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悠悠今天有两大快乐的事情要做。
第一个是给合作单位的贺总挑礼物。
第二个就是去舒兰公司, 洽谈代言工作的事。
第一件事，程悠悠把挑礼物理解为买买买，她最喜欢买东西了。
第二件事, 程悠悠认为这是买买买的升级，她能先行得知新品腮红。
在程悠悠的计划中，她把第二件事列为首位。
毕竟，每一个热爱买买买的小仙女, 都喜欢新品，尤其是市面上别人还买不到的新品。
程悠悠超认真地提醒刘萌：“咱们团建要是没别的事，就去舒兰谈业务吧。”
程悠悠加了一句：“我跟你一块去。”
刘萌又肃然起敬了。
看看程悠悠, 对工作努力拼搏, 哪怕她连轴转了好久，她也不叫苦不叫累, 泡一个温泉后, 她又变成了积极努力的拼命三娘了。
刘萌突然理解了程悠悠近几个月的爆火。
程悠悠这么敬业, 就该火。
到了舒兰公司，早有一众高层迎在门口。
他们一见程悠悠，就忍不住表达他们的感激之情。
“程老师, 真的是特别感谢你，我们那么不起眼的品牌，在您的宣传下, 都能上国家电视台，这全是您的功劳啊。”
另一个高层马上说：“程老师, 没有您，我们的品牌认知度不会提升得那么快。”
“程老师，我们早就想感谢您了，今天终于有机会了。”
这群高层一顿夸, 他们簇拥着程悠悠你一句我一句话不停歇。
程悠悠一直没接话。
刘萌小心看着程悠悠，她以为程悠悠会被这种过分热烈的感激之情给吓到。
结果程悠悠清了清嗓子。
程悠悠：“咱不说这些虚的了，快带我去看产品吧。”
高层愣了。
“我不耽误大家的时间，咱们快点进入正题吧。”程悠悠又补充了一句：“对了，叫我悠悠就行。”
眼前各位都是懂化妆品的专业人员，程悠悠自知自己和他们相比，只是个化妆菜鸟，在他们这些懂彩妆的专业人士面前，程悠悠怎么敢称得上“老师”二字。
全体高层短暂错愕以后，对程悠悠好感度倍增。
一个顶流艺人，毫无架子，还特别敬业。
对于做过的那些好事，一概不提。
程悠悠这个女明星，格局真大。
程悠悠、刘萌以及一众高层来到了会议室。
在程悠悠的提议下，高层们迅速进入了正题。
商务部负责人把合同递到了程悠悠面前。
程悠悠连合同都没看，她眼神渴望地继续盯着商务负责人。
商务负责人以为合作的报价让程悠悠不满意了。
但他马上反应过来了，程悠悠还没看报价呢。
程悠悠超真诚地开口：“能让我先看看新品腮红吗？”
商务负责人：“啊？”
程悠悠更认真了：“不是说，这次合作的产品是腮红吗？我想……先看一下再说，可以吗？”
商务负责人大为震惊，他看看其他的高层。
其他高层看看他，他们对程悠悠肃然起敬，程悠悠果然如传闻所说，不恰烂钱注重产品质量。
大多数明星，在商务洽谈阶段，根本不会亲自和商品方接触。
这些明星只会在收到钱后，才开始进行广告的宣传，他们甚至不了解她们所代言的产品，就算去给产品做发布会站台，她们所说的产品介绍，也都是产品方写的台词。
程悠悠不一样，程悠悠不仅来了，她还要先了解产品再谈合作。
就这样负责任的明星带来的产品，怎么会不让人信服？
高层持续的沉默，还让程悠悠以为今天看新品腮红无望了呢。
程悠悠叹了口气，好在产品研发部的负责人迅速接过话来：“我这就带你看看我们的新品腮红。”
程悠悠看看负责人空空的手：“你没带来吗？”
今天所有的高层一致认为，程悠悠来到舒兰只是谈价格的。
他们就没想到程悠悠真的要去看产品。
负责人随机应变能力极强：“是这样的，我们想让您近距离地了解一下腮红的生产过程，同时也能更清晰地看到我们的产品质地。”
