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小怂包!
司牧迈开腿朝着大床走去。
阮小淼瑟缩在床底,揣着爪爪猫着眼,一动不动小心翼翼打量着。
“小蠢货,出来!”
阮小淼:???你才蠢货,你全家都蠢。
房间内静悄悄,那只小绒球纹丝不动的守在她那堆不值钱的破石头旁。
司牧:又蠢又怂,连人话都听不懂,应该还没开智。
阮小淼:竟然这样跟猫主子说话,活腻了是吗?
那抹红色立在床边,并没有蹲下来将她拽出去的意思。床底空间有限,阮小淼只能看见红色的裙摆和一双骚气黑色小皮靴,上面挂着几串金灿灿的黄金叶,走起路来晃得呲呲作响。
好一副暴发富的嘴脸。
阮小淼舔了添爪子,这魔界可比仙界有钱多了,想来以后吃穿肯定是不用愁的。想到在仙界生活的那三天就来气,连最基本的猫砂盆都没有,嘴上说什么天界生态猫猫有责,呸!实则就是抠搜。
不过也不知此人是谁,但肯定不是那个嗜杀成性的妖孽魔尊。毕竟,骚气不符合魔尊的反派人设。
房间内灯火通明,烛火摇曳,映得那抹红色更为鲜艳。
细细看去,那双小腿收的紧紧的,笔直修长,虽然骚气了些,但走起路来一定很好看。
果不其然,那双腿开始走动起来。
司牧微微移动两步,然后阮小淼身旁那堆宝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件不落的飞了出去。
阮小淼:………
真狗,连猫猫的东西都抢,格局呢!
然后烛光一灭,司牧径自躺在床上。
猫是夜间动物,灯火太亮难免害怕。司牧将那堆破石头收回来,这些破东西硬,那小蠢货靠着会不舒服膈应。
既然它想玩躲猫猫的游戏,那他就慢慢等着。司牧历来喜欢鱼儿自动上钩,强取豪夺来的东西太过容易,没意思。
眼看着宝贝从眼皮子底下被收走,阮小淼气的爪子都裂开了。
她那么大堆宝贝吖。
可恶的有钱人,根本不知道贫穷二字怎么写。有钱才能使鬼推磨,更何况这是个修真仙侠世界,什么仙丹妙药、灵器秘籍,出来混哪样不要钱。再不济把这些宝贝卖了换点银子,都不至于让小猫咪过流浪生活,
还魔界、还反派,一个比一个抠搜!
呜呜~猫猫太可怜了。
没过一会儿,阮小淼便听到一阵轻微的呼吸之声。
睡着了?
心中好奇,阮小淼狗胆包天的探出头观望榻上那人。
双目紧阖,红衣掩映,黑发慵懒披散垂下。他半躺着,俊美柔和的脸庞又带着些妖气,眼角下一颗泪痣更是锦上添花。
这个男人好看的有点过分。
阮小淼突然觉得那黑色小皮靴配上这张脸是极度的适合,不过之前觉得骚气,而现在见真容后,反而觉得贵气了。
但也改变不了他拿走宝贝们的可恶事实。
见司牧睡得沉稳,阮小淼试探性蹑手蹑脚走出来,一步三回头,毫无动静。
放下心来。
阮小淼开始在屋内走动,这里嗅嗅那里扒扒。
其实从她走出来的那一刻,司牧双眼就已经睁开一条缝儿,那团小东西背对着他,毛茸茸的圆脑袋似乎在看着什么。
只是,那个动作……
嗯~~洗脚?
阮小淼寻了半天,那堆宝贝影儿都没见着,到底藏哪了?
角角落落,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好气!!
于是,某只猫猫升起了一股邪恶的想法。
猫猫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她只是想洗个jiojio报复一下罢了。
阮小淼把小爪爪挨个放进茶杯里,洗得粉粉嫩嫩的,好不快活。
“咳咳~~”
阮小淼正洗得起劲,这一声惊得她撒开腿丫子又跑回床底。
榻上的人略微翻了翻,之后便再也没了动静。
阮小淼刚洗完爪爪还没来的舔干,黑灯瞎火,夜间床底温度逐渐冷却下来。即便她是浑身长毛,也感觉到了丝丝冷意。
哈湫~~好冷啊。
好想念暖和的被子。
被子!!!
榻上那个男人不就盖着又大又暖和的被子嘛,那张床那么大,被子也那么大,小猫咪躺进去睡一点点位置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但这个想法很快就被理智打消了。
万一他是个坏人,又或是他不喜欢猫咪,更甚至是大魔头司牧呢?
使不得使不得……
可是地上好冷好冷啊,阮小淼抱起爪爪啃了半天,气温越来越低,爪爪越啃越冷。
她全身蜷缩成毛茸茸一团,可蓬松的毛发根本挡不住无孔不入的冷风,呜呜呜~后背好凉。
难道自己要被冻死在这寒冷的夜晚,成为穿书史上死得最没面子的里程碑?
阮小淼胡思乱想着,画面又回到那床舒适宽大的被子上。
那么蓬松、轻柔、保暖,一定是用上好的天鹅绒所制,这么暖和的被子肯定一盖上就能舒舒服服睡着吧。
说不定,那个男人已经睡着了。
这么一想,阮小淼狗胆不禁大了起来,她悄悄走出来,故意把一旁的帘子弄得窸窣作响。
没反应,真是上天眷顾。
见状,阮小淼大胆的就往床上跳。床身不高,阮小淼亮出自己锋利透明的尖尖指甲,手脚不挺交替,圆滚滚的身子很快就爬上了床。
肉垫踩在松软的被子上,果然暖呼呼的,欧耶!
这么大的被子如果只是踩一踩多浪费。
从边缘找到一条细缝,垂下小脑袋,翘着屁股就开始往里钻。
果然不出所料,里面更暖和,像火炉似的,热、流瞬时遍布猫咪每一根毛发,浑身热乎乎,好舒服啊。
被子里漆黑一片,阮小淼爬呀爬呀,直到碰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肯定是墙壁了,四周安全,小毛团直接原地蜷缩,之前的寒冷一扫而空。舒适地打了个哈欠,本喵要睡觉了。
司牧眼尾轻眯,心底对这团小毛球彻底放下戒备。
这世上没有这么蠢的卧底。
之前还一惊一乍的,现在黑灯瞎火,蠢到手臂和墙壁都分不清了。
此刻,某只猫正躺在司牧的臂弯处睡得香甜。
司牧修为高深耳目清明,即使环境漆黑,也能一眼看清。
所以,当阮小淼爬上床的时候,他全身都紧绷起来,这是不知死活的来杀他,还是送人头?
结果这蠢东西啥也没干,翘着屁股一心往被子里钻,瞎爬半天,找到个舒服的位置毫无戒备的就睡下了,心可真大呢。
不过想想,到底是个未开智的蠢东西,简单些也好。
司牧活了几千年,早已习惯孤身一人,突然间被窝里多了个小家伙,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而且还紧紧抱住他的手臂,尖锐的小爪子戳在肉上,酥酥麻麻的。
换作平时,他早已一把拧下对方的头。可现在,这个小家伙的脑袋那么圆,毛发那么浓密,就这样死了似乎有些不划算。
司牧瞪着这团毛球,呆滞几秒后,他伸出手在空中犹豫几次,最终还是朝着那团毛球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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