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深无奈中带着点苦笑:“因为我测试过很多啊。”


    李明禹微微一愣,又听慎深说:“我爹总觉得我不正常。”


    “小时候家里的心理医生来了又走。”


    “所以你也是这样看我的吗?”


    慎深的语气听起来十分悲凉,李明禹立刻泪光涟涟地拉着慎深的手说:“怎么会。”


    “老板,你是最好的人了,你给我泡方便面,还劈柴火给我取暖,没有你我都不知道今天晚上要怎么度过。”


    “你真的这么想?”慎深愣了愣,后退一步。


    “当然,老板心理没有问题!!!”李明禹坚定无比的说。


    “真好,有人相信我。”慎深抬起手摸了摸李明禹的脸,留下一道黑色的痕迹。


    于是李明禹看起来又傻了一点。


    慎深才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所有想要靠近他的人都是为了慎家给的利益。


    习惯之后,他就开始利用所有人的同情心,去让他们做很多不愿意做的事。


    而他则在一旁享受着这种操控别人的感觉。


    就像他爹说的,他就是天生的坏种,他不在意。


    一番唏嘘之后,两人又重新坐回火堆旁,李明禹还是坐在之前的位置上。


    开玩笑,他才不会靠近慎深。


    书上说了他晚上的这个人格就是个病娇,根本不存在任何同理心。


    伤心难过都是装的!


    狗东西,果然可恶,讨厌!


    忽然,安静的气氛被慎深打破,他犹豫着说:“但是,我的确有事想做。”


    闻言,李明禹全身一僵:“什……什么?”


    “你能坐过来一点吗?”慎深看着李明禹柔声说。


    “好。”李明禹努力扯出一个尴尬的微微,坐到了慎深旁边。


    “再靠近一点。”慎深对李明禹说。


    “哦。”李明禹又靠近了一点。


    “再靠近一点。”


    李明禹又挪了一丝位置的距离。


    慎深看不下去了,一把将李明禹拉入怀中。


    “老板!”李明禹心中呐喊,这位爷又想干什么?


    一个根本没有感情的人,不停从别人身上寻找感情,然后去模仿。


    这就是慎深最喜欢做的事。


    无聊!!!


    “我只是想好好看看你的样子。”说着慎深抬起李明禹的脸,深情款款的说。


    “老板……”李明禹咽了咽口水。


    “嘘。”慎深用食指按住李明禹的嘴唇,然后缓缓的说:“你穿这么多不热吗?”


    接着李明禹就像一个扯线木偶似的,被慎深扒掉了卫衣和马甲。


    “老板……你脱我衣服干什么?”李明禹颤颤巍巍的问。


    “怕你热啊。”慎深理所当然的说。


    “可是我冷。”李明禹眼泪汪汪的看着李明禹。


    “乖,再脱一件。”慎深哄到。


    “哦。”李明禹乖乖抬手被扒掉了毛衣。


    在最后只剩一件秋衣的时候,李明禹不能淡定了。


    “老板,我真的冷。”


    “好啦乖,不脱了。”慎深终于放过了他,夸赞地摸了摸他的头发,然后轻飘飘地落下一句话。


    “下次不要穿高领的,不然给你全扒了,冷得还是你。”说着慎深狠狠拉开李明禹的领子,另一手钻进去轻轻抚摸着凸起的锁骨。


    昨天在帐篷里的时候,他就发现李明禹的锁骨摸起来又滑又嫩,简直爱不释手。


    今天还想摸摸。


    李明禹可怜巴巴的看着慎深说:“老板,硌不硌手?”


    “不硌手。”慎深温柔地看着李明禹的眼睛:“很好摸。”


    “那你摸够了吗?”李明禹打了一个哈欠:“我困了。”


    “这就困了?”慎深靠在李明禹轻轻吹气。


    “痒,老板。”李明禹扭动了一下,忽然就不挣扎了,看着墙竟然闭上了眼睛,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喂。”慎深拍了拍李明禹的脸,发现对方这么睡着了。


    他就奇怪了,这人怎么不一样,都不怕自己做什么吗?


