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柳臻吃饱后,一边打嗝一边思考要做什么小食,经过市场调查,他觉得他们在镇上卖辣条还是有可行性的。这里没有卖辣条的,他也调查过,这个镇上的小食,凡是味道辣且好吃的生意都不错,说明这边镇上的人比较嗜辣。可以做些辣条或者辣片、锅巴之类的零食卖。
经过一番思考,袁柳臻决定先做两样小食——辣条和锅巴,这两样小食都是用大米做,方法也比较简单,成本还低。
想到这里,袁柳臻看向身旁一直跟他吃吃喝喝也不嫌累的陶傅:“阿傅,我已经想好要做什么了,跟我去买米、鸡蛋、芝麻和调味品。”
“要做什么?”陶傅有些好奇地询问。
“回去了给你说,你做做看,如果能做好,明日我们就上街来卖怎么样?”袁柳臻一脸兴奋地对袁柳臻说。
他觉得陶傅如果能做好辣条,一方面可以赚钱,另一方面,他以后吃辣条不就自由了?
想到能够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吃到辣条,袁柳臻就觉得怀念。
两人来到卖米的地方,这里一旦大米大概一贯钱,按斤称的话,一斤大米是九文钱。他们不需要买一旦大米那么多,买了二十斤大米,也就是一百八十文钱。
袁柳臻准备今晚回去让陶傅做做看,如果辣条和锅巴做的好,明日来镇上又卖的好的话,明日可以再多买点大米回去。
袁柳臻买了二十斤大米,又买了辣椒面、芝麻、鸡蛋、油、白糖、花椒粉以及其他调味品,一共花了快三百文钱。因此,今日卖野兔肉赚的银钱也不剩下多少。
陶傅见袁柳臻付钱买东西,也想掏钱,被袁柳臻制止,轻声对陶傅说:“等回去了跟你说。”
陶傅见袁柳臻坚决不让付钱,只好作罢。
袁柳臻买完东西,陶傅又买了日常吃的面粉和菜,两人驾着牛车就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袁柳臻如来时路上想的一样,想自己驾牛车,陶傅也没拒绝,就让袁柳臻驾牛车。谁知道袁柳臻只是看会了陶傅驾牛车的本事,自己上手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要不是陶傅在危机时刻,及时拉住牛绳,估计牛车都要翻了。
袁柳臻被吓了一跳也不敢驾牛车了,只好让陶傅驾牛车,他则悠闲地躺在装有大米的布袋上,瞅着蔚蓝的天空。
这里的天色真好,空气也好,人很不错,唯一不好的大概就是没有电子产品,交通没那么便利。
陶傅驾牛车很稳,不一会儿袁柳臻就被摇晃地睡着了,睡得很香,还做了一场美梦,梦中他赚了很多很多钱。
只是在他刚要把所有银钱都揽入袖中的时候,一阵轻轻拍他肩膀的触感瞬间让他惊醒,“臻臻,里遥村到了,我们要去还牛车了。”
“好。”袁柳臻揉了揉眼睛,赶忙跳下牛车,和陶傅一起把买的东西一一搬下来,他在村口等着,陶傅去还牛车。
等了一会儿,陶傅从里遥村出来,他们就背着这些买来的东西开始向山上走去。
两人都是大高个,几十斤东西,对于他们来说并不困难,很轻易就能抗在肩头。
两人顺着崎岖的山路向走,袁柳臻看了一眼天色,现在应该是现代的四五点钟,有些晚了,走到陶傅所在的茅草屋估计得六点钟了。不知道能不能赶到天黑把辣条和锅巴做出来。
因为两人身上扛着东西,又是走的上山的路,走路速度并不快,但两人一点都不觉得累。袁柳臻是因为能吃到辣条兴奋到不累。陶傅是真的扛东西不累,要不是袁柳臻执意要扛东西,所有东西扛在他身上,他也不会说什么,他力气其实比一般人都要大很多。
等两人来到陶傅住的茅草屋,太阳已经快要下山。
两人刚把身上的扛的东西放下,袁柳臻擦着额头的汗水,就听到“真真”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陶傅突然听到“真真”的声音有些疑惑地向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袁柳臻看到阿斑飞过来,赶忙跟陶傅解释,“没事,是我养的一只鹦鹉。”
随着阿斑的靠近,陶傅也看清楚了阿斑的模样,阿斑飞过来后直接落在了袁柳臻肩头,蹭着袁柳臻的头发,很是亲昵。
陶傅一眼就被这只全身漆黑的鹦鹉吸引了,“这只鹦鹉很特别。”
“嗯,很聪明。”袁柳臻看向陶傅想摸阿斑又忍住的样子笑道,“要不要摸摸阿斑?”
