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真:“呃呃??”


    叶剑清望着他。


    项真兴奋吃瓜的脸不再笑容满面,渐渐地,漂亮的月牙唇慢慢紧抿,表情也变得异常严肃起来:“你不要乱开玩笑呀,乱说话是要被日的。”


    叶剑清还是那副淡然的,仿佛与他无关的表情,


    项真非常认真:“不要开玩笑,不然我杀了你。”


    “去年那个大师开了天眼,帮我们找到了破解之法,说我虽然天生孤寡,但是有个人命里福星高照,与我命数相合,如果能帮我渡过难关,以后必定会子嗣繁茂,福延一世。”


    项真:“……”


    “爷爷当时就想去求你爷爷,让你和我结婚,但是,怎么说呢,祸害老朋友好像不是很适合,所以我爷爷有点拉不下脸。”


    叶剑清当时不是很乐意,毕竟有无子嗣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他也懒得去耽误别人,便一拖再拖,将计划整整搁置了一年,原以为会无疾而终,哪知会拖到项建国病危,项真来叶家求助。


    “后来你来求爷爷帮忙,我们就顺水推舟,订了婚,结了婚。”


    项真的理解是正好他送上门来,不坑白不坑。


    叶剑清语气平淡地讲完这段话,将目光转向项真:“你听了,有何感想?”


    项真茫然地眨了眨眼,“你要生孩子,干嘛不去找个女人,我他.妈是个男人呀。”


    叶剑清见他呆呆的,还抓不住重点,只好直白地点醒他:“祝庭深说你旺我,别人跟我生不了孩子,只有你能。”


    项真觉得这哥们儿脑子有包,像是听不懂人话。


    “我的意思是,我是个男人,怎么能生孩子呢?”


    叶剑清被这理论逗笑了,他向来喜欢项真的奇思妙想,总能说出些石破天惊的话来,明明瘦弱得不成样子,心里却像住着只老虎。


    老虎虽小,却干劲十足,非常可爱。


    “真真,经过多年的进化,部分男性也能孕育婴孩,而你就是其中一个,你得接受这个现实。”叶剑清低声道,“虽然我知道,接受这个现实是件很困难的事。”


    项真怀疑人生:“你是说,男人也能生孩子?”


    叶剑清眨眨眼:“是。”


    项真咬着牙:“可我他.妈不想啊!我他妈生不出来的!”


    叶剑清见他郁闷地站在床边,像个生闷气的孩子,心不禁软了软:“没关系,不想就不生。”


    项真愣住:“你说真的?”


    叶剑清:“我骗过你吗?”


    项真:“让我来回忆一下。”他绞尽脑汁想了很久,记忆里面,叶剑清似乎从来没有骗过他,他完成了答应他的每一件事,除了——


    “叶剑清,话说回来,你昨天晚上不是在床上睡得好好的吗?为什么会跑到沙发上去?”


    要不是他多此一举,他至于挨这顿打吗?


    此言一出,叶剑清脸色微变。


    项真睁着单纯不做作的大眼睛认真发问:“话说为啥?”他顿了顿,又说,“你前几天说好了睡沙发,结果半夜跑到床上来挤我,我好不容易说服自己让你睡床,结果你给我来了这么一出,未免太不讲武德了吧!”


    叶剑清在项真的注视下无法说谎,慢吞吞地说:“其实我有点毛病……”


    项真吃惊脸:“暗疾?”


    叶剑清没想到他这么铁憨憨,脸上有点挂不住了:“梦游症而已。”


    项真笑了,他想起他小时候梦游症发作去厨房偷吃冰淇淋,上课梦游症发作去操场踢足球,写作业时梦游症发作去床上躺平,最后被老爹逮住一阵猛抽的往事。


    这个借口他小学六年级就不用了,叶剑清还在这儿幼稚呢。


    他有点好笑地问:“是不是那种睁大眼睛到处走,却完全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的病?”


    叶剑清点了点头。


    他的梦游症主要是母亲去世后会习惯性跑去她房间坐着,后来家里人觉得不吉利,把陈芳的房间给封了,又请医生帮他做心理疏导,才慢慢好了。


    可如今听项真的说法,恐怕是再次发作了。


    项真本来想说你骗鬼呢,可是看到叶剑清认真的表情,笑容不禁淡了,有点无语地说:“啧,你为什么这么多毛病啊,梦游症,还不能生育——”还有蛇精病,偏执症,占有欲极强……


    叶剑清笑容温和:“真真,说一个男人不能生育,你想死吗?”


    项真很皮:“难道你不是吗?”


    叶剑清将人扯到到面前,漆黑的眸子危险地眯起,表露出的狩猎的姿态:“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干到你怀孕。”


    项真:……


    不、不了吧。


    项真很没出息地往后缩了一下,做了个鬼脸:“我错了,我开玩笑der。”


    这嘴炮,打得真不值,有种弹尽粮绝却被对面怼狂脸轰的感觉。


    叶剑清闷声笑了,笑完之后又说:“不过你的确需要注意一点,算算日子,你的发情期要到了。”


    项真:“蛤?”他以为自己耳朵不好使听错了,又重新发问:“什么期?”


    叶剑闻言,温和地摸了摸他的脑袋,“真真,你是怎么长这么大的?活得这么糙,连发.情期你不知道吗?”


    这都是初中生物课本上的内容啊。


    项真心里掠过不详的预感,警惕道:“那是什么?”


    “男性能够分化出第二性后,这群人成熟的标志就是发.情期,步入发.情期后,他们的欲.望和受孕的几率会大大增加……”叶剑清给他解释。


    “等等,你是说我之后会受激素控制只想doi的生育机器?”项真艰难地一字一字地问,“然后像母猪下崽一样一个一个又一个?”


    叶剑清见他小脸煞白,知道他想歪了,便轻声解释:“没那么夸张,发.情期虽然会对人体有一定影响,但是完全受情潮控制的人很少,第二性刚刚分化出来时,有相当一部分人发.情期的影响而欲.望浓烈,他们的体质先天较弱,又因为情潮的影响过度生育而早亡,但是经过几百年的淘汰,这种体质的人已经很稀少了。”


    “那就是没事啰。”


    “可以这么说。”


    项真松了口气:“你差点吓死我了。”


    叶剑清的行为不啻于跟长青春痘的人说你得了恶性肿瘤,说话大喘气真的要不得啊兄弟。


    不过即便如此,项真还是十二万分地戒备着该死的发.情期,每当他跟叶剑清有什么肢体接触,心跳加速,身体发热的时候,便会忍不住一疑心生暗鬼,跑去浴室——洗手。


    他舍不得大冬天的冲冷水澡,只好洗个冷水手聊以替代了。


    有时候他也在好奇,这个发.情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感觉无处不在的样子?和叶剑清不小心接触到就指尖都发烫是什么魔鬼现象?


    不行,保险起见还是离这家伙远一点。


    就在项真愁眉不展,努力跟叶剑清保持距离的时候,叶剑清的几个远房堂弟来了。


    这几个人不是来探病的,而是听说叶剑清被老爷子打得下不了床,来幸灾乐祸的。


    项真作为小家之主,带着几个佣人准备点心送上楼,结果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某个衣冠楚楚的斯文败类幸灾乐祸地说:“老爷子可真是下了狠手手,你可是亲孙子啊,他怎么忍心这么对你?”


    单看这话,还以为在心疼呢,一听语气,完全是赤.裸裸的嘲讽。


    项真在门口按捺不住了。


    哪来的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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