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政府“严厉打压犯罪”的措施中，就连往日繁华热闹的富人区都安静了不少，自律式警务机器人不分昼夜地在街头巡逻,甚至取代了人类警察的工作。
街头上的枪声比以往更加激烈，黑邦、杀人犯、强盗、毒贩……往日不可一世的他们成了阴沟中的老鼠，在机器人血色杀戮中纷纷负隅顽抗,没有人知道阴暗的小巷中到底死了多少人。
将所有罪犯，哥谭就变安全了吗？人民的疑问很快得到回答。
【哥谭不允许任何违法行为和蒙面人物出现。】
这个任何包括了一切，街头吵架的人会被当场逮捕,随手丢下垃圾会被机器人盯上，闯红灯的会直接送入监狱，即便是饿着肚子的流浪儿偷拿一块面包，也会被机器人抓捕丢入黑门监狱中……只要稍有反抗，等待的将是杀戮机器的利刃。
仿佛来到19世纪的巴黎,人人都成了冉阿让。
大街上的行人都表情紧张,谁也不知道自己下一秒会违反哪项法律法规被抓捕,甚至回到家中也不敢放松。只要邻居的一通电话，不管里面投诉的真伪，就会有机器人找上门来。
至于蒙面人物,也是见一个抓一个,就连预预售的万圣节面具，只要带上就会有巡逻的机器出现在面前。
一时间，警察局的拘留室人满为患,不论是普通人、孩子、小偷、黑邦都挤在一起,谁都不敢吭声,哪怕是咒骂一句,墙角的尸体就将是他们接下来的下场。
“3岁的孩子就因为带上美国队长的面具就要进监狱,真是疯了。”休息室内一个警察小声的嘟囔着，随后被旁边的同事捂住嘴。
“你不想活了？！”神经兮兮的警察小心看了看周围，用气音说道，“下午奥兰多抗议了一句就被上面叫走，刚刚才回来，整个人也变成那幅鬼样了。”
变成没有感情只知道工作的机器，甚至还在监视着其他警察们的一举一动。
这工作真是做不下去了。脑子还正常的警察们都冒出这个想法，但谁也不敢进入局长室，去向那个陌生而可怕的戈登局长提出辞职。
整个城市仿佛成为一座巨大监狱，而人人都成为高压政策下的囚犯。
通往城外的道路被拦截，任何人不能出入；网络被监管，人们无法与外面联络。哥谭电视和新闻中丝毫不敢提及，开始质疑的人早在第一天就消失在家中，再次出现要么面带诡异的笑容开始支持政府，要么就是成为新的杀戮机器的原料。
哥谭市，从“犯罪之都”变成了“无罪之城”。
————
韦恩庄园
刚刚做完一组训练布鲁斯放下手中的杠铃，接过旁边管家递过来的毛巾。
“老爷，今天您需要去公司参加董事会，还有税务局的审查会也要您本人到场参加。”
“会议会议，除了会议就没有别的事了吗……提姆呢？”
“根据昨天政府刚刚下达的政策，未成年人必须呆在学校中。提摩西少爷和达米安少爷已经遵守法律上学去了。而且未成年人禁止工作，这也是刚颁布的条款。”
布鲁斯看着清冷的大宅叹了口气，“其他人呢？”
“迪克少爷在布鲁德海文，您让他不要回来的，杰森少爷昨日已经回到哥谭，卡珊德拉小姐今日的飞机将会抵达大都会，斯蒂芬妮小姐正在养伤，顺便在陪着芭芭拉小姐……”阿尔弗雷德将所有人的情况一一汇报，唯独没有说出某个名字。
倒是布鲁斯微微皱起眉头，他迟疑地问，“立香他……还没有消息吗？”
老管家却反问着他，“这是布鲁斯老爷在问还是蝙蝠侠在问？”
沉默着穿好衬衫系上领带，布鲁斯对着镜子中的自己说道，“是布鲁斯·韦恩在问。”
“好的老爷，立香少爷离家出走后给我发过消息，拜托我帮他还掉图书馆借的书，并说他一切安好无需挂念。”
“如果是蝙蝠侠在问呢？”
“没有任何踪迹。”阿尔弗雷德简短地回答道，接着意有所指地说，“我都说过，父母与孩子之间的交流很有必要的，还以为您养大了4个孩子后应该知道了这一点。”
面对管家的嘲讽，布鲁斯没有反驳，下意识地摸着隔着衬衫摸着里面的伤口，似乎因刚才高强度的锻炼而隐隐作痛。那一天所受的伤现已经快要愈合，所中的剧毒也几乎没有残留，这都多亏了及时的治疗。
“是立香做的，他救了你。”达米安坚定地说着，“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没有被绑架，所以一定是父亲你看错了，可是他救了你！”
自己那个最小也是最叛逆的儿子，竟然会站出来为其他人说话，这是布鲁斯没有想到的。
藤丸立香就是caster，这也是他没有想到的。
