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给自己的男主当攻[快穿] > 18、哥哥,疼
    饭菜上齐之后燕哲拿出一套验毒的器具,对着每一道菜,每一副碗筷都仔仔细细地检验了一番,确定没毒了,才让大家动筷。


    这是许闲每餐饭前的基本程序,只要是能入口的,都要先经过验毒试吃。当然雪落亭得除外,虽然也能吃……


    秦烈看着一桌子菜,对钟柏说:“三少爷,这有肉没酒的,吃着多没滋味啊。”


    燕哲冷声说:“秦将军出来执行公务,大中午的还能喝酒?”


    钟柏说:“这酒一上来,阿闲肯定想喝。但他身子没好,不能喝,大家都忍忍吧。”


    雪落亭:“放心,我不让他喝。叫上吧钟少爷,正巧我也想喝点。”


    许闲瞪着他,他揉了揉他头顶,把茶水替给他,“乖,你喝这个。”


    伙计把酒上上来之后,秦烈给大家都倒上,轮到燕哲的时候,问他:“大理寺的……”燕哲一眼瞪过去,“燕少卿,你也来点?”


    燕哲把酒杯挪走,“当心我参你一本。”


    秦烈听了也没在意,放下酒壶,喝了一口酒后,叹道:“这天气冻得,还是有酒才舒服。”


    雪落亭尝了块许闲吹了半天的烤羊,的确外酥里嫩。


    “知道我跟阿闲为什么喜欢来他家吃烤羊吗?因为这个,”钟柏拿起一个瓶子说:“胡椒,全京城只有他家才有,而且只有特殊的客人来了才会拿出来。”


    雪落亭说:“胡椒能驱寒,吃点也行,但别太多,容易上火。”顿了下,又说:“其实,配大蒜也挺不错。”


    秦烈立刻朝雪落亭竖了个大拇指:“小王爷地道!咱们军中没那么珍贵的玩意儿,就配大蒜,喝大酒,那才叫一个痛快!”


    燕哲低声怼了他一句:“人家小王爷是怕吃多了上火,你就是个土包子。”


    秦烈一挥手,回道:“你个大理寺的不懂,本将军懒得跟你解释。”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吃了半个时辰,酒足饭饱之后,打算回到比赛场去。


    走出房间,雪落亭依旧把许闲搂在怀里,下了楼经过一桌客人时,听见他们在私下讨论:“你们说这太子被废,皇帝老儿会立哪个皇子为新太子?”


    ……


    走到另外一桌前,又听见他们在议论:“诶你们听说了吗?那山海侯世子不光娶了个男人,听说还是个冒牌货,也真够倒霉。”


    许闲驻足,接着听。


    “也算不得倒霉,听说是宁王爷的义子,反正比娶一个纨绔回家强。两家没闹出多大动静来,我看此事多半成了。”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这种事情,已经够丢了人,难道还拿出去到处宣扬。我猜啊,这回两家私下不知道闹成什么样儿了。”


    “你说这些当官的,花样儿就是多。平时买个小倌回去玩玩儿就算了,这还光明正大的搞起了联姻,啧啧,世风日下啊。”


    “你小声点!”


    许闲看向雪落亭,笑了笑,“走吧。”


    走到酒楼门口,几个拿着剑着江湖人正好要进店里,两队人打了个错身而过时,其中一人嘴角带着淫|笑,眼神露骨地上上下下打量了许闲一番,说着:“这小倌,长得倒标致。”


    刚说完他身边一个人男子就提醒道:“这里是京城,别乱说话!”


    雪落亭冷眼扫过去,还没开口,就听见一道拔剑的声音。


    剑光一现,说话的男子惊恐地捂着嘴,鲜血从手指缝里拼命往外趟。


    钟柏把剑收回鞘里,也不看他们,淡淡地说:“再让本少爷见到你,割的就是你的喉咙。”


    许闲拉着雪落亭:“别理他们,咱们走。”


    离开了酒楼,他们三个站成三角形把许随和雪落亭围在里面,一路还在讨论那烤羊肉的滋味,好像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走了一段之后,许闲叹道:“你们把保护成这样,没有哪个刺客那么想不开,会来下手。”


