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虐心甜宠 > 轻言软语 > 第51章 软语
    洗漱完的傅斯朗承担做早餐的家务, 季暖忍下烟瘾,回书房写稿子,争取在出门前写完一章, 今晚回来就不用火急火燎地赶稿子了。

    写了一千字,受不住诱惑, 打开了某橙色软件查看电子烟。

    页面弹出“绿网行动”四个大字,不允许购买。

    她气馁地靠在桌子上,长长地叹息一声。

    要不,等会半路她去实体店买?

    看到别人说有各类甜口味烟弹, 她真的好心动, 肯定比香烟甜上一倍。

    但现在她是真的想来一支, 不然压根写不下去。

    她买的原味烟很苦,是抽过第一次就不想抽第二次的, 不知道傅斯朗的烟是什么味。

    想到这, 她站起身打算去试试。

    记得傅斯朗习惯把烟放在外套口袋, 昨晚出门穿的运动外套就挂在房间门口的衣架, 应该是在那件衣服里。

    她悄咪咪地从书房出来,打开房间门,期间注意力都放在厨房,生怕男人突然抬头看过来,把她抓个现行。

    进到房间, 她松了一口气,伸手去摸那件运动装。

    在口袋碰到一个硬盒子。

    就是他的烟盒。

    盒子有些年头,外壳细微擦痕不少, 在银质的材质上格外的明显。

    她认出是她送的那个,盒子一角的月亮和星星保存得和新的一样,心底生出微妙的感觉。

    打火机也是原来那一只, 看不出太大的磨损,因为打火机超过两天不上油,几乎会报废,可以见得傅斯朗保养工作做得多好。

    她正沉浸在自我情绪里,房间门被推开。

    傅斯朗看清楚她手里攥着烟盒,声音阴森:“季暖。”

    她一个手滑,烟盒从手里脱落,傅斯朗眼疾手快接住,小心翼翼地护着。

    季暖手足无措:“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傅斯朗当然知道她不是故意的,无奈问:“偷偷抽烟?”

    季暖否认:“没有!”

    打死不承认自己有这个心。

    傅斯朗为了确认她话的真实性,打开烟盒查看,眼尖的季暖看到烟上的LOGO和自己见底的甜烟一样,夺过烟盒,吐槽道:“傅斯朗你是人吗?自己不会买啊!”

    他摸了摸鼻子,悻悻说:“顺手放的。”

    其实是为了让她少抽烟,打算藏起来,又怕她翻出来,干脆放自己烟盒里。

    季暖抽出一支,拿过打火机走到阳台,警告他说:“你理亏,不许烦我。”

    找不到理由劝阻女人,只见她娴熟点上,倚靠着墙吞云吐雾,好生潇洒。

    傅斯朗把烟盒放回去,走到她身边,缄默片刻,放柔声音劝道:“暖暖,我们把烟戒了好不好?”

    “唔——”季暖犹豫,她觉得有点难,拒绝说:“不行。”

    傅斯朗不敢用强硬的口吻命令她。

    心有无奈,同她靠在墙边,望着远处蔚蓝的天空。

    在她抽完一口,他顺其自然捻住烟头,含到唇边抽了一口。

    季暖手里一空,以为他要丢掉她的烟,抬眸看到他隐在云雾后的俊美侧脸,直击她心底,不免看得有些痴。

    虽然想法不太好,但是吞云吐雾有着几分颓丧的傅斯朗踩中了她某种性.癖。

    他又抽了一口,才递给她。

    季暖微微挑眉,也不嫌弃,掸了掸烟灰。

    双唇咬住,吸一口过了嘴,吐出。

    傅斯朗闲散笑说:“当吸管啊,还咬。”

    季暖喝东西有习惯咬吸管,这会也是下意识的行为,被他指出后,嗔了眼:“要你管。”

    傅斯朗:“我可不敢。”接过烟抽了两口。

    一根烟就被两人分完,季暖都没抽到五口,大部分是傅斯朗抽的。

    季暖抱怨:“你不是拿了我半盒烟,不会自己点一根?”

