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璎自认自己是个颜控,但也不是骨灰级颜控,看了好看的人就走不动路这种。
但是此时此刻,当她看着赫芬克斯的侧颜,是真的有一种吻上去的冲动。
这股冲动太可怕,贝璎扭过头不看他,试图把它压下去。
但在嘈杂的人声、凌乱中透着几分微妙的整齐感的舞步声、响彻平原的民谣声中,她仍然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咚、咚、咚。
-
贝璎第二天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这次赫芬克斯没有喊她,任由她睡到自然醒。
等贝璎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赫芬克斯面前已经支好了烧烤架,调料和食物都整整齐齐摆在一边,他则是坐在一边,支着一条腿,手肘搭在膝盖上看书。
听到声音,他转过了头,神情柔和:“起了?那我现在来做午餐。”
贝璎视线从食物上面扫过,发现这些都是她昨天看过但没买的那些。
赫芬克斯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一边把书收起来,一边道:“昨天看你看了这些挺长时间,我猜你可能挺感兴趣的,就买了一些。”
贝璎愣愣地看着他:“你还会烧烤?”
他竟然还会这么接地气的手艺么。
“嗯,扎帐篷、烤肉这些都是我以前游历大陆的时候学会的。”赫芬克斯熟练地撒上调料,把食物放在了烧烤架上。
他拿着木签,灵活地翻动着烤串,随时注意着火候和食物的熟度。
贝璎刚在他旁边坐下,就听赫芬克斯头都不转地说:“现在先离我远一点,火星会伤着你。”
于是她乖乖挪远了一点。
“你都没看我,怎么知道我坐在哪儿?”贝璎纳闷地问。
“血族是靠血液味道认人的。”赫芬克斯总算回过头,看着她笑道。
贝璎的血液味道是他闻过的最甜美的味道,只要闻过一次,就再也不会忘记。
“……噢。”她都忘了。
贝璎抱着膝坐在毛毯上看着赫芬克斯忙活。
她不是不想帮忙,但她对于烧烤几乎一窍不通,只会吃。
得学起来了,要多学一些技能。贝璎心想。
赫芬克斯没多久就就烤完了第一批烤串。
他把烤串放在托盘里面递给贝璎:“先吃点垫垫肚子,注意烫。”
贝璎接过托盘,站在他身边,耐心地吹了吹,然后把第一根烤串递到了赫芬克斯唇边。
“张嘴,啊——”贝璎逗道。
赫芬克斯顺从地张开嘴,咬住了烤串的头部。
贝璎离他离得很近,在他张口的时候看到了他口腔侧边的一颗小尖牙。
尖牙不大,但是尾端很锋利,贝璎毫不怀疑它能轻易刺破人的皮肤这件事。
她赶快移开了视线,然后不经意间看到了赫芬克斯眼角的那一枚红痣。
像小血滴一样缀在他的眼尾,风情万种。
贝璎的心又跳了起来。
她意识到自己可能离赫芬克斯太近了,于是默默地往后退了一点。
赫芬克斯感觉到那股沁人心脾的香气远离,疑惑地抬头看她:“嗯?”
贝璎看着他深红色的眸子,随便找了个借口:“烟味儿有点呛,我稍微离远点儿。”
赫芬克斯失笑,把第二批烤好的烤串放到托盘里,没急着拿第三批,而是轻柔地把她按坐在毛毯上。
“我吃过早餐,现在不饿,你先吃吧,不用喂我了。”
说完这句话他才回到原位,继续他的烧烤工作。
他穿着一身休闲服,不管从哪方面看都和这个烧烤架格格不入,但可能好看的人会让人自带滤镜,贝璎觉得他这样也很帅。
她咬了一口烤肉,好吃得让她眯起了眼睛。
肉质鲜嫩,肉香四溢,饱满鲜美,每一口都是对味蕾的滋养。
她很快就把这一托盘的烤肉消灭的七七八八了。
在贝璎吃的时候,赫芬克斯一直在观察她的表情。
他其实已经有段时间没自己动手烤过肉了,本来还怕手艺退步让贝璎不喜,但是从她的表情来看,自己的手艺应该还没有退步。
赫芬克斯放心了。
在贝璎把托盘里的烤肉几乎都解决之后,他适时地给她添补了第四批烤肉。
添补完之后赫芬克斯正准备走,衣摆却被拉住,贝璎一边往下拉着他的衣摆,一边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先坐下吃一会儿吧,你已经烤了很多了。”贝璎抬头看他。
赫芬克斯摇了摇头:“我不太爱吃全熟的。”
这是真话,他喜欢吃五分熟到八分熟的,从不吃全熟。
血族生灵都爱吃偏生一些的食物,比如三分熟。他已经算是个例外了。
贝璎显然刚想起来这茬,声音低了下去:“噢噢。”
赫芬克斯烤自己吃的那份就随心了很多,没了那么多讲究,很快就烤好了两份。
他端着自己那份的托盘坐在了贝璎旁边,一边吃一边和她聊天。
这是在野外,没有血族王宫那么多规矩。
“这些烤串吃着还习惯么?”赫芬克斯问道。
其实他心里有了答案,但他就是想听贝璎夸他。
“嗯,比我家乡那边的还美味!”贝璎兴奋地夸道。
赫芬克斯如愿以偿听到了来自心上人的夸赞,如沐春风,周身气质都变柔和了。
他嗓音愉悦:“好吃就多吃点。”
他吃完了自己那份之后就继续回到了烧烤架前,又放了一批烤串上去。
贝璎觉得就这么一直看着他干活儿不做点什么实在是太让她不好意思了。
于是她朝赫芬克斯道:“赫芬,我来给你唱歌吧!”
赫芬克斯诧异地回头看了她一眼,欣然道:“好的。”
贝璎清了清嗓子,给他唱起了家乡的民谣:“小城里有座老房子……”
她的嗓音本就十分婉转动听,不管唱什么都悦耳好听,普普通通的民谣唱起来都像是演出剧。
烧烤没什么噪音,赫芬克斯能清楚地听见她的声音,听清这伴随了他整个童年和青年时期的声音。
赫芬克斯垂眸看着翻滚的烤串,心底的欲.念犹如海底的水草,蔓延着、缠绕着,把他捆缚了个结结实实。
他的梦真的成真了。
年少起就存在的求而不得成了如今的触手可得。
他绝不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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