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初,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呜呜呜……”
前男友,也就是饶南宥崩溃大哭:“这个秘密我明明隐藏的很好,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x无能的呜呜呜……”
“你知道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当众说出来?”
“呜呜呜我没脸见人了……”
撂下这些话,饶南宥捂脸哭着飞速跑走了。
江初言:“……”
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不仅他知道了,周围的人也全都知道了。
感受到周围人好奇的视线,江初言头皮发麻,尴尬地拽着郁渊的手腕夺路而逃。
走在路上,江初言才忽然发现,郁渊竟然让他乖乖牵着手没有反抗,想当初郁渊可是连指尖相触都无法忍受。
奇怪了,郁渊难道是在忍辱负重?
走到小树林。
郁渊神色漫不经心,“少爷叫我来这里做什么?”
江初言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他的清白,凝视着郁渊的眼眸认真说:“我不认识那个人。”
“郑重申明,我和那个人之间没有任何不正当关系。”
“我刚才那样说,只是在开玩笑。”
江初言耳垂微红,嗓音小了些,他嗓音偏甜,压低嗓音说话的时候有点像在撒娇,“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少年琥珀色的瞳孔,在阳光下仿佛流动的蜂蜜糖浆,暖融融的渗进人心底。
郁渊神色微怔。
他们如今地位悬殊,江初言可以对他做任何事情,根本无需顾忌他的感受。江初言没必要对他解释,但还是解释了。江初言在考虑他的感受。
郁渊心底泛起一种说不清的滋味。
看到郁渊一直默不作声,江初言以为郁渊没有相信他说的话。
他抬起眼眸看了眼天空。
现在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根本不可能打雷。
江初言当机立断举起右爪的四根手指,严肃发誓道:“如果我骗人的话,让我现在被雷劈。”
话音刚落下,天空霎时变得阴沉,惨白凄厉的闪电撕裂天空,轰隆隆的雷声响彻云霄。
“轰隆隆!轰隆隆!!”
江初言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干笑道:“真巧啊哈哈哈。竟然打雷了,看来今天要下雨了。”
“少爷,我想问个问题。”
江初言点点头,“你问吧。”
郁渊随口问:“少爷怎么知道我比他大?”
听到这句话,江初言雪白脸颊霎时染上秾丽浅红。
社死得简直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这辈子都躲在里面不出来。
江初言垂下眼睫不敢看郁渊,视线四处乱瞟,小声讷讷:“什么大,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郁渊本来只是想逗逗他,看到江初言脸颊羞红的模样,他心里痒得厉害,仿佛有无数羽毛在撩拨心尖。
郁渊往前走了一步,拉进两人之间的距离,低头凑到江初言耳畔轻声问:“少爷看过么?”
温热呼吸洒在耳廓,雪白耳廓立即沾染上靡丽的红,仿佛碾.碎了的桃花瓣。
江初言实在招架不住,软着嗓音求饶道:“老公,求你别问了。”
看到少年泛红的脸颊,郁渊唇角浮现出笑意,“为什么不能问,我只是在复述你说过的话。”
江初言漂亮的脸蛋愈发红,脸蛋脖颈全都沾染上浅红色。
过了两三秒,他恼羞成怒用力推开郁渊。
“那你比他小,总可以了吧!”
郁渊唇角的笑意顿时僵住。
撂下这句话,江初言连忙逃走。
只要他跑得够快,男主就没办法揍他。
看到江初言逃跑的背影,郁渊舔了舔上颚,眼底晦暗不明,仿若盯上猎物的恶犬。
宴会依旧在举行。
回到宴会,郁渊随便找了个地方待着。
“你就是江初言的新老公?”
饶南宥看他的眼神有很大的敌意,“你是叫郁渊吧。”
郁渊摇晃着杯中猩红的酒液,神色疏离冷淡。
前世,饶南宥故意在宴会上折辱他,往他的衣服泼了红酒,还将他推进游泳池,让他当着众人的面出糗。
这次,该轮到他了。
饶南宥鬼鬼祟祟地小声说:“郁渊,我能不能邀请你去一下男用卫生间。”
郁渊:“?”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点变态,饶南宥严肃地清了清嗓子,认真说:“我没有别的意思。”
郁渊:“那你是什么意思?”
“呃……就是……那个……”饶南宥纠结了很久,磕磕绊绊地说不出来。
郁渊:“没事我就走了。”
饶南宥脸色涨红,连忙坦白:“没别的意思,我主要是想和你比比大小!”
