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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衍和傅寒时打起来了!”◎

    第三十二章

    寂静无声, 也不算无声,拳馆里人被摔倒噼啪作响,还有沙袋被锤打的闷声像贴心的背景音乐一样环绕着他们。

    堪比杜比音效。

    傅寒时垂眼凝视她。

    知道她去练拳, 和真的看到,是两回事。

    她不停摔倒, 倔强站起来, 又一次次被掀倒的画面对他冲击很大。

    他突然知道她为什么会难得主动地叫他来。

    无外乎是向他展示,她离开的决心。

    不过这回可是傅寒时有点想多了, 安锦压根没这想法。

    她就寻思着要去医院点个卯, 反正去那也会跟傅寒时撞上压根躲不开, 那不如直接搭个车算了。

    如今她已豁然开朗,能平静地面对他。

    他对她不再特别。

    她想着,等安湛在公司里立足脚跟她就自由能离婚了。

    虽然跟安弼怀岳梦不亲, 但她有种葛朗台式的集体荣誉感, 辛苦建立起来的家族企业总不能在他们这代这就断了。

    安湛那么努力, 她也不能拖后腿。

    尤其是祖父祖母对安氏还颇为骄傲。

    安锦跟傅寒时打过招呼之后就回更衣室简单冲个澡,套上衣服, 没来得及吹干头发就跑出来。

    傅寒时看到之后反手就将她推回去, “吹干再出发, 我等你。”

    安锦愣了愣, 抬眼纳闷地睃他一眼, 随即耸耸肩。

    也行,反正她不着急。

    望着安锦身影消失在门后, 傅寒时苦涩地长叹口气。

    他敏锐察觉到她日渐分明的疏离, 如果再无法挽回她的心, 只怕是一年之约到期之前他俩那对结婚证对她真要变成纸了。

    拿出手机给助理发信息。

    —办的怎么样了?

    助理秒回。

    —老板手续办完了, 今天就行, 东西我给您准备好?

    傅寒时思忖片刻直接回复,“直接送过去。”

    他得加快节奏了,时间已经不再站他这边。

    不一会儿安锦吹干头发出来时傅寒时不知道去哪了不在门口,她四处张望就听到两声滴滴。

    他在车里。

    等上车之后,暖融融的空气扑面而来,吹散这一小短路的冷意。

    准备把座椅加热调高一点,指腹快碰到操作台时垂眸一看不禁愣住,座椅加热已经调好了,26度,第三档。

    视线一扫,空调口往下,不是直吹。

    这人如今真是脱胎换骨,比从前更细致体贴。

    安锦还能怎么着?

    他愿意她就享受着呗,不过旁的就没了。

    安锦咧开唇角笑笑,双手插在口袋里乖巧地靠在车门上,心安理得地闭目养神。

    他上赶子当司机,就当是她之前每个夜晚煲汤的报酬。

    “我们去哪?”他温声询问。

    “去医院啊。”

    安锦纳闷,不去医院她跟他见什么面?

    她心里这样想,就无所顾忌地说了出来。

    “……”

    傅寒时狠狠咽口气。

    情势颠倒,他如今在她面前是一句狠话不敢说。

    医院离拳馆有些远,恰逢晚高峰路上堵车,往前一看一溜红彤彤的车屁股,看时间长了眼睛都花。

    “一会儿吃什么?”

    傅寒时瞥眼过去开始没话找话。

    车厢里一片静谧,她从前跟他一起时,总会紧挨着他找话聊。现在安安静静,只能看到她恬静的侧脸,还有乖巧垂下的羽睫。

    闻言安锦睁开眼,缓慢眨眨,疑惑不解地侧头看他。

    表情明明白白地写着——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吃饭?

