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现代言情 > 难养 > 第27章 害羞
    看到几年前的自己, 乌桃的心里莫名涌上一种奇异的感觉。

    现在的她过的平静又丰盈,每天的心情都温暖平和。

    完全想象不出照片的自己,究竟为什么才会有这样的眼神。

    刚得知家里的事情的时候她陷入了巨大的悲伤中。

    也从中得知曾经的自己生活很不好过。

    可是知道归知道, 真切的去触碰自己的从前, 她还是觉得很陌生。

    好像经历过这些的不是自己,是另外一个和她长着同一张脸的她。

    平心而论,乌桃只感觉到了微不可查的抵触。

    如同当初还在猜测自己家庭状况时的那个状态。

    仿佛在告诉自己, 不要探究, 也不要好奇。

    虽然她的确不好奇。

    过去的事情就是过去了, 揪着不放没有意义。

    现在好好喜欢迟弈,才是她最想做的是事情。

    乌桃摸了一下平板的边缘,低头问:“徐鸣, 迟弈以前和你说过他感情问题吗?”

    坐在前面的徐鸣谦卑地回头颔首:“少爷从来不提, 所以我也不知道。”

    他抬眸看了乌桃一眼,声音很和缓:“但是少爷对您的确很不一样。”

    她将平板关上, 掀眸问:“怎么说?”

    徐鸣温声道:“外人都知道的那些就不提了, 我只说我看到的。”

    “少爷以前几乎不回禧园。”

    那些外人都知道的事情是说, 迟弈身边从来都没有女人的传闻。

    而徐鸣所说的, 是他作为亲密的下属亲眼所见的事实。

    在她进入禧园后, 她似乎经常能看到迟弈。

    所以其实从那个时候开始,迟弈对她的所作所为就已经和以前不同。

    只是她从未发觉, 在迟弈故意的冷淡和隐瞒下, 更是无从察觉。

    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

    迟弈爱了她岂止五年。

    这得是多爱, 才能这样绝口不提当初分开时的伤害, 待她一如从前。

    甚至更爱。

    乌桃的心突然涌上一阵感慨和极致的温暖。

    眼眶也有点发热。

    全世界最好的迟弈。

    到会议大厦的时候, 门前正隔三差五地走出来西装革履的人群。

    面孔风格不一,唯独个个脸上带着恭敬的笑, 和迟弈交谈着。

    从站位和表情,就能直观的看出谁才是这里的核心。

    徐鸣拉开车门,乌桃从车出来,站在车边没有贸然往前走。

    前面不远处站着的迟弈看到她来了,疏离冷淡的表情顿时和缓了些,下巴稍扬示意她过来,眼底带上点笑。

    他面前的外国男人看到迟弈的动作,惊讶的用外语笑着说:“这位是您的爱人?”

    翻译将他的话传递过来。

    迟弈勾唇笑了下,轻描淡写地点了下头,回了句:“还没结婚。”

    男人身边的翻译将迟弈的话回给他听,他顿时笑起来,客客气气地说:“以前都没听说过您有未婚妻,迟总隐藏的好深!您的未婚妻非常美丽,提前祝您新婚愉快。”

    他的漂亮女翻译偷看了迟弈两眼,将话按着国内的方式转述出来。

    乌桃走到迟弈身边,迟弈看都不看那个脸红的女翻译,揽住她的腰说道:“客气,我还有事,回见。”

    他摸了把乌桃的腰,倾身在她耳边问了句:“还酸不酸?”

    还?

    乌桃被他问的有些懵,反问:“有一点。”

    “你是怎么知道我这会儿腰有点酸的。”

    迟弈笑得放肆:“睡着前喊的,忘记了?”

    他捏捏她的耳垂,语气暧昧:“我下次轻点。”

    这才反应过来迟弈在说什么,乌桃的脸顿时有些热。

    一直走到车边,她都没说话。

    迟弈散漫地朝着徐鸣打招呼:“你们都撤了,我今天和她单独出去。”

    徐鸣和他身后的保镖都没动身:“少爷,安全第一。”

    他捏捏眉心,语气冷下来:“喊不动你了?”

    徐鸣又看了他一眼,垂头说道:“那您务必小心。”

    他们把车都开走,迟弈带着乌桃坐上一辆劳斯莱斯,他坐主驾,乌桃坐在副驾驶。

    坐好了以后,乌桃才出了声:“徐鸣只是关心你。”

    迟弈看了她两眼,语调很平:“我知道。”

    他没和乌桃解释那么多,发动了车,才又说道:“这不是要陪你?”

    迟弈淡淡笑了下:“之前谁委屈着说我凶?”

    被他揭老底,乌桃语塞,只好抿唇不说话。

    她很少看到迟弈开车的样子。

    基本上每次出现,都有专职司机和保镖,车里也会坐着徐鸣。

    方舟集团的掌权人,阵势一贯如此。

    头一次见他像个普通人一样自己开车,跟她两个人出去,倒是很稀奇。

    他开的这辆车她以前没见过。

    看着乌桃一直盯着他看,迟弈笑了下:“怎么,这么好看?”

