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不去看神情错愕的陆傲天,转身,一身白衣如雪,踩着月光走了,只留下了坚毅清冷的背影。
“徒弟崽崽在对待讨厌的人,陷害你的人的时候就该这样强硬!”魔尊握拳,“今天也是为徒弟崽崽骄傲的一天!”
“我宣布男主就是我崇拜的人啦!”剧透系统也觉得刚才那一幕看的人异常解气。
两个南画溪吹,相互对视一眼,眼里都有着对对方的欣赏。南画溪手握剑柄,听着前辈师傅酣畅的笑声,嘴角弧度一点点上扬。
修炼无岁月,魔尊在剑里算了算自己来到这个位面快要半年了。他慵懒地打了个呵欠,自南画溪和筑基期修为的黑衣崽子们分开,便整日和金丹期修为的黄衣小鸡仔们在一起修炼。
每日除了修炼就是修炼,烦心琐事一点都没有,难得终于能咸鱼的魔尊这会乘着清风,睡在树下,不知道有多悠闲。
时不时看一眼,正在挥剑练习剑法的南画溪,这个时候的他特别的专注,动作也从一开始的生涩到现在的熟练。
偶尔千年巨树落下的枝叶会停留在他的肩头,但下一秒就会被他外放的灵力震落,进步神速。距离一年后的宗门大比还剩下半年。
“半年啊,南画溪现在是元婴期五级,不知道能不能赶在宗门大比突破六级。”魔尊又打了个呵欠,睫毛上挂着一层水雾。
“肯定可以!”剧透系统还是跟以前一样活泼。
魔尊轻哼了一声,赞同他的话后闭上眼睛继续小憩。
这时,修炼了一早上,终于可以停下的南画溪气息有些不稳,端庄的额面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一身清冷气质隐藏了他的些许狼狈。
转头看了眼静靠在树下的废剑,南画溪眉骨弓了起来,不知道前辈师傅每日就这样靠在树边看他修行会不会觉得烦闷。
脚尖一转,他想过去和前辈师傅说说话,但他刚有动作,那群越来越崇拜他的黄衣小鸡仔们就缠了上来,问他功法,问他怎么快速让修为进阶。
脱不了身,南画溪看了一眼废剑,犹豫着打算回去的时候,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这么一想眉头松开,回神认真的回答师弟们提的问题。
正当一群人交流功法的时候,不远处有人御剑朝这边飞来,有眼尖的弟子提醒道:“是吴峰主,还有许长老。”
黄衣小鸡仔们被吸引了注意力,纷纷抬头看去,见的确是吴峰主和许长老,刚才还叽叽喳喳不成熟稳重的样子立刻收敛。
南画溪见状觉得好笑,侧目看了眼下了剑朝这边走来的吴雪和许长老,收起笑意,跟着师弟们一起站队,端着一张严肃老成的脸。
吴雪和许长老走到众人面前,面容凝重,看样子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南画溪心里有了隐隐的猜测。
宗门内大小事务都由长老级的人处理,吴雪退到一边,许长老上前,一句废话都没有,挑明了说。
“宗门内药田里的仙草灵药被人偷了,损失惨重,你们不许靠近药田半步。”
此话一出,黄衣小鸡仔们表情很是震惊,有些不相信似地,下意识地偏头看向和他们更为相熟的吴雪。
见吴雪点头,黄衣小鸡仔们不淡定了,嘴巴张开又合上,想说话的急迫憋的他们脸都红了,好在许长老交代了事宜之后,就迅速离开了。
他一走,黄衣小鸡仔们终于可以大胆的说话了,像是一滴水浸到了油锅里,直接沸腾了起来。
“谁那么厉害直接在宗门里偷东西啊?”
“一点征兆都没有,这到底是谁偷的啊?”
“宗门内没有偷鸡摸狗的人,所以这药田一直没有人把守,我看以后这药田我们是不能去了。”
“我觉得能悄无声息偷走仙草灵药的人会不会是魔族的人干的?”