    傅寒时观之一口气又哽在喉咙那不上不下。

    真把他当工具人打卡上班似的,用完就拉到。

    如今傅寒时不敢怒也不敢言。

    “傅寒时,我们只是顺路,你不必跟我聊天。”安锦缓缓开口,“如果你觉得难受,我可以打车自己去。”

    “……”

    压在胸口的那块无形巨石更沉,几乎镶嵌到血肉里。

    他终于沉默。

    黑色宾利在马路上缓慢移动,车内落针可闻。

    晃晃悠悠,不一会儿安锦就真睡着了。

    歪头靠在车窗上,随着车轮滚动毛绒绒的脑袋一磕一磕的。

    黄色缓行平日令人躁郁,今日倒是合了傅寒时心意。

    车流又停住,他解开安全带,侧身过去将她的座椅调平,一只手轻柔地垫着她的脑侧,生怕不小心惊醒她。

    后面滴滴一声,傅寒时回眸,下意识蹙眉。

    急什么,往前开一米不还是等着?

    别吵她。

    还好安锦睡得沉,睫毛轻颤两下又重新归于平静。

    将大衣脱下来盖在她身上。

    打开音响,温柔的钢琴曲流淌。

    傅寒时将她照顾好后才坐好系上安全带,驾驶宾利继续像蜗牛一样缓慢移动。

    在他没看到的阴影里,安锦缓缓睁开眼,静默片刻后又重新合上。

    唉。

    她在心里无奈叹气,早干嘛去了?

    现在这又是何必呢?

    她突然想,是不是以后做戏都尽量不要了?

    就是怎么糊弄安湛呢?

    她得发挥想象,好好想想。

    一路上安锦其实没睡着,但是她一直没有睁眼。

    一是不想面对他给他错误信号,二是心里疲惫真不愿搭理他。

    安锦侧躺着,觉得自己半边身子都麻了。

    这一路可真煎熬啊,平常二十分钟的路因为堵车居然开了一个多小时。

    等车停住,听到救护车渐近的呼啸声,安锦心中长吁口气。

    可算到了。

    轿车安稳停好,傅寒时侧眸,温柔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眼神缓缓一寸一寸摩挲她精致的眉眼,挺直的鼻梁,脸颊上可爱的绒毛还有调皮散乱的乌黑发丝。

    她没睡着。

    做夫妻也快一年,他知道安锦睡觉时并不太老实,一般睡着半个小时之后就会像黏人的小奶猫似的往他旁边拱,就算碰不到,也会来回翻身似在寻找。

    可这一路上,她一动没动。

    他不舍地挪开眼,下一次不知何时才能这样待在一起。

    下颚绷紧,终是舍不得为难她。

    傅寒时垂眼掩盖住眼底的落寞,克制地抿唇抬手将盖在她身上的外套拿下来。

    要不然她一会儿“醒”了又觉得尴尬。

    寂静无声的车厢里。

    两个人心知肚明,傅寒时目光平静地望着前方等她醒来。

    果然不过两分钟,安锦就起身,状似疑惑揉揉眼睛。

    什么话都没说,又抬手揉揉脖子之后垂眼说,“走吧。”

    傅寒时沉声嗯了一声,好像有些哑。

    不过安锦也没管,她也不该管。

    下车后跟在傅寒时身后往住院部走,安锦松口气。

    还好他没问什么。

    他现在让她觉得好有负担,好有压力。

    坚定了刚刚心底浮现的想法,她以后还是最好不跟他接触。

    等俩人约定的时间到了直接去民政局领离婚证就行。

    到病房之后,安湛不在,安弼怀和岳梦正在说话。

    见傅寒时和安锦过来之后对傅寒时倒是很热情,岳梦起身招呼他,“寒时来啦,今天外面冷不冷呀?”

    对安锦视若不见。

    安锦撇嘴,也不太在意。

    相比岳梦的热情,傅寒时冷淡许多,只是颔首,而后侧头问安锦,“冷吗?”

    维护之意昭然。

    岳梦噎了噎,这才扭头看向安锦不自然地皮笑肉不笑,“哎呀你怎么没坐呀,快坐快坐,你俩一起坐,吃饭没呢?”

