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辞咬咬牙,她明显感受到随着距离的贴近,自己这具身体随之越来越兴奋,她不知道嗑药的感觉,如果可以想象,大概就是她现在这种状态。
难受,是真的难受。
后颈处某块被一股力量挤压,胀裂般得难受。
她整个人,被泥草,雨雾,迷迭香所围绕,仿佛置身在绵延雨后的迷野森林中。
她艰难地走到白月璃身边,指尖在少女轻轻发颤的身子上戳了一下。
“白月璃。”
回应她的只是耳畔呼啸的狂风。
少女因为她这声称唤,轻颤了下。
天空被黑暗笼罩,这儿唯一的光照是远处高楼霓虹透过斑驳树林照射的星星点点,不足以照明。
季辞不知道白月璃来这儿有多久了,或者,真的只是她一个人吗,会不会有些细节是小说中没有提到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瞎想些什么,白天少女甜美的笑容浮现在脑海中,她单纯的觉得,像这样美好的人,不应该被任何alpha所侵占。
“白月璃,你有带手机吗?我帮你联系医院。”
季辞身形渐渐不稳,
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她心里很平静,也十分理智地寻找解决方式。可她这具身体也是真的不听话,有些生理性的冲动是她没办法用言语解释的。
比如,
目光无意地聚拢在少女黑发覆盖的某处,那儿好像特别吸引她,如同黑暗中的贪狼,眼睛发出亮光。
再比如,
她颈后不知不觉湿透了,衣衫和黏腻物混淆在一块儿,异常难受。
这就是复杂的abo世界吗?
看小说的季辞理解不到,可这种不受意识支配的野兽行径真真正正给穿来这个世界的她上了一课。
“标记我,好吗?”
轻轻柔柔的声音混杂在狂风呼啸中。
少女俯首埋在膝盖中,蜷缩的样子令人心疼,她紧抿着唇,很久才说出这句。
她不想成为任何人的麻烦,
所以才奋力跑到这一处。
可是高等级omega的信息素一经蔓延,且长时间得不到抑制,势必会影响到方圆一里外的人。
这个城市,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信息素□□了。
现在,任何抑制剂都无法舒缓她的难受,除了alpha的标记。
而什么也不懂的季辞,突遭当头一棒,听到这句时甚至踉跄着往后跌了一步。
不可以!
原主怎么死的她脑海中对那些文字还历历在目,目前这种情况虽是事出有因,可只凭结果论的话,最后的结果都是她标记了女主。
往后的剧情会不会提前来临?
她不知道,也不敢去赌。
何况,就算她敢赌,她恐怕也没有这个能力。
她的腺体有问题,
地中海医生和季靓颖说过,叫她按时贴抑制贴,也不能距离发情的omega太近,否则腺体会受刺激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换做一般alpha,
此情此景,压根就不需要发情的omega邀请,自己早便像野兽一样叼住对方的腺体了。
“别,别担心,你再忍一忍就好了,我马上就回来,”黑暗中看不见对方的脸,季辞却异常坚定,后撤几步:“你等我!”
她踢开步伐,作势往前跑,然而前方乌漆麻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脚下一根突起的树根兜住她的脚。
“哎呀!”季辞吟叫一声,
这具瘦软无力的身子就这么狼狈的被绊倒了,绊倒了……
季辞疼得龇牙咧嘴,
忙摸磕到的部位,
竟然摔到屁股了,好疼!
白月璃皱着眉,难耐地抬头,那么冷的天她的额角却是湿润一片。
她哀叹一声,稳住紊乱气息,撑着树轮艰难站起来,晃晃荡荡地朝那个看不见长相的热心女孩走过去。
“你,你没事吧?”白月璃红唇泛上病态的白,如果季辞看见她现在的样子,那就更过意不去了。
呜哇啊啊啊,原主这是什么体质啊!
摔了一跤就起不来了。
白月璃再也支撑不住,跌坐在季辞身边。
alpha微弱的信息素萦绕在鼻尖。
忽地,她墨黑清澈的眸子像被无边黑暗所吞噬,眼睛没有了最后一丝神采,她就像变了个人。
“白…学姐,对不起啊。”
季辞趴在地上,看着缓缓凑来的黑影。
她以为白月璃这是要拉她起来,可岂知,她双手被柔软擒住,反扣在后背,明明是娇柔如水般的人,此刻却爆发了堪比alpha的力量。
“……”季辞整个人都懵了。
她好不容易才爬起来,又被那双柔软的手按住,压在地下。
她的脸紧紧贴着松软地面,突起的杂草刺在脸上又疼又痒,鼻息间充斥着泥土味。
“白月璃!”季辞蝉蛹似的扭动躯体。
可是心有余心而力不足,不仅没有挣脱一个omega的桎梏,身子还紧紧下沉。
----白月璃跨坐在她身上。
迷迭清香在这片地方更浓郁,充斥在每一个角落。
季辞还在挣扎不止,
忽地,湿湿,润润的触感在脖颈浸开,香软灵巧的一团在那块游走,先前密密麻麻压迫感得不到释放的地方,顿时被找准了方向。
那一刻,好像所有的空虚都被填满了。
她感觉脖颈上突起的某个小点被倾覆上,发情的omega对alpha的身体异常敏感,毫不费劲便找到alpha释放信息素的腺囊口。
浩浩荡荡的迷迭清香有了方向,随着尖齿刺破腺囊口,而一一输送至alpha的体内。
季辞被这股充盈的实感激得忍不住哼哼啊出声来,人们常说的嗑药后飘飘欲仙仿佛置身于云端,大概也不过如她现在这般。
冰柠的果香如omega的意愿被引诱,不在是像先前那样浅淡。从刺破的小口缕缕而出,围绕着渴望得到慰藉的omega,与此同时,腺囊涌出的甘甜在舌尖荡开,一点一点,熄灭心底的热潮。
淅淅沥沥的雨下下来,
不知何时会转化为滂沱大雨。
白月璃的眼睛褪去笼罩着她的雾气,墨黑的瞳仁一如往常清澈动人,不过,她再无半点气力,软软瘫倒在地。
季辞大脑一片空白,
前方是无边黑暗,可她傻看不止,两颗眼珠子既惊又怕连转都不会转动。
她软绵绵地坐起来,
四肢麻木,也不知是长时间未动还是被压得如此,机械地把松垮(扒拉下来)的素白校服穿上,委屈得像受到官人欺负的小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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