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发金瞳雄虫一时摸不准常情究竟是不是e级了。


    若是e级,哪里来的胆子,在他跟前放狠话?可若不是e级,为何沉寂八年,废物了八年?


    褚青林其实可以选择用精神力试探。


    但这是搏命行为。


    若常情还是跟以前一样,是ss+级,他一个ss级,贸然攻击,恐怕要被常情反击。


    如今的常情,可不是当初那只虚弱的,不堪一击的雄虫。


    褚青林沉默了片刻,又笑了起来,说:“那我就拭目以待。”


    说完揽着身旁雌虫的腰,离开了擂台处。


    即使常情对这名红发金瞳的雄虫,充满了疑惑和防备,但此刻阿瑟更重要。


    常情扭头就走,在擂台处找了一圈,终于在某观众席处,找到了阿瑟。


    此时的阿瑟还处于完全虫化形态。


    骨翼展开,全身似覆着一层寒光凛冽的盔甲。


    只有眼睛,还是常情熟悉的碧绿色。


    可常情依旧一眼认出了阿瑟。


    常情自己都觉得奇怪,这是怎么还能认出来的啊?


    他不仅认出来了,还条件反射的喊了一声:“阿瑟。”


    正在调动精神力,使虫化褪去的阿瑟抖了一下,惊恐回头,看见常情后,他第一反应就是用虫爪遮住脸,惊慌失措的说:“小少爷,别,别看我!”


    常情:“?”


    他走向阿瑟,问:“为什么?”


    不等阿瑟回答,常情还抚摸阿瑟的外壳,如寒铁一般凛冽,锋刃且坚韧。


    虫化的躯壳扛得住炮火,扛得住冷兵器,但被轻轻抚摸时,阿瑟不由闷哼出声,碧绿的眼睛里覆上了一层朦胧的水汽。


    常情挑眉,问:“明明这么凶残的外壳,被摸一下,就敏感成这样了?”


    阿瑟羞赫不已,但见小少爷似不排斥,他壮着胆子抬头仰视小少爷,说:“因为是您在抚摸,被虫不能让我这样。别虫只会让我挥舞骨翼,和爪子,让他血溅当场。”


    后面一句话,阿瑟的声音很小,似乎怕这残忍血腥的言论,吓到了常情。


    常情哇哦一声,说:“阿瑟,你好双标哎!”


    阿瑟不觉得自己双标有什么不对,他喜欢小少爷,对小少爷的态度当然要与众不同。


    他瞧看小少爷痴迷的看着自己虫化的外壳,轻轻问:“小少爷,你不讨厌完全虫化的我吗?”


    常情奇怪的看着阿瑟,这有什么好怕的?


    在常情看来,这跟外附骨骼没什么区别。


    还是纯天然的!属于雌虫特有的武器!


    讲实话,常情有点馋。


    常情说:“这么好看,我为什么要讨厌?多完美的线条,这浑然天成的武器,简直就是我梦寐以求的武器。阿瑟,我可以摸摸你的骨翼吗?”


    ‘梦’里,他曾对这漆黑的骨翼上下其手。


    虽然体感真实,但总归是‘梦’,总觉得隔了一层朦胧的轻纱。


    阿瑟浑身一怔,呼吸都急促了起来。骨翼,是雌虫除孕腔以外最敏感的地方。雄虫若提出抚摸雌虫的骨翼,跟邀请雌虫欢好没什么区别了。


    阿瑟哑声问:“在这儿?”


    常情:“?”


    现在也没虫在这擂台处,摸摸骨翼都不行?


    常情想了想,问:“你想回宿舍吗?”


    阿瑟呼吸更加急促了,感觉隐秘处都开始不自觉溢出信息素了。


    他几度调整呼吸后,说:“想。”


    常情冲阿瑟伸出手,说:“那走吧。”


    阿瑟不能以虫化的身体,行走在中央军团,这会被认作偷袭者的。


    可让小少爷等他调整紊乱的精神力,让自己收起虫化状态了,然后再一起回宿舍?阿瑟不愿意常情等那么久,他自己也不想。


    沉默片刻后,阿瑟在终端上点了点,将擂台处的大门关上后,背对着常情,与其说:“小少爷,就在这儿吧。”


    稍顿,又补充了一句:“现在只能抚摸骨翼,进入的话,还得等我褪去虫化,不然您会受伤的。”


    刚讲完,常情就抓住了他长且锋利的尾巴,惊愕道:“阿瑟,你还有尾巴?!”


    阿瑟吓了一跳,迅速压住有攻击意图的尾巴,僵着身体说:“小少爷,尾巴很危险,您、您……”


    他想让常情别乱碰。


    但听得出来,小少爷很喜欢他的尾巴。


    阿瑟将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改口道:“您轻点,这尾巴,我还不能完全掌控,它可能会割破您的手指的。”


    常情笑了,说:“阿瑟,你这尾巴,我瞧着挺听话的。”


    可不听话嘛,才被常情逮住,就收起了所有的锋芒,卷着他的腕骨,跟撒娇似的蹭着。


    讲完,常情还挠了挠这只爱撒娇的尾巴。


    阿瑟难以置信的回头,勉强看见不怎么受自己控制的尾巴,竟真的在跟小少爷撒娇!


