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虐心甜宠 > 你别玩不起 > ◇ 第三十七章
    ◎“你知道谢衍喜欢你吗?”◎

    第三十七章

    好吗?

    不, 不好。

    男人湿润的眸子笼罩一层薄雾,垂顺的黑发在额前乖巧地耷拉着,一点攻击性都没有。

    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大狗。

    可她已经不是那个会因为一点感动而选择退步的姑娘了。

    在她的人生里, 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不过傅寒时现在看起来可真惨,虚弱憔悴, 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于是安锦忍住了到嘴边的话,艰难地咽了回去。

    傅寒时看得清清楚楚, 眸光黯然, 坚强地主动开口转移话题, “早上吃饭了吗?”

    “酒店晚上冷不冷?”

    “没着凉吧?”

    “……”,安锦垂着眼,听他连着几句关心, 线长的睫毛如遇到风暴的船帆似的颤了颤, 她抿住嘴唇, 抬眸望向他,眼底一片复杂。

    “你不用这样。”

    不用这样卑微地, 怀着这样深厚的负罪感弥补她。

    过去的事情对她来说, 已经过去了。

    他祈望的东西, 她给过他, 真的真的没有办法再重新给予。

    因为她好像也没有了……

    他这样, 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傅寒时多机敏,目光相触那一刻, 她眼中的排斥, 心中想的, 无一不传到他心里。

    她不想要, 不想要他的关心。

    他咧唇笑得苦涩, 静默片刻旋即平静温和地问她,“你现在这么讨厌我吗?”

    安锦摇头,抿唇回答,“没有。”

    讨厌是一种很强烈的情感,她对他没有这种情绪。

    他们现在更像是……相互利用。

    他利用她排解心里大概是后悔的那些情绪。

    而她呢,也半斤八两,利用他为安湛保驾护航。

    如今她对他的感觉很淡了,就像是对一个熟悉的同事一样。

    可能连同学或者朋友的程度都达不到。

    她想着,这样平淡过去一年,然后两个人说再见。

    安锦默默思忖片刻,决定不给他妄想。

    妄想是最反噬的东西,她曾经尝过幻灭的滋味。

    她轻轻启唇,望着他真诚地说,“我们法律上的婚姻关系大概会维持两年。”

    “一年真的,一年假的。”

    “我觉得这两年时间在漫长的人生里只是很小很小的一个字节。”

    安锦目光投向远方缓慢地说,

    “也许等你七老八十的时候,在人生经历更加漫长而丰沛之后,都不会想起我。”

    “这是我们最好的结局。”

    没有血雨腥风,没有痴缠怨念。

    就这样任时光冲刷,暴雨侵蚀,痕迹越来越浅,最终慢慢地互相遗忘。

    她能体会他此时的不甘,她也有过,于是她忍不住同情地安慰他,“都会好起来的。”

    都会好起来?

    “你都不在,我怎么会好起来?”

    他嗓音哑而轻,仿佛来一阵风就会将这句话,将他吹散。

    闻言安锦沉默一瞬,平静地望着他,“你看我,现在不就好起来了么。”

    死寂。

    无人生还般的死寂。

    傅寒时难受极了。

    食道、胃里还有下颚的伤口好像得到信号一样一起痛。

    令他几乎维持不住平静的面具。

    他咧了咧干裂的嘴唇,面色更白,背对着身后金灿灿的阳光,显得几乎透明。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

    “傅寒时,你以后还会遇到的。”

    安锦没将话说完,但是会遇到什么,他俩心知肚明。

    她的目光平静而温和,甚至充满了圣母玛利亚般慈悲的光辉。

    一夜消耗,他真的有些疲惫。

    而且,他不想要她的同情。

    她现在看他的眼神,真的像在看一只无家可归的狗啊。

    “你好好休息。”

    “我先走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但是他俩注定说不到一起去。

    短暂停留十几分钟,安锦起身。

    在她快要走到门口时,他望着她的背影突然开口。

    “安锦,你能不能也别放弃我?”

    很轻,带着细微的颤抖,最后收声时泄露了他一丝哽咽。

    她脚步顿住,停在门口没动。

    微垂着头像一把笔直的剑,一二三,三秒钟后,她又重新扬起头,只留下一道清淡的叹息。

    没有看他。

    也没有说话。

    离开医院,站在门口,安锦望着车流涌动的马路出神良久。

    世事无常啊。

    要是在他们结婚之前或者刚结婚的时候,有人跟她说傅寒时非她不可,她肯定会笑掉大牙。

    她好像总是与别人的节奏错过。

    大概注定如此吧。

    目光落在医院门口的平板车上,她脚尖一转,走过去。

    她买了一个很大的水果篮,包装很漂亮。

    还加了钱让老板系了一个最大最鲜艳的拉花。

    很官方疏离的感谢方式。

    不管她和傅寒时关系怎么样,她代表剧组,礼得到。

    悄悄回到病房走廊,在快到门口时停住,将水果篮放下她就转身离开。

    走到电梯间时,正好碰到助理大包小裹的回来,助理嗫喏着壮胆问,“老板娘,您不……陪老板一会儿吗?”