“真的？”程悠悠又高兴又激动，“我可以近距离看到腮红的制作过程，还能感受原材料？”
“是的，程老师。”
程悠悠可开心了：“好嘞，那这就去看看吧。”
“哦，对了，你们叫我悠悠就行。”
程悠悠抱着她的手工刺绣小背包，快快乐乐地起身了。
“悠悠？”CEO不敢相信地跟了一句。
程悠悠快乐地回答：“诶！”
在这帮彩妆大佬面前，程悠悠就是妹妹，他们叫她什么都不奇怪。
小程、小悠、小悠悠都没有问题。
只要彩妆大佬们给她看新品眼影就行。
程悠悠跟着产品研发负责人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一众舒兰的高层。
“真是太随和了。”
“关键还敬业，一定要看到产品质量后才谈合作。”
“怪不得都说程悠悠推荐的东西从不踩雷呢。”
程悠悠在前面走着，这些高层丝毫不紧张。
他们对自己公司生产出来的产品很有自信，他们相信新品的质量肯定会征服程悠悠的。
事情也确实是这样的。
程悠悠近距离看到了腮红的生产过程，这些腮红和其他品牌的腮红不一样，它不是选取化学材料调制出来的颜色。
腮红一共六个颜色，都是从植物中提取出来的。
真正的做到了纯天然。
负责腮红研发的研究员给程悠悠展示了色彩提取的全过程。
程悠悠按着腮红生产制作的流程，每个步骤都不落下地听着讲解。
生产人员选取舒兰自己的生产基地种植的玫瑰，玫瑰去叶去蒂后清洗干净，然后就进入了烘干环节。
烘干后，玫瑰片进入了下一个流程，也就是研磨成粉的环节。
专业的生产人员给程悠悠讲解，他们会有专门负责研磨的生产机床，就是为了研磨的颗粒精细且统一。
接下来，研磨好的玫瑰花粉经过过筛后，会加入蒸馏水再次过筛，多次过筛保证了玫瑰汁液的细腻无渣。
这时玫瑰粉已经变成了玫红色的玫瑰汁液，然后负责加工腮红的工作人员，会在玫瑰水里加入鲜榨的柠檬汁。
柠檬汁的加入既可以调节玫瑰水的ph值，让玫瑰颜色稳定，同时也可以保证玫瑰水颜色的鲜亮。
都做完后，这些已经做好的批量玫瑰花水会放到无菌的车间，沉淀十个小时。
等十个小时后，再把这些玫瑰花水进行水中分离，只留沉淀物的部分，其余上面澄清的汁液倒出。
这样选下来的颜色，更加浓郁。
之后再在沉淀物中加入椰子油和小烛树蜡，利用机器做到无差别的反复搅拌后，这时就已经形成了膏状。
将膏状再次烘干也就形成了腮红粉饼。
这就是腮红生产出来的全过程。
整个过程的每一个环节，程悠悠都进入了研发实验室，近距离地感受到了。
舒兰的高层原本以为生产制作的过程过于复杂，程悠悠一个外行人会听得昏昏欲睡，他们甚至设想了程悠悠听到一半就叫停的情景。
可他们预料到的场面完全没有发生。
程悠悠全程认真听讲，她不仅认真听讲，还拿出了小本记录。
高层看见程悠悠的小本子，又一次被震惊到了。
他们就没见过这么专注，这么认真了解代言产品的明星。
程悠悠的表现，和他们以为的顶流明星该有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啊。
CEO开口了：“程……悠悠，你准备得真是充分啊。”
CEO本是夸赞，但是程悠悠却想到了别的。
程悠悠好谨慎地把小本子合上了，她又一次眨巴眨巴她那双真诚的大眼睛：“参观的时候不让记录是吗？”
程悠悠想到了商业机密不能外流之类的商战剧。
不过CEO马上跟程悠悠说：“没关系，随便记，别说你记录，就是拍照都行。”
对于舒兰公司的高层来讲，这种生产工艺就是华国腮红的古法生产工艺，并没有什么不能外传的。
其实腮红的最终成品效果，还在于玫瑰本身的颜色，不同成分的配比等多种技术。
