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我,渣攻,绝不染指师尊 > 14、委派任务
    钟离泽的面具很完美,几乎将什么是霁月风清,君子如玉都写在脸上,要不然也不至于让将夜从头到尾都没猜出他的身份。


    他是云缈山的首席弟子,也是掌门衣钵的继承人。


    这人虽然也天赋异禀,刻苦勤勉,但到底算是捡了个漏,要不是原本的大师兄罹患重疾,半身瘫痪,也轮不到钟离泽坐上这个位置。


    其中缘由,一本专注吃肉的颜色文是不会详尽描写的。


    但毫无疑问,这人在原文中就是个斯文败类!


    表面与世无争,君子人设做得完美的不得了,以至于他引诱原主吞下魅药,想让原主当众出丑、身败名裂这件事做的漏洞百出,也不会有人相信是他做的。


    但原主就是个不学无术,顽劣任性的废物,对他的首席地位毫无威胁。


    将夜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他害人的原因,只能归结为颜色文该有的格局就是一切为吃肉服务,根本不考虑合理性。


    钟离泽也不过就是个为剧情服务的无脑工具人罢了。


    将夜想,估计也就是那个时候被药猛了,导致原主一命呜呼,让他意外重生。


    至于温泉和师尊的那次,怕不就是因为药物作用……


    其实原主也有点冤,生出胆大包天的心思前,也是被剧情套路过的。


    见将夜沉默不说话,大师姐纪鸢便出口询问:“小师叔是来找我的?”


    纪鸢的外貌虽保持双十年华,但按照凡间的年龄,恐怕都能做将夜的婶婶姑姑了,顶着这么高的辈份,将夜也有些不好意思。


    脑袋上软发晃了晃,将夜腼腆地点了点头。


    纪鸢便让钟离泽先回去,钟离泽温润地笑了笑:“那我先走了。”又轻声对纪鸢说:“委派卷宗我已经帮师姐整理好了。”


    他看了一眼将夜,用只有纪鸢能听清的声音说:“小师叔年纪小,调皮了些,怕不是同那些弟子打赌,要接个委派来证明自己厉害,师姐到时候给他找个最轻松简单的就好。”


    事事为同门着想,真是师门和睦啊。


    纪鸢一瞧案牍,钟离泽做事果然细心,委派卷宗早已按照任务的简易程度依次排开,方便她查阅。


    纪鸢朝他笑笑,无声感谢。


    钟离泽也不逗留,转身就离开天机阁。


    人一走,将夜顿觉气氛都松快了好多,他舒了口气,朝纪鸢扬起唇角,甜蜜一笑。


    “大师姐,我想接个委托任务,可否帮我安排呀?”


    纪鸢倒也不纠正将夜的称呼,他虽因师承神隐峰仙尊,辈份比他们都要高上许多,但到底也还是个玩心重的少年。


    纪鸢也是将他当作师弟照顾的。


    案牍上从左到右依次摆放七摞卷轴,以颜色深浅来划分任务难易和危险程度,纪鸢拿了个最浅的卷轴,展开看了一眼。


    “丹心镇有一只兔妖扰民,那兔妖不过练气期,还不能化形。”


    “这个好!”将夜双眸一亮,兔兔那么可爱,想揉!


    纪鸢说:“唯一的缺点就是距云缈山比较远,你如今不过筑基修为,还不能御剑,骑马的话一来一回也要一月有余。”


    这感情好啊!


    远才好呢,越远越好!


    他本来还不确定要不要去委派地,既然丹心镇那么远,再适合不过他跑路了!


    将夜连忙道:“就这个就这个!师姐,我要这个!”


    少年忙不迭哒哒跑到跟前,抱着浅色封皮的卷宗就不撒手了,一双亮澄澄的杏眸里满是期待,脑袋上的软发也兴奋地晃呀晃。


    纪鸢温柔一笑,从身旁墙柜里取出一枚通体无杂色的玉简,催动灵力,将任务卷轴里的信息注入玉简中。


    “委派正式生效。”


    将夜忙不迭点头,满心欢喜地捧着玉简。


    这个就是能打开护山大阵的通行令牌了吧?


    临走前,纪鸢又随意问了句:“小师叔接下此番委托,是仙尊让你去历练吗?”


    将夜一僵,从没撒过谎的他咽了咽唾沫,心虚地点点头。


    纪鸢:“那祝小师叔此行一帆风顺,早去早回。”


    ……


    攥着玉简,将夜乐傻了,恨不得马上逃离这个盘踞着师尊这头沉睡恶魔的龙潭虎穴。


    他在山门口正要用玉简出去,却发现今日守门的外门弟子是洛言。


    洛言乍一看见他,灰扑扑的脸上那双眸子却一亮。


    惊讶道:“你……你没事啊?”


    将夜没注意他语气中的愕然,只觉得人逢喜事精神爽,自己跑路的话又不能说得直白,便攥拳掩在唇边,轻咳一声,故作高深地拍了拍洛言的肩,试图给他灌鸡汤。


    “我们都有美好的未来,我现在要去找我的未来了,你以后一定也会特别棒!加油!我看好你呦~”


    龙傲天预备役,加油!


    洛言觉得莫名其妙,但一瞧见将夜的玉简就明白了,他这是要离开云缈山。


    外界或许充满凶险,但到底比云缈山中潜藏的毒蛇令人安心些。


    洛言在云缈山只是一个卑微的杂役弟子,平时都是做不完的活,根本没机会修炼,也没师尊引导。


    那日他回去后,翻开将夜赠他的东西,顿时傻了眼。


    就算为了羞辱他,也不至于耗费这么大的成本吧?