    “嗤。”安锦扫视一圈,意兴阑珊,“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欸你!”岳梦柳眉倒竖。

    “怎么,反正你不是也不愿意看见我。”

    拜傅寒时所赐,她现在心理素质爆棚,原本能令她偷偷痛哭的原因都已泯灭。

    安锦说走,就真走。

    岳梦一见不可置信起身几个大步拦在她身前,虽是顾及着傅寒时,但语气还是无法抑制的充满恶意,“你爸身体都这样了?你来了就走?”

    恶狠狠的闭上嘴,紧咬着牙,看样是将更不好听的话极尽克制地吞下去了。

    傅寒时动了动,蹙眉挡在安锦前面。刚要说话就被安锦拦住。

    “可是我又不是医生,每天在这被你们阴阳怪气骂一通,病就能好了?”

    她是真不懂,同样是亲生的,他们夫妻俩怎么对她就这么刻薄。

    原来她还想不通,可现在已经不想懂了。

    有什么的呢。

    岳梦闻言保养良好的脸瞬间胀红,气得与安锦如出一辙的眼睛瞪得溜圆。

    “我现在会帮安湛是因为她”,傅寒时肃然,不容拒绝地握住安锦微凉的手指,“如果她不开心。”

    他看着岳梦目光平静,话音微顿,又看向不远处在病床上沉默的安弼怀,“那我会让你们陪她一起不开心。”

    岳梦愕然,抬着手的姿势还没变,张着嘴要说什么也愣在那里。

    一副颇为震惊的模样。

    倒是安弼怀虽身形消瘦,双眼倒亮的惊人,他出声打哈哈,“当然当然,我们当父母的都希望小锦开心快乐。”

    听到这话,安锦不禁翻了个白眼。

    真是没忍住。

    他们什么时候叫过她小锦呀?向来都是连名带姓的叫。

    小锦?

    她不适地打个哆嗦。

    还有他们最希望她快乐这话说出来不嫌烫嘴?

    说罢傅寒时也不愿安锦再待,揽着安锦肩膀护她往外走,还没到病房门口他就毫无顾忌地开口,“不回安家住了吧?”

    现在就算安锦愿意,他都不愿意。

    安弼怀岳梦把他倒是当成座上宾,可安锦呢?

    他微微眯眼,眼底一道光飞快闪过。

    他们自己改不过来,那就他督促着来。

    他们这些对安锦不好过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包括他。

    两个人拐过走廊,傅寒时乖巧地放下手臂,温热的手掌倒是自如的又握了握她手。

    还是凉。

    于是从口袋里又掏出两个暖手宝,熟练弄好塞给她。

    有第一次,这次安锦就没那么震惊了。

    镇定自若拿过来握在手里,还有闲心打趣他呢。

    “你最近真是变化好大啊。”她说。

    傅寒时闻言只是浅浅弯唇,朝她温柔笑笑。

    “去哪,我送你。”

    安锦摆手拒绝,“我回办公室。”

    不管是跟东森还是傅寒时的家都不在一个方向。

    “没事,我顺路。”他低声祈求,“让我送你吧?”

    如今是,她就算去月球,他都会说顺路。

    “晚上危险,别赌气。”

    最近滨城还真出了网约车出事的新闻,安锦思索一瞬,还是傅寒时说得对。

    安全最重要!

    于是傅寒时送安锦回办公室。

    路上又跟她确认,“想回安家住吗?不想我就推掉。”

    他现在好像一座耸立云霄的高山,妄图将一切对她的伤害都挡下来。

    前后对比太强烈,她一时间也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

    也不是没有一丝遗憾。

    想着,早干嘛呢?

    如果他早一点这样,哪怕是那晚后冲出来抱住她,依她之前软糯的性子都会原谅他。

    那样,他们应该就是一对神仙眷侣了吧?