    傅斯朗不是真的想抽烟,只是暂时没想到更好的方法劝她,只能跟着一块抽。

    他从墙上起身。

    站到她跟前,弯腰捧住她的脸,笑说:“尝一下。”

    接着吻住她粉嫩的双唇。

    季暖还没反应过来,他便撬开她的贝齿,缠着她的舌尖,似乎真的要尝她味蕾上的甜味。

    以为只是亲一下,他手脚开始不老实。

    季暖压住衣角,缩着身子,喘着气说:“等会还要出门,你别乱来。”

    傅斯朗又亲了亲她镀了层水光的唇,“乖一点,一会儿就好。”

    而他亲了又亲,当吻蔓延到耳后她推开他,捂住耳朵不满说:“等会要扎头发!”

    傅斯朗讪笑,“行吧,晚上再说。”

    季暖冷下脸,说道:“你要是不想住你家,我过去住。”

    把自己的小窝让给他还不行?!

    傅斯朗则误解了,问:“你想换个地方?”

    季暖:“你这个理解能力怎么做翻译官的?”

    傅斯朗一本正经:“我们译者讲究‘信达雅’,一般语言方面都讲究准确且……”

    季暖打住:“傅斯朗你别整天给我说歪理。”

    翻译官们要知道他玩这套,一定严肃批评他祸害翻译界的名声。

    他勾唇一笑,“总之,你别想赶我走。”

    季暖环住他腰身,“我也没说赶你走,是希望你有个健康的生活习惯。”

    男人文雅都是对外的,她很明显的暗示得到的回答露骨又撩拨人。

    傅斯朗:“小孩,工作日比周末少吧?”

    季暖松手,走到屋子里,憋不住冷笑骂了句:“狗男人。”

    每天她赖床不愿上班,傅斯朗则能一早去健身房锻炼,回来催她起来,真的是因为她锻炼太少了?

    傅斯朗抱手靠在玻璃门沿笑着目送她出房间。

    季暖在和泱泱约定好的时间出门。

    当泱泱坐在副驾驶看到前边并肩走来的两人,忍不住问魏可晋:“老魏,最近暖暖和傅哥关系不错啊。”

    似乎已经知道真相的魏可晋抿唇不知如何作答,最好乱找了说辞,“邻居之间能坏到哪,再说了,我们还认识,算半个朋友。”

    泱泱认同点头:“也是。”

    感叹说:“其实吧,我挺想暖暖找到一个体贴她的人,至今听到她和我提到的男人少之又少。也就……她大一碰到的一个研三学长,话说老魏,你有听说傅哥提过她大学走得近的男人吗?”

    研三?

    魏可晋下意识就想到傅斯朗。

    季暖大一那年,傅斯朗就研三啊。

    “嗯吧。”魏可晋不确定含糊答。

    泱泱双眼放光:“真的吗?要不想个办法帮忙约出来,重新认识一下也可以呀!”

    魏可晋打太极:“我问问老傅吧。”

    这事可不敢胡来,最后嘱咐她:“你也别急着给别人相亲,万一弄巧成拙。”

    泱泱拍他肩膀,“我时漾做事,你放心,你还是担心等会的篮球赛吧。”

    说到篮球赛,魏可晋脸色一沉,想到时漾表姐那个壮硕得过分的丈夫,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抖了抖。

    季暖和傅斯朗正好到,拉开门上车。

    “宝贝。”泱泱冲季暖抛去一记飞吻。

    季暖羞着脸笑了笑。

    泱泱心都融化了。

    像季暖这样长得乖乖又甜甜的小美女,一逗就脸红害羞,谁看了不喜欢,要不是性别对不上,不然她就要冲了,但是作为能随时抱美女的好友身份,又感觉平衡了。

    傅斯朗面无表情目睹她们的互动,冷淡地掀开眼皮正好和打量他的魏可晋碰上,他挑了下眉,魏可晋立马摁回泱泱。

    魏可晋:“我都不见得你对我这么热情。”

    泱泱放下手,冷哼:“死宅男,你又不香香,贴你干嘛?”

