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古代言情 > 大明朝第一美强惨 > 18、晋江文学城
    “子畏你说官府要这么多勇士是去干嘛?若不是要命的事会拿出这么多银子吗?但是为何又一点风声都没有。”路上卢禅急匆匆的问他。


    唐子畏想杨抱富几个还是挺沉得住气的,对谁也没有告知是为了抓贼。


    一百两银子能拿到手多少,唐子畏不清楚,但张县令此番已招了十几人,也不会真不给他们银子。


    “县令让我们两日后吴门外的土地庙集合,我此番回去就会称病了,书院这边麻烦卢兄你帮忙掩护了……”


    “好说好说,不过今日就去岳飞庙把结拜之事办了。”卢禅一副不想“到手的鸭子飞了”的神情。


    “……”唐子畏只能任凭他拽着他的手往岳飞庙而去。


    说来也奇怪,唐子畏连梦中邱圭贤后来为官的事都有印象,而对卢禅这个人后来的结局一点记忆也没有,莫非这人后来太低调了,在唐寅今后的人生中再也没有出现过。


    话说回来,有卢禅这样能“帮忙断后”的兄弟也还挺不错的。


    *


    二人从岳飞庙出来后,卢禅送唐子畏家去。


    卢禅红着脸给丘氏编着话,一旁唐子畏咳咳喘喘的对丘氏说他没事。


    丘氏让豆子去叫大夫来,唐子畏心里也有几分惧怕穿帮,于是回后院他的房间躺着了。


    等豆子把大夫领进他的房来,唐子畏让他娘丘氏出去了,他说有话要对大夫说,却又独留了卢禅才屋内。


    丘氏自然有些懵然,不过她此刻更担心唐子畏的身体未曾多想便出去了。


    屋中,卢禅摸出他的金线银袋,将袋中二十多钱的银子全递给了大夫,又对唐子畏使眼色。


    过了约一刻钟,大夫从唐子畏房中出来,对那丘氏说了好一通,只说唐子畏这病反反复复也不是办法,若不根治恐怕不行,会不长寿,故而要治根,还说让唐子畏去他医馆住着治疗一段时间最好。


    “医馆不是在县外吗?”丘氏讶然问。


    就是因为医馆在县外,唐子畏是不想丘氏或者豆子他们天天去瞧他……


    大夫说完一番话后,丘氏想了想:“这事也耽误不得,我这就去给寅儿收拾东西。”


    因这大夫是把唐寅救回来的大夫,所以丘氏格外信任,大夫心知如此,现在心里难免有些罪恶感,内心直呼罪过。


    但唐子畏方才说有大事要做,回来之后必然给个交代,那番激昂陈辞说的他恨不得当场老泪纵横……


    好在唐广德带着秋哥外出送酒去了,这几天轻易不会回来,所以唐子畏才敢这么大胆。


    可唐子畏没想到的是,他被送到医馆的夜里,他家岑夫子也住了进来。


    “……”


    两人在医馆的茅房里碰面的那一刹那,唐子畏吓得差点松掉手中的裤头。


    若不是岑夫子在医馆后院的马厩里见到了某人的小马驹,有个心理准备,只怕这会儿也会吓得松掉手中正提着的裤头。


    师生二人极有默契的先系好裤头,一前一后的出了茅房。


    唐子畏洗漱完了,见岑夫子在那院中等他,他深吸一口气走过去,脑中正在想怎么解释呢,索性岑夫子先开的口。


    只说了一句让他好好养病。


    唐子畏夜里躺在床上就在想,自家夫子不过一个单身狗,没必要为了躲避亲人追问他去哪,而跑来医馆里住着吧?


    那只能是不想让书院的其他先生知道了。


    反正他们这事迟早要穿帮的,早一天不如晚一天,穿帮也要等他去了虎王坡再穿帮,唐子畏也没再多想,翻了个身睡了。


    再次日,一清早唐子畏去张县令说的地方集合,大抵岑夫子动身的比他还要早,唐子畏出医馆的时候,岑夫子房里早没人了。


    去了之后,唐子畏见张县令还在,到底松了一口气,原来张县令觉得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所以把人分成了两队,他们从东南和西南两个方向,合击虎王坡。