    “我看车。”乌桃别过脸,“才不是看你。”

    迟弈笑了:“怎么今天气性这么大,老是跟我唱反调呢?”

    “后悔?”

    乌桃想了想。

    自从今天醒来她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和他有过最亲密的接触了以后,她总觉得有点害羞和不适应。

    明明想见他,想贴近他,但是真的贴近了又觉得羞。

    一羞就想躲。

    不知道是哪门子的少女心思。

    不被迟弈点明她自己还没发现。可这么一说起来,乌桃也真品出这么个味来,更有种连心思都被他看穿的剥离感。

    好像自己从内到外都被迟弈看了个干净,两个人再无任何屏障。

    说后悔的话……

    乌桃想起和迟弈在一起的一幕幕,相处一点一滴。

    显然是不后悔的。

    乌桃摇摇头,温声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可能是矫情?”

    “总觉得有点尴尬。”

    车行驶出人多的大路,往海边开。

    迟弈把车停在路边,偏头问她:“尴尬什么?”

    乌桃想了想,找出了一个比较合理的可能:“会不会是因为我们才吐露了心声就……”

    “不会太快吗?”

    害怕迟弈想多,乌桃补充解释道:“我不是后悔,也想清楚了才去找你的。”

    “可是你每次明晃晃地说那些,我还是招架不住。”

    看了她半晌,迟弈一直没说话。

    他那么盯着她半天,反倒笑了:“快什么快。”

    “你知道我等多久?”

    迟弈说完去捉她的手去摁:“你这哪儿是尴尬。”

    “宝贝,你是因为刚完全属于我。”迟弈笑的恶劣又浪荡,“你害羞。”

    乌桃被他的结论说的微微一怔,才后知后觉的觉得有道理。

    刚刚东想西想了半天,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不过……

    这个地方。

    乌桃触电似的把手收回来,脸烧得通红。

    不过刚刚他叫自己什么来着。

    宝贝?

    在她的记忆里,这是迟弈第一次叫她宝贝。

    以前都是叫夭夭。

    事后就叫宝贝。

    这算什么。

    事后专属福利么。

    以前怎么不见喊的这么好听。

    想到这一层,乌桃平白的有些气闷,平静地看了他一眼。

    不说话了。

    刚刚还说的好好地,突然就生气了。

    方才从容浪荡的迟弈倒是有点慌。

    以前的乌桃压根没生过气。

    应该说都没什么情绪,他哪见过这阵仗。

    好端端的,生什么气?

    迟弈不明白了。

    看着她冷脸也不敢轻易去动她,手搁在方向盘上,喊道:“怎么了这是?”

    他试探地:“我刚刚那么逗你你不喜欢?”

    说完迟弈的语气认真起来:“你要是不喜欢你就说,你见我什么时候勉强你过?”

    乌桃还是不说话。

    哪儿出问题了。

    迟弈回想了好一会儿:“宝贝?”

    乌桃看他一眼。

    看见乌桃的表情,迟弈这才踏了心,定定地看着乌桃,觉得有些好笑:“你因为这个生气?”

    他似笑非笑地:“这不是你让我这么喊的?”

    乌桃扭过来:“我什么时候让你这么喊了。”

    她表情虽然平静,但是语气和反应明显不对劲。

    看得迟弈莫名觉得愉悦起来。

    “拍卖会那天晚上。”迟弈不紧不慢地,“你半夜来敲我门。”

    他低眉笑起来,眉眼间满是不正经的浪荡意味:“你黏在我身上,跟我说。”

    “你要说,宝贝,晚安。”

    他好心提醒:“忘了?”

    乌桃:……

    所以第二天迟弈才会说,要不再喝点?

    原来她那个时候就已经这么主动地对迟弈上下其手,现在还冤枉他。

    真相被赤裸裸地揭穿开,乌桃反倒成了无理取闹的那个。

    她小声地哦了一声,自然地说:“那我们继续走吧。”

    这么就想把事情轻飘飘带过去?

    迟弈啧了声,朝着乌桃说:“以前我怎么没发觉,你有这一面——”

    “还会翻脸不认人呢?”

    眼看糊弄不过去,乌桃只好扭过去,认命似的:“我不分青红皂白刚刚生你的气是我不好。”

    她说话的时候低着头,因为心虚没敢抬头看迟弈的眼睛。

    迟弈没说话,乌桃才抬眼去看他。

    谁知道被他一把摁在了怀里。

    “谁要你道歉了?”迟弈低头看怀里的乌桃,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我平时没什么时间和你谈心,以前咱们俩那样我也没有机会。可是宝贝,我这辈子就爱过你这么一个人,所以恋爱里的细节和女孩子的想法我不了解。”

    “但是我愿意为了你学,我也希望你能够放开自己。”

    “我是你的,你是我的。”

    “懂?”

    作者有话要说:

    真·霸道总裁·迟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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