    “咱们回去睡午觉吧,”雪落亭劝道:“别看了,我感觉没什么好看。”


    可许闲坚持要回去,回到赛场后,比赛已经开始了,擂台上一个人使大刀的男子和一个使剑的姑娘正打得难分难解。


    落坐后,看了一阵,那姑娘身形灵活,招式又多,男子渐渐招架不住,最初被一脚踢倒在地,姑娘的指着他的喉咙。


    锣声响起,判官宣道:“恭喜王灵语胜出。下一场,山海侯世子许闲对阵清风剑派二十一弟子康彦君,请二位做好准备。”


    雪落亭诧异地看向他:“你不是说你不上场吗?”


    许闲拿着他的剑站起身来说:“是阿柏给我报的名。”


    雪落亭也站起身,拉住他:“报了名也能退赛,今年别打了,再好好练一年,明年来拿个第一。”


    燕哲也劝道:“就怕歹人借比赛的名义对您下手,请世子三思啊。”


    许闲嘴角微微勾起抹冷笑:“本世子还怕他躲躲藏藏,不敢下手呢。”


    然后又抱了抱雪落亭说:“别怕,果然咱们能把他引出来,反倒是好事。”


    雪落亭推开他,严肃地看着他,咬牙冷声说道:“不需要你用命去引,我也能把他找出来。”


    许闲咬着下唇,有些委屈地低着头,“咱们那么多人在旁边守着,他还能把我杀了不成?”


    “受伤也不行!”


    “可闲儿不喜欢过那种提心吊胆又首鼠两端的日子,我喜欢主动出击,”许闲趴到他耳边,小声说:“哥哥,你就相信闲儿一回吧。”


    雪落亭沉着脸,没有回答。


    锣声再次响起,“有请山海侯世子许闲、清风剑派二十一弟子康彦君上场。”


    “那……我去了,”许闲对他笑了笑,转身走向擂台。


    他们四人站在一排,紧盯着擂台,雪落亭问:“如果对手要刺杀他,你们如何应对?”


    燕哲:“我在附近安排了弓箭手。”


    他又问:“如果杀手也在附近拿弓箭对着他呢?”


    燕哲抬头看向周围的屋顶:“我安排了人在高处巡逻,按理说,他是躲不过去的。”


    “按理说?”雪落亭看向他。


    他咽了下口水,有些紧张:“不排除最顶尖的高手。”


    秦烈低咳了一声,扫了他们一眼,沉声道:“我上高处去看看。”


    擂台上两人互行了个礼就同时拔剑,你来我往地打得非常飘逸,钟柏说:“清风剑派的剑法以飘逸灵动为主,这个二十一今年第一次参加比赛就能打进前二十四,还挺有看头。”


    雪落亭单手背在身后,紧握着拳头,时不时就能听到周围的围观群众的喝彩声。


    几人就这样站着看了不知道有多久,雪落亭只觉得自己腿都站酸了,擂台上两人还打得你来我往的,丝毫看不出谁占优势。


    他问钟柏:“其他选手好像没打那么久?”


    钟柏说:“是啊,阿闲的剑法以快准狠为特点,从来不玩这些虚头巴脑的动作。”


    又过了一阵,雪落亭说:“他的内力只恢复了七成,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钟柏说:“这小子玩阴的,他多半提前研究过阿闲的弱点,故意拖延时间。”


    “为什么他要拖延时间?”雪落亭问他。


    钟柏理所当然道:“这个时候,谁先撑不下去谁就输了。”


    雪落亭微皱起眉头,看向围在四周围了一大圈人群,心情越来越不安,焦躁。


    又问钟柏:“你感觉他们还要打多久?”


    钟柏也皱眉道:“阿闲有些吃力了,但以我对他身手的了解,还能再应付起码两刻钟。”然后又自言自语道:“清风剑派的二十一,我记住你了。”


    燕哲突然说道:“他能拖住世子,说明他本身武功就跟世子旗鼓相当,这种比赛,拼的就是耐力。”


    钟柏:“我半年前就下注,买他今年必进前三,唉,血亏。”


    燕哲看向他:“钟少爷,你私下赌博这事,钟尚书知道吗?”


