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试衣间门合上的震动让步入试衣区的几人惊讶。
“你们有没有闻到……额。”
话音落下,拿着睡衣走进试衣区的两个女人,忽然脚下发软。
“这是……里面有alpha躁动期发作了!快,快走。”
整个内衣店的人突然都停下动作,无一不扶着边上,就连beta也被顶级alpha所释放的威压震撼。
她们都能感觉到,alpha的信息素正从试衣间朝外蔓延……
徐瑾曼腺体突突直跳,身体的燥感伴随着腺体的刺痛,她知道在身后喊她的人是谁。
她想往外走,然而身体却不听使唤。
意识与行为两相焦灼下,身体败下阵来,狠狠撞在身边门板。
“徐瑾曼!”
沈姝的声音略显急促与担忧。
“别……”
徐瑾曼死死捏着试衣间外的门框,皮肤紧紧靠着那冰凉的触感,企图保持一丝理智,她咬着牙齿:“沈姝,走!”
她的意识正在消沉。
oga绝妙的气息,在近来的时间里,只微弱的存在于她的嗅觉。
然而此刻犹如失而复得的珍宝,重新回到她的呼吸里。
徐瑾曼不敢想,只要思绪一沾上,身体便立马反应剧烈。
她的腺体开到极限。
像沙漠,像荒原里的一株野玫瑰,即将干涸枯死,那里正在本能的想要吸取养分。
不能。
徐瑾曼,不能。
她的内心深处在纠缠,神志已然受不得任何蛊惑。
事与愿违……那股惑人的甜香铺散开,像找准了她脆弱的神经,轻轻拨|弄,一寸一寸,蚀骨般吞噬她的理智。
她听到沈姝在喊她,听到oga似低呢的声音。
“曼曼……”
绷在徐瑾曼大脑里的那根弦瞬间断裂!
徐瑾曼转身——
试衣间门紧闭的声音与商场外的雷电同时炸响。
沈姝被徐瑾曼推进去,背脊撞在木板上,整排试衣间都因此震动。
腰身被掐的发疼,徐瑾曼的吻毫无预兆覆下,从未有过的热|烈与疯狂,沈姝挤在人与木板中间,肺里的氧气几乎要被吸干净。
沈姝的膝盖在发抖,若不是徐瑾曼的髂骨抵着她,她根本站不住。
alpha的气息一瞬间太过强悍,她难以承受却不舍推开……
狭窄的试衣间内,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稀薄。
只剩下鼻息里短促的气息,还有因为用力发出的嘴皮的交叠声。
沈姝逐渐意识到,徐瑾曼的状态不太对,她伸手去推,却分毫未动。
铁锈的气息弥漫在口腔。
“唔……”
沈姝吃力的承受着。
下一秒,徐瑾曼的唇离开,氧气回到她的呼吸里,沈姝仰着头吸氧,周身却已是热意难忍。
她穿的秋季连衣裙,到脚踝的长度。
徐瑾曼比她想象中还要疯,裙摆上扬,堆在徐瑾曼的手腕。
沈姝感觉身体里有一团干燥的火。
同一时刻,徐瑾曼埋在她的脖子里。
她的皮肤感觉到牙齿的生硬,徐瑾曼像要把那细小的地方钻开。
并不完全的疼,因为舌|尖的潮润与软,更似婴儿口及口允,
沈姝前几天才打过抑制剂,还是比正常时候更加敏感,她嘤哼一声:“徐瑾曼……”
清冷的音色不复存在。
沈姝打着颤,又像吹动的绒毛,整个嗓音都是酥软的。
听在徐瑾曼耳朵里,便是令人深陷的毒药。
徐瑾曼的意志在脑子里打架,逐渐迷失的思考,与alpha的骨子里的恶劣,让她发疯。
然而顾忌沈姝的思想也根深蒂固印在她心里——
“徐瑾曼,疼。”
徐瑾曼被这道喊声抽回些精神,她松开牙齿,伏在沈姝肩膀吐息,她的呼吸伴随着血腥气,还有烧起来的热度。
“姝姝……对不起。”徐瑾曼将那血腥气咬的更深,她艰难而晦涩说:“出去,把门锁上,然后去找秦教授……”
这一句仿佛已是用尽所有全力。
