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幕真是令人脸红心跳,海笙感觉自己的心率都开始上升了,不知道是咕噜果的后劲太大还是怎么,脑子也跟着发热起来。
周围暗色的场景有些天旋地转,海笙保留了一丝神明清醒,看来得赶紧回家才行了,她脚下步伐加快,赶紧向自己的屋子方向走去。
距离不远,也就走了一分多钟就到了门口,还没有掀开兽皮帘子,一股陌生的气息从屋内传来。
她脑子晕晕的,闻着屋子里面好像是有了一段时间的血腥味道。
掀开兽皮帘子走了进去,进门还没走两步,腿上就碰到了一个东西,有些毛绒绒的。
“是..是谁?”
咕噜果的后劲是越来越大,让人说话都有一些不够流畅。
借着兽皮帘子缝隙透进来的一点点微光,才看清在自己屋内的原来是月冥。
“你今天去哪了?”
越铭出声询问,一双深邃的眼睛落到刚刚走进来的女人身上,一股甘甜的气息传进鼻间,让人闻着有些甜的沉溺。
屋子内空间比较小,这股气息在周身萦绕,将整个房间填满,让闻到的人大脑都开始有些发沉。
海笙摸索着走到石桌旁边,拿起火石打出火来,将油灯点燃。
伴随着微弱光芒的亮起,屋子内也在小小火苗的照射下变得清晰,她这才看见,在屋内一边的墙角那里还放着两只雉羽兽,脖子歪着拧成奇异的角度,很明显已经放干血死透了。
怪不得刚才一进来的时候闻到一丝血腥味。
哦,忘了,今天是给月冥约定的日子,已经三天了,海笙迷迷蒙蒙的想着。
少女的眼中蒙上一层迷茫的雾光,抿了抿嘴说道:
“对不起,我忘了,今天我去合礼节上了。”
细嫩的脸上还带着一丝绯红,映着油灯微弱的光芒,像是晚间的云霞,散发着别样的光彩。
明明是她失约,让他等了一天,可是看着那张脸上的神情却生不出一丝责怪的想法。
越铭轻轻把视线从海笙的脸上转开,她的状态不太对劲,有点像醉酒了一般,于是动了动唇沉沉出声:
“没关系,明天再给我也行,那,我先走了。”
说完之后,便要起身离去,身后的长尾却被一只柔嫩的小手攥住,轻微的力道却令人无法挣脱。
“别走。”
他听见她娇娇嫩嫩的声音。
平时的时候这个女人的音色不是这个样子的,她正常说话时声音如同上好的玉石敲击在一起,清脆中带着悦耳。
现在却软糯细语,拉长的尾音中如同带了勾子,让人下意识的听从了她的话,脚步停了下来。
“怎么了?”越铭疑惑的转身,眼底带上一丝询问。
海笙小手攥住那根尾巴,下意识在末端的毛球上揉捏了两下。
“让..让我摸摸你的尾巴,不然,明天我就不给你做饭吃。”
上次自己就只是轻轻摸了两下,这个小气鬼蛮兽就把尾巴抽走了。
在咕噜果的作用下,海笙的胆子也变大了不少,遵循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纤嫩的手抓住那个尾巴上的小毛球,捏来捏去,这次她要多玩一会这个小毛球。
越铭的身子一僵,如同化石一般停在那里不动,过了十来秒钟,才从嗓子里挤出低哑的嗓音:
“够了吧,我该走了。”
说着将尾巴抽了出来,压下眼底一抹深色,准备离去。
海笙不满地哼了一声:
“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有尾巴。”
说着便把自己的尾巴变幻出来,可能是因为醉酒的原因下,没有控制好,除了尾巴之外,头顶上还跳出了两只毛茸茸的耳朵。
越铭再次停住了脚步,目光被那头顶的两只耳朵给吸引住,眼里的深色化成了一股浓郁的黑。
空气中的甜香更重了,仿若凝结成了实质化,他感觉自己的思维也凝住了,体内仿佛有一种压抑着的力量在挣扎着要挣脱出来。
海笙一边甩着自己细长的尾巴一边浑浑噩噩的想着,这个咕噜果得有多少度啊。
眼前的月冥已经从一个变成了三个,从地面跑到屋顶上去了。
不仅如此,海笙还感觉到自己已经站不住了。
脚下摇摇晃晃,还有些莫名其妙的热,又不是太阳正浓的中午,明明已经晚上了啊。
越铭看着面前明显站不稳的女人,脸上的红已经蔓延到耳边,头顶的耳朵尖都散发着微微的红意,她到底是喝了多少酒,想到这又心下疑惑,这个落后的原始部落原来还有酿的酒吗?
空气中的甜香又掺杂进一股别的不知名气息,这股不知名气息细腻又霸道地窜进他的鼻间。
不能再留在这了,这次,越铭没有说话,直接转身向门口走去,准备离开。
不料,身后咚的一声传来。
他顿了一下转头望去,果然,那个醉了的女人摔倒了,躺在地上,似乎是吃痛,喉咙里发出似小猫般的哼唧声。
叹息一声,越铭无奈转身走了过去,用尖锐的利牙扯住她身上的兽皮,将她挪到一旁的干草垫子上。
她的重量很轻,挪动起来丝毫不费力气。
在躺到干草垫子上之后,海笙安分下来,一双黑宝石般的晶莹的眼睛专注地看向眼前的狮子,眼睛里的光芒如同隐在暗云里的月亮。
人虽然不再作闹,但空气中的不知名气息却是更加重了,几近将越铭淹没。
思维开始混沌,现在可以离开了,他的脚却迈不出一步。
长满毛发的狮脸上,那双金黄色的瞳孔里面好似有一个漩涡在流转,将映在里面的一切东西都搅碎成粉末。
四肢五骸中,一种爆发的力量在游动,在翻涌。
海笙什么话也没有说,她现在的脑子里面就是一片浆糊,她只看到眼前,有一只好大的毛绒绒啊。
这也太幸福了吧,最喜欢的就是毛绒绒了。
她伸出手去摸一下那颗毛绒绒的大脑袋,却不想,手下落了个空,毛绒绒如临大敌的后退了两步。
海笙有些不满地晃了晃脑袋,重新仔细地看了看那个毛绒绒。
躺下的角度刚刚好。
那是…
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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