‘魔族’两个字就想是惊起海浪的旋风,惊动了魔尊缓缓睁眼看了过来,黄衣小鸡仔们的表情瞬间变地惊恐起来,脸色都有些煞白。
前辈师傅就是魔族的人,可并没有师弟们长老们口中说的那么不堪,南画溪眉头微微弓着,启唇想辩解两句。
却是被吴雪给打断了,他神情不耐,想来对魔族也没有好印象,“行了,别提魔族,药田里也没有残留的魔气,估计不是魔族的人干的。”
自从知道药田里的仙草和灵药被偷窃了之后,这件事直接惊动了宗门内的各位长老和峰主,一开始他们也以为这是魔族做的,彰显对名门正派的挑衅,可是一阵调查之后发现和魔族没有丝毫干系。
见吴雪发怒,黄衣小鸡仔们也不敢胡乱猜测,个个垂着头一言不发,但你戳我我戳你的小动作,还是暴露了他们对这件事的好奇。
拿他们没办法,吴雪叹气,“行了,你们谨记许长老说的话不要去药田就行了,接着修炼吧。”
日落黄昏,结束了一天修行的南画溪带着废剑回了宿舍,关上门,他将剑放在桌子上,顿了顿,走过去,手指搭在剑身。
“锦佑,你是一把有灵性的剑,白日我修炼的时候,你可以不用守着我。”少年眉宇柔和,声音轻柔,一身温润如玉。
魔尊愣了一下,接着不确定地问剧透系统:“他这是在告诉我,我以后可以自由行动了?”这可真是让人惊喜。
“是的吧。”剧透系统不是很确定。
“肯定是的。”魔尊一阵笃定。
最近少了筑基期修为的黑衣崽子们挑事,宗门内都安静了不少,南画溪跟在吴雪的身后也不用担心他会受伤。
困在剑里,最大的可以移动的地方就是神剑宗,好在魔尊耐心极佳,也不觉得烦躁,但这会儿南画溪放话,他可以出去玩,魔尊还是很感兴趣的。
“那我便到处走走。”既然是徒弟崽崽的良苦用心,浪费了也是可惜。
日月交替,岁月如梭,半年期满,宗门大比的日子就在今日。
烈日炎炎,天空湛蓝,吹起的风都带着一股喧嚣,宗门长老和众峰主坐在台上,台下站着的则是不同修为的弟子。
元婴期修为的弟子们还未归来,元婴期修为的南画溪的处境就变地有些尴尬,许长老和诸位长老商量了一番后,打算压制他的修为,让他和筑基期弟子、金丹期弟子比试。
长老们都已经安排好了,南画溪自然没有异议。许长老招手让南画溪上前,伸手在他身上的几大穴位处用灵力封锁住,成功压制他的修为。
许长老看着白衣出尘,气质清冷,眼睛蒙着白绫的少年,眼里情绪复杂,最后他抬手在南画溪的肩膀上拍了拍。
“别给你爹丢脸。”
神剑宗宗主南镇山,便是南画溪的爹,也是他的师傅。被许长老这么一句对他颇有期许的话打乱了心境的南画溪,顿了顿,而后依旧端方秀雅,回了一句‘是’。
庄严肃穆的练武场,中央一个大圆石台宽阔平整异常瞩目,待会修士们变便会在这里切磋比试。场外站着王长老和唐长老,在比试开始前,他们回会在大圆台的周围设下阵法,这样修士们再在放功法的时候不会误伤到过来观看的其他弟子。
待一道响彻云霄的钟声响起,练武场上的弟子们神情严谨,保持安静,听诸位长老们说训诫的话和一些规则。
比试按照擂台赛的方式,两人一组,根据同个修为的弟子分配多少组,两两比赛,赢的人晋级下一组,直到最后台上只有一个人胜出。
筑基期修为的弟子们一个区,金丹期修为的弟子们一个区,元婴期弟子们在山下修炼暂不比,其他修为的弟子们已经不适合比试了,也没有他们出场的必要。
筑基期修为最后的胜者,会和压制了修为的金丹期修为的胜者,来一场最后的比拼,奖励是一柄八阶剑。
所有人都熟知了规则以后,在许长老那里领取牌号,一切准备就绪,一直在场外徘徊的白鹤,收到主人的命令,仰长了脖子鸣叫了一声,比试正式开始。
南画溪修长的手指持着牌号,摊开,见是十八号表情淡淡地,一直被他抱在怀里的魔尊看到这个字数,有些好奇谁是他的对手。
剧透系统:“魔尊你好八卦嗷!”
“哦。”魔尊应了一声,继续我行我素,释放神识,当他知道拿着另一个十八号的人是王鹤后,眼神倏地变冷,冷哼了一身。
三分冷漠四分不屑七分嘲讽。
他保证,王鹤会被徒弟崽崽打的很惨!
八卦完的魔尊悄咪咪收回神识,在剑里大声念叨十八号是王鹤,期盼徒弟崽崽能再一次和他心有灵犀。
握着剑柄,听着前辈师傅絮叨的声音,南画溪这样安静清冷的人都有些招架不住,还是道了句:“不知道十八号是不是王鹤。”
“!!!”魔尊吸气呼气,让自己保持镇定,转头较真地对系统道:“这次不是巧合!”
剧透系统:“......”
魔尊:“我和徒弟崽崽是真的心有灵犀一点通!”
剧透系统:“.......”
魔尊:“........”
“.......”
没人搭理他,魔尊为自己的大惊小怪,羞耻到自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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