“可以吗?”陶傅询问。
“当然。”袁柳臻把待在他肩头的阿斑抓下来拿给陶傅,让陶傅伸出胳膊,袁柳臻直接把阿斑放在了陶傅胳膊上。
阿斑在陶傅胳膊上扑扇了一下翅膀,也没有飞走,陶傅试着伸手轻触了一下阿斑的羽毛,阿斑没有动静,陶傅这才大胆的抚摸阿斑的羽毛,阿斑羽毛很光滑,又很乖巧,蹭着陶傅是手心,一点也不怕生,偶尔还对着袁柳臻叫一声“真真”。
陶傅逗了一会儿阿斑,阿斑就飞走了,弄得陶傅有些不舍。
袁柳臻看在眼里,挑了挑眉,没说什么。
两人把买来的东西搬进茅草屋中,坐下后,袁柳臻才跟陶傅说起了他的计划。
“今日跟阿傅说过经商的事情吧,跟我一起经商,不需要阿傅出银钱,阿傅只需要出手艺就可以了,需要用银钱的时候跟我要就可以,相当于我出银钱,你出手艺,入股这个买卖。”
陶傅听后不是很懂,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水,有些不明白道:“什么意思?”
袁柳臻也不知道怎么跟陶傅解释入股这个概念,只好解释道:“我知道不少能够卖钱的食物的做法,但是我做的味道不是特别好,阿傅的手艺这么好,一定能够做的非常好吃,到时候可以把做好的食物拿到镇上去卖。做食物需要的食材,比如今日买的大米等东西,都是我出银钱,所有食物阿傅来做,做好的食物卖的银钱,我们对半分,也就是说如果卖了十文,就一人五文怎么样?”
陶傅这次听懂了,但他觉得这样做袁柳臻会非常吃亏便道:“这样的话,我没有任何银钱付出,只是做了食物就能拿到一半的银钱,对你来说不公平。不行。”
袁柳臻对于陶傅如此执拗的性格,瞬间有种扶额的冲动,他只好道:“那就四六分。如果卖十文,你四文,我六文怎么样?”
其实陶傅对于这样分到底会分到多少没有多少概念,只觉得只要袁柳臻分的多,应该是公平的,便同意的点了点头。
袁柳臻见陶傅同意松了一口气。
现在天色已经快黑去,如果现在不下山的话,一会儿就下不了山,但袁柳臻一想到要做辣条,就想着今天一定要吃到,便对陶傅说:“一会儿我们做小食,可能会晚点,晚点我不方便下山,能否在你这里借住?”
袁柳臻说完这句话,又忘了自己是个哥儿这件事,这样孤男寡哥儿的住在一起似乎不太好。
不过,作为现代生活二十几年的袁柳臻,其实心理上还没有完全承认自己是哥儿。再说二十一世纪,在没办法的情况下男女一起借住一个房间也无可厚非,只要没有过分的行为就可以。
袁柳臻想吃辣条的心情完全战胜了男男(哥儿)授受不亲的状态。
袁柳臻想的是反正陶傅不知道他是哥儿,村里人也没人知道,到时候他离开里沟村,谁也不知道他是哥儿这件事。
这样一想也就无所谓了。
“可以借住。”陶傅并没有拒绝,他的确认为袁柳臻是个男人,两个男人住在一起并没有什么。行军打仗,还一大堆男人住在一起呢。再说经过今天发生的事情,他对袁柳臻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也非常期待袁柳臻说的能够赚钱的小食。
对于小食,陶傅比较上心,而袁柳臻也很喜欢吃,从某方面来说,两人的确爱好相同。
袁柳臻见陶傅答应,对着屋外吹了一声口哨,阿斑很快从远处飞进了屋子。
袁柳臻为了避免蛮大叔见他没回里沟村担心,便决定写一份简单的书信让阿斑给蛮大叔带去。他在附近找了一片陶傅劈柴时留下的比较薄的木片,又找来烧过的木棍,开始在木片上写写画画。
陶傅看到袁柳臻的行为,有些不明所以,询问道:“臻臻这是做什么?”
“给蛮大叔写信,我怕我没下山,蛮大叔担心。”袁柳臻回答。
陶傅凑过去,就看到袁柳臻在薄木片上画了一座山,又画了一个茅草屋,那画非常简略,看起来很有趣,让人一看就想笑,山旁边还写了三个字,他不认识。
袁柳臻画了习惯用的简笔画,又在旁边写了“在山上”三个字,小蛮已经学过这三个字了,应该能看懂他的意思。
袁柳臻写好信后,就让阿斑用爪子抓住木片,然后放飞了阿斑。之前他脚不方便的时候,经常让阿斑带信给小蛮,让小蛮从家里拿东西给他,因此,阿斑知道这信是要送到小蛮那里。
放飞阿斑没多久,天色已黑,一轮圆月挂在天空,能见度还好。
袁柳臻把陶傅叫到屋外的灶台前,对陶傅说:“我们现在要开始蒸米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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