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机穿越系统已开启,如需关闭,请订阅全文。于是她忙摇头:“李镜元同学,不用了,谢谢你,我自己等会取就行。”
李镜元:“天太冷了,一会就凉了,我帮你拿吧!”
他很坚持的样子,乌桃只好说了下自己网兜的颜色,李镜元冲过去,再出来,果然拿到了乌桃的网兜。
乌桃自然感激:“李镜元同学,谢谢你!”
李镜元:“不用客气,我是少先队员,帮助同学这是我应该做的。”
乌桃再次谢过了李镜元,抱着自己的饭盒往教室里走,天太冷了,不可能外面吃,只能回教室,教室里不少同学都带了饭,三五成群地吃。
乌桃走进教室的时候,好几个同学看过来,她努力挤出一个笑,冲着大家打了招呼,之后走到了教室最后面的角落。
饭盒里是一个窝窝头,一块蒸白薯,还有一瓣蒜,一块腌洋姜。
乌桃没经验,生蒜和洋姜放进去一起蒸,这种大灶蒸起来特别透,已经把洋姜和蒜瓣给蒸熟了,她剥开蒜瓣,尝了一小口,特别面,还带着一点香,倒是挺好吃的,只是一点辣味都没了。
好在洋姜是腌过的,虽然蒸熟了,却还能就着窝头吃。
正吃着,前面一个女生说:“乌桃同学,你要热水吗?”
乌桃看过去,是一个下巴有些尖尖的女生,梳着一个马尾辫,大大的眼睛。
她忙问道;“热水?这个在哪儿打的啊?”
女生:“就在食堂旁边的热水房,我打了,喝不完,给你点吧。”
乌桃:“谢谢你!”
女生便把自己的热水倒给乌桃一些,乌桃也趁机问起对方名字,和对方聊了聊,知道她叫刘红玉,她爸是掏粪工人。
刘红玉:“我爸认识时传祥,以前在宣武粪场还和时传祥是工友呢,前几年他还被单位评选为优秀工作者了。”
刘红玉脸上很有些自豪。
乌桃其实不太懂这个,但隐约也听人提起过,据说时传祥是全国劳动模范,还曾经接受过周总理的接见。
她羡慕地说:“你爸真优秀。”
刘红玉:“你爸呢,干嘛的?”
乌桃:“我没爸爸,我爸已经死了。”
刘红玉同情地看着乌桃:“这样啊,怪不得你要捡煤核。”
乌桃:“嗯,我趁着早上去捡煤核,晚上也去捡,这样我家就不用自己买煤了,省下买煤的钱,家里的煤本可以给别家用,别人给我们一点米面,也算是补贴家用。”
刘红玉:“你算术这么好,我还以为你家里教的呢。”
乌桃:“我算术好,是我卖煤核练出来的,我自己还学会了乘法呢,我会背乘法口诀。”
那是院子里听别的孩子唱过,她就学会了。
刘红玉惊叹地看着她:“你可真厉害!”
乌桃:“你要是天天卖煤核,你也会的。”
她并不觉得自己厉害,只是需要卖煤核,需要算钱,开始掰着手指头,后来慢慢地学会了,这是没办法。
两个同学就这么说着话,一起吃饭,刘红玉带的是棒子饼,乌桃是窝窝头,反正都是棒子面的,倒是差不多,两个人还能比较下你的窝窝头好嚼,我的棒子面要松散,倒是吃得挺高兴。
快吃完的时候,孟士萱蹦蹦跳跳地回来了,刘红玉见了,和孟士萱打了一个招呼就回自己座位上去了。
孟士萱笑嘻嘻的,掏出来一个油纸包:“我今天吃的干炸丸子,还剩下几个丸子,我要是带回家,家里还不一定怎么说我呢,你赶紧帮我吃了,消灭罪证!”
说着,孟士萱打开了那油纸包,里面大概有五六个肉丸子,是炸过的,旁边还有一撮花椒盐儿,那丸子炸得黄澄澄,一看就酥。
乌桃平时哪里轻易见过肉啊,突然这么几个干炸丸子放眼跟前,再能忍,口水也流下来了。
不过她还是说:“士萱,谢谢你,可我已经吃饱了,你带回去晚上当加餐吧。”
孟士萱却硬塞给她了:“早和你说了,我要是带回家,家里还嫌我到处乱跑呢,你赶紧帮我吃了吧!”