    可惜。

    可惜啊。

    万事没有如果。

    前方红绿灯车突然停下,安锦惊醒回神,回答他刚刚的问题。

    她不以为意摆摆手,“再说吧。”

    《仙境》要准备开拍了,估计就算是回去住也住不了几晚。

    她现在是真觉得无所谓。

    主要是有关爱情的那根筋已经被她生剜出来,对情情爱爱看得很淡。

    就算不得不真跟他在一个房间里住几万,也没什么羞赧的情绪了。

    如果没有一纸婚书证明,他俩现在的关系任谁看都看不出来是夫妻。

    只能算是比普通同事关系好一点的朋友。

    不过她的行程安排她没打算跟他说。

    到地方之后,安锦下车进办公楼,头都没回,没多看他一眼。

    直到她身影消失,傅寒时都没动,安静地坐在车上等着。

    如同一尊冰封雕塑,不知过了许久,他才动了动,垂眸看一眼腕表,已经凌晨两点,她大概已经睡熟了。

    夜半十分,夜色吻上大地,将世间万物披上暗色的纱。他下车推开门转到车后将后备箱打开,拎出一个二十八寸大行李箱。

    滚轮在夜幕中滑过的声响太突兀,傅寒时单手提起来,身子一转往前走去,到楼前后定住脚步仰头默默看一眼。

    像个黑夜暗影一样在楼里穿梭,最终到安锦休息室的隔壁。

    在打开门之前深深地凝视着两步之外紧闭的房门。

    近来沉寂的眼里终于闪过一丝笑意。

    明天见。

    他在心里说-

    =-

    《仙境》前期选角非常顺利,主要是小成本电影几乎没太多角色。

    剧情围绕着一个与世隔绝的小村子,一户人家若干邻里。除了主演,其他群众演员谢衍都通过联系好了。

    包吃包住一天200,算是高于市场价,一时间应征无数。

    也有问题,没有人愿意演女主演。

    他们对女主演的要求比较高,气质要好,最好长相明艳大方透着对生活希冀的光芒,还要能演出那种绝望。这样在女主演坠入地狱时才会有巨大的前后反差令人震撼。

    他们在几所大学找了一圈,真找到几个合适的姑娘。

    可她们听到拍摄内容后几个还不错的候选人都觉得女主的故事线太苦,不愿意为一天五百的报酬来。

    他们是冲着奖去的,想一鸣惊人。

    前期拍摄再加上后期制作,再加上报选,时间已经有些紧张。

    最主要的是,天气渐暖,再不开始拍就无法拍出四季分明的时间流逝感。

    所以在梁之寅那边档期空出来之后,他们三个人一拍即合准备立刻出发。

    时间定得急促,安锦起个大早回安都嘉园收拾行李。

    这边房子隔音不好,她早起关门时害怕吵到别人,踮着脚小心翼翼将门合上。

    于是等傅寒时醒来时,他准备守株待兔,可惜兔子早起已经跑了。

    他敲门没人开,也没多犹豫,转身离开。

    傍晚时又回来,傅寒时拎着保温桶到隔壁敲门。

    之前在家里时她还说这汤好喝,他今天特地去跟厨师学,在家里耗费一下午亲手做的。

    许久没人应声。

    他蹙眉,心道不应该啊?

    她也不在楼下办公室。

    最近她的重心全在这个电影上,平日里几乎吃喝工作都在这楼里不出去。

    怎么会不在?

    又敲几声,在门口等着。

    安锦房门没敲开,隔壁倒是开了。

    谢衍站在门口头发凌乱一副被吵醒的样子,热气腾腾的起床气。

    他不耐地看向这边,“谁啊?敲起门没完啊?”

    看到傅寒时,谢衍揉揉眼睛后挑了挑眉,脸上郁气一扫而光,莞尔嬉笑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田螺姑娘啊。”

    “……”

    什么乱七八糟的。

    深觉此人不好好意且不好相与,之前他来找安锦时,这个人就阴阳怪气横拦竖挡。

    他居然住在安锦隔壁?