    钟柏打了下自己的嘴,对着他呵呵笑道:“燕少卿您觉得中午的羊肉还行吧?可惜了你今天没饮酒。等您哪天有时间了,咱们再一起去喝两盅!”


    燕哲:“……”


    雪落亭碰了碰旁边的钟柏,问道:“他会不会趁闲儿虚弱的时候,放点毒针暗器什么的?”


    钟柏:“这您放心,上台前都要验身的。”


    他们就这样打了一个多时辰,打得周围的人都看得不耐烦了,人群攒动,议论纷纷。直到连雪落亭都看出两人的速度都慢了下来,但两人都在强撑着谁都不肯先认输。


    最后,许闲打了康彦君的剑,但他却一掌打在许闲心口处,许闲后退了几步,用剑撑在地上不至于倒下去,对他行礼道:“我输了。”


    周围的人发出一阵不满嘘声,想来买他赢的人不少。


    锣声响起,判官宣布:“恭喜清风剑派二十一弟子康彦君胜出,本轮二十四进前十二比赛全部结束,请大家稍作休息。”


    雪落亭冲过去扶着许闲,只见他满头大汗,脸色苍白,浑身无力地倒在自己怀里。


    他抬头,问钟柏:“结束了?”


    “是啊,”钟柏说:“阿闲没进前十二,但他生病了嘛,前几天又遭人刺杀。情有可原,不必在意。”


    雪落亭看向擂台,眉头紧蹙地问他:“薛兰汀呢?我怎么没见她?”


    “那是谁,没听过啊?”钟柏说。


    她是女主,一直打到了决赛,最后和许闲争第一名,因为自己的一点小失误输给了许闲,所以很不服,追着许闲再跟自己打一场。


    这样一来二去两人就产生了感情,可现在女主怎么前十二都没进?


    他扫视着擂台周围,看着清风剑派弟子们聚在一起的方向,又问道:“刚才和闲儿比赛的清风剑派弟子没在那堆人里,他人呢?”


    经他这么一问,钟柏和燕哲脸色都沉了下来。


    钟柏指着人群外的一个背影道:“在哪儿!”


    雪落亭赶紧说道:“追!他有可能是故意来拖延时间的!”


    钟柏身子一跃飞向人群。


    他又迅速对燕哲说:“燕少卿,查康彦君。还要查有没有一个叫薛兰汀的女……不对!她应该是女扮男装。薛亭,查这个名字!”


    燕哲行了礼,转身离开了。


    秦烈这时才回到他们身边,问道:“那俩人呢?世子怎么样?”


    雪落亭替许闲擦了把额头的汗,把他打横抱起来说:“秦将军,护送世子回府。”


    把人抱上马车后,秦烈带着一队官兵护送着他们。


    许闲虽然很累,但没有晕过去,躺在他怀里半睁着眼睛,雪落亭急忙问道:“他打了你一掌,伤得怎么样了?”


    “没事,”许闲无力说:“他也没什么力气了。”


    雪落亭弯腰把头埋在他肩上,双臂越抱越紧,直接许闲呢喃了一声:“哥哥,疼。”


    雪落亭猛地抬起身子,声音不稳地问他:“哪疼啊?”


    “你勒得我疼,”他说。


    雪落亭叹了口气,再次埋下头,脸贴着他毫无血色的脸,只感觉到一片冰凉。


    许闲举起手抚摸着他另一边脸说:“对不起,又要害你被娘骂了。”


    “我担心的是这个吗?”


    “那个人很可疑,”许闲小声缓慢地说:“跟他交手的时候,我感到他的功力跟我全盛时相当,不应该和我打那么久。”


    “我已经让钟柏去追了。你先什么都别想,好好休息,其他的都交给我好吗?”


    他轻轻地闭上眼睛,“别担心,我没事,只是有点累……”


    回到侯府,他本想把许闲抱下马车,但许闲害怕他被骂,坚持自己走下马车。


    刚走进府里,就见一群下人跪成一排,侯爷夫妇沉默地站在他们面前。


    许闲强撑着身子站着,问道:“爹,这是怎么了?”


    许夫人哽咽道:“闲儿,你弟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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