这些才是舒兰公司新品腮红的关键。
高层知道，只是看这些生产流程，是不会泄露商业机密的。
程悠悠一听还能拍照，就更激动了：“真的吗，我能拍照？生产过程也能拍？玫瑰花瓣也能拍？你们实验室的制作工具也能拍？”
程悠悠可太开心了，她今天学到了古法制作腮红的大技巧了。
作为一个女孩子，没有人不喜欢diy，程悠悠还打算自己回家制作呢。
CEO虽然不懂程悠悠，但是他懂女孩子呀。
他好像看透了程悠悠这个想法：“你今天时间要是还充裕的话，可以进入我们的车间，由我们专业的人员手把手教你制作的呢。”
得嘞，这不就是diy吗，还有专业老师指导的diy。
程悠悠赶忙点头：“好的好的，不过我能先拍照再制作吗？”
CEO：“当然可以。”
程悠悠超认真地把每个环节都拍了照，又按着刚才讲解人员讲解的记录，自己又顺了一遍。
然后程悠悠挺起自信的小胸脯：“我觉得我可以了。”
刘萌同程悠悠一起，穿上了专业的衣服，进入了生产车间。
程悠悠要开始制作腮红了，一想她就好激动。
程悠悠穿得特专业地开始制作了，刘萌也加入了她的diy。
两人发现，她们第一个环节，也就是洗花瓣的过程中就遇到了难题。
叶子和花蒂真的没有想象中那么好摘。
两个人废了好大的劲才摘了一小筐花瓣，然后就进入了烘干过程，这个过程看起来简单，只要把花瓣送到机器里按下启动键就好了。
但是程悠悠和刘萌在操作过程中却遇到了难题。
程悠悠烘焙的时间过短，花瓣取出的时候，水分不够干，研磨的时候，还会挤出汁液。
但是刘萌烘干花瓣的时间又过长，这就导致干的太厉害，没等放到研磨碗里一碰就碎，花瓣浪费了不少。
为了节省时间，程悠悠接下来在每一个制作环节，直接用了实验室早就制作好的材料。
但即便是材料早就准备好，由于程悠悠和刘萌掌握不好配比，两个人制作出来的腮红也没有达到令人满意的程度。
程悠悠最终的成品腮红颗粒感十足，根本不成型，黏糊糊的一团全然没有一个腮红该有的样子。
刘萌的腮红都快成腮红粉了，干燥疏松压根压不成粉饼。
程悠悠和刘萌同时意识到一个问题：纸上学来终觉浅。
程悠悠发现diy这事行不通，这还有专业老师作辅导自己diy都这么费劲，这要回家自己做，估计把家里的烤箱搞炸了她都学不会。
程悠悠摆手：“算了算了，不学了。”
有那时间，程悠悠还不如买一个呢。
所以程悠悠马上进入了下一个环节：“这个腮红，多少钱呀？”
刘萌没想到程悠悠这么直白，当然舒兰的高层也理解错了。
这句简单的问价格，落在舒兰CEO耳朵里，又有另一层意思。
舒兰CEO立马示意了商务负责人，商务负责人再一次把合同递给了程悠悠，他直接翻到了代言费一页。
那一页清清楚楚地写着：代言费，三年柒佰万。
这个代言费用大小写同时标注。
阿拉伯数字标注下，代言费是7，000，000元。
程悠悠没看代言费一个标注，她直接锁定到了那行阿拉伯数字。
程悠悠超认真地默数了下，然后她沉默了。
高层看着刘萌，他们试图通过经纪人的神色，来判断代言人的满意程度。
可刘萌没有给出任何带有情绪的表情，因为她也不懂程悠悠这突然的沉默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程悠悠没说话之前，舒兰CEO的心里活动特别复杂。
他坚定地认为，程悠悠嫌弃这份代言费。
CEO也知道，700万的代言费对于一个如日中天正在流量顶端，且已被官方认定正能量的艺人，确实是太少了。
他也想多给程悠悠一些代言费啊，先不说别的，就程悠悠前段时间在国家电视台那番宣传，就让他们的舒兰眼影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关注。