    傅寒时眼皮一跳,压下胸口的郁气沉声问,“安锦呢?”

    谢衍眼睛一转,歪头笑容清澈,“我小师妹去哪,凭什么告诉你呀?”

    “……我是他丈夫。”

    “哦,你有身份证明吗?带结婚证了吗?”谢衍斜靠在门框上,明明白白地挑衅。

    “……呵”

    “呵什么呵呀,你哑口无言啦?”

    谢衍跟连珠炮似的,见男人漆黑眼底燃起的那簇火苗更来劲,开口就是干净利落地往里增柴添火,“哦我忘了,你俩都签离婚协议了是吧?”

    要说这句还好,下一句就是直接倒汽油,“你准备拖到什么时候领离婚证去呀?哥哥还在这等着呢。”

    “等什么?”傅寒时拧了拧手腕。

    “嗤,你说等什么?我等着刨坑把你埋了然后上位呀,是吧?”

    是吧?

    吧个头!

    傅寒时忍无可忍,用尽全力克制汹涌的怒气小心翼翼放下保温桶,收拢手指紧握成拳头旋转手腕。

    谢衍一看贱兮兮地抱住肩膀,“哟,你可别打我。我好害怕,我要受伤我小师妹会心疼我的。”

    “心疼你?”傅寒时冷着脸起身向谢衍走过去,每一步都迈出了地狱使者的步伐,“那我看看,她会怎么心疼你。”

    ……

    安锦回安都嘉园的家里正收拾行李呢,蹲在摊开的行李箱旁边拿着手机备忘录将要带的东西挨个对一遍,生怕忘了什么。

    她家那个村子现在都没人住,又前不着村不后着店的,要是临时要买什么东西挺费劲。

    查到一半果然忘了拿暖手袋了!

    刚把暖手袋扔进行李箱里,突然想起了傅寒时之前两次三番塞到她手里的暖贴。

    她摇摇头轻嘶一声,“怎么想起他了?有毒有毒。”

    继续往下对,又落东西啦!

    她起身跑到门口柜子里拿又跑回来扔箱子里,然后继续蹲着对,来回折腾,跟只勤奋的小松鼠似的。

    手机突然响了,安锦以为是谢衍他们等不及在催,没看屏幕连忙接起来讨饶,“马上啦马上啦,我马上准备好就发出发啦!”

    “啊?”卫也疑惑大喊,“你咋知道我们在派出所呢?”

    安锦:“啊???”

    “我们在派出所呢!你在哪呢?快来救命啊!”卫也惨兮兮地,扯着脖子大喊。

    “怎么回事啊?”安锦急了,腾一下站起来,慌忙一瞬赶紧往门口跑把大衣穿上。

    不说好一个小时之后出发吗,怎么弄派出所去了?电话那头声音嘈杂,要不是卫也死命地抻着脖子喊,她真一个字都听不清。

    “谢衍和傅寒时打起来了!”

    “他俩跟不要命似的,可吓人了!到处都是血啊,吓死我啦!”

    “安锦我晕血呀,咋办呀!”

    “?”

    “!”

    “医生呢?去找医生啊!”

    卫也扭头一看旁边惨烈的场面不禁抬手捂脸,简直无语又冒火。

    他要能找医生能不找吗?这不是行动不便吗!

    他这一想心里火急火燎的,这一会儿嘴唇里起了好几个火炮。

    觉得没脸,但是又不能不跟安锦说。

    现在也不是要面子的时候,瞅他们三个大老爷们儿干的事!

    卫也地闭上眼,涨红着脸绝望地喊,“我也被逮进来了,我们在警察局呢,你快来吧!”

    “啊??”

    作者有话说:

    下章预告:“你替他道歉?你以什么身份替他道歉?!”

    狗子伤心,狗子难过,狗子:我媳妇不心疼我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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