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6 没开新章节,后面加了一点内容……
离开朝阳北路之后, 苏绾绾看着手里的照片:“奇怪了,江邈为什么拍出来是这个样子?”
苏珂一眼看到照片上的江邈:“她会发着一股淡淡的光啊?而且,我怎么不知道江邈有这样漂亮过?”
傅渊行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细心地把江邈和他自己裁剪下来,把其他人都截掉了,:“嗯, 这样很适合她。我就逊色了, 得继续努力才行。”
苏绾绾&苏珂:“……”
苏珂看傅渊行把自己都截掉了,很生气地说:‘哥,你不用着这样吧?蒙蒙拍照的时候,绝对只给江邈开了美颜!”
苏绾绾讪讪一笑:“开美颜开不成这样,江邈到底是什么东东?”
江邈回到自己家里,瘫在沙发上,她拿起刚刚的照片。
照片上的她处于所有人视线的中心, 容貌清雅,目光澄澈, 不似凡人, 身上还微微散发着一点光。
像神明。
江邈把照片收走, 很平静地说:“用积分销毁这张照片的全部拷贝本。”
提示音:“……夫人,当真要这么做?”
“你在质疑我的决定?”
提示音根本不敢忤逆江邈:“将扣除夫人账户上的一千万积分, 删除与夫人有关的照片信息。”
江邈打了个哈欠,把抱枕塞在自己的脑袋下面。
提示音:“夫人,没有想兑换的奖品吗?”
江邈打了个哈欠:“不用了, 给我放点网络热点新闻,给我当睡前故事,最好来点恐怖的。”
提示音:“……”
江邈原意是让提示音跟她说说最近的新闻,提示音理解错了, 播放的全都是网络奇葩共赏。
提示音像念经一样:
“据悉,昵称为‘马长春流浪狗救助基地‘的男性网络红人,对外宣称救助流浪狗,接受社会捐款。他拍摄的视频是很多流浪狗围在铁锅边取暖。有热心网友希望领养流浪狗遭拒之后,实地考察,发现该男博主收集的社会善款没有用于流浪狗救助,视频里品种流浪狗是博主偷盗回来的,博主甚至把流浪狗转卖给黑狗肉店。
根据知情人士透露,博主利用流浪狗已敛财160万元,最近提了一辆豪车。目前,该博主已经销号,网友愤怒表示马长春不积阴德必有报应,但博主的ID马长春实际为他妻子的姓名。”
江邈:“……”
江邈大脑发昏,坐了起来:“什么鬼?”
提示音就不能讲些有趣的段子,给她当睡前故事?
提示音继续说着网络新闻:“据悉,某女性博主发布煽动对立引起极端话题,通过吸引流量增加账号广告收入。该博主侮辱烈士被警方逮捕之后,暴露实际掌控主控人为男。陆续扒出七起类似案件,账号主控人全为男性。”
江邈揉了揉眉心:“不想听,你闭嘴。”
提示音一副为了江邈着想的模样:“检测到夫人心情不好,需要小丑逗夫人开心吗?”
江邈怀疑这才是提示音的真实目的。她冷冷地拒绝道:“不用了,我睡一会儿。请你学学鸡,安静地待在一边。”
提示音:“……”安静如鸡,为什么要学鸡?
稍作调整之后,江邈要重振旗鼓,去新的游戏副本走一走——不知道刘宁宁把地图处理得怎样。
游戏关停的时候,江邈作为游戏里的病毒,一直主动探索各种副本。
江二在未来洲,全方位爬虫小丑的游戏数据库。江邈对外的玩家级别是S3,却玩过更高级别的游戏副本,她的卡牌也只剩下最后四个位置。
这场闹剧要进入尾声了。
江邈再次睁开眼时,到了床上。
记忆太多太混乱,她不记得自己有没有主动走到床上的。
后背贴了一个暖炉,身后传来轻微的呼吸声。
过去很长一段时间,这间小屋子是江邈过路的旅店,每个游戏副本中夹缝停歇的落脚点。
这间房子对外是不存在的。相关的人事和记忆全都消失,安全屋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安全屋。
这个世上只有一个人,能不经过她的同意,擅自进入她的安全屋。
江邈转过身,无语地看着环抱住她的人。
小丑把她抱得更紧了:“好邈邈,再睡一会儿。”
“不睡了,没时间了,”江邈把他推开,“放开你母亲。”
小丑贴在江邈脸边,鼻音很重地问:“可是我好困,你又要去游戏副本杀怪了吗?你不累吗?过去一年,你和机器人邈邈一起进了257个游戏副本。
真的把我榨干了。”
“我怎么打补丁都防不住。”
江邈:“……”
江邈把小丑揪起来:“都离家出走,还回来干什么,有点骨气!”
