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不可入女子闺房。”
燕璟并没有因为兄长骂他狗贼而愠怒,他反而是一番说教。
沈宜善呆愣了一下,既然兄长不可以入她闺房,可燕璟本人又在作甚?他怎好意思指责她的兄长?
兄长和父亲常年镇守边陲,在兄长眼中,她还是一个小女孩儿,兄长关心则乱,眼下侯府又是多事之秋,兄长过来唠叨几句,又何妨呢?
沈宜善不敢对燕璟置喙,毕竟兄长方才骂了他,万一他将来针对兄长可如何是好。
她垂首,不去反驳,总之,无论燕璟说什么都是对的。
“王爷说的是,男子的确不该入女子闺房。”沈宜善顺着他的话,如是说。
燕璟往前走了几步,在沈宜善面前站立,两人之间仅有一步之遥,沈宜善垂首就能看见对方的□□白底的皂靴。很大的一双皂靴。
下一刻,微凉的指尖轻挑起她的下巴,让沈宜善被迫直视着燕璟。
这轻挑的姿势,在梦里也出现过。
沈宜善一动不敢动,生怕惹怒了煞神。
她知道,燕璟可以和自己谈笑风生,但也会突然翻脸狠辣。他的情绪从来都是让人捉摸不透的。
她眨了眨眼,一副云娇雨怯之态,娇软的外表流露出绝对的服从。
但这也只是外表。
燕璟似笑非笑,语气不明,那双幽眸仿佛要把沈宜善看穿了,“你的意思是,本王不是男子?”
沈宜善愣住,实在太过冤枉,这话明明是燕璟自己说的。
“不是!我没有!王爷伟岸如斯,文韬武略,岂会不是男子!”
沈宜善试图自救。
她以为燕璟会发怒。
毕竟,短短三日之内,她和燕璟好像无意中闹出不少罅隙,无论是三日前她见死不救,还是兄长方才辱骂他,都好像是死罪难逃。
可谁知,燕璟神色未变,一低头,埋入了她的脖颈间。
微凉触感在肌肤上荡开。
沈宜善明白,她这个药引子又开始起到作用了。
她侧过脸,不想与燕璟面颊相贴,这个动作一做出,沈宜善恰好能够看见靠墙梳妆台上的铜镜。
透过铜镜,她将两人交颈的姿势看得一清二楚。
沈宜善浑身血液不安分流动。
绝非是因为害羞,她是出于本能,面红耳赤,浑身僵硬。
燕璟正享/受着药引子带给他的宁静和滋养,他是睁着眼的,能够看清楚沈宜善逐渐发红的耳垂,白里透红,甚是有趣。
许是出于惩戒的目的,燕璟缓解体内寒毒之后,并未直接离开,他的牙顺着纤细脖颈咬了咬,并未咬破,但足以让沈宜善吃痛。
沈宜善,“……”
她猛然又回想到那些可怖的梦境,沈宜善在铜镜中看见了燕璟的动作,她情绪突然被挑起,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就仿佛是瞬间失了控,双手撑在燕璟胸膛,推开他的同时,扬手一巴掌拍在了他俊美精致的脸颊上。
“啪”的一声,十分清脆。
燕璟轻舔唇角,在沈宜善明明恼怒却又显得惶恐的盯视之下,他轻笑一声,“打得好。”
沈宜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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