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背后是一堵冰冷的墙,烧得昏昏沉沉的晏青,忍不住将身体贴上去,却又因为墙面的不平整,浑身泛起一种可怕的感知。
他感到有人在触碰他。
耳边渐渐响起了陌生的声音,像是发生了某种争吵,恍惚间,他似乎听到了郁殊的嗓音。
晏青睁开眼,眼前是却一片漆黑。
另一道熟悉的嗓音响了起来,耳边的嘈杂不见了。
晏青的意识还很模糊,他感到自己被人抱了起来。
类似飞行器舱门关闭的喷气声响起,遮挡眼睛的东西被拿开后,他隐约看见了傅淮之。
晏青缓慢地眨动了几下眼睛,强光的刺激,让他的视线也变得模糊。
“晏青?”
分不清是汗还是水的液体,打湿了晏青的头发,他的眼睛漂浮着一层水雾,刚被放下的身体,无力地顺着座椅下滑。
如涟漪般蔓延开的信息素,一瞬间充满了整座飞行器,连傅淮之都产生了一种喉咙干燥的错觉。
他克制地移开视线,目光落在了旁边的郁殊身上,好在对方没有出现任何被影响的迹象。
晏青被药剂短暂地改变了体质,现在最适合照顾他的,无疑是郁殊。
至少他无法对晏青做些什么。
“接下来,我会给他注射抑制剂,回去后,你好好照顾他。”
“嗯……”郁殊睫毛顿顿地掩下,手指隐忍地捏了起来。
绑架晏青的人,并没有搜走他身上值钱的东西,包括通讯终端。
郁殊到达时,整个巷子都充满了那种诱人的味道,引发了不小的骚动。
他无法安全带走这样的晏青,相比于尤司,他更愿意求助于傅淮之,而对方也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晏青的状况看起来非常的不妙,白皙的脖颈上,留有发青的针孔,看起来脆弱极了。
傅淮之先要解开那些东西,却突然感到无从下手,他轻轻一碰,晏青的身体就会抑制不住地颤抖,嘴里更是发出了一种像是即将要哭泣的声音,上挑的尾音如同细细的钩子。
变成omega的晏青,比他是alpha时,还要充满诱惑力。
傅淮之努力控制住手不发抖,注射完抑制剂后,整个人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情。
飞行器很快到达了晏家。
晏青身上的信息素,并没有因为抑制剂的注入而有所消散,大概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傅淮之将晏青抱到卧室的床上,后背汗液浸湿了的布料立刻传来了一阵湿冷感,他看着晏青柔软无力的身体,喉结滚动了几下,又强迫自己转移视线。
“抑制剂起效后,他就会没事的。”
傅淮之这句话是说给郁殊听的,他不会留下来,因为必须要赶在证据被销毁前,调查清楚那群人的身份。
“如果他醒了,就告诉我。”临行前,傅淮之留下了这样一句。
郁殊站在门后,默默地点了一下头。
傅淮之顿了顿,直到上了飞行器,他才后知后觉,郁殊,似乎长高了。
…
卧室传来了一阵模糊的声音。
郁殊打开房门进去,就听到了一声黏腻的喘息,等他看清楚晏青在做什么的时候,整个人就僵了一瞬。
晏青还保有一部分自我意识,他知道自己正在经历什么,所以才会在越来越痛苦的时候,迫切地想要寻找解决的方法,可无论他怎么做,这种痛苦都只会越来越绵长。
经历了不知多久,身后出现的人揽住了他的腰,晏青感到自己贴近了一个湿冷的怀抱,这样的感知,让他想要挣扎的动作,也忍不住停了下来。
微凉的唇印在后颈,湿热的舌尖舔舐了一下,晏青整个人便不住地发抖。
郁殊的身体因为泡了凉水而非常冰冷,但晏青的身体是热的,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对郁殊充满了一种莫名的诱惑,让他忍不住想要去舔。
“傅淮之……”
晏青意识昏沉前只看到了傅淮之,他也绝对想不到郁殊会做这种事,他的嗓音哑得不像话,只想尽快摆脱这种痛苦,几乎是用气音发出来的这几个音节。
郁殊却还是听清了,他的眼神瞬间暗了下来。
“标记我。”痛苦又饱含情.欲的嗓音。
“为我做个临时标记。”
晏青的唇被封得太久了,殷红得仿佛熟透的果实,涎水顺着嘴角流出来,透出一种说不出的色.气。
这是向另一个人发出的邀请。
郁殊没有出声,他低头衔住晏青的耳垂,轻咬了一下。
晏青因为郁殊呼出的热气,仰起头来,露出了脆弱的喉颈,他张嘴想要说话,脖颈敏感的部位又立刻被人咬住,喉咙里再次发出一阵模糊的低吟。
陌生的气息铺散开,耳边传来一阵低喘,沉浸在情.潮中的晏青颤巍巍回过头,却什么也看不见。
手掌轻拢住的眼睫,如垂死的蝶翅般颤动。
水珠顺着晏青的发丝,滑落到了脸颊,湿热的吻,隔着布料落上了脊背,身上的重量没有消失,他却累得根本不想去管,彻底沉眠前,似乎有什么东西,固执地抵在身后。
一声喟叹,慢慢消散在空气中。
明明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却仍不敢暴露那点肮脏心思。
…
晏青醒来时,已经到了第二天上午,身上非常的清爽,像是被人清洗过,但他还是因为一天没有用餐,而感到浑身有些无力,喉咙也又干又哑,床边却正好放了一杯温水。
喝完水后的晏青,想起来昨天发生的事情,好在“傅淮之”除了标记,并没有做出其他过分的举动。
但没过多久,晏青接到傅淮之发来的通讯后,才隐隐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他昏睡的这段时间里,傅淮之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来一次通讯。
他先是问候了晏青的身体情况,随后就道了歉,道歉的原因却是他并没有找到劫持晏青的那群人。
晏青在傅淮之的话音中,敏感地捕捉到了“送你回家后,我就立刻展开了调查”这句话。
“你昨天,没有留下来?”
那边的傅淮之顿了顿,追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晏青?”
“没有。”
晏青心底莫名发凉,他摸了摸脖子上的牙印,足足有两层,都属于同一个人,因为药效已经过去了,它们现在只是普通的伤口,摸上去却还会产生轻微的刺痛感,应该被人涂了一些药物。
那么之前为他做临时标记的alpha,还能是谁?
…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晏青的思绪。
是郁殊,他询问晏青是否需要吃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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