乌桃推辞不过,只好接了,接了后,到底是被孟士萱逼着吃了一个。
可真好吃!
外面是一层干酥的,里面却是肉的,口感上像肉渣,有点嚼头,配上花椒盐末末,又香又酥。
乌桃眼睛都亮了:“这是什么?”
孟士萱:“就是干炸丸子,这丸子里面是棒子面和肉馅和在一起,然后放在油锅里炸的。”
乌桃一听,知道这东西肯定很稀罕,自己家做饭都是蓖麻子稍微呛一下锅,哪可能用花生油,更别说炸了,炸这个得费多少油啊!
这时候上课了,孟士萱塞给她:“你留着吧,我都吃腻了,这个吃多了也不容易消化。”
乌桃谢过孟士萱,也就收到了课桌里。
下午有一节自习课,这对乌桃倒是好事,她尽快认字,有什么不懂的还可以问问孟士萱,孟士萱没上学时候,她妈妈教她认过一些字,所以语文还行,但是孟士萱的算术真是跟不上,于是乌桃便教她怎么算数,两个小姑娘互相帮忙,倒是合得来。
放学后,乌桃收拾书包打算回家,刘红玉过来,看样子还想和她说话,不过孟士萱挽着乌桃的手往外走,刘红玉就没凑过来。
孟士萱叽叽喳喳的,说了自己家住哪儿,指着那边的楼房给乌桃看,让乌桃周末找她一起玩。
等两个人分开后,乌桃便忙快步回家,她还得赶紧去捡煤核。
回到家里,她把孟士萱给的干炸丸子拿出来,她已经吃了一个,还有六个呢。
她将干炸丸子放在碗中,看着那黄澄澄的丸子,忍不住笑了。
妈妈哥哥和自己,可以一人吃两个,今天算是能吃顿好的了!
忙完家里的事,乌桃赶紧收拾东西跑出去捡煤核,结果遇上久哥了,久哥旁边一个流鼻涕的男生就一直朝乌桃这里看,乌桃便有些担心,之前看上去没事了,该不会现在又找自己麻烦吧?
这时候,久哥抬起手,却弹了弹鼻涕男生的脑门,之后让大家继续捡煤核,他自己却走过来。
他金刀大马地站在乌桃跟前:“听说你去上学了,怎么还来捡煤核?”
乌桃便仰起脸,解释道:“白天上学,早上和晚上捡煤核,不然家里没得烧。”
久哥:“上学好还是捡煤核好?”
乌桃没想到久哥问自己这个,想了想,说:“上学有上学的好,捡煤核有捡煤核的好。”
久哥听了,蹲下来:“都是怎么好?”
乌桃道:“不上学就得捡一辈子煤核,不捡煤核就不能上学。”
久哥挠了挠头:“这说得都叫什么话。”
乌桃:“实话,总不能捡一辈子煤核!”
她望向久哥,认真地道:“等到了十几岁就去当学徒,一辈子就这样,没什么盼头。”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其实她连自己都顾不上,干嘛和别人说这个。
但是对于乌桃来说,她是好不容易想明白这个道理,想明白了,就想和人说说,和哥哥说,哥哥听不进去,和勋子说,勋子不当回事,好不容易有人问她,她就忍不住再继续说说。
没准别人听了就好好学习了呢。
久哥耸了耸眉:“想那么多干嘛,现在捡煤核也能吃饱饭啊!”
乌桃听了,便不吭声了,低下头继续捡煤核。
久哥起来,重新和他那群人,一起去别处捡了,反倒是他那几个同伙,都好奇地回头看乌桃。
捡了差不多小半筐,也算是差不多了,不过乌桃贪心,想着再多捡一些,谁知道这个时候天上好像飘下零星的雪花了,不少小伙伴都回去了,她想想也回家了。
她想回去趁着妈妈做针线活的电灯,赶紧读书。
回到家里,青桐正拍打衣服上的雪,看样子也是刚进门,旁边炉子上坐着锅,锅里冒着热气,那热气中带着白薯的香糯和棒子面的醇香。
青桐看到乌桃:“这会儿才回来?”
