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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3章 带着点温热落在她脸颊……

    真的是因为这个,她就哭鼻子吗?

    顾韩钊是那种浅浅的双眼皮,困极的时候睁眼,双眼皮便会变得格外深刻。

    他睁开眼看着阮皙,想说什么,喉结微微滑动两下,最后还是作罢了,至少他是打算暂时放下不谈。

    “脏了就洗,洗不干净就换新的,想要什么样的我们一起买。”他亲了下她的额头。

    两人之间养成的默契,一方忙的时候,另一方想说什么,把话发过来,等对方忙完了自然会回复。然而,昨天他发了很多消息,直到晚上快9点,阮皙都没有反应,这在以往是不太可能发生的事情。

    他知道阮皙白天要去找人谈尾款的事,她的事她一向都是自己处理,尽量不假手于人,至多会让他给点意见做个参谋,而不是让他直接帮忙。所以对方拖欠尾款,他一直都不插手,即便于他而言只是举手之劳。

    阮皙不告知尾款的处理结果,他还没想好要不要侧面打听帮她一把,底下的人就来了消息。

    自从开始怀疑付邵涛,顾韩钊就安排人盯着他,有人说白天阮皙和他见了一面,顾韩钊便感觉事情似乎不太好。

    回来的这一路上多有波折,牧区远离市区,更是远离市里的机场。他连夜开了车到机场,再赶最早的一趟航班回来,到了阮皙的门外,又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口来问。

    付邵涛这个人已经是第二次主动来找阮皙,第一次他并没有对阮皙有什么举动,阮皙毫发无损地出来。但第二次,顾韩钊总觉得阮皙和付邵涛之间是有什么的,可是阮皙不说,他也不能强行把她的嘴撬开。

    “你别走,陪我一会儿行吗?”

    他把人往怀里揽,因为缺觉,头疼的毛病又找上来的前兆,他不禁把阮皙揽得更紧了些。

    “我不走,你睡吧。”阮皙的脸贴着他的下巴,他低头亲了她一下,一手手指轻轻摩挲她的耳际。过了一会儿,顾韩钊摸到遥控器,厚重的窗帘自动合上,房间里便像入夜一样黑。没有糍粑活动,整个房子格外安静,只有他们两人的呼吸声。

    阮皙头天晚上并没有睡好,现在在顾韩钊的怀里,听着他的呼吸,什么都不再去想,很快也睡着了,这一觉也没有再做什么梦,睡得很沉。

    等她醒过来,迷迷糊糊间分不清时间是几点,像平时起床前那样到处去摸索手机,然后摸到一个人的胸膛,她人就清醒了大半,想起来自己现在不是在自己的床上,而是在顾韩钊的家里,在他怀里,以一个极其意味不明的姿势躺着。

    不知道为什么会睡得如此沉,她侧着身躺着几乎就没翻身过,这会儿感觉一侧胳膊有些发麻。

    她要收回在他胸膛上的手,被他抓住握到手心,腰上也有一只手将她揽着,像是怕她走掉。

    他嗓音是刚睡醒的喑哑,混合着他身上淡淡的木香味道:“醒了?”她总以为他是喷香水的,后来知道他衣服都是香薰过,衣柜里也是这个味道。他说,家里都是这个习惯。

    阮皙嗯了一声,就感觉到顾韩钊的呼吸靠得格外的近,带着点温热落在她脸颊。

    “睡好了吗?”

    他一说话,就感觉像是有毛毛虫在脸上爬,阮皙想往后缩,但挪不开,只能把脸转开躲过去。

    “睡好了。”

    他略沉吟,然后问:“现在呢?有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的?”

    缺觉的情况下,人对情绪的控制能力会下降,思维也会缺乏理性,补过觉之后,顾韩钊现在能很清醒地把握分寸,也能心平气和地和她谈,不过,谈话的场所不是那么正式。

    手臂在阮皙腰上微微一挪,敏感的触觉让她吓了一跳,脑子里莫名跳出些有的没的的画面,很奇怪几个小时前她怎么会同意跟他躺到一张床上来。

    她的手被顾韩钊握着,他还揉她的手指。

    “你想要听什么?”

    “你昨天晚上心情不好,应该是有原因的,真的不能告诉我么?你不是第一天养糍粑,它怎么可能把你弄哭。”

    “……”

    “我不是故意要打听你的事情,只是我安排留意付邵涛的人跟我说,你和他见过面。”

    “嗯,见过。”

    “他说什么了?”

    阮皙嘴巴张了张,话却说不出口,不懂他为什么一定要问这个。她明明都已经想好了暂时不去计较,以后的事谁说的准,说不定过段时间就分手了,何必要揪住这个问题不放。

    “他说了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他的唇蹭到她的鼻尖,弄得阮皙说不出来是什么微妙感觉,眼眶却开始发酸。

    “他说,你跟人有婚约。”

    她说完,空气变得格外沉默,阮皙在心底里暗暗叹息,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她再装傻也没用,即便再留恋,事情已经戳破,他们的关系也只能到此为止。她不能允许自己当第三者,也不愿意把自己放在一个卑微的位置去等顾韩钊偶然想起的时候会给她一点关注,同时也不想逼着他去跟对方做什么了断,她知道自己的斤两。