可问题就是，舒兰只是一个刚刚兴起的小众国货品牌，他们把前期的经费都用在研发和材料培育和进货上了。即便程悠悠前段时间的宣传，让他们挣了不少钱，可他们的经费还是十分紧张。
就这七百万，舒兰方面还是勒紧裤腰带，拆东墙补西墙硬凑出来的。
CEO甚至有想过，如果代言费能分期付款就好了。
但是这个美好的想法，也只能想一想。
舒兰的CEO早就打听过了，像程悠悠这样的顶流艺人，能给他们代言，那就算给他们面子，所以700万一次付清，只能快不能拖。
CEO这边胡思乱想的时候，程悠悠还盯着那个数字呢。
她忽略了前面的代言费三个字。
程悠悠单纯根据自己的问话得到答案，她前一句问的是腮红多少钱，下一秒舒兰的商务负责人就递出了一个合同。
合同上清清楚楚地写着，费用700万。
程悠悠她不是买不起，但是她觉得不值呀。
程悠悠：“要不，便宜点？”
CEO：“啊？”
刘萌：“啊？”
众高层：“啊？”
一番困惑之后，程悠悠直接说开了。
程悠悠：“我是说，一块眼影卖七百万太贵了。”
原来是这，CEO本来松了一口气，然后又紧张起来。
他重新把合同递给程悠悠：“这是代言费，不是腮红的费用。”
程悠悠才不要在乎什么代言合同呢，她现在心里的疑惑还没得到答案呢。
程悠悠：“所以，腮红到底多少钱？”
CEO默了默，终于说出拟定的报价：“我们初步定价为99元一块腮红。”
程悠悠：“啊？”
CEO一听程悠悠的“啊”，马上补充：“是这样的，只有这款玫瑰色腮红是99元，像那款梅子色和蜜桃色，89元就可以买到手。”
程悠悠：“我是说，太便宜了。”
这回换成CEO“啊”了，虽然程悠悠说中了他的心，但他还是没想到，堂堂一个大明星会觉得一块眼影卖到99元便宜。
在他的认知里，明星不是希望自己代言的产品越贵越好吗。
产品越贵，不是越能彰显代言人的身价高、咖位大吗？
程悠悠站在消费者的角度，实话实说：“我单纯觉得，你们腮红的定价太便宜了。”
程悠悠继续说出自己的想法：你看，像我平常用的大牌腮红，动不动就四五百，就这样还卖得特好呢。”
程悠悠又蘸取了一点腮红，在手上抹开：“可即便这样，我也觉得大牌腮红未必就比你们这款腮红好。”
她指着手上的腮红：“你看，这个延展性和服帖度做的多好啊。”
这款腮红和舒兰家的眼影一样，也是做了浮雕的设计。
程悠悠：“再说这设计，多独特啊，反正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
程悠悠还没完：“关键是你们的材料都是纯天然的呀，真的，这么好的材料这么用心的设计，只卖99元你们舒兰真是太良心了。”
CEO以为程悠悠的下一句话，就让舒兰提高定价呢。
不成想，程悠悠双手合十：“尊重，respect。别人买不买我不知道，反正你这款腮红我买定了。”
程悠悠话不能说得太满，但是在她心里，这款腮红已经成了她心中的白月光了。
她已经想好了，等产品一上市，她就把全系列色号全买全，以后她就用舒兰的腮红了。
不是图便宜，她单纯觉得舒兰的腮红颜色正、粉质佳、原料天然做工精细。
程悠悠越说，越能戳中舒兰CEO的心。
所谓乱拳打死老师傅，说的就是程悠悠。
程悠悠一席话，一下子把CEO搞破防了。
本来严肃并只谈商务合作的CEO，开始对程悠悠掏心窝子了。
CEO：“哎，还是你懂我，我们做这样的眼影出来，根本就不赚钱的。生产这样一块眼影，我们看起来赚了几十块钱，但是去了前期研发、人工成本，我们就跟做公益没什么区别。”
CEO真是一把辛酸泪啊。
程悠悠：“那为什么不提高定价呢？”
