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五日过去,今日是和陶傅约好一起去镇上的日子。在这五日中,袁柳臻崴了的脚已经可以正常走路。
一早,天还未亮,袁柳臻起床洗漱整理一番过后,给阿斑喂了食,看着阿斑飞入山林,他才走上去往后山的小道。
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见到陶傅。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着急,大概是这段时间一直在想陶傅的事情吧。
走了许久,他看到了陶傅居住的茅草屋,只是此时茅草屋简陋的草门紧闭,看样子陶傅还没起?
他看了一眼刚出来的太阳,想着陶傅没起应该也有可能。为了不打扰陶傅睡觉,他没有敲门,只是安静地坐在草屋外上次和陶傅吃饭坐的木墩上。
他坐了一会儿,草屋门还是未开,就再犹豫要不要敲门的时候,陶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臻臻,你来了。”还是那么温和好听的声音。
袁柳臻一回头就看到陶傅手里提着两只不停挣扎的野兔,面前的陶傅已经和第一次见时不一样,今日的陶傅似乎是刻意收拾过的,没刮的胡子已经刮去,露出干净英俊的脸,身上的衣袍已经不像初见时那么随意,今日穿的珠白色,头发高高束起,看起来温文尔雅,比他更像书生,但他从蛮大叔那里知道陶傅并不是识字。
今日要去镇上,袁柳臻穿着打扮也比之前更正式一些,以往穿的黑色衣袍已经换成了淡蓝色。
袁柳臻注视了陶傅一会儿,陶傅有些不自然出声道:“臻臻怎么会来这么早?去镇上路途不是特别远,可以不用特别早去。”
“习惯早起了。”袁柳臻说。他比往日早起了很多,但他不会告诉陶傅。
“那一起吃早食,吃过早食后,再一起去镇上。”
“好。”袁柳臻点了点头,他想念陶傅做的食物想了好久,在知道陶傅做饭会那么好,是因为照顾生病的娘亲后,更觉能够吃到陶傅的饭有些来之不易。
陶傅去忙活做饭,袁柳臻就继续坐在木墩上等着,看陶傅在屋里屋外忙活做饭,很是一种享受,特别是现在陶傅英俊的模样,有些赏心悦目。他倒是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二十一世纪时候他也时常看俊男美女。
陶傅做饭速度很快,处理起食物起食材很细致,毫不含糊,配料不少,似乎都是山里一些野菜。
这次陶傅没有做兔肉汤,而是做了炒兔肉和稀饭。
等食物上桌,袁柳臻都快被馋哭了。刚才陶傅炒兔肉的时候,散发出来无与伦比的香味就让他不停吞咽口水,此时上桌看到色香味俱全的兔肉,更是在陶傅递给他筷子后,他就迫不及待的用筷子夹了一块吃入口中,味道果然如想象中那么好吃。
袁柳臻一阵满足,多吃几块兔肉,再喝一口稀饭。
吃饭的时候,不言不语,很快一碗稀饭见底,陶傅又给他续了一碗。
袁柳臻吃饭吃的太投入,根本没时间跟陶傅说话,直到吃饱放下筷子才对还没吃完饭的陶傅夸赞道:“阿傅做的食物真好吃。”
陶傅笑了笑,谦虚道:“只是家常饭而已。”
“家常饭也很好吃。很喜欢吃。”要不是不敢在陶傅面前显得自己好像几年没吃过饭一样,他觉得这炒兔肉,够他把一锅稀饭都喝了。
“你喜欢吃就好。”陶傅似乎因为被他这么直接夸赞有些羞涩,良久才说了这么一句。
陶傅吃完饭后,便邀请袁柳臻去草屋内坐,他去收拾碗筷,但袁柳臻并未同意,现代社会的良好习惯让他觉得混饭吃不刷碗过意不去,就起身和陶傅一起收拾起碗筷了。
陶傅让袁柳臻放下碗筷,他收拾就好,但袁柳臻执拗着不同意,陶傅也没有办法,只好两人一起收拾碗筷灶台,两人收拾,速度快了很多,没五分钟就收拾完了。
收拾完灶台,两人清洗过手,就进入到了草屋中。
进入草屋后,袁柳臻发现草屋内的铁钩上挂了不少腌制过的兔肉,看起来还是最近腌制过的,不禁感叹道:“阿傅最近腌制了不少兔肉啊!”
陶傅听后看向袁柳臻一笑,“这些兔肉都是你的。”
“我的?我什么时候有这么多野兔肉?难道是阿傅帮我买的?”陶傅人好,袁柳臻只以为这些兔肉是陶傅买来给他,没想到陶傅却说:“这些是野兔肉是你放在竹林中陷阱捕获的野兔处理过的,上次你崴到脚,知道你不方便上山,正好去那边发现这些中了陷阱的野兔,就处理了,这几日陷阱里面发现的野兔都处理过了,想着等见面了或者哪天下山了给你送过去。”
“啊?”袁柳臻因为脚崴到,又对上次差点摔下山的事情心有余悸,再有就是一直被陶傅的事情影响,根本忘了自己在竹林中下了陷阱,陶傅提起他才想到这件事情,“原来是这样,这些野兔肉阿傅留着吃吧,我拿一两只就好,以后要是陷阱那边有猎物,阿傅自己处置就是,我最近不会独自上山,要上山也是先过来你这边。”
“那怎么行?”陶傅有些固执的看向袁柳臻,“这些本该就是你的。”
袁柳臻见陶傅这样,只好道:“那这样好了,以后陷阱里面的猎物,阿傅先帮忙处理了,等一起去镇上的时候,咱们拿到镇上去卖,卖的银两一人一半?反正相比我下陷阱花费的时间,阿傅处理这些猎物更费时间一些不是?”
陶傅想说什么,被袁柳臻打断道:“就怎么说定了,下次可以一起多下点陷阱,以后处理的猎物都去镇上买,不说别的,卖东西,我算是有经验的。之前没跟阿傅提起过,我家在元首县经商,来里沟村除了散心外,也是为了历练,做出些成绩,以后好继承家业。你看,我在这里也不认识谁,以后你跟我经商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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