闵钰靠在墙角,看到裴临溪从天而降还以为是愿望成真。


    但是裴临溪的视角里,联盟寻找多年的圣子,就是这样一个弱到被所有人欺负调戏的alpha,眼泛泪光、瑟瑟发抖地等待被他解救。


    阮闵钰越想越觉得好笑,“你是在可怜我吗?”


    “不是的,不是,殿下绝对不是这样。”


    裴临溪慌乱地无法自持,手焦急地去触碰阮闵钰,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勇气去靠近他了。


    他有什么资格?


    裴临溪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双手停止抖动,但是他不敢说出那些事情。


    他该如何说起才能让殿下原谅他?


    “殿下,您不愿意相信我吗?”


    “我一直都在相信你!”


    一滴温热的水滴落在阮闵钰的手背上,然后是第二滴、第三滴。


    眼泪像断了线,大颗大颗地落下来。


    “裴临溪,我一直都在相信你,可是你一直都在推脱拒绝,这就是一直藏着的秘密吗?害怕我知道会生气?那你觉得三个月就能让我原谅你吗?”


    阮闵钰泪里带笑,“你觉得三个月就能我彻底离不开你是吗?那你真的快要成功了,你刚才应该再多骗骗我的。”


    裴临溪身体一震,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么。


    阮闵钰说他就快成功了?


    所以他是有机会的?


    “殿下,我不知道该怎么证明自己,我的确有隐藏您的事情,但是在这件事情让我绝对保持忠诚。”


    裴临溪内紧拳头,“噌”一声从腿侧的便携包里抽出一把袖珍手.刀。


    裴临溪低下头,刀尖对着他,刀把递给阮闵钰。


    “殿下,如果您觉得不相信,现在就可以杀了我。”


    锋利的刀刃泛起白而冷的光,裴临溪将刀放在阮闵钰手边,然后附身亲吻阮闵钰的脚尖。


    战士亲吻脚尖以示屈服,露出脖颈更是表示绝对信任。


    裴临溪静静地等待着。


    他也幻想过阮闵钰知道圣子身份后的情景,这是他理解的美好结局的其中一种。


    如果殿下不能接受,那就亲手杀掉他,这是裴临溪觉得比较体面的死法。


    “动手吧殿下,您不用担心,我死后所有都会归您所属,你可以带着所有财产去没有人的星球,但是您可能要多雇一些人保护您……”


    裴临溪苦笑,“找到可以替代我不容易,但是仔细找找也会有的,只是希望您不要这么快忘记我,可以吗?”


    裴临溪的问句小心翼翼,他的身子轻轻靠向阮闵钰,丝毫不防备,甚至有些期待。


    阮闵钰坐在原地,没有动作也没有表情,像个被抽走灵魂的木偶。


    “殿下是害怕吗?”


    裴临溪把刀塞进阮闵钰的手掌里,他合起手掌,阮闵钰的手也跟着他的动作被合起来。


    “不要怕,很快的。”


    裴临溪稍微起身,眼睛看着阮闵钰一动不动,刀尖和脖子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可是直到刀锋已经冰冷地抵在裴临溪的喉咙上,阮闵钰都没有变化。


    动脉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肤,只要稍一用力,就会有血花飞溅。


    裴临溪握着阮闵钰的手,微微用力,一道红色顺着脖侧滑落,血液积攒在锁骨和领口,像是一滩红色的泉水。


    裴临溪闭上眼睛,笑着说:“我实在是太贪心了,居然在这个时候还想吻您一下。”


    但是好像没机会了。


    裴临溪庆幸自己还能握着阮闵钰的手,现在脖子的疼痛一阵一阵地向内扩散着,裴临溪感觉喉咙里翻涌着铁锈味道,但是他还想趁着最后的机会和殿下多说些话吧……


    “殿下,我找到您没有别的目的,就是单纯的想要再见到您。见到您也只是高兴,我没有觉得您很可怜,更不会是施舍,我是真的爱您,可能您无法理解我这种观念,可这就是虫的天性,只要认准了就不会改变,固执地像是得了病。”


