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湫心里知道她是误会了,但这儿也没外人,便图一时嘴快,“男欢女爱人之常情罢了,我们就喜欢做那劳子事,你管得着吗。”
“你……”白若一张脸红了个透,就差冒烟了。
白湫哼了一声,道:“想说我不知羞耻?那你说好了,反正你不会懂的。”
白湫是故意这么说的。
她知道白若在原书当中,是个相当清高的人,与男主在一起玩暧昧的时候,就是摸个小手都有一大堆的心理活动,是个彻头彻尾的“素”食主义者,男主能够吃上应该是在很后期。
鄞尘身边红颜知己不断,最终与白若修成正果,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看上她身上的高傲。
别的女人都对自己趋之若鹜,各种献殷勤,而白若却截然相反,她那爱理不理的模样反而吸引了鄞尘的注意。
在鄞尘完美使出一套功法后,众人羡艳崇拜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只有白若由始至终表情都是轻飘飘的。
那会儿,鄞尘的心里活动,大约就和霸总小说里头那句广为流传的话一样“女人,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
所以这会儿,白若暂时还没和鄞尘发生感情上的纠葛,必然会感到羞耻而不知如何接话。
正准备进来的游封听得一愣,白若也是一愣。
白湫的确猜对了部分,但白若犹豫一会儿,还是开口了,她悄声问:“很舒服么?”
反正没人,有些一直让她困惑的事情问出来也没想象中那么难。
白湫:“???”
这位女主,你真的很不对劲!
白湫被她的话勾起一些画面来。
实则,白湫并不是真的脸皮厚到这种地步,所以脸也热得厉害,但话是她先开口说的,又不好不接,于是硬着头皮道:“还……还行吧。”
白若嘟囔道,后面又有些释然,“只是还行?看来画本子里说的不对啊,噢,游封身子不太好,这种事力不从心也是有可能的。”
白湫下意识反驳,不过声音很小,“倒也不是。”
游封倒还挺天赋异禀的……
虽然第一次的时候她记不太清楚了,但是后面那一回她显然是印象深刻。
那时候,一开始说不得什么感受,但是到后来……就沉醉不知归处了。
若是游封不行的话,恐怕也没几个人能行了。
他本钱还是很足的。
白若没听到白湫小声说的那句话,看过来的眼神里头夹杂着一点点儿的怜悯。
嫁给一个不行的男人,嗯……挺可怜的。
白若现在还没能明白,这样一个不行的男人是怎么飞升成神的。
白湫懒得解释,转回参天巨树后的摇椅上,正准备坐下继续闭目养神。
只是刚转过去,她的肩膀就突然搭上了一只手,带着森森的寒气。
神出鬼没。
白湫悚然回头,便看见黑鹰面无表情地站在她身后,仔细看去的话,脸色阴沉得像是能滴下水来。
白湫冷冷地看着他,觉着有些不对。
以前黑鹰从不会与她靠得这么近,更不会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而产生肢体接触。
“黑鹰”抬了抬唇角,用一种很轻淡的语气问:“我不行?”
他的声线还是游封的那种懒懒的语调,白湫哪能听不出来,她下意识地放低声音,“游封?”
游封没有回答,只是往白湫贴近了几分,步步紧逼,将人抵在院中的那棵不知道什么品种的参天大树的树干上。
与白湫隔了一个树干的,便是坐在院中的白若。
虽有树干遮掩,白湫还是被吓得心脏乱跳,“你怎么变成黑鹰的样子了?怪,怪不习惯的。”
游封侧了侧头,他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就变了回来,压低身子凑近白湫。
二人贴得有些近,鼻息缠绕,轻轻一动就能碰到对方的嘴唇。
“这样不奇怪了?”