她说完,手从沈姝身体抽回,连着两步后退趔趄,而后手撑着换衣凳上,弯着身低头喘|息。
她很疼。
腺体疼,身体疼,神经疼。
不是受伤的疼,是忍耐后的胀疼。
“快走。”徐瑾曼咬着牙,额间的汗滴到香槟色的皮质换衣凳上。
沈姝脸蛋似娇艳的水蜜桃,热度滚烫的惊人。
alpha的信息素,是oga最难抵受的东西。
何况那是徐瑾曼的……
阳光味道的气息越发浓郁,一缕一缕钻进沈姝鼻息,促使她深处念头的波动。
沈姝看得出徐瑾曼很痛苦,并非普通alpha躁动期的那种痛苦。
——徐瑾曼喝醉的那天,跟她说对不起。
当她听到徐瑾曼亲口说过自己是alpha的时候,知道徐瑾曼一直隐瞒,是以为她还怕alpha,害怕对她造成伤害的时候。
她躺在徐瑾曼身边沉默了很久。
徐瑾曼从来不知道,在她眼里,她从不介意徐瑾曼是什么身份,在知道徐瑾曼是alpha的时候……她内心甚至是有喜悦的。
徐瑾曼让她走,是以为她怕。
她不怕。
她反而看到徐瑾曼这样才怕,她怕徐瑾曼痛苦,怕她受伤。
alpha的躁动期和oga发热期的缓解方式是互补的。
一方是得到释放,一方是得到标记。
沈姝的抚着心口喘气,她的脸很红,连眼尾都在泛红。
短暂的两三秒思考,她的行为比思维更快一步,往前一步,因为腿软直接跌坐在换衣凳旁,坠下时,手盖上徐瑾曼那滴落在换衣凳上的汗水。
徐瑾曼浑身一僵。
oga沙哑到极致的嗓音,蛊似的束住她的心脏。
“徐瑾曼,我可以……”
徐瑾曼低着头:“沈姝……走吧,求你。”
此刻她唯一庆幸的是,沈姝没有任何惊讶和恐惧。
可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她现在不只是躁动期,还有应激症,就像炸弹一样。
她的意识一旦在应激症中消失,她会变得多疯狂,她不知道。
“走啊!”
徐瑾曼红着眼睛,倏然间恨透了这具身体,恨透了这一切的束缚。
从来到这里开始,她外面看似一切如意,实际从来都是不自由的。
来这里的时候不自由,生存在这里依旧不自由。
甚至想要和爱人拥抱也不得自由。
沈姝听出了徐瑾曼的痛苦,她绵软的手去碰徐瑾曼的脸,好似感知,徐瑾曼在那一瞬间抬起头。
沈姝望着那猩红眼底的晶莹,鼻尖发酸,除了心疼莫名有些委屈,低喃道:“你在这儿,我能去哪儿啊?”
徐瑾曼的意识一半清醒,一半在消融,oga的手还在她脸颊,掌心发烫。
沈姝的话悠荡在徐瑾曼的脑中,似一句咒语……
忽地!徐瑾曼似爆发一般,捏住沈姝的手腕将人拖到身前。
沈姝的肩胛骨抵着换衣凳的边缘,只觉眼前盖上阴影,然后再次被徐瑾曼的唇摄取了呼吸。
连衣裙摊开,像莲花一样铺在狭小的试衣间地板上。
又如同池上一叶被激浪吹打的摇摆的扁舟。
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不似秋天,更像是春天的暴风雨。
因为池边有一垂柳树,纤细匀称的树枝上,两片柳叶浸泡在水池中,湿润的不像话。
被风一打,两片便覆盖在一起。
像两个爱人在水底下,摩合交|融。
雷鸣之后,暴风雨来临——
试衣间的呜咽与抽泣被尽数吞咽。
不知过了多久。
徐瑾曼迷|乱的意识渐渐找回来,徐瑾曼把手拿出来,嘴从沈姝腺体离开,贴着那耳畔呼吸。
沈姝卷缩着在她怀里,她们的身体还残存着余震。
她们紧紧的拥抱着。
又是很长一段时间。
她们的衣服已经无法再穿,徐瑾曼将挂在脚踝的半只肉色丝袜踢开,然后抱着沈姝起来。
“姝姝……”她想说什么,垂眸发现沈姝在她怀里瑟缩。
沈姝软在她怀里,嗓子哑的和刚才的哭声一般:“休息一下好不好?”
