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已经被这一番变故惊的忘记来意了,见下西门吹雪居然应下,更是惊的说不出话了,难道铁树真的要开花不成,可是最后他脱口而出一句“可你的百花山山不是还没有影子吗?”
这是想要空手套白狼,一套套俩的节奏啊。
陆小凤才不信衡玉生命一见钟情之说,这家伙最多就是见色起意。
他扭头又好生打量了他的好朋友西门吹雪一番,白衣如雪,面容冷峻,他身上有一种孤寂的冷,超然脱俗,宛如梅花一般孤高自傲。
从来没有人在意西门吹雪好不好看,因为人们见到他的那一刻,已经被他那种寂寞和为剑而生为剑而死的痴所吸引。
在西门吹雪身上,容貌是最不值得一提的。
他是剑神,他一生都在求索剑道。
陆小凤暗暗点头,不错,西门确实有吸引女孩子的资本。
他又想起先前衡玉看见无情也没有忘记花满楼的样子,更是眼皮直跳,花满楼就更别说了,除了目盲,浑身上下简直找不到一点缺点。
可能老天也怕过犹不及,才让花满楼小时候有了那么一劫。
两个都是朋友,陆小凤实在不知道要怎么说衡玉好。
当着西门吹雪的面,衡玉没有把这拆台的家伙揍一遍,而是抬了抬下巴,以更随意又隐含傲然的语气道:“只要西门庄主愿意,这座百花山庄随时可以落成。”
“我要是今天烧了这万梅山庄,你能今天就变出来不成?”陆小凤状是调侃道:“不然西门岂不是要露宿街头了。”他这自然是玩笑话,万梅山庄家大业大,没有这处山庄,西门吹雪也有另外的居所。
可衡玉却正色道:“我若是要敷衍庄主,自然可以说,今日便可落成,只需我随意去买个山庄,换个牌子,这对我来说不非难事,难道能说那不是百花山庄吗?”
衡玉凝视着西门吹雪道:“正是不想委屈庄主,我才不敢随意夸下海口,非世间奇花异草,又岂敢以点缀百花山庄,又岂能配得上庄主。”
“庄主固然不在意身外物,视奇花与野花一般无二,可这却是我待庄主之心,珍而重之。”
陆小凤服气了,可比他会说话多了。
西门吹雪看了衡玉一眼,淡淡道:“你说话很有趣。”上一个让他觉得有意思的还是陆小凤。
陆小凤忘记的事情,可西门吹雪却没有,他又转头看向陆小凤道:“我的朋友并不多,最多的时候也只有两三个,但你却一直是我的朋友。
陆小凤吐了一口气,复又抛去脑海中的种种杂念道:“所以我来找你。”
西门吹雪淡淡地道:“所以你不管什么时候要烧我的房子,都可以动手,也不管从哪里开始都行。”
陆小凤怔住了,他也很了解这个人。
这个人说出来的话,就像是射出去的箭一样,从来也不会回头的。
西门吹雪道:“我后面的库房里,有松香和柴油,我建议你最好从那里开始烧,最好在晚上烧,那种火焰在晚上看起来定很美。”
“以我烧过的房子的经验来讲,远看是美的,但近看烟雾太大了,很呛人的,庄主边上的山坡就很不错,是个好位置,我们可以一起在那里观赏。”衡玉冷不丁补充一句。
陆小凤无言以对,他看着衡玉,很想问,姐姐你是不是来捣乱的。
西门吹雪眼里露出一丝笑意。
衡玉复又慢悠悠道:“依我看,陆小凤你不如把你的胡子剃掉,说不定西门庄主就心动了。”
她明显在开玩笑,陆小凤无语道:“你以为西门是你啊?”
却见西门吹雪微笑着,突然道:“她说的倒也不错。没有胡子的陆小凤一定有趣。只要你把胡子刮干净,随便你要去干什么,我都跟你去。”
衡玉突然抚掌笑了起来,“陆小凤,现在你觉得我说的对了吧。”
陆小凤看了看西门吹雪,又看了看衡玉,突然觉得,衡玉说不定真的很配西门,他迎着西门吹雪的目光生无可恋道:“我第一次见衡玉时,她也说,想看看我剃掉胡子是什么样的。”
西门吹雪对着衡玉,微微一笑。
朋友们再见到陆小凤可能认不出他了,因为他脸上的胡子已经不在了。
只可惜花满楼看不见。衡玉如是想。
他当然也看不见跟着陆小凤一起来的西门吹雪,却微笑着道:“西门庄主?”
西门吹雪道:“花满楼。”
衡玉想:他们两个大概不怎么合得来,一个热爱生命,一个是杀人的剑客。
花满楼必是不喜欢西门吹雪的那一身杀气的,可是衡玉却觉得,西门吹雪犹如冰雪一般美丽动人,冻人是有点的,但是美丽也是真的,而那一身杀气,也更点缀其人。
这不是她色令致昏的,是她真实看法!
她欣赏着西门吹雪独特的美丽,一个晃神,就见【西门吹雪目中忽然露出一种奇怪的光亮,道:"这世上永远都有杀不尽的背信无义之人,当你一剑刺入他们的咽喉,眼看着血花在你剑下绽开,你若能看得见那一瞬间的灿烂辉煌,就会知道那种美是绝没有任何事能比得上的。”】
衡玉一时之间竟被被他的光彩摄取光芒,就只见他忽然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衡玉感叹道:“这样的人,他的剑法也一定是独一无二的。”
【花满楼却忍不住轻轻叹息了一声,道:“因为他将杀人当做了一件神圣而美丽的事,他已将自己的生命都奉献给这件事,只有杀人时,他才是真正活着,别的时候,他只不过是等待而已。”】
衡玉听懂了,正因为他这样的性格和执着,所以才铸造他那样的剑法。
陆小凤沉思着,忽然也轻轻叹息,道:“幸好他杀的人,都是该杀的。”
花满楼微笑着,没有再说什么。
衡玉回过神来,却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无情铁手他们几个呢?”进去的时候你们都在外面,出来却剩下一个花满楼?
花满楼却突然一叹,“前面出现命案了。”
衡玉一愣,“死了谁?”
“萧秋雨。”花满楼怅然道,他是在为又一条生命的逝去而惋惜。
这时无边的夜色忽然已笼罩了大地。
花满楼慢慢道:“无情和铁手两位捕头在查看命案现场,追命和冷血两位则去追凶手。”
陆小凤揉眉,也忍不住叹了口气,“看来得加快当作了,不然只怕还要死一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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