    李明禹睡得正甜,干脆一个翻身,扑到了慎深怀中。


    慎深全身僵硬,他从来都没有跟人这么近距离接触过。


    就算跟人有接触,也在他的控制范围里。


    他想推开李明禹,却一反常态地收回了手。


    突然有个不怕自己,还对自己毫无防备的人,他心里很奇怪。


    过了一会,慎深也在暖和的氛围下闭上了眼睛。


    这个时候,李明禹忽然睁开眼睛。


    只要不是要杀他,其他的无所谓,因为书上说慎深晚上的慎深硬不起来。


    哈哈哈哈。


    小样,就这还想吓他,不过别说这个世界的设定是男男生子。


    写这本书的作者指定是有什么大病。


    但就算是这样,李明禹也不敢睡得太死,晚上翻身的时候,吵醒了一向眠浅的慎深。


    他抬起头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郁闷自己为什么就睡着了。


    实在是太不小心了。


    一转头就看见靠在自己旁边的睡觉的李明禹。


    睡着的李明禹没有了白天的傻气,看起来赏心悦目,莹白的耳垂,光滑的脖子,柔顺的头发。


    怎么看都像是圈子里其他人包养的金丝雀。


    明明有这个本钱,还在拼命工作还债,听说还住地下室。


    “啧。”慎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忍不住伸出手摸了一把李明禹的脸。


    一种陌生的感觉,像是一股溪流涌入心头。


    他很讨厌这种感觉,被陌生的情绪包裹,令人不安。


    一夜之后,劈哩叭啦作响的柴火,不知道什么时候燃烧殆尽,只剩黑漆漆的焦木,松松垮垮地堆在那里,轻微的震动,就让它们垮塌下来。


    被吵醒的李明禹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慎深。


    对方还在睡,这张脸一如既往的完美,像是不染纤尘的仙女。


    美得宛如雕塑。


    李明禹砸吧砸吧嘴,可惜了有病,要不然这么漂亮可以忽视性别的。


    趁着慎深还没有醒过来,李明禹将自己的背包捞过来,拉开拉链,迅速拿出一根巧克力,剥开就往嘴里送。


    一个咳嗽声阻止了他的行为东西,李明禹忍痛将巧克力掰成两半,悉心地将包装袋里的那一半递给旁边的慎深。


    此时的慎深单手撑着侧脸,张开嘴巴,看一眼李明禹手上的另一半。


    “哦。”李明禹只好把给自己准备的巧克力喂到慎深嘴里。


    “咳。”慎深又示意他将包装袋里的巧克力剥开喂自己。


    李明禹喂完巧克力,又为了火腿肠,看着本就不富裕的食物一点点减少,李明禹心里在滴血。


    “心疼什么,回去还你一箱。”慎深好笑的说。


    “老板,我没有吃早饭。”李明禹摸着自己干瘪的肚子,愁眉苦脸的看着慎深。


    慎深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看着外面的太阳十分震惊,他竟然还在,立刻低下头说:“我出去一趟。”


    “你去那里?”李明禹害怕被慎深丢下,他立刻追了上去。


    刚走到门边,就被折返的慎深撞了个正着。


    一抬头,慎深变成了一副冷漠的模样,李明禹知道这是换人格了:“老……老板。”


    “嗯。”慎深点点头,示意他吃完东西赶紧出来。


    两人坐在林子外面,等了一个早上都没有看见有人来找他们。


    “老板……”李明禹疑惑的问:“救援的人呢?”


    慎深有种不好的直觉,忽然,树林里传出来枯树枝被踩踏的声音。


    “走!”慎深拉起李明禹的手就往前跑。


    从树里面冲出来几个外国人,他们体格魁梧,气质血腥,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李明禹跟慎深躲在石头缝下,看到这几人跑了过去,这才疑惑地回头问:“他们不是来接我们的人?”


    “……嗯。”慎深沉吟了一下,缓缓的说:“叔叔调换了我的人。”


    李明禹微微一愣,忽然想起书上说,慎深的叔叔一直想要夺取慎家的资产。


    这难道……是暗杀?


    李明禹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他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走吧。”慎深果断换地方,两人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下去。


    越走山越高,越走周围的环境越陌生,这已经是慎深都没有开过的地方了。


    “我们的食物吃完了,帐篷也丢了,今天会被饿死,还是会被冷死?”李明禹不由得悲从中来。


    慎深回头警告的看了李明禹一眼。


    “哦。”李明禹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别说他还真有乌鸦精的潜质。


    几个小时后,李明禹又累又渴,发现也没有人追上来,他提议能不能休息一会。


    慎深点点头,李明禹如释重负,瘫坐在雪地上。


    他拉开空空如也的背包,怨念丛生:“都让你不要吃那么多,现在没吃的了。”


    慎深难得开口说:“不是还有一袋葡萄干?”


    “那是最后的储备了,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吃。”李明禹将已经干瘪的背包紧紧搂在怀中。


    “你那里来的那么重的危机感?”慎深皱眉,这个蠢货就跟从非洲逃难回来一样。


    “你不懂,两千块过一个月的辛酸!!!”李明禹现如今非常仇富。


    想他喝水都要用瓶子从公司接回去喝,卫生纸都是每天等公司人走光了,去厕所里把用剩的带回家。


    左省右省,才能勉强度日。


    “你把公司的东西拿回家?”慎深抱着手臂问。


    李明禹僵了僵:“别……别这么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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