去往英国的经历，与哥谭大学副教授认识并一起工作过，串联起来似乎是很明显的事情，只不过因为是身边的人而被他忽视了。难道立香就是……不，布鲁斯将那个突然冒出的想法打散，还没有证据不能轻易做结论。
达米安坚定的认为视频中的并非立香本人，而是敌人模仿的。在反复观看小丑发来的视频后，布鲁斯不得不承认自己作为父亲是失败的，他对这个孩子的了解还不如阿福，至少管家都知道少爷喜欢的料理。
是敌人假扮了立香，利用了小丑将蝙蝠侠引了过去，是完全针对自己的陷阱。敌人的目应该就是除掉最大的碍事者，虽然没能将自己杀掉，但是那奇怪的毒素几乎摧毁了他的身体，哪怕及时解除了毒素，他也一直到了今天才恢复力气锻炼。
在期间，哥谭市已经完全变了样子，杀戮机器在城中肆意妄为，打着执法的名义却干着践踏生命的暴行。已经有几名独自行动的义警受伤，蝙蝠女侠更是差点被杀戮机器围捕，甚至几名自发成为义警的年轻人被投入监狱中。
这本应该是最需要蝙蝠侠出现的时候，他应该去引导年轻人，帮助同伴，拯救哥谭。但他却无法出现，布鲁斯产生深深的自责，。
敌人十分狡猾又擅长政治，以政府发名义通告禁止了包含正义联盟在内一切蒙面义警的出入，就连神盾局旗下的复仇者联盟也不可以。并且用“布鲁斯·韦恩资助过蝙蝠侠”为理由，以官方的名义对韦恩集团进不断进行各种调查。
敌人似乎在警告他，如果蝙蝠侠再次出现，那么接受责罚的不仅仅是他，还有韦恩集团几员工。
但是蝙蝠侠并不会放弃，他在等候一个机会。
“我会和他好好交谈的。”在管家不信任的眼光的，他补上一句，“真的，下次见面一定会的，我会摘下面具跟他交流的。”
“那好吧，老爷，容我在嘱咐您一句，请记住立香少爷并不是经历可疑的人，他是您的孩子。”阿尔弗雷德再三叮嘱，“他还是唯一欣赏我做的华夫饼的人，我很希望他能回来。”
——
“我就离开了几天，怎么就成这样了？”
红头罩在对着自己曾经的下属发飙，他气的血压都高了起来。
只是离开了哥谭一阵，明明走前将一切事物都安排好了，但是回来后不但城市大变样，就连自己的地盘都没了，就连原本发誓对他忠心的下属都跑去别人那里。
“老……老大，这我也不清楚。”被堵在家中的前下属瑟瑟发抖，生怕声音过大将警察引来。
“您刚走不久，企鹅人就带人来了，然后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几个管事的直接反水了。”以前只是当了一个小头目并打算洗手不干的下属一五一十地说着，“虽然也有人反抗，但还没摸到枪就被一个黄毛小子将枪打掉了。”
“他们人呢？”他要好好惩罚敢背叛自己的人。
“您看哥谭这样子，谁知道他们是死是活。”
“现在是什么情况，给我说说。”
“基本上除了企鹅人的势力，其他的都被打压的差不多了。但是……我最近听说，好像有一个人将所有黑邦集合起来，正在统帅他们开始反击。”
红头罩对这个消息有了兴趣，示意对方多说一些。
“据说他哥谭的新任老大，企鹅人是他的手下，双面人是他的同盟，他们吞并意大利人，将其他小帮派全都吃掉了，就连杀手鳄、毒藤女、小丑女和丧钟都为他干活，现在的实力非常强大，马上要对黑面具下手。”
丧钟背后的雇主就是这个人吗？对能将哥谭性格各异的大小反派统帅起来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看来这个人又几把刷子。
“不止呢，他可以轻松地打倒那些刀枪不入的机器人，指尖指向谁谁就会倒地晕厥，甚至挥手就能召唤地下的亡灵，使役着狂笑的魔鬼，打个响指就能让所见之处发生爆炸……多亏了他才能守住地下水道，要不然黑邦们早就覆灭了。还有他干掉了贝恩，打伤了蝙蝠侠，还杀掉了小丑！”
“杀掉了小丑？”听到这红头罩不高兴了，“小丑死了？”
“前几天新闻都播报了，小丑被干掉了，另一个新的小丑跟在了那个人的身边，所以大家都说是是他杀了小丑。”
“呵，有意思。”竟然敢抢在他红头罩的前面杀了小丑，这笔账需要连带吞掉他的帮派一起连本代的算一算。“那家伙叫什么名字？”
“古达。听说他是在哥谭地下传递薪火之人——古达。”
【旧笔记小说网】JIUBIJ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