白湫不自主地“嗯”了一声,那声音还没完全出来,便被游封堵在了嘴巴里面。
他穿着纯黑色的衣衫,与他平日里爱穿的宽松服饰不同,将身型完全勾勒,掩藏在宽大衣袍下的,是一副有力的躯体,每一寸都蕴含着力量,肩宽腰窄,身量修长。
他嘴唇贴着白湫的唇瓣,碾压了一会儿后,无师自通地舔舐了一下。
白湫顿时感觉一股酥麻从尾椎骨不断上升,瞬时头皮发麻,双脚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察觉到这样的效果明显,游封轻轻发出一声低笑,竟得寸进尺地撬开她的牙关,闯进了她的口中。
白湫被激得抖了一下,眼尾泛起了红来,手也抵上来他的肩膀,想要将人推开。
他们即便是做过了最亲密的事情,但这样子的亲吻却还是第一次。
这样带有侵略性的举动,让白湫始料未及,却又没有第一时间推开,身体反而因为这样的接触有了异样的反应。
“白湫,你怎么了?喘得这么厉害?”
等二人的喘息声渐大,让不远处的白若都察觉出一丝不对,扬声问了句。
游封这才将人放开,附在白湫耳边,用气音说:“刺激吗?”
白湫说不出话来,刺激得她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她用一双泛着水汽的眼睛朝身前的男人看去,起伏的胸膛还未变得平静,“谁允许你亲我了。”
游封撑着树干,微微愣住,“需要允许吗?”
白湫推开她,整理了一番被蹭得略有些乱的衣衫和头发,那边白若已经要绕过树干走过来了。
在白若转过来之前,白湫主动走了出去,虽然双脚还有些软,但到底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尾音发颤道:“无事。”
白若停下脚步,看见了白湫身后一段的地方站着个面生的男人,男人长得不算差,一张脸却和木头一样,毫无表情。
“真的没事?”白若看向面乳粉桃的白湫,见她红唇潋滟欲滴,像是缀着晨露的花瓣,刚刚经受过滋润。
很难想象,方才一小会儿的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白湫心虚地抿了抿唇,摇头。
白若问:“那这位是?”
“他叫黑鹰,是我……夫君的侍卫。”白湫尽量找了个合适的身份,黑鹰说是游封的侍卫并不合适,倒更像是他用得合适的一把刀。
白若没说什么,目光落在黑鹰身上打量了一番后,消除疑虑转身时,又想起一件事来,“听闻三皇子在此处……恩……搬土?你不去看看?”
之前白湫慕恋鄞尘,还不惜给他下药的事可在三界都传遍了,现在对方近在咫尺,白湫理应抓住一切机会才对。
白湫现在腿软,并不是很想走,于是摇头,“你去吧,我在这儿等姑姑。”
白湫朝顶着黑鹰脸的游封看去,见对方一动不动,演得相当投入,便做主道:“你若是想去的话,出门右拐,顺着小路一直往前走就行。”
想到什么,她又补了一句,“不会有危险。”
白若的确奉族长之命要来慰问一番,她怀里还揣着给鄞尘的问候礼,反正在此处等白琼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先将礼送了,也比在这院子里待着要好些。
白若见她站那儿半不动,若换了从前,知道鄞尘在此处,还不像个狗皮膏药粘着。
白湫自打嫁到魔界来,的确是变了。
白若此次来魔界也是想见见游封,白湫不一同去的话也好。
她出门右拐,却不知相见的人正站在白湫旁边,垂眸深思着什么。
白若一走,剩下白湫与游封二人,气氛更尴尬了一些,尤其是他们方才还做了这么……刺激的事。
白湫为了缓解尴尬,主动问道:“你怎么变成黑鹰的模样?”
“懒得待在那儿。”游封回了一句,将脸又变了回来,一双桃花眼若有所思的看向白湫。
白湫没想别的,这的确是他能做得出来的事儿,只是这法子是他第一回用,“那白若现在过去了,你要不要……”
没等她话说完,游封却忽然阔步走上前,揽着她的腰肢将人贴向自己,喉结滚了滚,道:“能亲吗?”
白湫喘气不匀,心脏跳得像是要蹦出来的样子,视线不由落在游封的薄唇上几秒后,兀自撇开脸,“你能不能正经些。”
游封追问,“不是你让我问的?可以亲吗?”
他手上不松劲,人倒是贴得更紧了。
又想起之前白湫对他的评价,于是低头在她耳朵上亲了一下,亲完后也不离开,就这么贴着她的耳边,道:“亲这儿也要问你吗?”
白湫一整个不会思考,薄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脖子向上耳后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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