小丑声音嗡嗡的:“我好后悔,不应该走的。可是看到你和尤金,我真的生气了,第一个反应就是离家出走,让你愧疚找我。谁知道你根本不找我,也不愧疚。我讨厌尤金。”
江邈:“……”
江邈不知道小丑和尤金有什么恩怨,也不知道她和尤金之间有什么瓜葛。
江邈很是非不分地说:“你应该学着肚量大一点,为什么要跟机器人生气。”
小丑斜了江邈一眼:“呵呵,女人。”
江邈:“……”
小丑把头抵在江邈头上,“我想回到邈邈身边了,反正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也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我从没离开过,或许我们的结局就不一样了,你会接纳我成为你的队员吗?”
江邈把小丑推开:“不会有什么不一样的,请你清醒一点。”
小丑苦笑道:“也是,邈邈根本不需要我。”
他精致的脸颊倏然滑下一滴泪,呜咽说:“我看到邈邈身边有那么多人,当时就想着,其实不是你需要我,是我需要你。哪怕我把邈邈拉进了这个生死存亡的游戏,邈邈一个人也能活得很好,而我却像个无用的废物。”
江邈被他雷的外焦里嫩,有些支吾地说:“喂,小丑——”
小丑抬起眼睛看她,眼睛眨也不眨。
这是江邈第一次正经地喊他的名字。
以前江邈直接忽略掉他的名字,或者夹带着一丝揶揄,喊他小丑兄、丑子哥。
江邈顿了顿,有些不自然的问:“你还叫这个名字吗?给自己换一个名字吧,不要指望我,我是不会给你起名字的。”
小丑垂下眸:“真厉害呢邈邈,没对你动手的人,你连喊他歧视性的花名都不会。”
“我想好了,我的新名字叫瞿白。”小丑看着江邈,目光像两簇幽暗处的烛光,“这是我的新名字,以后邈邈喊我这个。”
江邈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倒也没深究,很配合地说:“那就小白兄——哦不,小白弟弟。”
小丑:“…………”
江邈很正经地说:“小白弟弟,没必要再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了。我不该成为你的执念,也不应该成为你注定要爱上的人。虽然我一直觉得爱恨很无稽,但如果你执意要在这个世界上,找到跟你心心相印的伴侣的话,你得先找到你自己。”
江邈站起身:“不要把自己当成恶劣神的替代品。”
她准备出门了,她的事情还有好多。不想被情爱拘泥了。
小丑忽然追了上来,拦腰抱住江邈:“我没有把自己当成祂的替代品,我只知道自己是一个失败的爱慕者。”
“邈邈,我帮你杀了祂之后。请你,连同我一起杀死吧。”
*****
江邈愣了很久。
久到她大脑堵塞,无语又惊讶地问:“我为什么要杀你?”
她跟小丑无仇无怨——至少现在是这样。至于以后怎样,以后再说吧。
小丑堵着江邈,下手臂完全摁在墙上。
他垂下眼看着她,眼睛没有反射一丝光亮。
“要么邈邈答应跟我一起。要么你一块儿杀了我,我想不到别的结局了。”
小丑说着又红了眼睛,“我好难受,别逼我了。”
“……”
“emm…”江邈不理解小丑为什么要这么偏激,“没必要这么非黑即白吧,你我各自安好就挺好的……”
“做不到。”小丑冷冷地打断了她。
他是语速陡然快了起来:“我会忍不住骚扰你。我保证不了自己什么时候变态。为了你好,为了我好,你干脆一刀杀了我,永绝后患。”
“我也是恶劣神的一部分。邈邈要屠神,得包括我这一部分。”
江邈完全说不出话。
要么杀他,要么接受他?强盗呢!
