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古代言情 > 清穿之怜妾身 > 26、026章
    第26章


    “臣妾给万岁爷请安,叫爷久等了。”


    雍正本来做好会瞧见一个病容憔悴熹妃的准备,却没料到美人素手掀帘,映入眼中的竟是一个娇滴滴的孱弱病美人,宛若月下海棠。


    “无碍。”雍正见过的美人不少,自然不会像没见过世面般看呆了眼。


    他从容颔首,示意熹妃坐到他身边。


    “弘历的病如何了?”


    “臣妾回来时已经十分稳定,太医说大概养个三四日便也好了。”


    “可有查出病因?”


    雍正低声问,若枫脸不红心不跳,有些为难的摇了摇头。


    “尚未,臣妾有一言只怕万岁爷听了不高兴。”


    “只管说来。”雍正微微蹙眉,顿了下筷子。


    “昨儿弘历发病的模样万岁爷您也瞧见了,实在不像是普通的病症。再加上太医诊断不出缘由,臣妾实在怀疑是有人……在他身上用了魇术。”


    后宫之中素来断绝魇术,尤其是雍正,此人是个唯物主义,最讨厌鬼神之说。


    他皱眉,“熹妃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臣妾对这类邪术了解的并不深。”若枫抿唇,若有所思的摇头。“不过只是猜测罢了。”


    “既是猜测,那别再瞎想了。”雍正摇头,这话的确是他不爱听的。


    “是。”若枫颔首,抬眸瞧了一眼手边布菜的莺歌。


    却见莺歌不知心里藏着什么事,险些将汤弄泼。


    “莺歌,昨儿没睡好吗?”


    若枫关切的接过莺歌手中汤碗,柔声问。


    “奴才知罪。”莺歌摇头,惊慌回应。


    “险些弄泼而已,何罪之有,快起来。”若枫心下嘲讽这姑娘心理承受实在不行,伸手将人扶了起来。


    雍正打量一眼莺歌,“这宫女从前似乎不是服侍你的。”


    “万岁爷好记性,莺歌原是皇后娘娘身边的梳头丫头,特意赏给了臣妾。”


    “难怪你最近好看了些。”雍正不以为然,像是漫不经心般夸了熹妃一句。


    “是。”若枫抿唇,感叹雍正在夸人方面还真是吝啬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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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正用过早膳后便走了,若枫忙抓紧时间补了个觉。


    这一觉睡得很沉,一直到太阳落山才醒来。


    外头倒是没什么鸟叫,只有斜阳残留的昏暗隐约透过窗格,扑在若枫的腿上。


    “娘娘,您醒了。”


    封儿掀开帘子走进来,手中端着水盆。


    屋内静谧悄然,实则在这样的时候醒来若是身边无人作伴会颇感寂寥落寞,好在若枫有封儿这个温柔可人的小姑娘相陪。


    若枫望着封儿温柔的脸,似乎明白为何在这深宫中,主仆的感情能深至此。几十年的同甘共苦,休戚与共,实在是要比亲人还要亲近几分的。


    “娘娘,您怎么又发呆了。”


    “哦,没事。”若枫回过神,对封儿笑笑。“你说莺歌出去了,那何时回来的?”


    “半个时辰前,莺歌回来时脸色很不好。”封儿轻声道,随即下意识看了一眼窗外。“奴才找机会同她说了会话,不经意间瞥到她手腕,像是有淤青。”


    “去皇后那挨打了?”


    若枫皱眉,皇后竟这般不谨慎,分明知道莺歌回来还要服侍自己,怎么就打伤了。这要是伤疤被发现,莺歌的处境岂非越发危险?


    皇后,不像是这么沉不住气的人啊。


    “奴才想着应该是,只恨咱们宫里没一个身手好些的,跟踪跟踪。”


    封儿叹了口气。


    “跟踪哪里这么容易,圆明园上上下下谁知道路上会碰到谁。”若枫笑着摇头。


    “这倒也是,各宫的奴才们都是自己的事做。若真一天到晚跟着人在宫里头瞎晃,只怕早就被发觉了。”


    “好了,如今那丫鬟也没做什么实质性伤害咱们的事,平时盯着就是。”


    若枫不想为难莺歌,她只是一枚棋子。留着她一个是不想戕害人命,一个是这姑娘梳头的手艺实在是很好,她是有点舍不得。


    若枫从前做鬼的时候便很爱美,可惜从前长得不算漂亮,做鬼也没有打扮的条件。


    如今做了清宫后妃,若不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都耽误了这么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蛋。


    “是,奴才知道了。”


    “这些事暂时不要告诉安溪,那丫头什么事都藏不住,告诉她也不过只是徒增她的烦恼。”


    “奴才心里有数,安溪倒是问过一些。就连四阿哥生病的事,她都还疑惑着呢。”


    “嗯,你做的好。安溪那丫头,有些事实在不能告诉她。”


    二人在里间窃窃私语,声音不算大。


    安溪手中拿着一盘杏花,脸上还挂着笑容呢。却不料手刚挨到帘子,便听到若枫的最后一句话。


    她心下一时颓然,主子这是在防着自己吗?


    “是啊。”


    里间封儿随声附和。


    安溪心下更凉了,封儿好歹也是跟自己一起长大的。她原本以为大家都是推心置腹同气连枝的好姐妹,如何单单将她排在外头。


    她咬唇,捏着杏花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沉默了半刻,安溪转过身,匆匆走到外头,将杏花连带着琉璃盘子一并摔到了地上。


    “安溪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是主子不喜欢这盘子花吗?”


    小宫女见安溪不高兴,不解走上前。


    “不关你的事,不准说出去,听到没有!!”安溪怒声吼道,吓得那小宫女险些哭出声。


    “知道了……我不敢的。”小宫女接连摆手,用衣袖擦去眼角眼泪。


    “吼你一句有什么好哭的,我都没哭呢。”安溪自己也觉得委屈,看见小宫女哭她也鼻头一酸。


    终究只是一个没城府的小丫头,一时间竟蹲在地上,将脸埋在膝盖上哭了起来。


    凭什么呢,凭什么单单要瞒着她。


    她自认并未做错过什么,素来事事以主子为先的。


    见安溪哭,小宫女不敢劝,转过身去叫人。


    一路没瞧见封儿,却撞上了莺歌。


    “莺歌姐姐,可了不得了。安溪姐姐不知谁惹恼了她,如今正在院中哭呢。”


    小宫女结结巴巴的说完,莺歌面色柔和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莫急,带我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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