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畏果真和庞四上了戏台子。
可庞四一上戏台子感觉不妙:这唐寅为何要和他打?他又为何一定要听唐寅的话?
“庞四,你是怂了?”唐子畏见他半天不出手,“你若怂了,就认输八戏台子拆了搬到南门口去!”
“谁怂了!吃拳!”庞四被他激的提起拳打来。
唐子畏一个侧身避开,抬脚对庞四的屁股就是一踹,动作快的让人看不清。
庞四直接在戏台上摔了个狗啃呢,惹得围观的人大笑。
“唐寅!”庞四胀红着脸爬起来又向唐子畏挥拳。
“……”唐子畏一拳捶在庞四的胸口。
庞四原本吓得半死,还以为自己完蛋了,结果生生受完一掌,一没吐血二没骨折……
“……”唐子畏也错愕了一下,恍然一想这到底不是上辈子了啊,唐寅这单薄的身板一拳下去力气自然不大。
这几个月任他怎么吃怎么锻炼,这身体也没给壮起来。
庞四趁着他迟疑,挥拳再来,这次他是跳起来想揍唐子畏的脸。
哪知唐子畏本能反应这么快,抬起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直接将他踹下戏台子。
“哎哟!”庞四被踹飞的那刻就喊了出来,等落地以后,不知怎么回事没声了。
四周安静了一会儿,很快庞四的朋友们大喊道:“唐寅杀人了!!!”
卢禅章琏也吓到了,心说不好,卢禅:“美琤,我去叫大夫,你在这!”
卢禅很快往书院的方向跑去。
戏台子上唐子畏疑惑了一下,他用了几成力他自己还不清楚吗?
唐子畏快步下台子,往庞四那边走,被围观的人拦住了。
“唐寅,你别过来!”庞四的朋友也冲他吼道。
“快去个人去找刘师爷过来,刘师爷就在卖猪肉的那里说话。”
*
刘师爷被人叫来的时候,唐子畏和章琏徐祯卿站在一处,庞四被庞四的朋友和捕快护着……
具体庞四是什么情况,大夫还没来,唐子畏他们不得接近也不清楚。
刘师爷问了一会儿情况才见卢禅把大夫请来。
这时护着庞四的一群人才散开了……
大夫拍了拍庞四的脸,问旁边的:“躺了多久?”
“有一刻钟了。”
大夫一笑:“大冬天的能在街上躺一刻钟也是能耐。”
众人不解。
大夫站了起来,让一旁的人站开些:“小子还要躺到什么时候,还不起来?”
这时围观的人才明白了:“他没事?那他干嘛不起来?”
庞四是把唐子畏从戏台子上踹了下来,深觉丢人,才故意将计就计躺在地上的。
一旁刘师爷总算是认出这两人了,突然叉着腰大声道:“我说是谁呢!又是你们两个啊!”
唐子畏吓了一跳,耳朵尖尖又红了,心里有些慌,这刘师爷竟然还记得?
这时庞四才红着脸从地上爬起来,说来肚子还是有些疼的,他搓了搓有些冰凉的手和脸,说道:“愿赌服输,我这就去拆戏台子,搬到南门口去……”
虽然语气不情愿也不甘心到底这话他还是说出来了,比躺着的时候好受许多。
刘师爷一听笑着夸赞了庞四两句,又转身看向唐子畏那处:“你也一起!将戏台子搬到南门口去再当着我的面握手言和,以后再被抓到打架,把你们都扔大牢去!”
“……都是读书人,可别惹上官司。”这时围观的路人也劝他们,“以后可别打架了。”
庞四带上他的朋友去拆戏台子,唐子畏也去了,卢禅和章琏跟着帮忙。
就连徐祯卿也跟着帮忙。
唐子畏把徐祯卿送回徐府已过了戌时。
豆子去找过他两圈了,这两个月他都是一放学就回,回来吃完饭就回房看书,看书看到很晚才睡。
也只是今日回来的这么晚。
唐广德隐约听到桃花街的街坊在说他的崽和人在集市打架的事,但这一次他没有说唐子畏。
因为唐子畏回来的时候脸上有些阴郁。
按照脾性他会教训唐子畏几句,到底他也在意子畏的情绪。
唐子畏心情低落吃完饭将注解看了几篇便睡了。
也是次日,唐广德才对他说了接下来的安排,大意是年后童生试是要去苏州府考的,他祖母叫人带了口信过来,叫他去苏州府住半年。
只是对唐子畏来说,去苏州府备考顺便过年……他爹都是分家分出来的,那几个大伯连苏州府的半亩地都不给他爹,今次又叫他去苏州府住半年备考……
二月县试是吴门县令支持还是新县令来主持说不准,但他若去苏州府,就是在祖母的籍贯地苏州府参加县试。
怎么变得这么复杂了,他心里叹了口气。
“……”唐子畏也不好说,毕竟是他祖母安排的。
“全听父亲母亲的意思。”唐子畏微拱手作揖垂眸道。
如此乖张温顺的样子,差点把唐广德和丘氏给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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