    魏可晋汗颜,他是宅了点,但是他除了宅了点没什么缺点吧。

    而两人早已变成每日都要互怼的冤家,嘴了对方一路。

    约好比赛的体育场所在市区旁边近郊区的位置。

    泱泱外公的公司是老牌实力公司,举办退休人员家属活动也不缺这点钱,直接租了常办赛事的篮球馆。

    去到篮球馆前面,看到上面拉着各类口号,门前还有人摆摊发加油用的氛围工具,季暖狠狠涨了一波见识。

    泱泱带着他们去到黄色摊子前,签到后领了牌子。

    季暖和傅斯朗是加油人员,泱泱和魏可晋是参赛人员,两人胳膊上多了个黄色的臂章。

    为了显出气势,三人都积极响应了泱泱的计划——穿同色系的运动装。

    黑裤白衣。

    防止泱泱弄出五颜六色的队服,这还是魏可晋极力争取来的。

    “小漾你们来啦!”一道靓丽的女声从不远处传来。

    上一秒还和魏可晋打打杀杀的泱泱,下一秒亲昵地搂住魏可晋的胳膊,装出淑女的假笑,说:“表姐你也来啦?”

    云水寐牵着老公吴竖刚的手,笑得合不拢嘴:“当然啦,今天可是外公的好日子呢!”

    注意到未婚夫妇俩身后站着的一男一女,男人气质矜贵,长着一张让人移不开眼的俊脸,云水寐问:“小漾不介绍一下?”

    泱泱不情不愿介绍,连名字都懒得告知她:“我和老魏的朋友。”

    云水寐:“这样啊,你们有这样好的朋友怎么不说呢,我爸爸家这边的堂弟堂妹都还单身呢,有空介绍认识一下,吃顿饭交个好友也是可以的。”

    泱泱最讨厌这种动不动就乱点鸳鸯谱的亲戚,还没见面就赶着给介绍对象。

    傅斯朗伸手搂过季暖的肩膀,浅淡说:“不用了。”

    季暖没反抗,反而主动靠近他,做出我们是一对的架势。

    心里也不想被安排乱七八糟的相亲饭局。

    泱泱回头瞄到亲密无间的俩人,心想不愧是她的好友,关键时刻懂得给她找场子。

    瞬间有了底气,趾高气扬说:“哎呀,也不劳烦表姐你多费心啦,我和老魏的朋友都是行业顶尖人才,人家早就脱单了呢,在我们的圈子里,像表姐这样三十岁才相亲的少之又少呢。”

    装模作样捂嘴,“看我这嘴巴,全家谁都知道表姐是有追求,条件苛刻了点,但幸好呀,能遇到像表姐夫这样的优质男人,也算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啦。”

    话是对着魏可晋说的,却是给云水寐听的。

    一翻不喘气又阴阳怪气的话气得云水寐鲜红的指甲扣进掌心,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傲气说:“表妹这么会说,等会比赛加油也要大点声啊。”

    泱泱和魏可晋十指紧扣,望着他深情说:“当然啦,我们家老魏舍得陪我来就让我很开心啦。”

    云水寐搂着老公从他们身边走过,不忘哼一声。

    人一走,泱泱马上松开手,对着她的背影不屑说:“你什么货色,我就什么脸色,跟我演,看谁演谁。”

    季暖问:“你和你表姐……有什么深仇大怨?”

    泱泱撩了撩发尾,“不至于,就是气不过,小范围的互掐而已。”

    “她就是典型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亲戚,以前她工作还没稳定一声不敢吭,进到企业后就开始在家里四处说我不出门工作。没对象前,过年都不敢下楼见亲戚,结婚之后就问我妈我怎么还不考虑结婚大事。”

    听完泱泱的描述,季暖难以想象方才那个长得不错的女人竟然是这种尖酸刻薄,不会体谅人又难处的性子。

    泱泱大手一挥,夸奖:“刚刚你们就配合得很好,让我找到理由呛她”

    随后嘿嘿一笑,“今天就委屈你们暂时配合一下啦,回头老魏请你们吃大餐。”

    魏可晋面无表情:“怎么就成我请了?”

    泱泱哎呀一声,“你不是说浮阳开新文了,天大的好事要请吃饭吗?”

    魏可晋咽下委屈,“我请,还不行?”

    得逞的泱泱冲季暖抛媚眼,季暖含笑看着。

    四人一块往会场里走,傅斯朗的手还没拿开,故意带她落后前面又开始争吵的两人一段距离。

    “还得拖别人的福,今天我女朋友才是我女朋友。”傅斯朗说。

    季暖:“你还想怎么样,拿着喇叭宣告一下?”

    傅斯朗下巴搭在她头顶,轻柔问:“小孩,我什么时候可以打上‘季暖男朋友的标签’?”

    季暖:“不一直是?”