    说到这里,裴临溪不可抑制地咳了起来。一些鲜血溢进喉咙,让他暂时无法说完全部的话。


    刀柄落地,星星点点的血迹溅散在地,白色的地毯被染红。


    阮闵钰看着自己被鲜血濡湿的指尖,反复卷曲着。


    裴临溪倚在阮闵钰腿边,胸膛剧烈起伏着,挣扎着还想再多说几句。


    阮闵钰垂眸看着他,面无表情地拽着裴临溪湿透的领子,粗暴地咬住裴临溪的嘴唇。


    这不是一个缠绵的吻。


    这个吻粗暴生疏,带着怒意和发泄。


    阮闵钰把裴临溪的嘴角咬破,咬出血,直到裴临溪面色发白,阮闵钰才松开手。


    失去支撑的裴临溪倒在血泊之中。


    “裴临溪,你成功了。”阮闵钰苦笑着说:“我好像无法不相信你了。”


    裴临溪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这个梦里,他又回到自己熟悉的世界里。


    雌虫、雄虫,戒律森严的宫殿。


    高塔塔尖的房间里,布满黑色天鹅绒的窝里有一枚纯白色的蛋。


    那时候他还没有桌子高,但是已经记得自己的职责就是守护它。


    裴临溪眨着眼一动不动地看着它,好像在它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和它结识。


    在众人赞颂的歌谣中,它出生了。


    裴临溪守护着他长大,看着他出落得越来越漂亮,但是他只和裴临溪交流。


    可是后来,他开始追求缥缈的传说,想要把自己献祭给传说中的圣子。


    裴临溪恼怒但无能为力。


    这个世界,他比树叶还轻贱。


    少年开始尝试各种方式把传说变成真实,他变得疯癫孤僻,但是裴临溪依旧是他所相信的后盾。


    裴临溪习惯被他依赖,同时心里也抱有一丝侥幸:万一他会为了自己留下来呢?


    可是没有……


    一阵长久的黑色把裴临溪包裹起来,然后是怒骂、鞭挞、惩罚。


    他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在梦里都变得朦胧又尖锐的一片,扎得裴临溪连呼吸都在发痛。


    明明想忘记的,却总是会梦见的。


    裴临溪感觉自己陷在黑色里,浓稠地堵住他的所有感官。走不出来、叫不出来,犹如掉进泥沼之中,越是挣扎越是深陷,直到全部没过才能停止。


    但是忽然有一个声音划破这片可怖的黑色,这个声音犹如破晓,将黑色从中间划破,带来一点点扩散开来的光明。


    这个声音在叫他的名字?


    ——“裴临溪,裴临溪!”


    病床上的裴临溪睫毛不断颤抖着,呼吸急促到仪器疯狂叫着。


    阮闵钰抓着裴临溪的手指,一遍一遍地叫他的名字。


    求助按钮已经按过,医生正在赶来的路上,但是阮闵钰心急如焚,看着裴临溪脖子上刚刚包扎好的纱布又渗出血来,阮闵钰摇晃着裴临溪的手指。


    裴临溪还是被他送去了医院,阮闵钰发现自己内心深处无法不相信裴临溪。


    如果裴临溪愿意用命来圆这个欺骗,那阮闵钰也愿意配合了。


    阮闵钰紧握着裴临溪,仿佛给了裴临溪一种力量,让他逐渐平静下来。


    梦境中的痛苦被慢慢驱散,裴临溪觉得自己逐渐变轻…迎着光不停向前。


    “殿下……”


    裴临溪睁开眼,看到阮闵钰的时候不可抑制地瞪大眼睛。


    “我还活着?”


    裴临溪虽然还虚弱着,但是说话和表情都没有异样,刚才尖叫不停的仪器也停了下来。危机解除。


    阮闵钰破涕为笑,甩开裴临溪的手,“没有,你已经死了。”


    裴临溪根本没有想到自己还会有活下去的可能,阮闵钰那时候的神情他还以为自己只有以死才能洗脱疑名。


    但是现在他好好地,阮闵钰甚至还陪在他的床边。


    裴临溪一把把阮闵钰搂进怀里,埋在阮闵钰肩窝里,发出颤抖的声音:“殿下,谢谢您。”


    医生从外进来,尴尬地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进去,只能咳嗽两声。


    “不好意思啊,病人出什么情况了吗?监控面部上没有显示异常。”


    裴临溪抱着阮闵钰不肯撒手,阮闵钰只能红着脸看过向医生:“不好意思啊,已经没事了。”


    “感情这么好还要闹自杀啊。”医生摇摇头,“没想到你们都上军校了还这么冲动,珍惜点吧,能找到这么好的a不容易。”


    这话是对着裴临溪说的了。


    医生认真教育:“昨天晚上他陪了一晚上,怎么劝都不肯睡。”


    裴临溪动容,“我会对他更好的。”


    阮闵钰无奈地把裴临溪的头按回去,严肃地和裴临溪说:“不,我不需要你对我做什么。我和你什么关系都没了,从现在开始我们只是同学。”


    裴临溪抬眼:“殿下……我知道了。”


    医生见气氛不对,叹了口气离开了,关上门她摇摇头,“真是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明明都担心的不行了,还要铁了心分手吗?”


