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队又来了两个新人，听说是文轻舟招进来的，那两个新人性格跳脱，互相又认识，陈琳就安排他们一起住一个宿舍，于奚还是一个人单住。
二月中旬，今年的全国联赛春季赛开赛，凌续作为一队替补上了赛场，比赛场地就在魔都，二队索性跟着一起来了，和陈琳他们待在后台观赛。
凌续solo赛的对手是as一队的一个老队员，as已经有了防范，但还是全程被凌续吊打，最终ri战队solo赛积分排名第一。
而老万一场solo赛都没参加，团队赛也只上了一场，不是谁的安排，是老万自己要求的。
他始终都在怕拖累战队，连最后一场比赛都不肯为自己打。
现场的ri粉丝渐渐察觉到什么，鼓励声直冲云霄。
比赛解说和嘉宾可能是收到了老万即将退役的消息，全程解说重点都在凌续和老万身上。
最终，ri打败cx330夺冠，但选手和粉丝脸上并没有喜色，大家都有些沉默。
领奖台上，记者们围着冠军队纷纷发问。
“这场春季赛ri战队引进了出色的新队员，老队员却频频缺席积分赛，请问这是教练组的新战术还是老队员水平下滑即将被代替呢？”
“老万这是要退役吗？团队赛打成这样，你不觉得对不起粉丝吗？还是说这是战队故意安排，只为给新人铺路？”
这个问句一出，ri全体看向那个发问的女记者。
女记者一怔，拿着话筒的手微微缩了下。
少爷想要回呛，老万微微伸手拦住了，他看向那个女记者，脸上带着笑意。
“每一场比赛，我们ri战队都全力以赴，新人实力也很强，不用战队给他铺路，请大家相信他会给我们带来惊喜，至于那场团队赛——”
他笑意微收，郑重地对着摄像头鞠了个躬，然后道：“我对不起支持我的粉丝，很感谢你们一直以来的陪伴，很遗憾，以后的路，我不能再和你们一起往下走了。”
还留在现场的粉丝被挡在后面，听到老万的话，有的粉丝当场崩溃大哭，有的粉丝默默举起老万的牌子，还有的粉丝哽咽大喊：“老万加油！ri万岁！”
凌续看着老万的背影，没有第一次为战队赢得比赛的欣喜，只有无尽地心酸，文轻舟和厉向关低着头沉默，少爷背过身，咬着拳头，努力止住喉间溢出的哭声。
老万的神情终于变得有些难过：“ri战队选手wan，2011年5月成为职业选手，2020年3月1日，正式……退役。”
记者群安安静静，没有一个人说话，现场只有几个粉丝压抑地哭声。
老万再次深深鞠躬，起身时抹掉了眼角的泪，他拍了拍凌续的肩膀，背起外设包，独自走进了后台。
记者们反应过来，又开始提问，厉向关带着队员给泣不成声的粉丝们鞠了一躬，也不回应记者的问话，大家跟在老万后面进了后台。
后台休息区，陈琳和小天他们早已满脸泪水，于奚也眼眶泛红，老万走过去，笑着说：“干嘛呢？赢比赛拿冠军还不高兴？”
陈琳吸着鼻子，“高兴，怎么不高兴？明天给你们放一天假，想干什么干什么。”
老万笑了下，“行，最后再让你放一次假……我明天晚上的机票。”
陈琳站起身，“这么急？”
一队几个人也抬头看向他。
老万轻哂，“家里催得紧。”
休息区静默半晌，厉向关开口道：“基地里没什么好东西，一会儿出去逛逛，你回去，给孩子捎上满月礼，我们就不去了，战队这边走不开。”
老万笑，“别以为随礼就完了啊，份子钱也要给的。”
厉向关终于露出笑意，捶了他一把，“少不了你的。”
气氛轻松起来，陈琳拍手道：“那就你们自己先逛啊，别忘了晚上早点回来，我们好好庆祝一下。”
陈琳和教练组拿着奖杯先回基地了，其他队员自己走自己的，凌续和于奚商量着要去哪里。
“小孩子满月一般送什么？”于奚有些苦恼。
凌续想了想，“长命锁？”
于奚问：“那应该去珠宝行？金店？”
凌续也不太确定，“应该都可以吧。”
两人对视一眼，决定都去看看。
他们年纪小，送衣服什么的都有点奇怪，最终一个选了长命锁，一个选了金项圈，又一人封了一个大红包，打算回去一起给老万。
晚上回基地，陈琳提议去ktv唱歌，被老万制止了，最后一个晚上他想待在基地里，陈琳就腾了一楼的大厅，让对面烧烤店送酒送吃的。
文轻舟把陈琳拉到一边，不知道说了什么，陈琳回来就宣布二队明天的假期没了。
刚来的两个小孩强烈抗议，被文轻舟瞪了一眼，“你们又没打比赛，不训练要干什么？看比赛累着你们了？”
