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家, 傅泽一把抱住正要兴师问罪的二哥,愤慨地往跑车一指:“二哥,你都不知道大哥有多胡来!居然孤身一人去追带了俩贴身护卫的精英!要不是我帮忙,他早就被围攻了!”
“大哥回来了?”谢景天先是一愣, 复盘过傅泽说的话时, 又迅速朝刚下车的傅恩递去不善的注视, “小弟说的都是真的?”
傅恩笑容有些撑不住:“二弟啊, 你听我解释……”
“二哥,你一定要好好训大哥!我先回去洗个澡, 等会儿下来!”傅泽说着就蹿回房间,飞快锁门,又从柜子里翻出速降绳, 在腰间系好。正当他往升降杆上扣下锁扣时,窗台底下忽然传来一声惊呼。
“卧——, 咳, 顾、顾总, 您也在啊,哈哈……那什么,我就是看这边花开得挺好的,来看看。”
怎么是武耀宗的声音?
傅泽心头一跳, 扒着窗户往下一看,只见顾唯昭无可奈何地按着太阳穴, 扫一眼紧贴墙壁乖巧站好的武耀宗, 随后仰头与傅泽对视:“下来吧,你哥发现了。”
这不可能,他哥这才刚回来,怎么可能知道的?!
难不成家里还有叛徒?
可问题是, 家里就只有他和二哥,佣人们和保镖起互相监督的作用,怎么想也不会有人给傅恩递消息。
傅泽一脸的不可置信,直到傅恩与面色铁青的谢景天同样走到窗台下,朝他挥手:“在想我怎么知道的啊?”
“傻弟弟,你小时候把咱爸最爱的古董花瓶砸了,大半夜的把衣服打结成长绳,试图从卧室窗口开溜,结果因为恐高在窗台上嚎啕大哭,最后全家出动把你拉上来的,你忘啦?”
傅泽:“……”
不好意思,他之前失忆了,等恢复记忆后,满脑子都想的是原书剧情,一时半会儿还真忘了穿书后做出的糗事。
看一眼正努力憋笑的顾唯昭和武耀宗,傅泽面红耳赤地解开速降绳,“砰”的一声关上窗户。
不爱了,毁灭吧。
十分钟后,他被顾唯昭敲开房门,一脸心虚地来到一楼。
“跑什么。”傅恩爱怜地将他一头卷发揉成鸡窝,“真以为我追不上你?”
傅泽气鼓鼓的,还没说话,忽然被顾唯昭捏了一下脸:“生气啦?可你还没告诉我们,为什么要一个人跑去参与这么危险的计划。”
“你知道我俩得知这个消息后,有多担心吗?”
突如其来,却又在预料之中的责问,让傅泽陷入短暂的缄默。他用食指挠着脸,视线低垂,嗫嚅着回答:“这不是因为,有了那个技术,秦哥他们更安全嘛……这技术缺不了我,我就只能亲身上阵了。”
“再,再说了,我这不是信任我哥,还有秦哥他们嘛!”傅泽理不直气不壮地辩驳,又讨好地牵住对方的食指,“不要再生气了?”
亲眼目睹他对着顾唯昭撒娇的傅恩和谢景天,动作一致地眯起了眼。
旁观的武耀宗瑟瑟发抖,默默地往角落里缩了缩,试图藏起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自己。
然而现实很快给了他一个大耳刮子。
当重金属摇滚乐从武耀宗的衣兜里响起时,剑拔弩张的四人,骤然将寒意尚存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武耀宗用前所未有的速度掏出手机,喜出望外:“我出去接个电话啊!”
众人见他蹿出去的残影,沉默了一下。
傅泽:“我是不是应该放他去练短跑?这爆发力,屈才了。”
傅恩:“送去秦哥那儿锻炼一下也行?”
顾唯昭:“给他搞个野外求生综艺,说不定有惊喜。”
谢景天:“……他还只是个孩子。”
四个人围着武耀宗偏离了一句话的话题,面面相觑,正要把话题拐回来时,就看见武耀宗惊慌失措地抱着手机又跑回来。
“救命啊,是岳千星给我打电话!”
“他给你打电话,你怕什么?”傅泽一脸不理解地看他,“他又不能吃了你。”
武耀宗苦着脸:“可他问我要不要跟他走诶。我以前就说过,想跟他一起去国外当职业赛车手的。要是现在说不去了,他肯定会起疑心。”
“我怕耽搁你们的正事,就假装在穷乡僻壤,信号不太好,挂了,说找个信号好的地方再给他打。”
“还算机灵。”傅泽夸了一句,又扭头问傅恩,“岳千星那边该不会是知道了点什么消息吧?想跑?”
“知道是知道了。”傅恩笑笑,“但也就知道他跟戏凌云那群人独处过一段时间,差点达成合作。估计是觉得这个没什么大问题,能把人捞出来,就提前打了包票吧。”
“所以他们还是不知道岳千星以前做过什么啊。”傅泽若有所思,微微歪头,“我记得他在国外还是有死对头的,听说是个挺有背景的车手Alen,在人气和实力方面都被岳千星压得死死的,因此一直想给他找不痛快,但都没找到什么切入点。”
“这陈年旧案,调查起来还是要花费一些时间。正好,这个Alen家里的背景,跟戏凌云那伙人也不对付,不如交换一下资料,各取所需,互惠互利,稳赚不赔。”
“你们觉得怎么样?”
傅泽说完,就被其他四人死死地盯着看,让他有些无所适从:“怎么了,说句话嘛!”
就这么看着,怪渗人的。
“不愧是我弟弟。”傅恩感慨地点头,又朝顾唯昭投去怜悯的目光,“突然就觉得,也没必要跟你设点关卡了。这以后在一起,要是你真敢对阿泽做点什么背叛的事情,都不用我和小天出手,你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顾唯昭厚着脸皮:“谢谢大哥手下留情?”
傅泽听不下去了,涨红着脸离席,跑回卧室给秦哥打电话,讨论这件事的可行度。秦哥请示过上级后,给予了傅泽一个肯定的答复,只是嘱咐:“这回你别参与啊,交给我们。”
天知道傅恩临走前微笑着与他对视了足足十秒。
那十秒内,秦哥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转世后的坟墓。
这种恐惧,他不想再体会一次了。
傅泽不明所以地答应下来。挂了电话后,他坐在床上,望着窗外以夜色为幕布,纷纷扬扬的洁白的雪,忽然极轻地叹了口气。
“何必呢。”
他轻声说着,问的是以前的岳千星,同时也是现在的岳千星。
此时此刻,坐在看守所里的岳千星,若有所感地抬头,望向高高的换气窗外,白茫茫的雪花。
突然间,他笑了起来,像是想起了什么怀念的事。
“STAR,现在可不是笑的时候。”坐在他对面的外国人律师,皱眉说。
“我知道。”岳千星收回视线,漫不经心地盯着手腕上的手铐,“我没记错的话,Alen的父母五十多岁了,却只有他一个孩子。要是Alen出了什么事……那他父亲的势力,以后给谁来继承呢?”
律师一惊:“你的意思是……”
“我知道有个办法,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光明正大地把Alen做掉。”
岳千星目光沉沉:“你告诉他们,想知道的话,就把我捞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从昨天开始头晕到现在……今天实在撑不住了。也不知道是生理期还是因为昨天撞到了头,今晚想早点休息,明天再把今天少的1000字补上。
时鱼只能明天解决了呜呜……
不过真的快完结了!
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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