极为孱弱的声音。
再看沈姝身上的痕迹,还有腺体的红肿,徐瑾曼真觉得自己不是人。
刚才她都做了什么啊?
空间的静下来。
忽然,她拧着眉去摸沈姝的额头,发现额间一片冰凉,身体的热度也在降下来。
徐瑾曼脸色骤变,这才察觉沈姝的颤抖和刚才不一样。
-
医院。
特级专用病区。
徐瑾曼站在病房外,手扶着额头,神情焦躁而懊恼。
病房门打开,徐瑾曼顷刻侧首。
秦教授走出来,看着徐瑾曼的表情,说:“徐小姐,别的没有太大问题,擦擦药就好,就是沈小姐的腺体有一点损伤,需要进一步做个b超检查。”
“腺体损伤?”徐瑾曼皱着眉头。
她该忍住的。
她真是疯了,居然伤了沈姝的腺体。
秦教授道:“我跟你说过的,封闭剂这种东西,一旦长期作用,需要长时间去稳定。如果漏打,一旦有应激反应会比平时更严重,加上躁动期……这还算是好的了,而且你应该庆幸一点。”
秦教授道:“这次只是临时标记,如果是永久性标记,你这么猛烈的alpha信息素,沈小姐可能一早就承受不住了。”
徐瑾曼给他发消息的时候,他还在手术,到的时候,徐瑾曼正抱着沈姝出来。算算时间,她们在试衣间呆了四个多小时。
徐瑾曼听完秦教授的话,一阵后怕。
“徐小姐,我看得出来,你是真的很爱你的妻子。”秦教授感慨说:“据我的研究,不只是你,应激症爆发的时候二次分化的alpha,都会失去大部分的理智,这种情况下,你还是潜意识的护着她。”
临时标记和永久性标记都是从腺体注入信息素,不同的是临时比永久更需要控制力道。
永久的标记是完全释放信息素,将信息素毫无保留的注入腺体深处。
也就是一浅一深的关系。
而在那个时候,徐瑾曼还在控制,信息素并未完全深|入。
可惜秦教授这样的安慰对徐瑾曼并没有太大的作用,因为沈姝腺体的伤她亲眼见到了,那是她弄伤的。
徐瑾曼低着头。
是她忘记了。
那天摁掉了打封闭剂的那个闹钟。
后来两天忙的昏天黑地,沈姝也不在身边,她便彻底将这事儿忘了。
童嘉从边上接完电话走近,看着徐瑾曼沉默的模样,也不知怎么说。
刚才在内衣店,她和内衣店的人一样,都被那股强势的alpha信息素影响。
内衣店的人说试衣区只有两个人。
虽然知道除了沈姝,另外一个人应该是徐瑾曼,但她还是想确认一下。
可惜信息素太过强势。
后来还是vio进来,把她带出去。
vio说,她去试衣区门口确定里面的人后,想要给抑制剂,但是……开口的人是沈姝。
让她们都出去。
躁动期这种事,本来也不一定需要抑制剂的。
其实她和vio等在内衣店外面的时候,也觉得时间有点长了,但人家妻妻是合法关系,而且vio直接把店面租下来了,这也算是合法场地。
总不好,中途进去叫停——
只是她没想到,这个过程不仅长,徐瑾曼还会这么凶……直接把人折腾进医院了。
她还是有点埋怨的,但现在看着徐瑾曼这表情,她便没说什么。
隔了一会儿。
病房门再次打开,给沈姝检查和挂水的护士走出来。
“徐小姐,沈小姐已经醒了。”
二人走进去。
童嘉帮沈姝拉了拉被子,说:“感觉还好吗?”