CEO：“我们是国货品牌呀，顾客认知层面里，就不会觉得一款国货彩妆值多少钱，当然最重要也是我们的策略，我们打算用几款产品打进彩妆市场后，再做后期规划。”
程悠悠大致听明白了。
她这段时间买了不少东西，她也知道很多产品的定价，全是来源是品牌溢价，其实本身的成本和研发费用并没有多高。
程悠悠点点头：“我懂了，你们想先把牌子打响，毕竟顶级市场已经被大品牌瓜分得差不多了，你们定价低也是为了抢占市场。”
程悠悠一段分析后：“我说的对不对呀？”
CEO如同遇见了知音：“对对对，太对了。”
CEO开始倒苦水：“没人知道我们公司多难、我有多难，创业公司真是太难干了，别看我们产品质量把控的厉害，可公司账上根本没多少钱，就连代言费这七百万，都是我冻东拼西凑硬凑出来的……”
CEO没等说完，他被其它高层打断了。
“王总，你……”
“王总，这是咱们公司的事，就不要往外说了。”
其实舒兰的CEO王总一向沉稳，但是今天程悠悠恰好捅到他的脆弱点，他一下子就绷不住了。
这一绷不住，就把心里的苦楚全说出来了。
可他直到被几个高层打断，他才意识到他可能闯祸了。
他这嘟嘟囔囔代言费的事，是嫌弃程悠悠的价格高咯？
如果因为这点惹怒了顶流程悠悠，万一她一怒之下直接拒绝合作，这就不是闹着玩的了。
CEO自知失言，他开始努力找补。
CEO：“那个，我不是别的意思，我……嗯，要不你当我胡说，行吗？”
程悠悠认真了：“你说你们公司都没钱了是吗？你是说我这700万代言费，还是你废了好大劲凑的？”
程悠悠连问两个问题。
CEO也不想实话实说，但是他脑子空白了。
他答道：“是啊。”
并面露沮丧。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程悠悠突然严肃了：“我懂你。”
CEO：“啊？”
程悠悠：“要不我不要代言费了？”
刘萌拦截：“悠悠你三思啊。”
别说刘萌，舒兰众多高层也无法理解。
他们直接把这句话理解成了程悠悠不做他们代言人了。
高层接二连三劝阻。
“程……悠悠，你三思啊。”
程悠悠灿烂一笑：“别紧张，代言人我还想做。”
CEO：“哦？”
他跟不上程悠悠的节奏了。
程悠悠接着问了个直达灵魂深处的问题：“就是说，我如果做你们的代言人，是不是能在产品上市前就先拿到货？”
CEO：“对对对。”
高层：“必须的。”
程悠悠最在乎的就是这一点，通过之前的眼影使用感，再加上今天是第考察了腮红的制作过程，再结合CEO的一番诉衷肠，程悠悠算是明白了，这个舒兰品牌是真的用心在做产品。
程悠悠用过眼影，也试用了腮红，她对舒兰的产品质量还是有信心的。
就这几点，程悠悠就已经想好了，她可以一直用舒兰的产品。
这个代言人，她愿意当。
当然当代言人最大的好处就是，她能先普通消费者提前拿到产品呀。
呦呵，光是想想就高兴。
程悠悠还有个重要的事一定要和CEO说清楚。
程悠悠：“要不，我不要代言费了。”
CEO：“这可不行。”
高层：“对啊，给我们做代言，我们怎么能不给钱呢，传出去我们成什么了，吃白饭吗？”
另一个高层：“再说你为了我们舒兰做了这么多，我们不给你酬劳真的过意不去的。”
刘萌也把程悠悠拉近，说了关键信息。
刘萌：“我们不能不要钱，你是一个明星，换言之你也是一个商品，如果你和舒兰的合作不要钱，那你之前的代言合作方要怎么想，之后的代言合作方，我们商务又要怎么谈？”
程悠悠想了想：“也是。”
但是她刚才听到了CEO的诉衷肠，她越想越能理解CEO。
这种穷比潦倒还要撑场面的事，她上辈子又不是没经历过。
