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渊心脏漏跳了一拍,热气弥漫上耳根。
他怔愣地站在原地,怀里是暖融融的少年躯体。
少年腰很细,一只手只便能环过来。
鼻翼间萦绕着浅淡的桃花香,莫名有点撩人。
“少爷,贴贴是什么?”
江初言站直身体,桃花眼湿漉漉的,“就是这样呀。”
江初言又用动作演示了一遍贴贴的正确操作。他双手勾住郁渊的脖颈,踮起脚尖用左侧脸颊轻轻蹭着郁渊的脸颊。
少年琥珀色眼眸微微眯起,像一只懒洋洋的布偶猫。
郁渊半阖着眼睛,脸颊泛起奇异的感觉。
软软的。
热热的。
触感很软,仿若软绵绵的果冻。
丝丝缕缕的甜意渗进胸腔里,甜得郁渊整个人都发懵,心脏弥漫开清甜滋味。
郁渊搂住少年的腰,感觉整个世界都有种不真实的眩晕感。
江初言桃花眼泛着笑意,“老公,你怎么连贴贴都不知道。”
“笨蛋老公。”
江初言笑起来的时候,唇角会露出浅浅的酒窝,俏皮可爱。
郁渊忍不住伸手,轻轻地戳了一下少年颊边的小酒窝。
用指尖轻轻戳一下,雪白的软肉便陷进去一块,很q弹。
江初言捂着脸蛋,气愤地瞪了郁渊一眼,“你为什么要戳我?”
郁渊没头没脑说了一句,“少爷很软。”
什么软?是在嘲讽他么。
江初言凶巴巴地怼回去,“你才软。我很硬的!”
“像你这样的人,我一拳能打十个!只不过我不喜欢动手而已。”
说着说着江初言自己忍不住脸红了,实际上郁渊一根手指头都能把他打趴下。
“少爷说得对。”郁渊嗓音调笑。
江初言脸蛋泛起秾丽的红,虎着脸:“不许笑,严肃点。”
“好的。”郁渊压下唇角的弧度,唇线绷紧。
江初言蜷缩在郁渊怀里,这个地方太黑,他等的时间太漫长,都有点困了。
忽然摸到了郁渊手腕上的疤痕,江初言好奇地摸了摸,“欸,这是什么呀?”
手腕疤痕传来微麻感,郁渊急忙收回手腕,掩饰道:“纹身。”
手腕上的疤痕,是他以前自残留下的伤疤。这么丑陋的伤疤,他不想让少年看见。
江初言看不清楚,但能摸到微凸的结痂。
“你骗我。”
江初言没有弄过纹身,但知道一些常识,“谁家的纹身还会凸起来一块,你以为是在身上刻壁画么。”
江初言语调不容拒绝,“让我看看。”
郁渊垂下眼眸,看向怀里的少年。少年蜷缩在他怀里,雪白脸颊泛着浅红,气质干净纯粹。
小少爷娇气又矜贵,胆子小的像猫咪,万一被吓到了怎么办。
郁渊犹豫道:“少爷,不是我不想给你看,是我怕吓到你。”
江初言仰头眨了眨眼睛,“不会的。”
江初言轻轻揪了揪他的袖口,软着嗓音说:“老公,让我看看嘛。”
无奈之下,郁渊只好伸出手腕。
江初言揉了揉眼睛,眼前景象一片漆黑。
“这里太黑了,我看不清楚。”
江初言牵着郁渊的手,走到光线亮一点的地方。
借着光线,他看清楚郁渊手腕上的伤疤。
伤疤是深红色,看起来已经结痂很久。这么深的伤口,明显是自残的时候用了很大力气。
江初言很怕疼,平常稍微磕碰到手腕,都会眼泪汪汪地疼很久。
他不敢想象,这么深的伤口该有多疼。
遇到多么痛苦的事情,郁渊才会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
想到原著剧情中,郁渊出生被父亲抛弃,在母亲殴打虐待下长大,甚至亲生母亲临死前想带着年仅十二岁的郁渊一起去死。年仅十二岁的郁渊,遇到这样的事情该有多绝望。
本来只停留在纸张上的苍白字句,蓦然清晰尖锐地展现在江初言眼前。
江初言心脏猝不及防被刺了一下,酸涩的情绪涌出来,整颗心浸泡在苦涩里。
他从小被家里人宠着长大,受过最大的委屈不过是被同龄人抢走喜欢的玩具。没想到世界上会有另外一个人,正在经历这么可怕的事情。
“老公……”江初言嗓音有点哑,眼睛周围红了一圈。
郁渊搂住少年的腰,担心问:“怎么了?”
江初言抬起眼眸,琥珀色瞳孔盈着水光,桃花眼潋滟,看起来似乎要哭了。
郁渊焦急问:“你怎么了?是不是疤痕太丑,吓到了少爷?”
江初言伸出右手,指尖轻轻触碰到疤痕,嗓音闷闷的,“老公,你一定很疼吧。”
看到小少爷瞳孔水润,鼻尖染上浅红的可怜模样。
郁渊摸了摸小少爷的脑袋,努力安慰道:“不疼,没什么感觉。”
确实没什么感觉。
这种程度的疼痛,他早已经习惯了。
手腕的疤痕猩红,看起来很丑。
郁渊莫名不想让少年看到他这么丑陋的一面,他想收回右手,无奈少年拽着他的手腕不放。
他放轻嗓音,“少爷别看了,太丑了。”
忽然,郁渊嗓音猛然滞住,瞳孔骤缩。
伤疤处传来柔软的触感。
江初言微微俯下身,唇瓣触碰到他的疤痕。
水润的唇轻轻地贴上去。
略微有点湿.润。
呼吸间的热气洒在疤痕上,泛起一阵麻痒。
浑身骨骼像是有无数蚂蚁在窜动,绵密的痒意在骨缝间弥漫开,痒得郁渊浑身都隐隐发麻。
“老公,亲亲。”
郁渊大脑宕机,怔怔地注视着少年。
剧烈情绪冲击下,郁渊神色怔忪,连话都说不完整,“你……为什么……要……”
少年唇瓣洇红,漂亮的桃花眼微微弯起,泛着莹亮的碎光。
“亲亲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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