郁渊:“……”
去男厕所比什么大小很明显。
一个成年男性向另一个成年男性发出这种邀请,不是挑衅就是性骚扰。
“抱歉,我不喜欢男人,也没有兴趣和别的男人比较大小。你去找别人吧。”
“什么?!你不喜欢男人???”
饶南宥此刻出离愤怒了,极为震惊地怒吼道:“你不喜欢男人你为什么有老婆,而且你老婆都知道你的尺寸了!你竟然说你不喜欢男人???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你把我的老婆抢走了,你都不好好珍惜!阿初为什么喜欢上了你这种狼心狗肺的野男人!阿初究竟看上了你哪里???”
怒火攻心,饶南宥胸膛重重起伏着,扯开嗓子大声吼道:“你告诉我,你除了几把大还有什么优点?!!!”
吼声大的几乎震翻屋顶,方圆百里的人都听到了这声惊天怒吼。
此话一出,万籁俱寂。
空气中安静的甚至能听清针尖落地的声音。
好的,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几把大。
郁渊活了两辈子,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心情难以言喻。
他提前规划了一百种应对折辱的办法,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清奇的折辱方式。
饶南宥赤红着脸,要过来拉郁渊的手腕,“不行,你今天必须和我去男厕所比一比!不然我不死心!我不甘心!”
饶南宥哪里是郁渊对手,根本近不了郁渊的身,但苍蝇围在身边总惹人心烦。
现场一片混乱。
郁渊走到江初言面前,头疼道:“他要拉着我去男厕所,你不管管么。”
江初言漂亮的桃花眼满是戏谑,“你求我呀。”
郁渊干脆利落:“求你。”
江初言不满意地蹙眉,“光是说两个字当然不行,你知道怎么做最能讨我的欢心。”
闻言,郁渊站在原地默不作声,内心似乎在天人交战。
围观群众悄悄睁大眼睛,以为自己会看到什么十八.禁的画面。金丝雀会不会搂住金主的腰,找金主索吻,或者直接跳一场脱.衣.舞。
王小姐捂住嘴,小声惊呼道:“哇,刺.激!这是我们能免费观看的吗?”
李小姐用悲伤的语调叙述道:“我看不清郁渊脸上具体的表情,但想来应该是压抑又绝望。”
“微风吹过,衬着他的背影萧索又可怜。”
“仿佛被逼到了极点,却不得不屈服于强权。尽管遇到这么难堪的事情,也必须讨好他的金主。”
“唉,真可怜。”
王小姐讶异道:“你同情他?”
“有点同情。”
李小姐唇角扬起诡异的笑容,泪水从嘴角流出来,“不过我觉得更刺.激了斯哈斯哈。我承认,我是变.态,我就喜欢强.制爱。”
王小姐笑骂道:“你穿条裤子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众人眼睛瞪得像铜铃,极为期待地等待着下一幕。
郁渊嗓音沙哑:“少爷,请问我应该怎么讨好您?”
江初言气质矜贵,懒洋洋地撑着下颌,奶白的脸颊微微嘟起,显得有点可爱,“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了,你难道不懂我的心思么。”
郁渊揣摩着江初言的神色,试探地问:“今晚我把别墅的所有家具全都擦一遍,可以吗?”
别墅里的家具大概有几千件,擦干净所有家具至少也要五个小时,非常辛苦。
江初言否决道:“不够。”
“你不会是想借着打扫卫生来逃避学习吧?想得美。”
江初言命令道:“今晚回去做十套电路题,题量不少于五百,不写完不准睡觉。”
郁渊眸色微怔,“好的,谢谢少爷。”
王小姐不屑道:“不会吧,就这???”
李小姐愤怒道:“rnm,退钱!!!”
江初言耳朵尖听到了,“看来大家对这个结果不太满意,那辛苦你再多做十套了。”
郁渊冷冷地看了李小姐一眼,死亡微笑道:“好的,那我做二十套。”
李小姐瑟瑟发抖。
江初言吩咐道:“沙启马,过去把饶南宥拉走,不要让饶南宥接近郁渊。”
沙启马犹豫不决道:“老板,这种事情风险太高,对我的人身安全和心理健康危害实在太大。万一他非带着我去厕所,可能我的清白就会毁于一旦。现在找女朋友太难了,我要洁身自好,把我的贞洁作为嫁妆送给我未来的女朋友,万万不能被其他人夺走!更何况……”
江初言只说了三个字,“加工资。”
“好嘞,老板!”
沙启马热情道:“您想让我怎么绑他?横着绑?竖着绑?还是斜着绑?哪怕是绑成螃蟹我也会!”