乌桃:“嗯,今天捡了小半筐,还不错。哥你今天又去上班了?”
青桐帮乌桃拿过来竹筐,将煤核倒在墙角:“是啊,歇了一上午补觉,中午我就爬起来去单位了,这样我能拿一份夜班费,再拿一份加班费,我算了,里外里能有两块钱呢。”
乌桃:“那真不错!”
青桐有些疲惫:“最近公司正在备货,都忙,忙过去这一阵就好了。”
说话间,宁妙香把锅端下来,准备吃饭了。
乌桃带回来的那六只丸子被放在小铁锅中,稍微煎了煎,因为是油炸的,本身就带着油,也不用另外加蓖麻子了。
这么过了下火,再拿出来,就散发着酥脆的香味了。
这让乌桃信以为真,总觉得那天如果她去找腊梅玩,那她就可以吃到紫色玻璃纸糖了。
这让她懊恼,也让她越发想想紫色玻璃纸糖的味道,从那之后,乌桃总觉得,所有的玻璃纸糖都没有紫色的甜,她就想吃紫色的玻璃纸糖。
现在,她拥有了两颗紫色玻璃纸糖。
她忍不住想笑,不过又努力忍住,将五颗糖小心地放到自己棉袄兜里,才走进去院门。
这个时候正是傍晚,四合院里各家正在做饭,还有几个孩子正玩拍三角。
他们喊乌桃一起玩,乌桃摇头。
乌桃没有把自己的小秘密告诉小伙伴们,她只想把她的糖留给妈妈和哥哥。
乌桃过去自来水管前,费劲地拧开,水管里的水好像有些卡顿,不过在片刻之后,水便冲破阻碍突地冲了出来。
冬天,清冽冰冷的水呲在乌桃手上,冲去了上面的煤迹,小手通红,略有些肿胀。
乌桃擦干了手,回到家里,乌桃妈宁妙香正在做饭,家里的饭菜很简单,晚饭是咸菜丝和棒子面窝窝头,一共三个,妈妈哥哥和乌桃各一个,如果不够吃便就着咸菜丝喝棒子面粥。
这是乌桃家冬天里一成不变的晚餐。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捡了多少?”宁妙香看到女儿,没什么好气。
“换了四毛钱。”乌桃说着,从左边兜里掏出来四毛钱。
有一张一毛的纸币,皱巴巴的,其它都是钢镚子。
宁妙香:“放柜子上头吧。”
乌桃攥着那些钱,放在了床头五斗柜上。
乌桃已经七岁了,这个年纪出去学手艺岁数不够,于是就背着小筐,拿着小铁耙子出去捡煤核了。
所谓捡煤核,就是捡炉灰里面剩下的煤渣子,那些大单位烧锅炉剩下的煤渣子都是一车车的,人家师傅小推车往那里一倒,一群孩子就冲过去,扒拉着在炉灰里捡煤核。
一手用小耙子扒拉,一手遇到好的就捡进自己小筐里。
乌桃咬着唇,看着她妈妈的背影,小声说:“今天去地安门医院捡的,那里捡的人少,这才捡多了。”
捡了煤核后,一般都是拿回家用,这样家里能省下买煤的钱,不过最近宁妙香说家里够用了,让她卖掉,她就跑过去废品市场卖,一般能卖三毛,不过今天捡的多,竟然卖了四毛。
不过宁妙香却只是“嗯”了声,她在忙着,并没有要回头看一眼乌桃的意思。
乌桃便将手伸进右边的口袋,口袋里是那五块玻璃纸糖,今天意外得的。
她本来想等哥哥回来再拿出,毕竟这是一件大事。
不过现在却有些迫不及待了,她望着妈妈的背影:“妈妈,今天我路过地安门的时候,遇到一个人。”
她刚说完,宁妙香已经开始扒拉着炉灰渣子,装进了簸箕:“去,倒了。”
乌桃怔了下,点头,赶紧端起来。
宁妙香:“这么大孩子了,一点不懂事,就知道傻站着!”
