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哭多久,因为宿傩这个傻蛋看起来真的想回头抢东西。
你气得打他,“不许去!”
他低头看你,那双小小的眼睛可爱死了。
你把眼泪通通抹在他的衣服上,见他要说话,你提前打断施法:“不许骂我!”
宿傩笑,不知道又笑什么。
你哭完了,感觉心情又美美的了,你重振旗鼓,和兄弟们一起,向着妖怪的所在地出发。
一直走了两天,你才远远看见一个乌漆嘛黑的东西,终于到了,再走下去,你都要无聊死了!
你让兄弟们站在原地不要走动,然后自己提着弓箭走了上去。
这次的怪是个咒灵,足足有60级,红红的眼睛看过来,直接就朝你发动了攻击。
你躲闪不及,一下就被秒了。
你一整个大震惊,这还是你穿上神装打怪以来,第一次被秒!
你顿时就怂了,你是个十分谨慎的人,打不过咱就不打,让大爷来解决得了。
可是你一看,咒灵的血被你一箭就射走了十分之一。
啧,富贵险中求,如果打死60级的怪,那你估计能一下子连跳几级……
你顿时又能行了,你是个勇敢无畏的人,面对妖怪,你绝不退缩!
你和咒灵那简直就是卧龙凤雏,你射它一箭,它杀你一次,谁也没法讨到便宜。
咒灵高速高攻,你一直尝试躲避咒灵的攻击,可是就是死活跑不过他。
没一会,你就还剩下两条命了。
你犹豫了一会,还是打算再尝试最后一次,如果不行,你就立即回到出生点睡大觉。
你原地复活,张开弓射了一箭,咒灵硬挨了这一箭,然后冲过来,朝你攻击。
你根本躲不开,就干脆站着不动了,你心里有点不甘心,但是又有点释然,回去休息休息也行,泡泡澡啊,按按摩啊,这是带病休假,你有理由的!
你又快乐了,准备美美回家,却突然闻见了浅淡的兰香。
你跑不过咒灵,有人跑得过。
你听见咒灵的爪子刺进肉里的声音,玉藻前吃痛闷哼一声,然后用力把你推开。
这傻子!!!
眼前就有一个猎物,咒灵也不着急追你了,朝玉藻前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往下吞咽。
眼看着玉藻前就要被吃了,你急中生智,从背包里倒出蛋炒饭往它嘴里丢。
毒毒蛋炒饭,给点力啊,救救兄弟!
毒毒蛋炒饭发着耀眼的光,和玉藻前一起,被咒灵吞了进去。
你的大毒不是盖的,咒灵一吞进去,就呆在那里不动了,你赶紧几箭把它射死,然后跑过去找玉藻前。
黑乎乎的小狐狸蜷缩在地上,腹部有一道大大的伤口,骨肉从那里裸露出来,漂亮的毛毛被血打湿,四只爪爪都在抽搐,看起来痛得要命。
救命,你对人都心疼,更何况是毛茸茸的小动物,你赶紧抱住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的宝贝!”
小狐狸爪爪挥了挥,紫色的眼睛睁开,又抖着爪爪来摸你的脸。
粉粉的肉垫搭在你的脸颊上,像是在安抚。
明明痛得要死的人是他,怎么反倒来安慰你啊,这个傻呆呆,你声音哽咽,“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的宝贝。”
咒灵制造的伤口比普通的伤口要特别很多,你一直不断地治疗,几十次以后,小狐狸的伤口才不再冒血。
你把他往上抱了抱,“还痛不痛?”
他却根本不理你,莫名奇妙挣扎起来,铁了心要从你怀里出去,像是痛得失去了理智。
这小东西!你立即按住他的爪子,“不要乱动,受伤了还这么皮!”
他又试着挣扎,你一边给他治疗,一边把他抱得更紧,“不许动!”
过了一会,他终于安分了,耳朵疯狂抖起来,然后死死闭着眼睛。
你语速从来没有这么快过,一直治治治,直到他变回人形,你才把他松开。
你问他,“伤好了吗?”
他躲开你的目光,“小生无碍。”
还无碍,你才不信呢。
这家伙不只是脸,连耳朵都红透了,还不敢看你,一看就有大猫腻。
你走过去,“不许说谎!”
见你过来,他有些慌乱地想要退后,你拉住他,“说实话,伤好了没!”
“小、小生。”
他结巴起来,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你,“好,好了。”
这模样好他个鬼!他把你当傻子呢,你懒得和他多说,直接抱着他又治愈了几下,然后一把扯开他的衣服。
这家伙也有腹肌,但是他的肌肉不像大爷那样鼓满力量,反而是薄薄的一层,再搭配上白皙莹润的肌肤,像是上好的玉。
但是这么漂亮的地方,现在却多了一道浅浅的口子,白璧微瑕,看起来就叫人心疼。
你试探着轻轻拍了几下,“痛不痛?”
