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晕了◎
不知为何, 言倾竟然一瞬间明白了裴笙暗含的意思,白皙的小脸一下子就红了。
和言倾同样震惊的还有赵景等人。
赵景:“师父,这种事可不能开玩笑。”
“劣徒, 你敢怀疑师父?”郭神医猛拍赵景脑门, “你自己看!”
赵景蹙了蹙眉,走向裴笙。
徐乐天立即揽上赵景的肩膀,“别啊, 大哥, 神医的判断肯定没错!”
徐乐天明白, 没有二世人的血入药, 二哥的毒是解不了的。大哥不是怀疑郭神医的医术, 只是太过惊讶, 不放心而已。
可是赵景是神医的徒弟,徒弟当着众人的面质疑师父的判断,无疑当众打脸,多少让人下不来台。
赵景不理, 握着裴笙的左手腕开始仔细地把脉, 气得郭神医在一旁吹胡子瞪眼, 就差撸起袖子暴打赵景一顿了。
言倾紧张极了, 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赵景, 生怕赵景给出和郭神医不一样的答案。
一盏茶的功夫后, 赵景缓缓起身。
他面向郭神医,谦恭地弯下腰身, 拱手行礼。
“师父的医术出神入化,可比华佗、能塞神仙, 便是扁鹊在世, 也未能及您的万分之一”
“你个混球!说人话!”
“劣徒完全赞同师父的判断:皇上的余毒已解。”
言倾长吁一口气, 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
众人喜笑颜开,纷纷恭喜裴笙。对于大家而言,裴笙是天子,是皇上,更是亲人,无人不希望他的身体能好起来。
琴画在一旁偷偷抹眼泪,暗自庆幸皇上躲过了一劫。
高远素来没心没肺,此刻亦多愁善感,没骨头似的挂在秦真身上:“秦哥,呜呜呜,太感人了”
说话间,高远用手背胡乱抹了一把鼻子。秦真嫌弃死了,用剑柄抵住高远的心口,沉声道:“滚远点!”
高远嘿嘿笑了两声,也不生气,朝着不远处的琴画摊开手心:“画姐姐,手帕借给我用用呗!”
琴画不理他,假装没听见,闷着头站在言倾身后。
高远讨了个没趣,犹豫着要不要将就将就,将鼻涕擦在裤摆上得了?反正看不见嘛!
却见秦真丢过来一方男子用的手帕。对方拽得不得了,语调冰冷,“不用还了。”
赵景依旧困惑:“师父,明明差了药引,皇上的毒如何能解呢?”
徐乐天赶紧附和:“对对,我正纳闷呢!我们还没找到药引呢!”
在场的所有人里面,只有言倾是最糊涂的。
言倾知道裴笙的毒难解,可并不知道二世人的事情,更不知道二世人的血就是药引。
郭神医想了想,抬眸望向龙椅上的裴笙。
“或许,皇上能告诉我们答案?”
裴笙笑了笑,这个秘密他恐怕一辈子不会说出来。
他和言倾都是二世人,他可不想谁三天两头来采他和言倾的血。
“朕也不知道。”
即便不知为什么皇上的毒解了,可结局总归是好的。众人情绪高涨,说明天就是皇上的登基之日,虽然今天下午琐事多,可晚上有空啊!
皇上得请客,得请大家吃顿好的!
裴笙干咳一声,没有回答众人的话,而是直接问郭神医。
“朕何时能同娘娘圆房?”
嬉笑的众人立即停下来,片刻的恍惚后,皆明白皇上的想法,笑得更欢了。
唯有言倾,小脸红得快要滴血了,她娇嗔着瞪了裴笙一眼。真是哒,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这种问题,简直羞死个人啦!
郭神医笑道:“皇上龙体安康,什么时候圆房都行!”
徐乐天晃了晃折扇,意味深长地看向赵景:“其实吧,今晚的饭咋们可以不吃!”
赵景点点头:“来日方长,机会有的是!”
言倾看出了众人的“故意撮合”,咬着唇,头垂得更低了。
裴笙的心情极好,桃花眼微微上挑,唇角始终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他将现场的人挨个奖励了一番,算是今晚不能请客吃饭的补偿。
他的食指有节奏地敲打桌面,似在思量。几息后,他看向秦真。
“朕下午有何安排?”
秦真:“未时礼部尚书会过来一趟,和皇上皇后核对明日登基的流程。”
裴笙:“推了。”
秦真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忍着笑应下。
徐乐天笑得不怀好意,“皇上,您约了太师申时商议盐业国有的问题。可否需要臣帮您推了?”