江初言心累道:“把他扔出去就行。”
沙启马积极道:“好嘞!”
来到宴会这么久,宴会的傅斯昭却一直没有出现。
他的五千万什么时候才能要回来?!
举办宴会的地方是一个小型度假村,各种娱乐设施应有尽有。
江初言无聊地四处乱逛,看了场小提琴演奏,吃了些甜点。
奇怪的是,但凡他用过的刀叉或者座椅,总会被庄园的侍者收起来。这种举动奇怪又诡异,搞得江初言心底发寒。
最主要的是,他总感觉到有一道暗处的视线正在窥视他,那股视线黏腻阴冷得如同阴沟里的老鼠。
江初言不舒服地蹙眉,低头一看时间已经下午五点整。
又到了监督郁渊晚上学习的时间,这么快乐的时间段千万不能错过。
“郁渊人呢?叫郁渊别玩了,回家刷题吧。”
沙启马迷茫挠头:“少爷,我也不知道。我已经好几个小时没见到郁渊了。”
这时,外面走进来一个带着银边眼镜,碧绿色眼睛的男人,男人是混血儿,五官轮廓深邃,气质隐约流露出邪肆。
傅斯昭唇角噙着笑意,做出握手的动作,“不好意思,家事繁杂,让阿初久等了。”
“没事。”江初言抿了抿唇,没有伸手。
首先他有洁癖,不想和陌生人接触。其次,傅斯昭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丝毫没有正常人的三观道德,江初言不想和这个疯子有什么牵扯。
察觉到江初言的拒绝,傅斯昭眼底隐约浮现出晦暗血腥。他盯着少年红润的唇,眼神缱绻迷恋。
江初言指了指天空,“你看天上的那朵云。”
傅斯昭:“怎么了?”
江初言认真说:“像不像你欠我的那五千万?”
傅斯昭唇角漾开笑意,“抱歉,是我太粗心,差点忘记欠钱的事情。我会尽快吩咐人将钱转到你的账户。”
江初言奇怪地问:“对了,你有见到郁渊么?”
傅斯昭端起旁边餐桌上的高脚杯,不急不缓地抿了口酒液,“见到了。”
猩红的酒液沾在他苍白的唇,仿佛中世纪的吸血鬼在饮血。
“我听说阿初想和郁渊共骑一匹马,但郁渊不识好歹拒绝了阿初,还差点伤到阿初。”
傅斯昭唇角笑容诡谲怪诞,“郁渊触怒了阿初,当然要受到惩罚。”
江初言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惩罚?”
傅斯昭碧绿色眼眸阴鸷冷冽,温柔笑道:“东南亚新回来一批药物,刚好能让郁渊提前享受。郁渊被我锁在了房间里,现在估计刚注射药物,正高兴得乐不思蜀。”
注射药物……这是畜生做的事情么?!
江初言脸色冷下来,努力维持冷静。
草,根本冷静不了!
怒火涌上来,江初言直接扇了傅斯昭一巴掌。
这一巴掌,江初言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扇得他手心都在阵阵发麻。
傅斯昭被扇得偏过头,嘴角流下猩红血迹。
血迹映衬在惨白的皮肤上,显得分外瘆人。
碧绿色的眼睛宛若阴冷毒蛇,黏腻地舔过江初言每一寸皮肤,眸光痴迷。
傅斯昭舔掉唇角血迹,舌尖抵住森白牙齿,轻笑道:“阿初为何打我?”
“郁渊是我的人。我的人轮得到你来教训?”
江初言眉眼覆着寒意,桃花眼凛冽如刀,冷笑道:“你算什么东西?”
傅斯昭笑了起来,“我算什么东西。”
黏腻的视线恶心地黏在江初言身上。
傅斯昭一字一句地缓慢呢喃,仿若情人间的暧昧情话,“我是阿初的狗,只听阿初的话。”
江初言:“……”
年年有变态,今年特别多。
“那我让你去死,你去不去?”
傅斯昭脸上笑容僵住。
“不会吧不会吧,连为我死都做不到,还想当我的狗?”
江初言眉心微蹙,冷冷道:“给你一句忠告,有时间先去医院看看脑子吧。”
傅斯昭神色不恼,笑吟吟地凝视着他,仿佛在注视不懂事的宠物。
江初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当务之急是先找到郁渊,不要和神经病浪费时间。
“你先告诉我郁渊被锁在哪里?”
傅斯昭唇角含笑,笑容诡谲,“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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