他傻呆呆的,狐狸耳朵都冒了出来,“不、不痛。”
你摸了摸那一道浅粉色的疤,感觉奇怪,“明明伤都好了,怎么会留疤呢。”
他愣愣地说:“是小生故意如此……”
啊?故意?
你没忍住打他脑袋,“你故意留这个干什么!”
他好像这才恢复了一点智商,把衣服紧紧拉起来,“是主人留下的……”
“胡说!”
你又打他,“这明明就是咒灵留下的,不许留疤,我不许,听见没!”
他耳朵抖了抖,然后笑,“小生知道了。”
你又扯开他衣服看,很好,疤果然消失了,你满意了,“下次不许再这样了,我有分寸,不用你给我挡。”
玉藻前把他的衣服整理好,“小生瞧见主人不甘心的神色,想也不想便过来了。”
他话中满是对自己的轻视,“小生无能,一路以来都是无用之人,若是哪里能帮得到主人,死了也甘愿。”
死了也甘愿。
第一次有人和你说这种话。
他耳朵还在抖,一直吸引你的视线。
你喜欢小动物。
大大城市里有很多小小的动物。
流浪猫猫,流浪狗狗,和流浪的你。
流浪猫猫不亲人,但是流浪小狗总是会凑上来。
院长妈妈跟你说,流浪狗狗很危险,被咬了就要去打针,要花好多好多钱,所以你从来不靠近它们。
大部分狗狗只是跟你一段路,见你不理它们,也没有吃的给它们,不一会就走了。
只有三只狗狗会一直跟着你,你到处捡垃圾,它们就跟在你旁边跑。
老大不见了,老二被宠物帮助中心收容了,老三本来就有病,被主人丢了出来,没几天就死掉了。
你不知道怎么处理狗狗的尸体,找了马路上的交警叔叔,交警叔叔叫人把它埋葬了。
那之后你整整一天都不敢出去捡垃圾。
你害怕再遇见流浪狗狗。
你不知道它们算不算是你养的小动物,如果是的话,那你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主人。
就像现在的玉藻前,如果这只小狐狸是你养的小动物,那你也依旧是个不负责的主人。
你想利用他,以为他是一只厉害的狐狸,就花言巧语把他骗了过来。
知道他不厉害以后,你又漠视他,把他丢到一边,一天也不会陪他说几句话。
就像那几只从来得不到你照顾,还总是跟着你的狗狗。
那时候你自己都吃不饱,没有能力喂饱它们,给它们治病,那现在呢。
你什么都不缺,你有食物,有时间,你还拿了别人三百万的神装。
你为什么,依旧没有好好照顾你的小动物?
“主人。”
玉藻前喊你,“是小生考虑不周……”
“不许说了。”
你抱住他,你简直愧疚得快要死掉了,“呜呜,我以后会多陪陪你的,我会负责的。”
“负责……?”
玉藻前尾巴又圈上你的手腕,“主人会对小生负责吗?”
你点头,摸了摸他的大尾巴,“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对你的,每天都陪你玩,把你喂饱饱。”
他笑,绀紫色的眼睛弯起来,“那小生也有资格争夺您的目光了,是吗?”
你点头,知道小动物对主人都有占有欲,你连忙保证:“你不用夺,我就养你一只。”
他笑,看了一眼里梅,“这是奖励吗?”
还奖励呢,提起这个你就来气,你轻轻打他,“以后不许冒险,不许受伤,一点伤都不许受,听见没!”
他乖乖点头,“小生知道了。”
很好,你终于有一只家养动物了,虽然你之前不合格,但以后你绝对会是天底下最好的主人之一!
你又开心了,小狐狸真的好乖,从来也不和你抱怨,呜呜呜,太乖了。
你理直气壮地摸了摸玉藻前的耳朵,他耳朵里还带毛球球的,好可爱。
“为什么你是黑毛狐狸。”
你摸了摸耳朵里的毛球球,“但是你的头发是白色啊。”
他一愣,“主人更喜欢黑发吗?”
“也不是。”
你松开他,打算把蛋炒饭捡回来。
虽然被咒灵吃过了,但是这可是个大杀器呢。
玉藻前跟在你旁边,你随口说道,“就是觉得黑毛毛就该是黑头发呀。”
你捡起蛋炒饭,发现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夹进去一枚铜币。
是老头子给你那两枚的其中之一。
你把它拿起来,它在太阳底下反射着金光。
所以刚刚发光的不是蛋炒饭,而是这玩意?
玉藻前见多识广,歪了歪脑袋,好像想起了什么,“这个……应当是佛门重器。”
他跟你巴拉巴拉一顿科普,大概就是这样的铜币里面装着术式,一共有九个,持有它们的和尚圆寂之后,铜币就渐渐分散开来,被天下人争夺。
这么牛?