    安锦愣了一下微笑,“他不需要我。”

    助理急了,“老板他……”

    他怎么不需要您啦!

    “你没懂我的意思”,安锦想了想之后解释,“自己的力量最大。”

    每个人最应该依赖的人是自己。

    没有谁,离开谁之后就活不下去。

    她不会,傅寒时也不会。

    这是她历经苦难才知晓的道理,她也希望傅寒时懂得。

    她也希望他能放过幻想,放过她。

    他们平平静静过这一年挂名夫妻后,就各自自由,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

    夜晚,男人躺在病床上晒月亮。

    他瞥一眼柜子上硕大的水果花篮,心被梗住的感觉更强烈。

    她现在真的好能给他添堵,往他心上扎刀子,偏他又知道,她不是故意的。

    她只是割裂了与他的亲密关系,眼里看不到他了。

    清冷的月光洒在惨白的医院床单上,显得真是又冷又凄凉。

    病床周围有一圈淡黄色床帘,晚上睡觉时都会拉上。

    因为有时候家属可能租个简易床或者带个小的行军床摆在病床旁边,休息的时候有帘子挡上能保护隐私。

    可傅寒时并不需要这个帘子。

    他当然会选一间单人病房。

    然后呢。

    他望着高挂在天上的月亮掀唇轻笑一声,然后他还没有家属呀。

    他唯一的家属,早上来了一会儿往他心里灌了一顿苦药之后就走了。

    甚至没有跟他的管床医生碰头,没有问问他身体怎么样。

    他失落地垂下眼,扯了扯被子盖住自己。

    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

    傅寒时侧躺下,抬手把手机拿过来将屏幕解锁之后,又翻开通讯录个人收藏那一页。

    上面只有安锦一个人的电话号码。

    指腹悬着,犹豫片刻最终蜷起来。

    别烦她了。

    他对自己说。

    再烦她,她真不理你了。

    随后轻车熟路地打开相册。

    指腹滑动,一张张照片映入眼帘,每一张照片里她都笑靥如花,眼里含着轻柔的蜜似的,与现在的冷淡平静形成鲜明的对比。

    病房昏暗,屏幕光芒骤亮刺眼,倒映着男人的苍白憔悴,还有眸底的一片沉寂。

    他轻轻抬手抚摸屏幕,那里的姑娘笑得真甜啊。

    好想她。

    好想钻进屏幕里抱抱她,她也一定会温柔地环住他的腰,依偎在他胸口。

    这一个多月,发生了许多事情。

    让他从天堂到地狱,拥有的时候他觉得理所当然,可失去之后,才抽筋剥骨般的痛。

    仔仔细细看着每一张照片,回忆当时他们的喜乐。

    唇角不由地跟着屏幕中的她扬起来,然而意识回到现实中那一瞬是更多的苦涩。

    “真是活该啊。”他握着手机轻声呢喃。

    突然想起了过去许多事情,他漫长而不堪的童年少年生活,他有点难过,如果他能像别人那般按部就班长大,应该就不会在亲密关系上犯这样大的错了吧?

    傅寒时想了许多,抽丝剥茧想翻出自己与她走到这一步的根源。

    想怎么才能挽回她,怎么才能避免重蹈覆辙,怎么才能不给她带来一丝痛苦。

    直到撑不住困意,他才侧躺着握着手机,又将手掌放在脸侧缓缓闭上眼睛。

    傅寒时孤独入睡。

    只有他握在手里的手机依旧明亮,屏幕里她甜蜜的笑容映在他脸上,在这孤单痛苦的夜里仿佛她就躺在他身旁。

    仿佛依偎着他,陪伴着他。

    仿佛,他不是孤身一人。

    半夜,护士进来查房,拉开帘子一角发现病床上的男人跟手机依偎在一起,手机屏幕正亮着。

    护士愣了一下,一看就明白了,不由摇头感叹。

    哎呦,这么帅的男人啊。

    居然这么深情。

    这是夜深想媳妇了吧?

