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这二字,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多了几分危险的暧昧之感。
钟月珏的眼睛纯黑,如同一潭深不见底的水。她有着上位者的气息,带给陆金华强烈的压迫之感。细看之下,她右眼的眼尾有颗小小的朱砂痣,却不显得妖娆魅惑,更给她增添了几分具有攻击性的美感。
幽幽的冷香袭来,陆金华偏过了头,面上已然带了火辣辣的热度。
“我们心灵相通,默契非凡,这一局,秋煜明一定能赢的。”陆金华别过了脸,顾左右而言其它。
钟月珏抿了抿淡色的薄唇,压低了自己的身子,与陆金华靠得更近了。
微凉的指尖覆在陆金华的头顶,钟月珏嗤笑一声,说:“怎么没见你白色绒毛的耳朵了?”
陆金华面上的热度几乎要烧灼起来,沿着她的脖颈一路蔓延到锁骨上。
她两世为人,脸皮早就厚如城墙。
可不知道为何,被钟月珏漠然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神一扫,她只觉得一阵难言的耻意沿着尾椎向上攀升,连头皮都要舒爽得炸裂开来。
陆金华的腰腹间用力,试图逃离钟月珏禁锢。
对方却趁此良机,纤长白皙的手指沿着下衣摆探入,抚摸过纤长柔软的腰际线,直达桃臀。
“你的尾巴在哪里,嗯?”钟月珏压低了嗓音,磁性而魅惑的声音,便是最妖娆风骚的魅魔也比不上。
“元君说笑了。”陆金华微微蹙起了眉,清浅的眸子里荡漾起了润泽的水光。两人这样亲密的姿势,倒是挡住了外人的视线,隔绝开了他人的目光,仿佛两人只是在窃窃低语似的。
可难言的羞耻让她蜷起了脚趾,舒爽之感直冲天灵感。
“你这尾巴莫不是挂件,还是插件?”钟月珏微凉的吐息洒落在她敏感的颈侧,撩得她轻颤不已。
“我听说,狐族修炼成人之后,与人类丝毫无异。只是雌兽会在情动之时,用白色尾巴,缠住雄兽的腰,好让对方更深`入一点。”钟月珏的指尖撩过陆金华温暖的肌肤,她继续说道,“现在没有尾巴,会不会是因为你是个幼崽,还没到发`情期呢。”
陆金华实在没有想到,清冷如月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师姐,说起骚`话来,那是一套接着一套的。
她隔着朦胧的泪光,在异样感受之中,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场中的秋煜明。
场中的战况,此时已经到了最焦灼的时候。
刘铁塔和刘铁墩招架不住秋煜明凌厉的剑法,刘铁塔右肩的衣服破了,露出一道极深的伤口。而刘铁墩的左腕已经受伤。
他们兄弟二人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即将要维持不住强烈的攻势,流星锤的速度俨然放缓了几分。
而秋煜明依旧气定神闲,呼吸不乱,连面色都白皙如旧。她身穿一袭红衣,诡谲的身法飘忽不定,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似的,要将刘铁塔刘铁墩二人吞噬殆尽。
刘铁塔“啊”了一声,扑哧一声轻响之后,秋煜明凌厉的刀光划破了他的外衫,又落下一道狭长的伤口。
场中胶着的局势瞬间被打破,双胞胎兄弟二人孤注一掷,硕大的铁锤同时挥出,齐齐砸向深陷包围圈中心的秋煜明。
铁锤携着千斤之力,朝着秋煜明压了过来。
陆金华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一双眸子眨也不眨地望向秋煜明,浑然忘了自己也身处困境之中。
她手中的灵魄一闪,纯白的玉叶金花绽放其上。
秋月明足尖轻点,腾空而起,在两柄铁锤即将合围之际,从缝隙之中蹿了出去。
她在空中腾挪,足尖点在铁锤之上,手中的屠龙背阔刀,陡然之间燃起了熊熊的烈火,通红如同一块烙铁。
劈斩.烈焰!
赤红的刀光闪过,将人头大小的铁锤深深劈斩开来,仿佛盘古开天辟地的那一劈,混沌展开,阴阳分晓,乾坤显现。
有一块飞溅而出的铁块,带着火星,朝着陆金华那边直扑过来,钟月珏轻轻挥手,那铁块便直直的坠到泥土之上。
“是我们输了,心服口服。”气喘吁吁的刘铁塔和刘铁墩被秋煜明这一招所震慑,拱了拱手,表示自己认输。
在一旁的刘炎和柳蔓莞,不由得面色微变。
刘炎也是火系的灵根,自问自己虽然能使出秋煜明这般威力强大的火系招数,可那凌厉的剑意,自己却不会拥有。
而柳蔓莞更是叹服不已,她是木系的灵根,以血量和持续不断的攻势见长,更不会有这惊天动地般的绝招了。
看样子他们桃源宗,又要多一位天才了。
“恭喜你赢了,这是你和陆金华的木牌。”柳蔓莞将木牌递给了秋煜明,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眼中满是赞赏之意。
而双胞胎兄弟商量之后,决定让哥哥刘铁塔先拜入桃源宗,弟弟再另觅良机。
刘炎面色不善,却不好再过多纠缠,悻悻地走了。
钟月珏站在一旁,面上的神色淡淡,甚至还有几分无聊。她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局,因此对比试的过程毫无兴趣。
这种菜鸡互啄的战斗,远远比不上调`戏陆金华来得有趣。
在战斗结束之后,钟月珏堪堪放过了陆金华。
只是那食指和拇指之间,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脂粉般温香滑腻的触感。
她端详着那白皙如玉的指尖,心头默的闪过一念。
不知将它放在唇中品尝,又将会是何种滋味?
明媚的春光之下,小姑娘沾着糖丝的唇瓣晶莹剔透,如同上好的糕点,上面浇注着清甜的糖丝,令人食指大动。
秋煜明雀跃不已,眉梢眼角都洋溢着喜气。
她拿着两块木牌,兴冲冲地跑过来向陆金华炫耀,像是小孩子般寻求父母师长的表扬。
哪知,陆金华瘫在躺椅之上,胸口柔软的曲线急速地起伏着,面色绯红,眼含春水。她咬着唇,像是被人欺负了,却又像是心甘情愿满怀欢喜的模样。
秋煜明的感觉很迟钝,脑子里也没有那些弯弯绕绕,却有种近乎兽类的敏锐直觉。
尤其是刘铁塔和刘铁墩,都用一种同情怜悯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她的头顶能跑马一般。
“你们刚刚在做什么?”秋煜明满脸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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