沈姝:“没事。”
她说话时,目光看着童嘉边上的徐瑾曼,清淡中含着说不清的因子。
徐瑾曼静静的和沈姝对视,三秒钟后,率先败下阵来。
心虚、慌乱,还有愧疚。
各种情绪在心底谱成一曲复杂的交响乐。
童嘉十分有眼力劲儿的退出去,将空间留给妻妻二人。
沈姝睨着两步外的徐瑾曼:“站那么远做什么?怕我吃了你?”
沈姝白天在试衣间沈姝虽克制着声儿,可到底时间太长,还是哑的厉害。即便如此,也听得出冷淡。
沙哑的声音让徐瑾曼的心脏忽地紧了一瞬。
沈姝的脸色正常,但脖子那块难以忽视,她的皮肤本来就嫩,奶白色上更是明显。
“……”徐瑾曼:“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徐瑾曼走上前,理不直气不壮。
当时沈姝脸上并没有任何惊讶,就好像早就已经知道她是alpha一样。
沈姝清了清干涸的嗓子,下一秒,眼前递来一杯水。
“怎么喝啊?”
和刚才那句话的一样,但又多了一份娇嗔。
徐瑾曼便知道沈姝有故意在里面。
徐瑾曼把床按起来一点,然后坐到床边,杯子送过去:“慢点啊。”
沈姝眼底稍缓。
杯子放下,沈姝看着她道:“那天晚上的事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徐瑾曼想起来,仿佛还能感觉到那水渍与黏腻:“……记得一点。”
说什么不记得了。
沈姝看了她半晌:“那天晚上,你什么都跟我说了。”
徐瑾曼顿住。
难怪第二天沈姝跟她说那些话。
徐瑾曼沉默片刻,那包括应激症和封闭剂的事?她也都说了?
想起来那天晚上沈姝好像是拿了一支什么给她看,然后她说了很多话。
如果是这样……
徐瑾曼叹气:“那你今天就不该留下来啊。”
万一她完全失去神志——永久标记后,想要除了去除标记困难痛苦,而且标记后,oga还会对alpha产生极度依赖。
这是ao天然存在的性别弊端。
一旦二人感情出现波澜,oga的情绪便容易失调,甚至抑郁。对oga来说极其不公平。
这也是为什么当今社会,越来越多的oga拒绝永久标记。
除此之外,她当时的状态,难道沈姝不害怕吗?
“徐瑾曼。”沈姝忽地喊她一声。
徐瑾曼从沈姝眼睛里,语气里,听出不同于往常的认真。
徐瑾曼:“在。”
像学生回答老师一样。
沈姝轻吸一口气:“我不害怕。只要是你,我都不害怕,你听清楚了吗?”
那嗓音明明还哑着,却掷地有声。
徐瑾曼睫毛轻动,她怕那天晚上并没有完全说清楚,比如应激症的事,沈姝是不是还不清楚应激症到底是怎么样的?
徐瑾曼两秒的思考,让沈姝急的咳嗽两声:“就算今天的事再发生一次,我也还是会这样做。所以我今天为什么留下来,你真的不明白吗?”
徐瑾曼眉心一紧,去抚她的背:“明白,我明白。你别急,是我不好,别急。”
“你真的明白?”
徐瑾曼闻言,俯身抱住沈姝:“嗯,真的明白。”
沈姝闻言清了清嗓子,徐瑾曼怕是抱的太重,把人松开:“哪儿不舒服吗?”
