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透过缝隙向外查看，但除了茂密的树林外没看到任何可疑人物。听不到枪声，敌人是从很远的地方射击,能在山中这么复杂的条件下开枪，要么对方是一名狙击好手，要么又是什么鬼从者。
“no！”
后面传来的痛喊让红头罩心头一紧，难道立香也中弹了,他胆战心惊的回头，却只见少年跪在地上，对着已经化成金色粒子的哈桑悲鸣。
“就差这一点！为什么！”
几乎没有魔力,完全依赖御主或圣杯供给的assass在魔力被中断的瞬间就已经开始消失,哪怕立香立刻扑上前想要握住对方的手，但两者之间有几米的距离,而哈桑却站在原地无动于衷,带着白色骷髅面具的脸对少年摇了摇头,随后化成粒子消失。
“差一点点就能有个assass了！”立香十分懊恼，早知道进门应该二话不说先捅上一刀，现在圣杯没了,从者也没了。
然而少年的悲伤红头罩并不能理解，“还愣着干什么，这里暴露了,还不赶紧离开！”
一把抓起少年，红头罩立刻夺门而出，一直划水的梅菲斯托紧随其后,而莫里亚蒂则留在原地四处张望了一圈,伸手将地上的几张纸捡起来后追了出去。
“喂,等等老人家啊！”
……
虽然没有达成预期目标,但好在黑面具的势力是彻底消灭了。圣杯被打碎后，里面储存的魔力直接回归大气，但敌人宁愿破坏掉也不想让立香拿到，应该是对他们有所了解。
“看来敌人已经预料到我们会去找黑面具。”莫里亚蒂将那两封信放在桌子上，“他们已经在接触黑面具，或者说是回收他手中的圣杯。红头罩先生，你清楚谜语人的情况吗？”
“谜语人？一个三流的反派而已。”杰森看着明信片上的绿色问号皱起眉头，“谜语人虽然非常烦人，但他基本上只热衷给哥谭警察和蝙蝠侠搞事情，比起黑邦们的恶行要轻了那么一点……好吧，那家伙是个高智商的混蛋，有时候非常棘手。”
他不得不承认，有时候高智商的反派比起那些只知道暴力的罪犯要难对付的多，哥谭的谜语人、隔壁的秃子以及……他看了一眼面前温和笑着的教授。这些家伙真的想要搞大事的时候，恐怕就不是什么一两拳能解决的事了。
“你是说，这次的计划中，谜语人有参与？”
但莫里亚蒂并没有回答，而是陷入了独自高昂的状态中，“高智商犯罪？有意思……但能被人猜出答案的谜语可不是完美的谜语，哼哼哼，想会一会这个家伙了。”
立香小声地解释，“教授推测魔术师们有一个熟悉哥谭并且擅长计谋的同伴，这么看可能是谜语人。”
距离揭开敌人的真面目又进了一步，这很好，他们需要开始反击了。
“准备好了吗？”莫里亚蒂笑眯眯的问着。
少年将整了整领带，随后带上墨镜，“进去吧。”
地下水道中原先作为存放大型材料的空间，现在被清理了出来充当临时的会场。
双面人、意大利人、爱尔兰人、俄国人、东方人等以往大帮派的头目维持着表面笑容在互相探究对方的话，杀手鳄、泥脸、腹语者、急冻人等数得上名号的反派在怀疑地四处张望，还有一些三流的反派和三流都算不上的小头目在一群大佬之中瑟瑟发抖。
“哎呦，这不是红头罩吗？听到你也加入我还以为是谣言。”
毒藤女走向背靠在墙壁的上男人，“你可不像是会听命于别人的样子。”
“毒藤女。”红头罩轻笑一声，“来这里的人不都是吗？你也一样。”
“呵呵，我只不过是还个人情罢了。”
“我也一样，‘人情’。”特地加重了语气，红头罩再次一一打量过所有人。虽然小丑、贝恩等几个势力强劲的混蛋已经不在了，但是这里的人仍能掀起不小的动静，哥谭内现存的反派几乎都在这里了，要是老头子或者吉姆看到，大概心中会戈登好几下。
这群人可不是什么忠诚心善的居民，而是随时会背刺的定时炸弹，起初红头罩并不建议立香将所有人纳为己用，但对方是这么回答的。
“适当的‘恶’也是可以利用的。况且我周围已经有一位犯罪顾问、虐杀孩童的蓝胡子、随时会背刺的伪恶魔、传说中的背叛魔女在，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少年往日湛蓝的眼睛中依旧没有一丝阴翳，说着残酷而又天真的话，“而且以恶来对抗‘伪善\039，不是很有意思吗。”
“咳咳。”
一声试音打断红头罩的思考，矮胖的企鹅人行了一个滑稽地礼，“女士们先生们，大家都是老熟人就不用我们过多自我介绍了。相信这段时间大家都过得不要好……”
