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县不大,下辖镇子和村子加起来也不过七千户,约莫三万人左右,如今饥荒,至少已经有一万多人逃离去了冀州,剩下的基本龟缩在县城了,要招募流民在这地方其实是很困难的,流民,便是四处流落的平民,有时能看见一大股,但是有时一个县都看不见。
姚静之所以这么肯定,不过是料定那出身流民的八个女人会回去,一旦说了过去,必有一些人流民抱着希望来投。
姚静收拢流民到不是想做什么,不过是增强自己的实力而已,就姚家村十七个青壮,在遇到真正大事,当不得用。
石头山的位置姚静一直保护得很好,所以,不过过了一天,姚静带着人继续在姚家村训练时遇见了约莫四五十人规模的流民。
四五十来人,青壮中只有八个,这也是正常的,青壮多的有本事,怎么可能抱着这微弱的希望前来她们这里。
姚静很热情地接待了他们,有一就有二,大多是老弱得流民她姚家村都接受了,那其余的流民得到消息岂会不心动。
当然,姚静也没将人立刻带去村子,而是暂时分在姚家村住下。
这些流民可比姚家村好说话多了,给了吃的就是娘,没有什么不应的。
他们听说加入姚静手下的姚家军可以天天吃饱饭,家里人也会分多谢粮食,年纪尚小或超出年龄的人都跪在那里苦求着求加入。
可姚静还是不会坏了规矩,只收下那八个青壮,当然也安抚他们如果勤快本分,并坚决服从她的命令,也会担保他们不会再饿肚子。
而八个青壮加入姚家军,再吃了顿饱餐后,训练的各外卖力,哪怕这时他们的身体素质远远不如已经训练多日的姚家军。
而原本的姚家军看他们这么拼命,斗志也被挑起,一时之间,训练的气氛比之前凭空火热了数倍。
观察了几天,发现里面没有刺头后,姚静将人带去了石头山安顿下来。
随后有收拢了一批又一批流民。
一个月后,姚静手下已经有了三百人,而石头山寨堡中已经有了近千人。石头山不大,已经开始显得拥挤,虽然大家对于拥挤还表示满足,可姚静想到外面还有源源不断的流民继续过来投奔,她知道必须寻出路。
这一个月来,姚家村收拢流民,而且从会零郡连续运送一共千石粮食来了石头寨,
这早就被白虎寨的人盯上,但是派出百人的分队前来索粮反而被姚静带兵杀了一半后,白虎寨知道是块硬骨头,再也不曾派兵来过。
但是姚静清楚,白虎寨的寨主钱柏虎肚量极小,这会儿没动作,说不准在想什么坏心思。
考虑一番,她手下的人也不能只是养着,不经过真正的考验,以后如何得用。
搜集源源不断有关白虎寨的情报,白虎寨大概有兵八百,寨子在白虎山上,也是易守难攻的地。
白虎寨在石涧郡各县劫掠不少东西,其中还劫掠了三个石涧郡有名的世家,男人都杀光了,又将那些世家女抢入了寨子做了享乐工具。
石涧郡城闻到消息,文人在口诛笔伐,郡城内的世家也在向郡城施压,希望郡太守尽快派兵剿灭白虎寨。
石涧郡太守陈润可愁坏了,朝廷和刺史可是发下了秘旨,要防着冀州南下攻本郡作为据地,达到吞并钦州目标。
石涧郡是个小郡,后来先皇出自本郡,勉勉强强地扩了几番,也顶多一个中等郡城,这里又非要塞,墙是厚了,但是高度小,而且郡城守备不过四千兵马,要分守四个城门他都嫌人少,哪里还有兵力可派出去剿匪。
“使君无需烦恼,白虎寨不过一届山野土匪,用不着动我郡城精锐,下派各县守备就是了。”说话的是陈润的门客叫白锡之的中年人,是陈润的首席门客,谋断皆优。
“郡城下辖七县,其中两县已空,县令也都归了原籍,剩下五县,几乎每县都不足五百有战之士,而白虎寨依据白虎高山天险,号称底下有千余兵力,五县齐出也未必能攻克白虎寨!”
“使君,若是加上郡城士族家丁呢?”白锡之说道。
陈润犹豫道:“前些日子宴请许、刘、赵三家,三家愿出一半家丁助防,如今再让他们拍兵出去围剿匪贼,只怕他们不愿!”
白锡之说道:“使君可以将这事情交给求兵的各中小世家,由他们施压。”
陈润却道:“是否会引起三家不满?”
白锡之道:“郡城守备万万不能动的,空虚的敦县张贼已经投了冀州刘赦,现在小小敦县当藏着数千战力,敦县奔驰郡城不过两日功夫,郡城守备一旦动了,没有五日万万不敢提剿灭匪贼,如此过五日,郡城必危矣。三家虽扎更郡城多年,然使君是太守,太守又为民和世家所请,他们重名,他们万万不敢推脱。”
“此外,使君下发公文,命下县乡勇之士参与剿匪,并许以重赏,平克白虎寨定然可期。”
陈润考虑一会儿,他原本就是优柔寡断之人,看向其他门客。
其他门客几乎都以白锡之马首是瞻,又想不到其他法子,纷纷道:“当如此。”
白锡之微笑地点点头。
“既如此,那便去如此办吧!”
***
“队长,冯县令的主簿来了,正候在山寨口。”
姚静看了一眼正听从姚大山口号训练的队伍,带着传话的哨兵离开了此地。
“只是一个主簿?”
“不是,还有两个差役。”
姚静点点头,说道:“将他们带到议事厅。”
哨兵麻利地下去带人。
姚静去了议事厅,心中却在思忖着冯县令的主簿来得目的。
自从她这里传来有粮后,贵县如同没听见似得,后来她的队伍越来越壮大,差不多可以和贵县的兵备相比了,这位冯县令依然没什么反应,似乎对于姚静收留流民反而持有支持态度。
这太奇怪了,一个村民手下有和他这个当县令一样多了武力,就是不阻止,难道就不该派人来警告一番?
姚静想得并不错,可是冯县令想的却和姚静有那么一点出入。
如果姚静是个男人,冯县令定然会多想她收拢流民练兵是为了什么?可一知道姚静是个十二岁的小姑娘,他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收留流民被他想成小姑娘心软,至于练兵,他还就只听到姚静一开始说将本门功夫传给大家自保的说法。
后来知道姚家村这个小姑娘带的乡勇让白虎寨要粮的百人队伍吃了亏,他还是没放在心上,还对着手下夸了句这小姑娘的师门功夫不错。
之所以这样,不过是冯县令认为姚静是个姑娘家,怎么也不会闹出什么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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