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来的叶豹豹整个豹都愣住了。
那是什么东西呀?
不远处杵着好几只“大长腿”,它们的大腿又粗又长,格外的结实有力,那一身黑色的羽毛在草原上格外的显眼,它们的脑袋细而长,头顶还有短短的绒毛,模样像极了电视上的鸵鸟,为什么要说像极了呢?因为它们有两个头!
两个头!
叶豹豹的眼珠子都要瞪掉下来了,这到底是什么呀?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穿越到了一头花豹幼崽身上,他根本就没有多想,眼前这一幕直接把他的三观撞碎,他在地球生活了那么多年,他可从没有听说过有两个脑袋的鸵鸟,如果是一只的话,他还可以安慰自己,这指不定是基因突变,问题是这附近好几头这样的双头鸟,这意味着这样的双头鸟不是单独的少数个体,而是有一定种群数量的“新物种”。
一瞬间,叶豹豹的三观碎得稀里哗啦。
这、这着实是万万没想到啊!
敢情他不仅穿成了花豹幼崽,而且他还来到了异世界?
后知后觉的叶豹豹:“……”
这么玄乎的吗?
见他醒了,靠在他怀里的小崽崽迷茫的抬起来头,喃喃道:“哥哥,怎么了?”
叶豹豹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粉嫩的掌掌指着不远处的双头鸟,“那个、那个是什么?”
小崽崽往他所指的方向一瞅,小家伙沉吟一声,“双头鸟?双头怪?”
叶豹豹:“……”
你这话说了跟没说有区别吗?
叶豹豹的脑子嗡嗡的响着,循循善诱道:“澹花花,你之前见过它们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一片之前是你爸爸家的领地,你对这一片应该很熟悉才对,它们是近期搬迁过来的,还是一直在这里的?”
言外之意便是—崽,你可是这里的土霸王呀,你看那双头鸟眼不眼熟?
这条信息对叶豹豹来说格外重要,如果说这帮双头鸟是一直生活这片区域的话,那说明人家就是这一块的原住民呀,这意味着他之前设想过的种种都会被推翻,这个世界远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小崽崽歪着脑袋,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那奶得冒泡的动作格外的招人怜爱,连叶豹豹都不能免俗,哼,那小崽崽就只有一丁点的可爱吧!
小崽崽认真的思索着,给予他肯定的答案,“哥哥,在我印象里,它们一直都生活在这一片区域……”
叶豹豹心头已是了然。
小动物跟人类是截然不同的,动物有明确的领地意识,它们是不会轻易离开自己的领地,哪怕是食草动物,它们都有一个完整的迁移地图,在旱季的时候,它们会迁移到食物充沛的草场,等来年的时候,它们就会回到自己的出生地,周而复始。
双头鸟是这一块区域的常驻民,这意味着什么?
这里绝不是他熟悉的地球。
而这里会有人吗?
没人会想着过饮血如毛的原始生活,叶檀也不例外。
他以人类的身份活了十八年,许多的习惯早就刻入他的骨髓了,不是简简单单说改变就能够改变的。
见他想事情想得出神,小崽崽忍不住用小脑袋撞了撞他的脑袋,“想什么那么出神?是在想那些双头鸟吗?哥哥害怕的话,咱们下次看到那些双头鸟可以绕道跑。”
叶檀把脑袋往他的怀里一拱,直接把小崽崽当成了现成的软枕头,他反反复复的亮着肉垫里的爪爪,一个念头在他的脑海里翻滚着,这里有没有人类跟他有什么关系?他现在是一头花豹幼崽,人类对他来说,更具危险。
叶檀并没有第一时间接话,半晌才应了他一声,“没有,我在想麻麻怎么还没有回来。”
一听到这茬,小崽崽耿直的给他最真实的反馈,“哥哥,我饿了。”
叶檀:“……”
你跟我说有什么用?我也不会捕猎呀!
两个小家伙只是长着乳牙的幼崽,还没有自保的能力呢,哪来的捕猎能力呢?他们还要靠着妈妈的哺育呢。
在这个节骨眼上,叶檀只能够耐心的哄着他,“你饿了就睡觉,睡着就不饿了。”
澹华:“……”
面对澹华眼巴巴的眼神,叶檀梗着脖子,哼哼唧唧道:“就算你这样看着我也没用,我又不能够凭空给你变出食物来,你饿了就好好休息,节省体力,乖乖等麻麻带食物回来。我帮你把风,如果有敌人来了,我就叫醒你。”
澹华:“……”
他是满肚子的不愿意,但是,这确实眼下最好的办法了。
他们还没有自保的能力,胡乱离开巢穴,既不能够给解他们的燃眉之急,还会让他们陷入危险的境地中。
他叹了一口气,紧紧的依偎着叶檀,两个小家伙紧紧的贴在一起,宛如抱团取暖的小可怜。
然而,他们整整等了一天,都没有等到麻麻的影子。
黎明灰蒙蒙的亮着,两个小家伙的肚子“咕咕咕”的叫唤着,仿佛在草原上奏响着美妙的协奏曲。
小崽子年纪小,这会已是坐立难安了,他这会饿得难受,不停的甩着尾巴,一副耐心消耗殆尽的模样。
别说小崽子了,饶是叶檀都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他不停的吞咽着口水,他的胃火辣辣的烧着,仿佛要把一切都烧穿一般,好饿啊,他迫切的想要食物填饱饥肠辘辘的胃。
“哥哥,我们还等吗?”
小崽子询问着他的意见,哪怕心头已是万分不耐,小崽子依然选择听从他的安排。
叶檀的小算盘噼里啪啦的打着,“咱们去河边碰碰运气吧。”
小崽子点了点头,河边往往食物最充沛的地方,但是稍有不慎他们同样会变成别人的猎物,他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可是他们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选了,饥饿迫使着他们尽早做出决定。
叶檀强调道:“咱们必须在正午之前赶到河边。”
这会的小崽子还没有意识到正午有着怎么样的弦外之音。
他们来到河畔时,一条条庞然大物正张着血盆大口,懒洋洋的在那儿晒着太阳,这鳄鱼的数量之多,足以填满半条河畔,这让那些渴望喝口水的食草动物望而生畏,仿佛映照在它们眼帘的不是一条条的鳄鱼,而是一位位拿着黑色镰刀的死神。
殊不知,小崽崽们前脚跟刚刚走,麻麻后脚跟就叼着食物到家了。
回家找不到崽的伊娃:“?????”
我的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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