    从筑基期到元婴期的高阶秘籍一应俱全,连辅助修炼突破瓶颈的灵丹妙药都多得跟不要钱的糖豆似的,就这么大大方方塞给他。


    洛言忽然后悔了,他那日怎能任由将夜被带走,生死未卜呢?


    可是作为一个地位低下的杂役弟子,他还能反抗首席师兄不成?


    幸好,今日又能见到这人活蹦乱跳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忍不住庆幸,紧绷的弦终于松了下来。


    将夜对他这么好,图什么呢?


    图他身份低微,尤擅伺候洒扫?


    将夜好像说过……说他这张脸长得还不错……


    难道是……


    这人风评一向不怎么样,听说还喜欢去山下的小镇找小倌玩乐,好像是……好男色的对吧?


    与那双纯澈无辜的杏眸对视,洛言的脸蓦地红了,但那种赧然的情绪之下更让他心绪纷乱的是恼怒!


    对他好是因为将他当作以色侍人的小倌?


    他都给将夜贴上标签了,自以为撕掉了将夜的伪装,却见人家一双眼干干净净地,茫然无辜地望着他,好像搞不懂他在想什么似的。


    将夜也不纠结,直接道:“我走啦啊,有缘再见。”


    “等等。”


    洛言忽然拦住他,敛去脸上的羞赧和怒意,别扭了半天,还是从自己的乾坤袋里取出了一样东西递给将夜。


    “那个……谢谢你送我的那些东西,我刚好……很缺,这是回礼。”


    长长的,像是冷兵器,像剑又像刀,但周身似裹着青铜锈色,斑驳的痕迹让人觉得这就是一块废铁啊……


    将夜深深望了洛言一眼,眸中透出些许怜悯。


    堂堂龙傲天的早年人生竟是这般凄惨,一柄破铁都能当宝贝。


    将夜不好驳人面子,只能道了句“谢谢”,伸手去接,竟没想到这柄废铁居然巨重无比,他险些手一抖让这玩意儿砸脚。


    将夜不好意思地笑笑,无奈地打开乾坤袋将废铁装进去。


    见洛言还一副不舍的模样,将夜疑惑:“要不……我还是还给你吧?君子不夺人所好。”


    洛言摇头拒绝。


    将夜叹气。


    唉,你眼里不值一提的东西,或许在别人的世界中,已经是他能拿得出的最珍贵的宝贝了。


    ……


    将夜不太会骑马,不过两天就被马背磨破了腿侧的皮,他仗着原主遗产多,就换成了马车,还雇了一个车夫给他赶路,躺在铺满了软垫的车厢里喝着琼浆,品着凡间糕点,别说多惬意了。


    直到第三日,彻底离开云缈山护山大阵的范围,他才无比确定云缈山的弟子只有身怀玉简才能逃开。


    要不然只能像原主一样,偷摸着下山玩乐都不敢跑太远。


    将夜对这个世界并不熟悉,唯一的方向就是玉简的导航,恰好丹心镇又遥远,等师尊反应过来要抓他,他早就自个儿逍遥去了!


    刚落足玉简导航的地点,将夜付了银两,打发了车夫,就对着镇门前的牌坊发懵。


    三个字,他一个也看不明白。


    这个世界的语言体系和他所认知的完全不同。


    他忽然意识到,他好像……成了文盲。


    也不知是不是这里偏远,根本比不上云缈山下繁华,烙印着镇名的牌坊破损灰旧,街道的路面都斑裂出长纹,跟没钱修理似的,沿街的商贩寥寥几人,摆出来的玩意儿和吃食也很粗糙简陋。


    将夜皱眉,他上辈子因家境富裕,虽缠绵病榻,却还算过得不错,没想到这辈子要过苦日子了吗?


    眼见天色晚了,他望着早就消失无踪的马车离开的方向,眉头紧拧,叹了口气。


    “算了,还是先找个客栈休息一晚,明天再离开吧。”


    在镇上唯一一间客栈开了房。


    闲来无事,他忽然想起在修仙的世界中,除了银两灵石,还得有点功夫傍身才行,于是掏出乾坤袋中留下的几本“秘籍”,依葫芦画瓢地照着上头练习如何驱动灵力。


    修仙世界本来就不科学,将夜也没指望自己能成功。


    可当他隐隐感觉身体里似乎真的有一团灵流在游走的时候,心头一喜,好奇又新鲜地继续按照书中所说,引导体内的微弱灵流游走灵脉。


    却在灵流接近灵台的位置时,滞涩了。


    将夜这种小白,第一次接触这种玄乎的东西,他哪里懂什么?


    堵住了他就强行冲撞。


    然后……就通畅了!


    与此同时,耳边“砰——”地一声爆出什么炸开的声音,将夜一懵,双眸睁开,就见自己房间被炸掉了半边墙,窄窗变成了落地窗。


    他正发懵,以为遭遇了什么攻击。


    隔着弥漫空中的墙灰,就见自己房门被推开。


    隐约看见一个衣着富贵的中年男人,激动地浑身颤抖,一瞧见他,面色复杂了一瞬,忽然噗通一声朝着他跪下来,重重地磕了个头。


    将夜:“???”


    难不成这墙是他炸的?


    他炸的他赔啊!何必行此大礼?


    难不成,炸……炸死了人?


    将夜一懵,脸色顿时灰败下去,支支吾吾道:“要不……我也给你磕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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