乌桃赶紧端着簸箕去倒脏土,出去的时候,碰到勋子,勋子住他们间壁儿,比乌桃大一岁,平时有什么事总是会顾着乌桃。
“乌桃,我发现一个地儿,那里捡煤核的少,明儿带你去!”勋子还刻意压低了声音。
乌桃谢了勋子,又看了看四周围,把一块糖塞给了勋子:“勋子哥,吃糖。”
说完,也没等勋子说什么,就赶紧去倒脏土了。
倒了脏土回来,乌桃哥哥已经回来了。
乌桃哥哥叫青桐,比乌桃大三岁,今年十岁了,在家附近的土产杂品公司三部干临时工,其实他年纪太小了,当学徒根本不够格,不过宁妙香求爷爷告奶奶,加上土产杂品公司也实在缺人手,竟然真把他塞进去了,人家一个月给他十块,还管一顿中午饭,对于这么小的孩子,算是很不错的了。
青桐瘦弱,但是人却很机灵,平时就爱和大院里大家伙闲扯篇,不过现在的他,身上脏兮兮的,人也无精打采的。
土产杂品公司并不轻松,锅碗瓢盆扫帚这些物资的捆扎都归青桐干,分量虽然不大,但是繁杂得很,这一天下来,也够累的。
宁妙香见青桐回来了,让他去洗洗,也就开饭了。
乌桃尝到,窝窝头里的棒子面好像掺了一些别的什么,剌嗓子,她猜应该是高粱面,听说高粱面并不好吃,但是比棒子面便宜。
窝窝头吃不饱就喝汤,喝汤差不多喝饱了,收拾好了房子,宁妙香便开始低头纳鞋底子,现在天很冷了,家里孩子还穿着单鞋,宁妙香想做两双棉鞋,过年时候可以给孩子穿。
青桐坐在煤炉子前烤手,他手被冻得裂开了,被红色的炉火烤着,都是一道一道的血口子。
这点上乌桃比他好多了,冬天也会裂口子,但裂了后,涂涂凡士林,差不多就好了,并不像青桐一样反反复复总是不好。
乌桃小心地取了一点凡士林,烤化了,融化的透明凡士林滚烫,滴在开裂的血口子上,乌桃便仿佛听到伤口处发出滋滋的声音。
青桐疼得龇牙咧嘴:“轻点,疼死了!”
乌桃看看旁边灯下做缝补的妈妈,终于尝试着开口:“今天我捡煤核回来,遇到一个人。”
也许是她的开场白太过平淡,妈妈和哥哥并没有接茬的意思。
乌桃只好继续说:“那个人带着照相机,说要给我们拍照,不要钱。”
青桐:“别傻了,谁会好好的不要钱给拍照呢,肯定要钱。”
宁妙香还是没抬头。
乌桃:“那个人说,不要钱给我们拍照啊,拍一张,还可以送给我们糖吃。”
宁妙香终于抬头看了一眼:“你们?除了你还有谁啊?”
乌桃:“好几个呢,都是正好经过地安门的,有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住地安门大楼,还有两个男生,我不知道住哪儿。”
这么说着,乌桃就想起来那个住地安门大楼的小姑娘,穿着藏蓝色棉猴大衣,戴着棉手套,扎着两只牛角辫,牛角辫上还带了红色纱带,人也白白净净的,反正看着很好看。
于是宁妙香便狐疑起来:“给人家拍照片就算了,给你拍,算怎么回事,黑不溜丢的,就是煤窝里扒出来的!”
宁妙香说的是实话,乌桃每天都出去捡煤核,回来灰头土脸,就是煤窝里扒出来的。
但是这种实话,还是刺痛了乌桃。
她忍不住大声说:“人家说了,给我们免费拍照,每个人都拍,我要洗脸,人家还不让我洗呢,说我那样最合适了!帮我们每个人都拍了!”
青桐噗嗤一声笑出来:“敢情还有人喜欢你捡煤核后的样子,开了眼!”
乌桃脸上涨红,愤愤地瞪了一眼青桐:“你当然不懂了,人家是摄影师,你不是!人家还给了我玻璃糖,你们看!”