对于企鹅人的废话，下面的人都有些不满。谁都知道，在这场浩劫中只有企鹅人独善其身，能继续每天晒着太阳吃牛排，还不是抱上了不知道哪里来的大腿。
人们都有些鄙夷，“科波特，别废话了，今天叫我们来有什么事。”
准备了一番长篇大论的企鹅人有些遗憾的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手中的雨伞直接敲了敲地板，有些得意地说，“当然是老大召集的你们。”
侧门再次被打开，一行人走了出来。
领头的是一位年轻人，虽然散发着独特的气场，但已经完全被后面的几个人掩盖。
紧随后面的是一位穿着有些夸张又花哨的披风和复古西装的老绅士，微微扬起的嘴角带着算计的笑容；然后是一名穿着古怪长袍的男人，双眼就像鱼一样凸起，仅仅只是看对上他的眼神，就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惧；最后的是有着亮紫色头发，穿着黑色燕尾服、面色苍白的男子，他似乎是最正常的人，但微笑的眼睛中没有任何的笑意，只有疯狂在里面。
这三个人不是普通人，有势力的反派们已经做出判断，恐怕他们就是传说中的“从者”。
可以以一当千，古代英雄或传说人物死后被召唤而现身于世的从者，黑面具当初只用一个侏儒将将力量扩大一圈，而疯帽匠利用从者将阿卡姆炸掉了一半。
他们看向领头的年轻人，能率领三名从者的一定并非泛泛之辈，他们收回先前的轻视，万一得罪了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大人物，恐怕今天自己都无法走出这个会场。
“各位，你们好，我是古达，之前和一部分已经见过面了。”声音也同样年轻的古达开口，不卑不亢的语气让人无法揣摩他的性格，“今天来叫各位没有别的原因，我只想问一句，你们想夺回哥谭吗？”
没有人回答，谁也摸不准话里的意思。
青年轻笑着，“看来是被打怕了啊，当老鼠确实适合你们的。”
“混蛋，你算老几！”有脾气暴躁的混混已经骂了起来，中了对方的挑衅，“谁他妈想呆在这地下，还不是因为上面那群天杀的机器人吗！”
“就是，老子在哥谭混了一辈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
大佬们都默默没有吭声，听着四周响起的谩骂与抱怨，看着台子上的胸有成竹的青年。
“okok，我知道了，你们没有放弃对不对。”青年收敛了笑容，“那么要不要和我一起将哥谭夺回来？”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再次沉默了，半响才有人出声。
是双面人，他手指上摆弄着那枚硬币，质问着，“市长们可是有近乎无敌的机器大军，还有将贝恩撕碎的怪物，蒙面义警们都无法抵抗，你确定能打得过？”
“我当然有办法对付他们。还有一件事你们需要知道，政府只是被操控了，所以我的目的是打败幕后的主使。”
青年说出一个惊人的消息，这件事有心者早就猜到了一二，他们更关心下一步要怎么做。哥谭虽然混乱不堪，但它有自己的秩序，不能容忍任何一个混蛋来操控整个城市。
“敌人的从者交给我解决，至于那些杀戮机器，我们也会削弱它们的数量和能力，你们所需要做的就是协助我，成为我，不，是成为夺回哥谭的力量！”青年攥起拳头，“恶棍们，你们想不想打败现在这个伪善的统治？将你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土地重新夺回来？”
经过莫里亚蒂精心编造的演讲稿很好的调动了气氛，走投无路下的恶棍们，会为了夺回曾经的土地而不顾一切，更不用说在这种高压的政策下，所有人心中都憋着一口怒火无处发泄。
“真是可怕的人。”毒藤女评价道。
“什么意思？”红头罩依然看着台子上让他有些陌生的少年，现在的对方不再是刚见面笑着人畜无害的羊羔，而是收敛了利爪准备狩猎的野兽。
“他只是在利用这群人而已，”看透一切的毒藤女说着，“只要能获得胜利，他会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哪怕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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