江邈过去的所有经验完全失灵了。要她杀掉小丑,她做不到,但要她跟他在一块儿,她也做不到。
她不爱他,她不爱任何人,她不需要爱任何人。
江邈就像高山上的一块石头,日日夜夜俯视着众生。看他们生,看他们死,看他们为了情爱撕心裂肺,看他们为了利益拔刀相向,而她无动于衷。
江邈大脑一片空白。
她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何必呢,你非要留在我身边,得到的也只是一个永远不会回应你的空壳。”
小丑默然不语。
最后,他笑着流泪,笑着认栽了:“我知道你永远不会回应我,我没奢望过你会回应我,但不能再出现另一个尤金了。如果不是另一个你时刻在他身边,我真会忍不住拆了他。我接受不了再来一个尤金了。”
江邈不留情面地提醒他:“尤金跟江二或者跟我怎么样,轮不到你管。”
“邈邈偏心尤金。”小丑红着眼,委屈又倔强地说。
“你当你是三岁小孩,搁这儿争宠?”江邈锤了小丑一拳头,冷漠地往门外走。
她要回未来洲一趟,去找刘宁宁,看看地图。她还有很多事情干。
她又被拽了回来。
小丑把她堵回墙上,结实的身躯贴上了江邈的腰腹。隔着轻薄的布料,江邈能感觉得到他心跳呼吸,还有体温。
“……你在干什么?”
江邈的心跳漏了一拍。
“我告诉你我的弱点是什么。我给自己设置的弱点是江邈,只要你对我动刀,我就没能力躲开。”
小丑用手捻起她的下巴,呼吸瞬间凌乱起来。
他语气哽咽地说:“我想冒犯邈邈。你觉得为难,直接杀了我。”
江邈一拳朝小丑的胸膛揍去。
“给我守好男德,别学登徒浪子性骚扰良家妇女!”
小丑把她的拳头反剪到后背,往她手里塞了一把沉甸甸的刀。
江邈愣住了,握着刀的手臂垂了下去。
她睁大眼睛,心跳骤然加快。
“用拳头杀不死我的。”小丑说。
江邈紧锁着眉头,“你……”
“我赌你没那么讨厌我。”
小丑松开对她的桎梏,双手捧着她的脸,很耐心地吻了下来。
一点一点,慢慢撬开她的齿关。
江邈手里的刀跌在地上,混在暧昧的声音中,发出一声清亮的“琤——”。
*****
江邈真的很迷茫。
她不知道为什么颠三倒四,最后会变成这样。
小丑,也就是瞿白,上身赤|裸着,把她摁到床上。她身上的衣服被他揉烂了,整件衣服褪到脖子上,像一条咸菜挂着,有点多余。
这个人胆子大,一路从她的脸颊吻到她胸口,还摸着她的腰不撒手!!
真是岂有此理!
要是不阻止的话,他怕是真要跟她全垒打了啊啊啊!
江邈一拳头砸向小丑的胸口,骂骂咧咧:“你给我停下来!我拒绝跟你交|配!”
“嗯,不交|配。”
小丑眸色越来越深,耐心地吻着她,还把她的手往自己脖子和肩膀上圈,“抱紧我,待会儿把你甩出去。”
小丑啄了她的脸颊一口。
江邈避开他的亲吻,烦躁又狂乱地咳了咳,“你给我打住!”
小丑笑了一声,“邈邈在紧张吗?”
“你紧张你爹!”江邈怒道,“放开!小心我阉了你!”
实际上,小丑不敢对江邈来真的。
江邈的确不会杀他,不代表不会阉了他。而现在,江邈距离弦绷只有一步之遥。
江邈是个随心所欲的人,狗急跳墙,她真干得出阉割男人,把蛋拧碎这种事。
理智告诉瞿白,他应该停下来,至少缓一缓。
但他没有。
他很耐心地吻着江邈的脸颊、嘴角和锁骨——所有他的碰得到的地方。手掌一圈又一圈摩挲着江邈的小腹。企图,尽量捂热她。
【旧笔记小说网】JIUBIJ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