本来应该以郑重严肃的语气宣布这个重大消息,但是乌桃忍不住,赶紧把自己的四颗糖拿出来给自己看。
果然,乌桃祭出了四颗糖后,宁妙香和青桐都不说话了。
十五瓦电灯泡的灯光昏黄,不过照在那四颗糖上,糖纸也反射出细碎的微光。
一颗是蓝色的,一颗是红色的,还有两颗是紫色的。
青桐惊讶:“还真给你照了,照片呢?”
乌桃见哥哥不再怀疑自己,终于心里舒坦了,她便将这个经过原原本本地说出来:“人家说了,到时候让我们去丰泰照相馆去取。”
这下子,宁妙香也有些惊讶地抬起头。
丰泰照相馆,大家伙都知道的。
丰泰照相馆的东家是个名人,解放前那会就开照相馆,那是中国第一家照相馆,后来还自个儿拍了电影,就在前门大观楼前放映,据说那是中国头一遭自己拍电影,解放后,公私合营,应该是入了国家的股,老东家没了,新东家经营也不如之前,名声就大不如前了,不过宁妙香听老辈人念叨过当年前门楼子的电影,所以知道这一茬。
宁妙香便详细地问了经过,听那意思,还真是丰泰照相馆的人来拍,就是随便在地安门选了几个经过的小孩子。
宁妙香年纪大,到底见得多:“不一定要干嘛呢,回头过去看看,具体问问。”
乌桃:“反正人家没要我钱,还给了我糖,就算最后没照片,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啊。”
她的话让宁妙香和青桐的注意力又回到了那几块糖,放在乌桃手心的糖。
宁妙香:“小孩子吃多了糖不好,对牙齿不好,你们一人吃一块。”
一人一块的意思就是,有两块宁妙香要收缴。
乌桃对此并没有意见,青桐自然也乐意。
于是乌桃自己留了那块紫色的,青桐随便选了蓝色的,还剩下一块紫色一块红色,宁妙香收起来,放在床前枣木五斗柜里。
乌桃郑重而小心地把紫色玻璃糖纸剥开,剥开时的动作非常慢。
她会忍不住想起腊梅吃紫色玻璃糖纸的样子,她是不是这样剥开,是不是这样吃下。
乌桃有一种想法,她认为剥开糖纸是一件大事,这件大事需要一个特别的仪式,通过这种特别仪式剥开的糖也就格外地甜。
紫色玻璃纸终于被剥开,乌桃就着灯光,仔细地观摩着那块糖。
晶莹剔透的糖,一看就很甜很甜的糖。
宁妙香不耐烦:“马上关灯了,快点!”
作者有话要说:清华西门以后会有一个西门鸡翅,因为在清华的西门而得名,还挺有名的……
然后说说大家对乌桃“有点渣”的看法。
其实乌桃的选择,是综合了各种原因:
1)她清楚看到了妈妈这些年因为爸爸造成的痛苦,下意识会想逃避和自我保护,当然你可以说懦弱。
2)她明白长期分开基本不成了,分开时候是1977年,身边知青也有回城分开的例子(这个文中没特意提,但提到了回城知青当时很多,大家可以自己想想当时的氛围)
3)她不想出国,不愿意舍弃妈妈哥哥,因为这是她的根基。
4)她如果马上告诉叶,而不是等他美国学业稳固了,慢慢淡忘了,男主很可能直接跑回来,那她也必将在叶妈那里成为罪人。
当然了,人心难测,她也不是神仙,并不能永远走对每一步,只是凭着本能。
5)本来之前已经有过伏笔,她对于两个人的差距不太乐观,希望能改善,但命运没给她机会,当然你也可以说这是自卑。
6)从叶妈妈找上她,她就明白叶妈的意思了,叶妈不看好两个人。
7)别说什么商量和努力了,叶也才十八岁,他也没办法肩负两个人的未来。
当只有一个理由的时候,她可以努力克服,但是这么多原因,最后形成了她没法选择的选择。
她可能有些悲观,但这也是她的经历造成的必然,正如前面说的,尚在襁褓里就挨过饿,之后便是那十年,爸爸离开,一家子战战兢兢,捡煤核,暴风雪,防空警报,上学的艰辛,大地震,伟人的去世,时代的变局,闺蜜爸爸的无情,这一切造就了她现在的所谓理智和无情。
我说的这些,都是大家用文字伴随着她一点点经历过的。
【旧笔记小说网】JIUBIJ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