光是想想，程悠悠还觉得上辈子的自己有够惨呢，推己及人，程悠悠现在觉得这个CEO也挺惨。
人家都这么穷了，还得给程悠悠分代言费。
而且惨上加惨的是，程悠悠自己知道，自己按着剧情走向，压根活不过一年了。
可她收下舒兰的三年七百万代言费后，一旦她嗝屁了，代言时间还没到，钱却打出去了，这不是让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更加雪上加霜了吗？
刘萌又说不要钱不行。
好在，程悠悠脑子转得足够快。
程悠悠：“要不，我们按分成定代言费吧？”
CEO：“啊？”
CEO没想过这个问题。
他这也是第一次创立公司，也是第一次找代言人。
为了这次代言，CEO问了好多人，了解了不少和代言人合作的方式。
他就没听说代言费要按分成确定的。
CEO没想到，不代表他们舒兰的高层团队应变能力差。
既然程悠悠开了这个口，他们想办法也得促成这次的合作。
商务负责人凑近CEO：“我们这就出方案，可以吗？”
程悠悠听到了：“没问题，我等着。”
程悠悠又跟了一句：“就，我还有个要求，可以提吗？”
CEO紧张了，商务负责人也认真对待，他们猜测程悠悠肯定提的是商务代言费的问题。
CEO：“您随便提。”
程悠悠：“你们讨论的时候，我能不能……”
商务负责人等得着急，他甚至直接插了句话：“能不能一起讨论？”
程悠悠摆手：“不是不是，我能不能参观下咱们公司的产品。”
她还着重强调了下：“我是说，所有的产品？”
CEO：……
商务负责人：……
他俩都以为程悠悠的需求是针对自己，万万没想到，产品研发部的负责人感觉到自己被cue。
CEO：“没问题，没问题，完全没问题。”
研发部负责人：“放着我来。”
对于代言人费用分成的问题，程悠悠没有任何的意见，她现在已经急不可耐地去感受舒兰家的所有新品了。
就在刚才，她制作腮红的时候，又得知了舒兰品牌还研发了古法香膏、传统眉黛呢。
她想去看看，她要去看看，她得去看看。
程悠悠才没有心思管代言费的问题，只要舒兰方给出的费用符合市场规律，并且舒兰方面又不亏就好了。
刘萌见程悠悠这么大气，也不会过多的干涉。
她只要看舒兰方给出的价格令人满意就好。
至于何种合作方式，程悠悠都不在意，她自然也不在意。
程悠悠马上开始参观新品啦。
她一边参观一边试，每个新品她都试妆，结果越试妆她就越心动。
舒兰家的新品香膏香味持久，幽幽的香气若有若无。
柔滑的膏体，在肌肤上一抹即化。
香膏的味道，都是取自华国古书上的香料调配的记载，这款香膏一共四种味道，它们和其他的品牌香水不同，这款香膏的香气更加柔和，更具东方韵味。
同时香膏又添加了甘油等成分，挥发香气的同时，还能滋润肌肤。
程悠悠：想买。
舒兰的眉黛，只需要轻轻一抹既能上色，同时由于眉黛的偏膏体的之地，用眉黛化完的眉毛不易脱妆。
程悠悠：真好。
在参观香膏和眉黛之前，程悠悠对舒兰品牌的产品是：喜欢。
参观完，程悠悠的态度变成了：超级喜欢。
程悠悠已经迫不及待地当舒兰的代言人了，只要当了代言人，程悠悠就可以用遍舒兰未上市的新品了。
好耶。
程悠悠正开心到情绪顶端的时候，舒兰方的高层也商定好了价格。
最终，舒兰方给出程悠悠一个合理的分成方案：公司按季度给程悠悠返代言费，代言费的费用等于公司季度营业净收入的百分之二十。
程悠悠参观彩妆的时候，刘萌也没闲着，她迅速利用各种渠道关系，了解到了国产彩妆营销的分成模式以及营销占比。
据她了解到的信息，几大国产彩妆品牌的营销及推广费用，一般占净收入比重的40%到60%。
当然，营销费用不仅包括了代言人的代言费，同时也包含了广告后续营销以及软广的推广。