    就是不知道咋惹媳妇生气了,她看他媳妇,好像对他挺冷淡呢。

    也不来陪床。

    啧啧啧。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呀-

    =-

    《仙境》片场已经布置的初有模样。

    昨天安锦去医院探病之后,卫也和谢衍就去布置片场。

    一天弄下来,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由于投资到位,怀城这边突然大方起来,这个村子没有人的房子都可以临时划出来供剧组工作人员使用。

    而且《仙境》剧组小巧精悍,制片组导演组摄影组灯光组还有服化道加一起还没到十五个人。

    有之前谢衍合作的年轻精英,也有卫也他们的同学。

    再加上群演,一共也就不到三十个人。

    比较符合他们初创团队的风格。

    说实话,如果是大剧组,他们也养不起那么多人。

    现在完全是好人用在刀刃上,可丁可卯的。

    三个人各自分工,虽然安锦也参与编剧工作,但是剧本大框架和脉络把控都是谢衍做的,所以谢衍作为主编剧负责剧本相关事宜。

    卫也当然是负责导演组和摄影灯光组。

    而安锦就负责制片组和服化道的工作。

    他们将导演工作的小棚搭在安锦家外面的那片平坦的空地上。

    那片地原来好像是种玉米的,自从安锦祖父祖母去世荒废许多年,看起来一片荒芜。

    平整地面的时候安锦也拎着铁锹一起去干活。

    汗水落下来的时候,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帮祖父祖母翻地时,她重新回到这样做农活,真是开心又心酸。

    开心自己终于长大独立,并且要以家为里程碑。

    心酸是,祖父祖母都不在,她的努力他们看不到啊……

    她望着天上初露的月亮,默默地起誓。

    我一点点把心填满,努力生活,希望能让你们骄傲。

    这一忙好几天就过去了。

    三个人各司其职,一时间剧组工作推进的非常顺利。

    安锦忙碌着,脑袋被剧组各种大事小情塞满,彻底将那个还在医院的男人抛在脑后。

    这天晚上他们三个人聚一起吃饭,谢衍找了一间空着的民房,从剧组那拉了一根电线煮火锅。

    时间久没人住屋里有些霉味,他们就坐在窗边开着窗户透气,清汤火锅咕嘟咕嘟往外冒热气。

    大片的白烟,云雾缭绕真跟仙境似的。

    “怀城这冬天还挺冷。”卫也缩着脖子感叹。

    可能山里比外面冷太多了,前几天在怀城市内的时候没感觉这么冷啊?

    卫也不停地嘟嘟囔囔。

    谢衍瞥他一眼,又挪回眼直盯着锅里起伏的鱼丸,又看一眼旁边的漏勺。远远地又看一眼安锦空空的碗碟。

    耐心地等着。

    不理他啊?

    卫也不开心地撇撇嘴,突然想起件事。

    “咱们金主爸爸身体怎么样了?能出院了吗?”

    卫也问的时候安锦才呀一声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满头黑线。

    “……”,安锦盯着锅的眼神一顿,沉默地放下筷子,“我忘了这事了。”

    “安锦你心可真大,你俩是不是夫妻?”他们现在是一个战壕的战友,卫也说得幸灾乐祸的。

    看似是吐槽安锦不管傅寒时,可实际因为傅寒时被冷待开心着呢。

    看他着呲牙咧嘴开心的模样,安锦外头计算,“法律意义上还有十一个月就不是了。”

    “那感情意义上呢?”卫也竖起八卦的耳朵。

    “……哦,那早就不是了。”

    “哦?咋回事?”卫也眼睛锃亮端着碗凑过去,隔着厚成面包的羽绒服怼她胳膊,“能不能倒带回去给我讲讲法律意义上是咋回事?”

    他之前没听说啊!

    安锦:“……”

    坐在另一边的谢衍也默默把盒饭放下,盯着安锦双眼冒着幽幽绿光。

    他也想知道。

    他托腮朝她露出自己没有伤口,完美的右脸,拿起一瓶矿泉水举起放到唇边,要喝之前装作漫不经心似的问,“你俩离婚的日子定好了?”

    谢衍问的时候,安锦正从锅里捞一筷子肉放到嘴里被烫了,支支吾吾地嗯一声就忙起身要找凉水。

    谢衍见状连忙拿起自己的水瓶,碰了碰她手肘,把水瓶递给她,“快喝点水,被烫到了。”

    安锦眼冒泪花,感激地瞥他一眼,抬手去接,在刚碰到瓶身时就看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从自己身后伸出来一把握住水瓶。

    然后又有一瓶水从她另一侧递过来。

    被烫的等不及,直接抢过新的水瓶咕嘟咕嘟连喝半瓶水。

    等喝完,才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余光瞧见谢衍目光不善,空气中隐隐的火星。安锦头皮一紧,连忙对卫也使眼色。

    卫也沉重点头,小声说,“我早想说了,你问离婚的时候,他就来了。”

    谢衍垂眼瞥一眼被男人握住的水瓶,笑着松手。

    男人目光沉沉地盯着他,也同时松手。

    嘭一声闷响。

    水瓶掉地了。

    “哟,我说谁呢,是我们金主爸爸来啦?”谢衍笑眯眯地。

    “叫我金主爸爸?”傅寒时垂眸看一眼安锦头顶毛绒绒的白色帽子,弯弯唇问,“那你们平时叫她金主妈妈吗?”