    她玩弄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思忖再三说:“傅斯朗我不太懂还需要怎么做才好,或许我做不到逢人就说你和我的关系,但被问起我不会否认。”

    他们的关系存在是因为喜欢对方,并不是因为炫耀,她也做不到过分张扬,但她不会丧失对他主权的立场。

    他是季暖男朋友。

    不是季暖的男朋友。

    两个独立体的爱恋,才能走得更久。

    傅斯朗亲了她脸颊一下,“看得出,我家小孩很努力了。”

    他们聊得入迷,前边的泱泱回头喊他们:“快点呀,暖暖。”

    看着季暖和傅斯朗亲密无间的样子,她笑着对魏可晋说:“没想到他们入戏这么快,前后辈的关系蛮好的嘛。”

    神特么的前后辈关系,魏可晋腹诽。

    放到男女关系里,傅斯朗牵人家小手不放的样子,妥妥地骚扰吧。

    一看就是有情况,偏偏泱泱没察觉-

    泱泱几人去见过外公后,篮球赛很快拉开帷幕。

    泱泱主动担下黄队拉拉队队长一职,拿着喇叭和横幅带着姐妹们加油呐喊。

    季暖和傅斯朗坐在观众席。

    她好奇问:“听说你和江学长他们是球友?”

    傅斯朗点头:“嗯,现在偶尔也会约球。”

    季暖望着他的双眼漾出点点的星光:“你打得很好吗?”

    在大学没少被薛玉晴拉着路过篮球场,要求陪她找寻帅哥,但至今还没看到有男生打球的身姿戳到她的。

    反倒觉得塑胶的烤焦味混着汗味,让她极度不舒服。

    傅斯朗凑近她,戏谑问:“怎么,想看?”

    季暖矜持:“也不是很想吧。”

    傅斯朗:“我还说下次带你去玩,既然不想……”

    季暖:“周末也没事做,可以去。”

    感觉他就是来治她嘴硬的,都不给她端着的机会。

    聊得正好,场内闹了起来。

    季暖以为是球员打架,结果是泱泱和她表姐吵了起来。

    因为云水寐不满肢体碰撞,心疼自己老公,泱泱觉得磕碰是正常的,一来二去争执不下,就成了两边的闹架。

    季暖笑了笑:“不愧是泱泱啊。”

    傅斯朗:“泱泱?”

    一不小心叫了泱泱的笔名,季暖掩饰惊呼:“我说漾漾。”

    急忙转移话题,聊了别的:“她这人性子就这样,护短又讲义气,有一次我因为大创成果被质疑,无缘无故被内涵,她气得写了一封长长的投诉信给那人的导师,怕导师护短,她直接在社交软件透出来龙去脉,大家很快站到我这边,为我出声,最后陷害我的人被学校撤了项目资格。”

    “这就算了,等我立项成功,她又写了几百字小作文,来了一个回马枪。”

    “说什么原创不易还要顶着负面情绪努力前行。”

    季暖眨了眨眼,莞尔笑笑:“如果是我,没对我产生实质性伤害,我可能会任由他说吧。”

    傅斯朗摸了摸她头顶,“是啊,也幸好有她陪着你,要不然就吃了闷亏。”

    说到以前的事情,季暖忍不住问:“傅斯朗我和你断掉联系之后,你……讨厌过我吗?”

    本想问他恨过她吗,到嘴边换了一个说辞。

    总感觉恨这个程度太深。

    也不想他恨自己。

    傅斯朗直勾勾看着她,说:“我找过你。”

    季暖:“去过港都?”

    傅斯朗点头,“去过。”

    季暖:“所以给我寄了那张明信片?”

    “嗯。”他为了不让话题沉重,说起了明信片背后的事,“那天在外地出差,也是偶然看到那片玫瑰园,很漂亮,很想给你看看。”

    还有一个私心就是,她说过他是第一个帮她过生日的人,他不想在她生日那天缺席,就算当时他们不在一起了。

    在去港都的那天,跟了她一路,这些经历却不知道如何说出来才好,怕她有负担,只能轻描淡写带过。

    “傅斯朗。”她靠在他肩头,“你这样,我会更离不开你的。”

    傅斯朗柔声哄说:“小孩,就再多喜欢我一点吧。”

    喜欢到,再也离不开,永远也离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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