所以刘萌心里清楚，舒兰方给出20%净收入的代言费，已经很有诚意了。
但问题……
刘萌：“你们舒兰公司现在的净收入，又能保证多少呢？”
一个优秀的经纪人，要时刻为自己的艺人争取最大的权益。
刘萌深知，舒兰方有诚意不假，可是舒兰作为一个产品刚刚面市不就的企业，净收入未必有多少。
即便20%的分成不少，可在基数低的情况下，程悠悠再分也分不到多少钱。
舒兰方一心想促成这次合作，既然刘萌提出了问题，舒兰方一定会想办法解决。
舒兰的财务部负责人将上季度营收展示给了刘萌和程悠悠看。
程悠悠和舒兰谈的代言模式，是营销分成的方式，所以自然有权利看公司的营收。
刘萌看完沉默了。
这个舒兰品牌目前市面上销售的只有一款眼影，就算有程悠悠前段时间的宣传，舒兰公司的营收入也不高。
刘萌迟疑了，她得听听程悠悠的意见。
而程悠悠从进了会议室之后，她一直在低头看合同。
合同上每一个条例，她都没有放过。
她着重看了合同约定的合作方式。
合同写得清楚，程悠悠作为代言人，可以享受所有的新品。
同时，继续舒兰同程悠悠的深度合作，舒兰将在新推出的产品系列里，冠以程悠悠的名字。
程悠悠心动了，一个女孩子，谁不想要自己名字命名的彩妆呢。
但是程悠悠也不是鲁莽的人。
她又看了看其他的约定条例，条例说明既然做了彩妆的代言人，便在公开场合不能使用别家的产品了。
这点程悠悠毫无问题，程悠悠现在对舒兰品牌全线产品的态度就是：超级喜欢。
为了舒兰，她愿意放弃外面那些勾人的小妖精。
从此弱水三千，程悠悠只取舒兰一瓢饮。
程悠悠抬起头：“好呀，那就签字吧。”
刘萌：？？？
CEO：？？？
双方都以为程悠悠会争取一番，大家还以为这场谈价会还有继续争论一番呢。
结果程悠悠同意了，程悠悠还是快快乐乐地同意的。
签好合同，舒兰方有给程悠悠和刘萌一人一个超级大盒的彩妆大礼盒，这才把程悠悠和刘萌送走。
在车上，刘萌问程悠悠：“你不觉得，你这代言费有点低了吗？”
不管在人前还是人后，刘萌尊重程悠悠的一切决定。
但是她还是想提醒下程悠悠，这个价格对她现在的咖位来讲，并不算高。
程悠悠想错了：“我们谈的是净收入分成，应该不会对其他已合作的公司产生影响吧。”
程悠悠以为刘萌考虑的是已合作商品方的考虑。
程悠悠：“你想呀，我的代言费和公司的收入挂钩呀，公司卖的越好，我不是挣得越多吗？”
程悠悠开玩笑：“我想t and CO对我这品牌挚友，可不想拿他们的利润做合作费用吧。”
程悠悠：“安啦，别的合作商应该不会在意的。”
刘萌：“可问题就是，现在舒兰挣得很少啊，所以你的代言费肯定高不到哪去，你的其他合作公司肯定没意见，但按现在舒兰的净收入，你就跟做公益没什么两样。”
程悠悠沉默了。
沉默了一小会，然后她云淡风轻地又开口：“算了，要往长远看。”
然后她就看着窗外，再不发一言。
就刚才那么一瞬间，刘萌意识到了自己的格局小了。
舒兰现在不赚钱，在程悠悠的推广下，再加上舒兰本身的质量，未必以后不会赚得盆满钵满。
或许程悠悠的代言费未来会达到一个想象不到的高度呢。
刘萌看着程悠悠，只觉得程悠悠格局大。
而程悠悠自己知道，自己按书里的剧情，她在十月份就会嗝屁。
程悠悠有点点感伤，这种快乐的日子也就剩不到九个月了。
程悠悠长呼一口气，她要更努力地享受生活了，花钱（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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