    “你要点脸傅寒时,没听安锦说你们都要离婚了?”不知哪个字眼戳中谢衍,他跟吃了枪药似的直接开口喷他。

    不过谢衍一直以来的人设就是真性情,敢说,安锦也没觉得哪不对劲儿。

    从一开始谢衍和傅寒时就十分不对付。

    她觉得可能是文学创作者和商人之间互相看不上吧。

    被喷一通,傅寒时十分平静地颔首,没有半点异样,慢条斯理地说,“哦,那也应该叫金主妈妈,就算我们要离婚,这笔投资也是用我们婚内财产。”

    “更何况,我们还没离婚呢。”

    男人嗓音沉稳缓慢,但愣被他说出一股最近网上那句戏言——“尔等都是妾”的浓厚占有欲。

    这俩人推拉太强了!

    卫也没忍住,噗哧一声笑出声。

    见三个人都看过来,卫也头皮发麻慌忙抹嘴,“我吃完了吃完了,去那边看看。”

    开玩笑,修罗场诶,他才不要当炮灰!

    赶紧跑!

    卫也话语间对傅寒时好似没有一开始那么敌对,但是小眼睛溜溜地直往安锦身上瞟,明显对傅寒时还是十分不放心。

    卫也觉得既然以后总得从傅寒时那掏钱,而他自己是团队里唯一十分成熟的人类,一个团队里总得有人唱红脸,谢衍不着四六,只能圆滑聪慧的他担此重任了!

    走了几步之后还给安锦发信息——

    我就在门口这,手边就是铁锹,要有异动你喊一声,我给你送锹!

    两个男人还在对峙,安锦手机骤然亮了,一行字明晃晃的。

    本来还与谢衍对视的男人鬼使神差般低头。

    安锦:……

    看一眼谢衍另一边脸上还没好利索的伤口,安锦觉得头疼,最终还是认输般起身准备将二人物理隔离。

    这要再打起来,深山老林的,去医院缝针都费劲。

    安锦转身仰头问他,“你怎么这么快就出院了?身体恢复好了?”

    傅寒时定定地凝望着她,眼神深浓像是想把吞到自己肚子里一样。

    看了许久之后嗯一声,“聊聊?”

    安锦犹豫片刻,又瞥一眼面色不善的谢衍,应承下来,“好,我带你看看剧组吧?”

    正好前两天运过来的房车就停在后面。

    投资人拿不少钱还没看到钱花到哪的确有些不像话。

    她是制片,这活本来就该是她的。

    安锦非常坦荡。

    两个人顺着细窄的乡村小道走到村口,前面一望无际的田野。

    可惜没人种,都成了荒地。

    一扭头就能看到卫也探头探脑,还有谢衍双手插兜的身影。

    傅寒时不由冷哼一声。

    收回视线往下,看着她裹着白白软软的羽绒服只露一张小脸在外面像个可爱的小面包成精一样,眼神不由地泛软。

    她最近好像格外喜欢穿成这样,圆鼓鼓的。

    不像原来,冬天也只是一件薄呢子大衣,里面一件真丝的裹身长裙,再配上长靴和她的波浪卷发,精致又好看。

    傅寒时这么想,就问出来,“不喜欢穿裙子和大衣了吗?”

    还有头发,最近也不披着了,被她挽成一个可爱的小丸子顶在头上。

    闻言安锦愣一下,有些一言难尽地抬眼看他,“大哥,我也是要干活的。”

    “在这那么穿,我会被冻出老寒腿的。”

    傅寒时唇角弯起来,温柔地望着她。

    想说就算老寒腿我也会照顾你。

    转念一想,心里的小人啪地打了自己一下,当然是身体健康最重要。

    “你们剧组的羽绒服是一起买的吗?”

    他一来就注意到了,安锦和卫也谢衍的羽绒服都是一样的。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平和而疏离,真的像剧组制片和投资人似的。

    安锦喜欢这样的相处,不由也跟着放松下来。

    甚至还有闲心打趣他。

    “对啊,我去买的。剧组有些工作人员从南方来的,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好,我就一起买了。怎么,金主爸爸要报销吗?”

    “报销倒是没问题”,他从善如流地回答。

    但是谢衍和安锦单独站在一起的时候,看起来真刺眼啊。

    一样的羽绒服,只有大小一样,看起来像情侣装一样。

    可又想到谢衍充满占有欲的眼神和动作,他胸口沸腾,不管怎么平复实在咽不下堵在喉咙的那口酸意,忍不住问,“你知道谢衍喜欢你吗?”

    作者有话说:

    下章预告—“我小师妹都不要你了,你别纠缠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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