沈姝盯着她不说话。
徐瑾曼握住沈姝的手,耐着性子哄问:“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眼睛里有急切与担忧。
沈姝低声说:“是有点不舒服……你帮我打点水来吧。”
身上的病号服应该是护士换的,身上也能感觉到稍微擦过。
但是还不够。
在试衣间四个多小时下来,哪儿都是汗水,怎么能舒服。
病房里静悄悄的,沈姝说这话时,耳尖的红润又恢复过来。
徐瑾曼只是打了抑制剂但还是躁动期的范围里,刚才抱的那一下,已经让她心思旖旎。
此刻看着沈姝的耳垂,还有那嫣红的唇色,登时浮躁。
快速转身,接了热水放到边上。
锁门,拉上浅绿色的隔离帘子。
偌大的空间立时变得拥挤,徐瑾曼拧干毛巾,她们的关系已经没什么需要避嫌的。
徐瑾曼目光落在病号服纽扣:“我来?”
“嗯……”
四个多小时的折腾,沈姝还在易感状态,随意的地方都让她心口起伏。
有一下没忍住出声,徐瑾曼整个人的温度都直接窜上去。
最需要擦洗的地方。
徐瑾曼长而缓慢的深吸一口气,那里像脆弱的嫩柳叶,她很小心。
结束时,沈姝擦完的地方已经又是一身汗。
徐瑾曼也没好哪儿去,沈姝中途的那几声儿,差点让她又没忍住。
简直像是酷刑。
她准备起身,手指微紧,垂眸看到沈姝轻轻捏着她尾指。
沈姝脸颊泛红:“要再来一次吗?”
徐瑾曼喉咙微动,人要疯了。
强行克制住。
她再怎么乱来,也不会再人还穿着病号服,挂着水的时候做这种事吧?
“你不想?”
徐瑾曼咬着牙:“姝姝,你得休息。”
“可是我想。”
“……”
沈姝浑身都还在酸软中,腺体和那处也确实在疼,可是她想。
尤其看到徐瑾曼隐忍克制的样子,她就越发想要去打破。
沈姝攥着徐瑾曼的尾指,像小猫一样,她把脸贴在徐瑾曼肩头蹭蹭:“还是四个小时你就不行了?”
徐瑾曼:“……?”
那一天在沈姝病床上的徐瑾曼,是这么想的——她真的不是一个好人。
-
沈姝隔了两天出院。
出院前,徐瑾曼去找了一趟秦教授,问起应激症还有封闭剂的事。
其实徐瑾曼这两天,不确定沈姝是不是知道封闭剂的事,她仔细想了想,按照沈姝的性子,若是知道一定会问她。
“前两天应激症发作的时候,我给你配药打过一次,但是我验血的时候发现,你这次应激症和躁动期一起发作后,缓释封闭剂对信息素的压制作用小了很多。”秦教授说:“可能是你的alpha信息素第一次完全爆出,过于强烈,激素分子也活跃。”
简单说。
她的信息素适应了之前缓释封闭剂,但是因为突然爆发的信息素,过于强烈,因此缓释封闭剂的作用被降低。
“那怎么办?”
“你现在能感受到沈小姐的信息素吗?”