    他眸色微沉!不受他控制,还跟小少爷撒娇,那就是在抢他的小少爷!


    阿瑟意图控制尾巴,让它松开小少爷,但尾巴不为所动。


    它不高兴的想,既然不受控制,那就给小少爷把玩一会儿,等小少爷腻了,他就砍了这尾巴!


    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主虫的杀意,尾巴迅速松开了常情的腕骨,老实巴交的垂落在常情掌心。


    常情欸了一声,说:“怎么不撒娇了啊?”


    尾巴动了动,似有意图重新黏贴常情,但来自主虫的警告,让它不敢轻举妄动。


    阿瑟对此相当满意,还睁着眼睛说瞎话,说:“它不讨喜,小少爷,您别管它,您可以摸摸我的骨翼……它很听话的。”


    说完,还展开骨翼,让常情更好抚摸,更好观看。


    常情瞄看了一眼似垂头丧气的尾巴,闷笑一声说:“可是我觉得阿瑟你的尾巴更讨喜哎,又诱人,又会撒娇。”


    阿瑟沉闷了许久,说:“那您就玩它吧。”


    话语间的不情愿,让常情绷不住笑出声来。


    收不住笑的常情,趴扑在阿瑟的脊背上,胸膛紧贴这阿瑟的骨翼。


    常情亲了亲阿瑟的骨翼根部,在阿瑟不由自主的发出呜声时,又握着阿瑟的尾巴,说:“我既想玩你的骨翼,又想玩你的尾巴,不如两个一起?好不好啊?”


    阿瑟会不同意?他求之不得。


    他喘着气,说:“好,但是,但是您不能进去,虫化后,那地方很凶,您进去会受伤的。”


    常情:“?”


    他愣了一下,问:“进、进哪儿?”


    阿瑟相当直接,说:“我的孕腔。”


    常情:“?!”


    他惊的顿时放开了阿瑟,还摔坐在地。


    阿瑟茫然回头,问:“小少爷,您怎么了?”


    常情顿时明白了。


    为什么他提出要摸摸阿瑟骨翼时,阿瑟想会宿舍了。为什么要关上擂台处的大门了。


    感情当他想进入,想睡觉啊?


    常情哭笑不得,想说阿瑟真的色,但又觉得是自己不妥当,说了暧昧的话,让阿瑟产生了误会。


    阿瑟不知常情此刻心思,他以为常情不高兴了。


    他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说:“您、您喜欢进入虫化状态的我?这、这真的会受伤的,您能不能再等等,等我能自由控制那里后,再这样进入?”


    常情头都大了,他该怎么说?


    说阿瑟误会了,他压根就没有那种想法?那阿瑟会哭,会难过吧?


    可要想……阿瑟恐怕会现在开始训练自由控制那地方,然后等着他进入。


    还没有结婚呢,没有让阿瑟成为他的雌君呢,他怎么能干这种事儿?


    正当常情左右为难时,他的终端响了。


    是雄父常淮来电。


    常情在心里对他雄父一通感谢后,与阿瑟说:“抱歉,阿瑟,我得先跟雄父通个电话。”


    说完,走向别处,去与他雄父进行视屏通话了。


    阿瑟长舒一口气,他心想:还好小少爷没有现在就要进入,不然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虫化状态下,那种地方凶得很,压根不允许任何东西进入。


    一进去,就能把东西绞断。


    阿瑟暗想,他要努力了,要驯服没法控制的地方,让小少爷能够随心所欲。


    常情玩去哪不知道阿瑟这回想法歪到哪儿去了,他正在被雄父常淮训斥。


    “你要进中央军团,你就不能跟我说?!我难道会不给你走后门?!”


    “偏是要自个拆了防线系统!是嫌自己活的太舒坦了,想找点事儿干?!”


    常情诚恳道歉,说:“我错了,真的,雄父,我知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这么干了。我以后肯定找你要通行证。”


    常淮真的很溺爱这个雄虫崽,见其道歉,火气也散了个干干净净。


    他问:“你怎么拆的防线系统?记忆恢复了?”


    常情挠了挠头,怪不好意思的说:“我忘了。”


    “当时就很担心阿瑟的安全,一门心思想着赶到阿瑟身边。等我进来了,到边防军宿舍门口了,被那轮值军雌询问,我才记起来了,我似乎拆了防线系统。”


    常淮:“……”


    “你可真是个混账玩意儿。”


    常情自知理亏,又道了歉,说:“雄父,你放心,我这个记忆啊,是暂时性失忆,之后会恢复的。我查了我的日记,知道失忆的原因。”


    常淮拧眉,问:“什么原因?”


    常情余光瞥了一眼阿瑟,干咳了一声说:“意外而已,某只虫的小心思罢了。”


    常淮是亲爹,哪儿不了解自己儿子?他静默数秒,问:“你确定是某只雌虫的小心思,不是某只雄虫的小心思?”


    常情:“?”


    “怎么可能,阿瑟是雌虫,还是雄虫,我能不知——”


    话还没讲完,常情陡然反应过来他雄父说的雄虫是谁了。


    他惊愕的指着自己,问:“雄父,你是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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