    既然是婚约,那对方的家世地位至少应该是和他们家相差不会太远。那种逼着要一个承诺的蠢事她不会去干,也不想把自己和对方放在一个天秤上让男人去称量,去评估。

    顾韩钊半晌没说话,阮皙心底里轻轻叹息了一声,该伤心的昨晚就已经伤心过了,现在提出来,她也不会做那个纠缠的人,谁都有自己的生活,不是离了一个人这辈子就没指望了。

    左不过只是一段恋爱而已,离一次婚的人伤筋动骨之后日子都是照过,她也没什么特殊的。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她再和他搂在一起,多少是有些滑稽的,她推开他的手想起身,却被他死死困住。

    “放开我吧。”

    他没动。

    “这段时间谢谢你,跟你在一起我很开心,既然你有婚约在先那我们的恋爱就不作数,本来我们开始的就很儿戏,不是吗?我不会怪你,就当是你的赔付期延长了几个月,今天就截止好了,以后我们就互不相欠。”

    “你别说气话。”

    “我说的不是气话。”她很冷静,这些话都是她考虑之后说出来的,她不打算控诉他有婚约在身还跟她表白,也不会恶语相向,就这么分开,双方的面子都好看。

    “我是有婚约,但我不知道那家人是谁,这个婚约是我爸和大伯商量的,我爸过世,现在只有我大伯知道。”

    他从很久之前,就听说自己被订过娃娃亲,在这个年代还有娃娃亲这种约定听起来是可笑的,但这个婚约并不是普通的口头约定,而是跟一份股份合同相关,也是当时他爸做的安排。

    他很小就知道有婚约这么一件事,为了避免麻烦,他从来不和任何女人相处太近。人在青春期的时候难免会对女孩子心动过,他都不看不听不接触,到二十来岁就自然而然地成了习惯,以至于会被陈赛赛等人当成是gay。

    “我不知道那家人是谁,我会去找我大伯问清楚。如果那家的女孩子不愿意,这份婚约也会无效。”

    “那她要是愿意呢?”

    “她不会愿意的,我在顾家混得这么差。”到这儿他说话就像小孩子耍混了。

    他不知道跟他有婚约的那家人到底是谁,同时不知道什么原因,对方迟迟没有到顾家来履行婚约,事态如果一直这么保持,按兵不动,至少顾家的地位暂时不会有危险。

    付邵涛看来是急了,他背后的人应该很好奇他爸顾长安之前对公司的股份到底做了什么部署,到现在,那部分股份竟然逐渐成为了那一帮人要撬动顾家在顾氏地位的拦路虎。

    “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你不信我可以,但是也不要相信付邵涛,不要被他扰乱。”

    如果对待阮皙,顾韩钊也能像对待其他的异性一样,如今应该是不会有这么一桩事的。终究还是怪他没管住自己,不该到阮皙身边来,不然付邵涛也不会想到要从阮皙这里入手。

    阮皙讷讷道:“我以后不会信他的话。”

    “那你刚才说的话都收回去。”

    “什么话?”阮皙已经忘记自己都说过什么了,她不知道那些话听得顾韩钊当时心里发沉又发凉,他知道自己是做错了,甚至于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挽救。

    “什么两不相欠,什么今天截止之类的话,收回去,以后也不要再说。”

    阮皙在黑暗里咬着唇,但还是忍不住笑,亏她私底下想了那么多,还打了草稿,说出来都快把自己感动哭了,觉得自己简直是这天底下最痴情的人。

    “说出去的话怎么收回啊?”

    “那就作废。”顾韩钊简直不打算让人冷静思考,完全一副无赖行为,唇在她唇上蹭着,还要她怎么说。

    “那作废,可以了吧?”

    “可以。”他话毕,趁着她嘴唇微张,吻住她,然后逐渐深入,一手同时扶住她的下巴和后颈,手指能触到她的颈骨。

    阮皙逐渐感觉很热,比在他怀里睡着还要热,然后便意识到现在的处境是多么的危险。就算顾韩钊在那种事上并没有显得急躁,可是躺着亲,这氛围将两人包裹得透不开气。

    当吻落在颈间,阮皙的腿竟然不受她自己控制地发抖,纵然她在此之前还主动去买安全套,但真的到了这种境地,她本身还是有畏怯的。

    感觉到她的不自然,顾韩钊及时停下,他自己也昏了头,先前那种过山车一样的情绪让他在大松一口气之后便不由自主地失控,以至于想在她那里索取更多。

    阮皙就是嘴上说说,要动真格的时候她比谁都怂得快。

    “我不做什么。”

    阮皙心跳得厉害,嗓子也发紧,她不敢立刻说话,怕自己一张嘴就暴露她可能的哭腔,不知道要怎么做,慌里慌张地翻过身去背对他,动作一大,她感觉被子下面,自己的腿碰到什么,脸更热了,想躲开但被身后的人拦腰搂着。

    她缓了缓呼吸,老半天才呼吸平稳,也才能对身后抱着她的人半开玩笑地说:“顾韩钊,你是不是爱我爱得不行?”

    他的声音就在耳朵边:“是啊,爱,爱得不得了。”

    油嘴滑舌!

    但即便油嘴滑舌,听起来却还很中听。阮皙很没出息地背对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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