徐瑾曼点头,那天在试衣间她就已经能感知到,就好像禁制被破除似得,她的嗅觉甚至比以往还要敏感。
“你的体质果然和别的二次分化者不同,我现在是担心,你的身体在产生抗体,缓释封闭剂可能会渐渐对你不管用。”
徐瑾曼沉默。
秦教授道:“徐小姐,你也别太担心。目前只是有这个趋势,最近是不影响使用的,然后我给你重新配了药,调整了剂量。我这边呢,也会再联系国外的专家一起探讨一下,最好能帮你彻底解决这个问题。但是标记最近是禁止的,沈小姐的腺体还没有恢复。”
应激症的事,徐瑾曼也只有听秦教授的。
-
徐瑾曼还在躁动期,打了抑制剂不会让她再随意爆出信息素,或者难以忍耐。
但是体内的燥感与念头,依旧会时不时冒出来。
尤其尝过甜蜜的滋味后。
沈姝同样如此。
因为拍戏的原因,晚上总是大半夜才回去,两个人相处的时间也只有那么一点,便分外珍惜。
有秦教授的叮嘱,徐瑾曼很小心,也怕自己控制不住,不敢碰她的腺体。
每次都是轻舌忝,只是这样沈姝已经吃不消,若再加上别的,沈姝第二天的嗓子必然哭的沙哑。
她哭的并不厉害,只在那关键的时候抱着她发出哭音。
有时候徐瑾曼觉得自己的思想有问题,因为吻到沈姝眼泪的时候,她的心跳会尤其的快。
一边心疼一边继续。
并不只是她,沈姝也会拖着她继续。
用那难掩颤抖的嗓音:“徐瑾曼,你快点呀。”
但她们并不是每天都能见面。
《入梦》播出后,《盛妆》的拍摄也接近尾声。
拍了几天外景的沈姝,今天难得是在徐瑾曼的公司拍摄。
徐瑾曼一天安排都很挤,十一点从北区出发,一点就要去签商场的合同,就为了中间两个小时和沈姝见个面。
刚上电梯就给沈姝发了消息。
【姝姝,我马上上楼。】
正是剧组中午休息的时候。
沈姝把徐瑾曼定的营养餐放到藤编的茶几上,给人回消息:【昂。】
她知道徐瑾曼办公室的密码,应该说是所有的密码。
沈姝坐到按摩椅上,双腿交错,修长的指尖敲在手机屏幕,玻璃窗是防窥的,她可以肆无忌惮躺在按摩椅上。
徐瑾曼在电梯里,瞅着那一个字,嘴角勾出笑意,沈姝最近和她说话都是可爱的。
vio跟着出电梯,徐瑾曼忽然回头道:“中午有什么事都别找我,”
vio点头:“好的。”
徐瑾曼跨出电梯,大步往办公区走。
vio因为接了一个工作电话,稍慢两步,挂完电话就和从茶水间出来的童嘉碰上。
vio停下脚步:“吃了吗?童老师。”
童嘉摇头,盯着徐瑾曼的背影:“没有诶,嘶,你有没有发现最近你们徐总心情特别好?”
vio想起刚才电梯里的笑:“是不错。”
“我们家沈姝心情也好。”童嘉意味深长笑了笑:“试衣间py这么厉害吗?”
童嘉脱口说完,下一秒背脊一僵,来了来了又来了,老毛病怎么又犯了!
她抬头看了眼vio。
谁知撞进vio的笑眼中,后者笑道:“你怎么这么有趣?”
童嘉一怔,凝着那笑莫名老脸发热。
“咳,好说,我去吃饭。”
她转身准备溜,vio喊住她:“我也没吃,介意一起吗?”
…
徐瑾曼走进办公室,刚才在那边也没看到沈姝,消息也没回。
正想着打电话问问,忽然空间里响起两声叩门的声音。
抬眼看去,沈姝穿着紧身的高腰毛衣,下身是宽松的阔腿裤,正倚着门看她。
徐瑾曼走过去,欺身便吻。
唇临摹着沈姝的唇形,她尤爱沈姝的唇珠,像吻珍宝那样。
二人吻住进门,徐瑾曼脚后跟把门踢的合上。
沈姝只觉身体翻转,背脊转瞬贴到门背上,徐瑾曼的吻总是温柔耐心,因此沈姝常常进行到吻戏的时候,身体反应就已经足够。
当然,徐瑾曼一般不会就此结束。
片刻,徐瑾曼放开沈姝的唇,呼吸微乱:“先吃饭?”
沈姝勾着她的月要:“不。”
“不饿?”徐瑾曼去推衣摆。
沈姝由着她,手扶着她手臂:“饿了……吃你就行。”
徐瑾曼:“……姝姝,你现在真是。”
“什么?”