裴笙:“好。”
赵景:“明日登基,礼部会早早派人过来伺候皇上皇后起床,时间是寅时三刻。”
裴笙:“不了,时辰到了朕自会带着娘娘参礼。”
裴笙安排完,径直走向言倾。
男人身材高大,这些时日随着身体的好转,肉眼可见地结实了些。
他双手负在身后,定定地瞧了她一会儿。她侧坐在软塌上,捏着手帕红着耳尖不看他。
言倾知道他想做什么,可如此赤果果地将心思公之于众,她一个女儿家,哪里好意思嘛!
裴笙笑笑,将娇羞的她揽腰抱起。
“朕要洞房!”
似宣誓,似证明,男人带着傲视天下的霸气,抱着言倾走向烟雨阁。
身后传来起起伏伏的欢笑声,还有一声高过一声的“祝福”。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祝皇上龙马精神,长立不倒!”
“一年抱俩、两年抱三!”
徐乐天揽上赵景的肩膀,颇有些遗憾:“话说,他俩成亲的时候,我在塞外,没能闹洞房成了我人生中的一大遗憾。要不,今晚我们补上?”
赵景连连摆手,“别,大哥还想多活几年!”
*
刚进烟雨阁,裴笙便急急遣散了所有的奴婢,亲自关好了门栓、拉上了竹帘。
此刻不到午时,金灿灿的阳光透过竹帘,在屏风上洒下斑驳的投影。
屏风旁边,是一桶铺满花瓣的热水,袅袅热气从木桶里面缓缓升起,让暧I昧的气氛添了几分旖旎。
言倾环抱着手臂站在木桶旁,呆愣愣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承认她确实是馋他的,尤其是他清晨从身后搂着她,肌肤相贴的时候,她会生出许多异样的感觉。
可真当两人要那啥的时候,她还是慌到不行。
谁叫他那处,哎,从前教她人事的麽麽说过,女子的初I夜I总I会疼的,只求夫君能怜惜些。想想,她哪里受得住呢?
裴笙从屏风外面走进来。
逆向的光影下,男人浑身上下渡着一层金光,直勾勾地盯着她瞧,丝毫不掩饰内心的渴望。
他朝她招了招手,言倾刚挪了一小步,他便将她揽入怀中。
男人的声音略显暗哑,像是含着一粒沙,每一颗字符都带着极致的诱I惑力。
“怎地还不宽衣?”
“等夫君帮你么?”
男人的话刚落,两人的外衣就窸窸窣窣落在了地上。
屋内炭火噼里啪啦地烤着,映衬着言倾的小脸红润润的。她慌慌张张抵住裴笙作乱的大掌,软着调子求他。
“夫君,大白日的会不会不太好?”
“如何不好?”男人勾掉了她腰间的最后一根系带,“夫君憋了三个月了,倾倾舍得?”
说话间,他故意使坏,让她知晓他的厉害。
她自然舍不得他难受,又害怕即将到来的时刻,支支吾吾着不配合他。男人也不恼,似乎认定了猎物的反抗和挣扎无效,耐着性子哄她。
“昨夜倾倾在梦中唤了夫君,声音可娇了;”
“人家哪有!”
“今天早上有个小坏蛋爬到夫君身上”
言倾赶紧捂住裴笙的嘴,羞道,“不许说,不许说啦!”
裴笙将她搂得更紧了,眸子里有万千星辉在闪耀,“倾倾,夫君答应你,不弄疼你。”
“真的?”
“夫君何时骗过你?”
言倾渐渐放下防备,像只小奶猫一样扑进他的怀里,“那,那夫君,温,温柔些。”
男人勾了勾唇,眸底闪过一丝狡黠,将她带入浴桶中
花瓣顺着浴水起起伏伏,在波光粼粼中荡出桶外。古雅的屏风上,倒映出两个纠缠的人影。
言倾一开始还有些理智,虽然她是被动的,但她能感受到他格外的隐忍和克制。他在等她适应,等她彻底接受他。
后来她瞧他忍得辛苦,主动在他耳畔说了几句,男人便如发狂的野兽,失了控制。
说什么不弄疼她,说什么不骗她,都是假的。
他一旦开始,便如离了弓的箭,只剩下目标,哪里还顾得上沿途的风景?
言倾实在疼得厉害,完全没有力气回应他。偏偏他不满足,想尽了一切法子折腾她。
头顶的蚊幔晃晃悠悠,蚊幔上的珠帘荡起一道道好看的弧度;意识模糊间,他仿佛将她抱到了什么地方,接着她听见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
——啪!
墨香混着窗外的腊梅花香充盈一室。停在窗台上啄食的麻雀儿叽叽喳喳地叫唤着,听见屋内的动静,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言倾再也承受不住。
男人还有许多花招没有用,他将她翻过来,发现她竟没有一点反应。
他拍了拍她的脸。
该死的!
他才刚开始呢,她就晕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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