    阮闵钰坐在裴临溪床边,摆出冷淡的表情和裴临溪说:“我们过去还有婚约,也有段近似于交往的关系,但是现在我们掰了,分手了,请你自重。”


    裴临溪垂下眉尾,小心翼翼地说:“殿下做得对。”


    “这种无意义的符合也不要了,你不必哄着我,也不必在乎我,我们现在没有关系,请你以后也履行你的曾经说过的:会在远处看着我,我现在让你做到前面‘在远处’,但是不要看着我。”


    阮闵钰把每一条说清楚后,裴临溪整个人都黯淡下去。


    他摸着自己脖子还在发痛的伤口,“我明白了殿下。”


    但是心里的疼痛还是藏不住,裴临溪感觉自己痛到全身都快站不住了。


    “可是您身边需要人保护,北茶是个定时炸弹,可能随时都会把您的身份公之于众,我可以保护您……您放心,我不会骚扰您的。”


    阮闵钰摇摇头,“不用,这些事情不用你来安排,我就算被带回去,也不需要你在身边了。”


    裴临溪张开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门被敲响,戎无大步走进来,手里还带着鲜花。


    他把修剪好的花插进裴临溪床头的花瓶里,笑着看向阮闵钰:“裴同学的伤势如何?好点了吗?”


    “医生说得多住院两天观察。”


    “那就好,昨天晚上我也跟着吓死了,还好裴同学没事。”


    戎无露出像狐狸一样的笑容,“裴同学昨晚伤得这么重,现在居然能行走自如了,不知道还以为你在演戏呢。”


    阮闵钰低下头,一句话都不说。


    裴临溪想要辩解,但是看到阮闵钰的模样,也沉默着不说话。


    如果殿下不相信,那他说什么都没用了。


    戎无的出现像是一根针,刺进阮闵钰心口三存的位置,跟随着心脏跳跃收缩而不断刺痛,提醒着他犯了无法弥补的错误。


    阮闵钰站起来,和裴临溪说:“你既然没什么大事,那我应做的就都做完了,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戎无耸耸肩:“我来的不是时候了?我刚到你就要走了?”


    阮闵钰顿了顿,看向戎无:“戎老师一起走吗?”


    “好啊。”


    戎无的目标也根本不是探望裴临溪。


    裴临溪一直在等待阮闵钰回头看他,但是阮闵钰没有。


    直到门被关上,窗帘随风吹开,阮闵钰和戎无消失在病房,裴临溪都没等到阮闵钰回头。


    他呆呆地看着阮闵钰离开的方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被抽离了。


    “叮叮当当”


    裴临溪把插在手背、肩膀上的细针全都拔出来,带出来的丝丝血迹顺着手指撒了一地。


    但是他视若无睹,穿着单薄的病号服闯了出去。


    诺大的医院里,他就像一个四处奔走寻找的疯子,拼了命的找阮闵钰的身影。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挽回,但是现在真的没办法忍耐阮闵钰不在身边。


    他的殿下,怎么能和别人离开?


    裴临溪看到电梯正在从三十层往下,他拼了命推开楼梯门,一层一层地跑下去。


    伤口崩裂,双腿麻木,这全都不能影响裴临溪。


    他只想快一点、再快一点,要赶到阮闵钰面前,下跪、祈求,或者是别的方式,都要让殿下不要对他这么疏远。


    电梯到达一层,阮闵钰看着门外空荡一片,掩藏住失落,敷衍着戎无的问话。


    走到门外的时候,阮闵钰稍微停留一下。


    戎无问:“怎么了?”


    阮闵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走吧。”


    一阵风从身后传来,带着急促的呼吸声。


    一双大手把阮闵钰捞进温暖结实的胸膛里,裴临溪带着哭腔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殿下,不要抛弃我好不好,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会学着做您的乖狗。”


    作者有话要说:


    圣子这个部分还没有完全写完,还有事情没交代清楚,后文会写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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