“流氓的很。”
沈姝的指甲刮在徐瑾曼脖子的皮肤上,惩罚似得。
徐瑾曼受了疼,这次再去吻她,明显强烈几分,就像兽性暴露前的那点凶光。当然,前提是沈姝对这样处境下徐瑾曼的这种强势,很喜欢。
她们从门后,移到按摩椅上。
即便是防窥的落地窗,可在她们的视线,依旧能看到对面的大楼……
沈姝和徐瑾曼都不是那种特别放肆的人,但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她们彼此就像释放了天性。
面红耳赤,却也要拉着对方沉沦。
仿佛是为了那个时候,从彼此眼底看到那不可控制的影子和表情。
徐瑾曼每当这个时候,就想——如果经受的这些磋磨,能换来沈姝一个,那她不介意多承受一点。
情动的时候,沈姝让徐瑾曼咬进去。
就算不是躁动期或者发热期,也可以进行临时标记。
但是徐瑾曼没有这么做。
临时标记的次数也是会对o□□生影响的。
…
甜蜜后的大多数时候,二人也在忙碌。
徐瑾曼周围的事情很多,要处理的工作也很多,但或许因为最近的心情很好,因此也不觉得累。
《入梦》是周播剧,现在才两集,沈姝的行程已经排到了后半年。
童嘉怕人最近太累,她的所有安排都在白天,尽量会让沈姝早点回去休息。
因为最近这段时间,沈姝比徐瑾曼回家都要早。
沈姝回家后总是会先去阳台看她养的那些小植物,绿萝、多肉,还有那盆月季。
她给徐瑾曼发了消息,问什么时候回,便起身去洗澡。
洗完澡,沈姝顶着粉色的毛巾往卧室走。
秋日渐凉,北城的秋天雨水又多,一到夜晚就更有夜深露重的感觉,浑身只觉得寒凉。
沈姝拿起手机,徐瑾曼还没有回复,倒是收到了蔡莹的消息。
蔡莹自从第一次出国学习的成果不错后,蔡父就又安排了两次,蔡莹自己也很感兴趣,不论理论学多少,都没有实践来的靠谱。
蔡莹:【呜呜呜姝姝宝贝,我好想你哦,我刚忙完,准备睡觉。】
算算时间,蔡莹那边应该已经是凌晨三四点,沈姝轻微起眉头:【这么晚?快去睡觉。】
蔡莹:【嗯嗯,我就是睡前突然很想你,给你发个消息。】
蔡莹:【睡啦,晚安】
沈姝‘晚安’的内容还在打字框里没有发出去,蔡莹又发来一句:【对啦,忘了问你,我给你送你礼物你看了没?】
沈姝望着那行字,沉默两秒。蔡莹给她送的那本书名字叫《霸总被禁日常》,顾名思义,不是正经的内容。
甚至很狂野……
【……嗯。】
蔡莹:【!!怎么样?】
沈姝:【什么怎么样?这些东西你都跟谁学的……】
蔡莹:【哎呀,都是成年人,这些还要学吗?我是说你试过没有?】
蔡莹:【孩子想听你的真实反馈!】
沈姝:【……】
没结婚前和蔡莹聊这些都很少,结婚后,加上认识了童嘉之后,蔡莹也开始喜欢和她谈论这些东西了。
沈姝的指尖停在屏幕上,其实那天她看了两页,脑子里闪过某两个片段,那些东西她能试吗?
是把徐瑾曼绑在椅子上?还是铐在床头?
质疑虽有,可当脑海里将那个人自动代入成徐瑾曼的时候,沈姝的脸登时红了。
徐瑾曼回来的时候是10点多,进门也没听到动静,只客厅的灯开着。
把包放下,换了鞋进门。
卧室的门关着。
往常徐瑾曼回家沈姝都会开着房门,等她回来,今天倒是有点奇怪。
她推开门的瞬间,沈姝似是受惊一般,瞬间将手里的书合上。
徐瑾曼一顿,睨着她手中的书,目光上移,落在她发红的脸蛋上,微挑起眉头:“看什么呢?这么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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