    另一队人由鸡馆的老陆和张县令的师爷领队,另一队人要比张县令带的人多。


    唐子畏猜到岑夫子已随老陆和师爷的队伍出发了,心里悬着的石头稍稍放下。


    老陆他们要绕远道去虎王坡后方,所以还得提前去。


    而张县令在这里等剩下的人到齐,一直等到这日天黑也还有十多人未到。


    张县令可见的脸色不好,但这十几人里领了他的定金的也只有几个,他倒也不至于大发雷霆,世人皆惜命,临阵脱逃也在情理之中。


    清点剩下的人后,张县令决定在夜里启程。


    事实上他们一行人比老陆先抵达虎王坡,因为假扮成商旅的缘故,路上但凡遇到一个路过的人张县令都会告知他是从岭南来的商人,也甭管别人有没有在听他说话。


    没过一日一夜,路上未曾停歇他们已抵达虎王坡境内,张县令下令原地扎营,生火做饭。


    他们这一行人里头,除去捕快以外的人大多都是张县令雇来的,大抵是因为这个缘故,张县令万不敢贸然行事,硬说要等到老陆的消息后再行动。


    人都已经到了虎王坡了,被蒙在鼓里的人也明白他们这是要进山剿匪。


    不这时夜已深,更有两人说起自己曾经来过这里,说那虎王坡里头的人不好惹,劝说张县令不要进虎王坡了。


    张县令一听虽说心中已生出五六分畏惧来,但到底自个儿花了那么多银子,又是和老陆郑九杨抱富几个岳飞庙内歃血为盟的,杨抱富郑九拿出了那么多银子还在县里替他守着秘密,老陆也已带人进了虎王坡,这会儿他带人跑了,是会被人骂遭雷劈的……


    张县令心里极不愿意,却又被这两人越说越畏惧。


    唐子畏半个时辰前吃了饭就睡了,这会儿这么多人说起话来,便也醒来了。


    他睁开惺忪睡眼,坐起来的那刹那手撩了撩披散在肩头的长发,顺手扎了一个马尾,没工夫继续绾,便也就这么扎着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话:“你们这么大声说话,当真以为虎王坡境内没有那些贼人的探子?”


    可能是他的声音一听就是十三岁上下,一群年长他不少的人顿时窝火,全将脾气冲着他发了起来。


    “县令爷,咱们这不是要命的大事么?为什么还有小孩子?”


    “还是说县令爷拿大伙性命当作儿戏?”


    “他一个小孩子懂什么为什么要带着他?”


    “带着一个累赘,还不是送死。”


    这些人逞口舌之能也不过一刻钟,忽然几支箭从暗处的林子射过来。


    营帐门口守夜的捕快直接倒地不起,营中唐子畏最先站起来。


    须臾之间,林中贼人杀了过来,已与帐外的捕快们打成一片。


    唐子畏反应过来喊了一声:“保护老爷!”


    这时帐内的男人们才提刀冲出去几个。


    *


    在贼人杀进来的时候,唐子畏一个飞镖射杀了最前面的那个领头的,就是须臾的工夫,到底给他们争取到了逃跑的时机,县令爷到底是跑掉了。


    而他现在走散了,只是他不想就这么回吴门去,他心里挂念岑夫子的安危,若是县令带的人都跑光了,对老陆带的人来说无人应援就是一步险棋。


    以他夫子那“头铁”的劲儿,万不可能后退半步的。


    只怕自家夫子这会儿还在对张县令招兵剿匪之事,心中感慨万千,还没剿匪成功就恨不得赞之以文章,夸之以歌赋。


    唐子畏在次日天刚亮的时候总算是见到了一个脸熟的人,这人他见过,是县令的师爷,若是没猜错应该是事先商量好的给县令所带的队伍报信的。


    唐子畏从林子里窜出来的时候没把这师爷给吓死。


    师爷一屁股坐在地上,因为唐子畏蒙着脸,师爷也没认出他来,当然即便唐子畏不蒙着脸师爷也认不出他来。


    “……好汉饶命。”


    唐子畏走过去,蹲在那师爷面前:“老陆是带着人进山了。”


    “???”脑袋空白的师爷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踏马是自己人!


    “是是……”师爷霍地站起来,又惊问,“大人呢?”


    “昨夜遇袭,带人跑……”唐子畏沉眸一刹,改口,“走了。”


    那师爷不敢相信,老陆带人进坡他们昨夜就遇袭:“这未免也太快了……?”


    唐子畏:“虎王坡的人定然是安插了探子的,张大人一路行事高调,逢人便透露来处……”不被袭才怪呢。


    师爷一听竟然恼了:“黄口小儿竟敢质疑你家大人!”


    “……”唐子畏唇角微抖。


    师爷原地转圈了半天,回过头来又问黄口小儿:“现在当如何是好?”


    “……”


    黄口小儿说要进虎王坡,那师爷缩了缩脖子,大有你一个人去,我不去的意思。


    唐子畏眸光流转,眯眸浅笑:“师爷,请吧。”


    师爷暗搓搓的看过来,却不料正对上这少年晶亮的眼眸,目光澄澈的让人想到西湖的水。


    可这样一双澄澈的眼眸,却让师爷心中一猝,竟然从这眼眸里体会到些许阴鸷之感。


    直觉告诉他,这人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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