你低头看着手里的铜币,原来老头子不是抠门怪,他送你的不是垃圾,是宝贝?
想到你曾经几次都差点把它弄丢,你内心就一阵后怕,还好还好,还好你是个连2铜币都要省的存钱小天才。
你怀揣着天下人都争夺的大宝贝,心情澎湃得不得了,当场就要把里面的术式学了。
可是憨子告诉你,你已经选择了弓箭,就不能再学别的术式了。
你的心情顿时晴转多云,逗你玩呢,给看不给吃,太可恶了!
你现在理解大爷为什么一整天臭着张脸了,看得到,不给吃,这感觉太不爽了!!
你气得一脚把地上的石头踹飞,玉藻前侧眸看你,“主人?”
你这才想起你已经不是孤家寡人了,连忙把铜币丢给他,他学了就等于你学了,这波不亏!
他接住,眼睛睁大看着你,好像不敢相信你突然就这么大方了,“主人?”
你撸他的尾巴,“乖乖的,把这个学了,但是不需要你战斗哈。”
他垂眸,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铜币,问你,“是奖励吗?”
一个个的,跟奖励杠上了这是,你拍他的脑袋,“不是!是我给你的礼物,以后再让自己受伤,你只会有惩罚,狠狠的惩罚!”
他笑,“小生知道了。”
他乖了,你这才打开游戏面板,干掉这只60级的怪,你一下子连升好几级,等级来到了40。
真是三喜临门,你心情大好,拿着骰子找大爷,这家伙又在树底下打盹。
你把他摇醒,“宿傩。”
他睁开眼,满脸不爽。
你牵起他的手,他脸色好看了一点。
你嘿嘿一笑,把骰子放进他掌心,“你懂得。”
他表情像是想杀了你,但又乖乖丢起骰子来。
宿傩太牛了,不管看多少次,对大爷这种永远摇456的手法,你还是会羡慕不已。
他打完工,就继续闭上眼睛睡觉。
你看他睡得这么香,自己也困了,就地把帐篷搭起来,在睡前关怀了小狐狸一波,答应和他每天都说早安晚安,看里梅可怜巴巴的,也摸了摸他的脑袋,然后就钻进大爷怀里美美睡觉。
第二天醒来,你发现宿傩又在盯着你看。
你迷惑:“你这几天干什么老是盯着我。”
他不说话。
又在这里装高冷是吧!你看着他小小的眼睛,又想摸了。
你悄咪咪伸手,悄咪咪往上,悄咪咪摸脸颊,然后在抵达小眼睛之前,被他攥住。
他那双小眼睛盯着你的手指,“想干什么。”
你实话实话:“想摸摸。”
“……”
两面宿傩看起来愣住了。
你抓住机会,指尖往前一探,终于碰见了他那双长长红红小小的可爱眼睛。
他根本不懂得闭眼,就是小眼睛也露出了攻击的意图,像是一条被碰了逆鳞的龙。
你已经好多年没有感受过他这样浓郁的敌意了,即使知道束缚让他无法伤害你,但是力量的悬殊差距,还是让你在这样的注视下控制不住发起抖来。
他掐住你的脖子。
你呼吸一滞,寒毛直竖。
他低下头吻你。
脑中嗡嗡作响的警报声骤然化作了绚烂的烟花,你控制不住地抖,不止身体,你的灵魂仿佛也在颤栗。
你的手还放在他的脸颊上,忍不住去摸他那双小眼睛。
他顿住,一只手搂紧你的腰,“别碰那里。”
两面宿傩的声音总透着一股懒散的攻击性,像是漫不经心,又像是在警告你。
你的大脑瞬间化作了一团浆糊,没忍住又摸了摸。
他像是笑了,“不安分?”
在这时,你们的帐篷被轻轻拍了一下,“主人。”
是玉藻前,他笑,“早上好。”
你顿时清醒过来,连忙推开宿傩,然后用他的衣服擦了擦嘴,就跑了出去。
你扔给玉藻前一个苹果,“早安!”
玉藻前接住苹果咬,狐狸眼弯弯,“主人睡得可好?”
你点头,“好极了!你呢。”
他笑意一滞,耳朵又冒出来,漂亮的眼睛里满是忧郁。
呜呜怎么了这是!
“怎么了,睡得不好?”
你琢磨着要不多花点精力值给小狐狸整个好点的窝,就听见他说道,“想和主人一起睡。”
狐狸尾巴圈住你的腰,“按照狐族的规矩,都是在主人身边睡的。”
他低着头,语气有些苦恼,“从前小生还能忍耐,只是最近……夜夜都做噩梦。”
呜呜呜天了,摊上你这么个主人,玉藻前真是个大冤种!
你赶紧抱住他,“好,那就一起睡!”