俩人立马老实了。
二队明天不放假，本来不应该和一队一起疯，但于奚他们都没见过冠军杯，都想过去看看，新来的两个新人也是真的不怕事儿，缠着厉向关不放，厉向关头疼地挥手，“去吧去吧。”
二队集体欢呼，立马跑去大厅，陈琳见他们来也不说什么，只警告地说：“都悠着点儿啊，明天真的不放假。”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都有点醉了，老万马上就要走，一队几个人连着陈琳一起，抱着老万不撒手。
丁时泽刻意控制了酒量，没有喝太多，见大家醉得醉哭得哭，他悄悄起身。
多多醉眼朦胧，恍恍惚惚间看见丁时泽起身，他眯着眼问：“队长？你去哪？”
丁时泽眼睛闪了闪，轻轻说：“我去一趟洗手间。”
多多点点头，转头就睡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丁时泽走到洗手间，在手机上按了几下。
【东西发给我。】
对面很快就回了。
【发到你的邮箱了，我这边已经把记录删除了，你下载好了记得删。】
丁时泽回复：【确定没问题吗？监控你弄好了吗？】
对面回复：【放心吧，你干什么监控都没有记录。】
丁时泽抬头，看见镜子里自己的脸慢慢变得坚定冷漠。
“厉队也要退役了，一队依然缺人，于奚，这是你自找的，没有你，我在二队依旧是第一，他们迟早会看到我，没有你，一定是我去一队！”
他最后再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抬脚走出了洗手间。
……
于奚酒量本来就不好，还爱喝，拖着凌续跟他一起喝，两个人都醉得厉害。
于奚趴在凌续耳边，小声说：“凌续我头晕，我想睡觉。”
凌续也头晕，但他还记得不能让于奚就在大厅睡了，大冬天的很容易生病。
他扶起于奚说：“我带你回去。”
俩人艰难地往于奚宿舍走。
于奚眯眼看了看周围，断断续续地说：“凌续我想、我想跟你睡。”
凌续脑子不太清醒，听到这话又搂着于奚往楼上走，他的房间是大床，两个人睡不会挤。
走到楼梯拐角，凌续看见训练室的门缝里露出一点光亮，他有点奇怪，这个时候训练室怎么会有人？
正想着，门缝里那点光又没了，凌续揉了下眼睛，还是觉得应该不是自己看错了，他转了个方向想过去看看。
于奚拉住他，鼻子蹭到他肩窝里，凌续即使喝了酒，也掩盖不住那股像佛香又像朵云清的冷香。
于奚抱着他，嘟囔地说：“凌续你身上真好闻。”
凌续转过头，“你看训练室——”
凌续的话音戛然而止。
因为于奚亲了他一下。
于奚蹭着他的脸颊，又重复着说：“你身上真好闻。”
凌续一瞬间什么都忘了，训练室有没有人他也顾不上了，晕晕乎乎地看着于奚。
于奚松开他，扶着墙慢慢往楼上走。
凌续三魂七魄都丢了一半，混混沌沌地跟在他后面。
凌续的房间比二队宿舍大得多，家具一应俱全，应有尽有，除了没有厨房以外，简直像个小型公寓。
于奚之前就来过不少次，轻车熟路地走向凌续的床，闷头就倒了下去。
凌续一颗心飘在天上，怕于奚这样睡不舒服，用毛巾沾了水给他擦脸，没敢碰他衣服，只轻轻把他抱起来，从他身下拉过被子。
于奚又闻到那股好闻的冷香，不由自主地贴过去，越缠越紧，他脑子不清醒，也分辨不出什么，整个人都往凌续身上黏，嘴巴不知道碰到什么，有点软又有点凉，于奚伸出舌尖舔了下。
凌续整个人一僵，被于奚亲了第二次，脑子里仅剩的理智都没了。
他顿了顿，拉过于奚一只手，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扣着于奚的后脑勺。
细软的卷发勾缠着他的手指，凌续理智全无，只凭着本能压向于奚。
两个人的唇瓣贴在一起，凌续眼眸深如幽潭，吮吸着于奚湿软的下唇，相连的唇间隐隐约约露出一点殷红的舌尖。
凌续脑子里想起那天睡衣下的一段腰，手指控制不住的往下游走，伸进于奚衣服里，在他腰上轻轻捏了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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