他耷拉的耳朵顿时立起来了,“真的吗?”
你点头,当然是真的了,“我还有事要先走了,你自己和去宿傩商量你的位置哈。”
今天是见舞哉的日子,如果你去的晚,那孩子又得哭了。
哎,家里养的小孩多了也很忙碌呐,你摸了摸玉藻前耳朵上的小毛球,“我们帐篷不大,你晚上就变成小狐狸睡哈。”
这样你还能一直摸到毛茸茸的小肚皮,简直不要太nice!
说完,你就传送回了小院子,舞哉果然一大早就起来等你了,见你来了,笑得一脸灿烂,“姬君。”
你坐在他的床边,“怎么药味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咳嗽了几声,朝你笑,“是医师开的新药,咳咳、咳。”
你见他咳得这么厉害,连忙给他倒水,喂他喝下去,见他脸色颓靡,不由得有些心疼,“着凉了吗,怎么脸色变得这么差?”
他点头,把手帕藏在身后不给你看。
这小心思,你叹了口气,你又不是傻子,肯定知道他咳血了啊。
你问,“新的药用了多久了?”
他回想了一下,“姬君上次离家之后,便开始用了。”
这么久?
你皱眉,“都一个星期了,怎么看着不仅没用,脸色反而还比上次我回来差了。”
他上次还可以一边泡茶,一边和你说话呢。
舞哉笑,“医师、咳咳,说是新的……”
你见他说话费劲,连忙给他来了两个大治疗,可惜一点用处都没得,他接着说,“是要治愈,必经的过程。”
行吧,你揉了揉他的脑袋,这小可怜,整天就光受罪了。
他牵你的袖子,说想晒太阳,想给你煎茶。
“你瞎折腾什么还。”
你点他的额头,“不许胡闹,乖乖躺着。”
他摇头,“姬君难得回来,咳咳、舞哉,不要,虚度……”
他越说越是着急,你无奈,“好好好。”
这孩子,怎么越来越倔了,你把他抱到摇椅上,他出来以后,精神倒是好了一些,至少不咳了。
还是老样子,你躺在这张摇椅上享受按摩,他就在你旁边那张摇椅上煎茶。
你半梦半醒打了个盹,看见舞哉朝你笑,“姬君尝尝。”
你稍微坐起来喝了,对着他期待的目光,笑道,“不错。”
他笑,没几秒又有点慌乱地说道:“姬君、姬君、舞哉忘记放糖了。”
多大点事啊,你根本就喝不出来啥味道,你哄他,“没事啊,蛮好喝的。”
他沉默了一会,然后又笑起来,“那便好。”
哎,舞哉这里就是舒服,什么事不用做,在摇椅上晒太阳,说说话,还有按摩大服务,舞哉的声音又好听。
在这一刻,你都有点不想走了。
晒太阳就很暖,暖暖的就很催眠,你又睡了一觉起来,天黑了,舞哉还在旁边陪你。
你把他抱回房间,叫人去问无惨的线索,然后突然想起来,上次舞哉的房间有不干净的东西。
你走到舞哉的房间,那里刚好有几个小孩在监视,你把他们叫过来,一个个聊了几句,“你们大队长呢。”
小孩们叫来一个男孩,不是上次那个。
你觉得好笑,家主怎么回事,搞人还能搞错,“那个特别能吃,九岁的,和你们家公子一起跟我回家的小孩呢,怎么没过来。”
“姬君是在说十二吗?”
孩子们吵吵闹闹,“十二死啦!”
“你疯啦!”
“家主说了,谁也不许说十二死了!”
他们叽叽喳喳,“可是十二死的好可怜,连肩膀都被削下来了!”
“十二犯了什么错?”
“他偷了东西!”
有一个小孩像是十二的朋友,他和另外一个推搡起来,“他没有偷东西!”
另一个毫不示弱,“偷了偷了,我听见伞下姐姐亲口说的,十二偷了……”
“你们在干什么。”
伞下,也就是舞哉的女仆长推开门,神色冷厉,“在姬君面前说这样的事,也不怕冒犯到姬君吗?”
孩子们通通闭嘴,伞下又和你道歉。
你感觉有些累,“就是偷了东西,也罪不至死。”
你看伞下,“家规不必这么严格吧。”
她对你行跪拜大礼,“姬君的命令,伞下会禀告家主。”
十二的死刷新了你对产屋敷家的认知,你一直忘了,他们也是贵族。
这个年代的贵族都是会吃人的。
你透过窗户看床上的舞哉,他正在煎茶,苍白细瘦的手腕抬起来,动作轻柔,仿佛搅弄那些花,都会叫他心疼。
那十二死的时候,肩膀被削下来的时候,他在想什么?
舞哉像是发觉了你的目光,回过头朝你笑,眼神纯净清澈,天真无邪,“姬君,你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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