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池并不想接受季轻寒所谓的帮忙, 他只希望季轻寒不要在他特别忙的时候来打扰他。
可惜季轻寒并未让他如愿,硬是不顾他的反抗把他打横抱了起来,径直回了卧室。
谢春池气得脸都红了, 胡乱蹬着腿质问道:“你到底要干嘛?”
季轻寒把人放到床上, 握住他的脚腕不让他乱动, 一条腿半跪在他旁边, 俯身慢慢靠近他, 声音低哑地盯着他问:“你觉得我要干什么?”
谢春池整个人都被笼罩在季轻寒的身影之下,这让他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
他动了动被季轻寒压住的双腿,发现根本挣脱不开对方的钳制, 心跳一下子便乱了节奏。
谢春池下意识地垂下眼睫不敢跟季轻寒对视,偏开脸说:“你、你先松开。”
季轻寒的目光在他脸上游走了一遍,最后定格在他那不停颤抖着的睫毛上,眸色愈发深邃。
谢春池感觉到扣在自己脚腕的那只手忽然卸了力道,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松口气, 就被季轻寒整个压在了身下。
季轻寒的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让人招架不住, 谢春池甚至觉得对方想要就地把他吞吃入腹。
他的怒火早就被吓得一点都不剩了,满脑子想的都是季轻寒今天到底是吃错药了还是憋得太久想要把他就地正法。
虽然他已经跟季轻寒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有大半年的时间, 可是他完全没有做好跟对方那什么的准备。
之前季轻寒也一直没表现出要强迫他的意思, 所以他就放松了警惕, 没想到这个变态今天忽然来这么一招。
如果季轻寒铁了心要对他用强, 那他就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谢春池脑子里一团乱麻, 不知道该怎么解决眼前的危机。
季轻寒的吻越来越急切,一边亲他一边压制着他的手脚不让他乱动。
谢春池急得不行,发狠咬了季轻寒一口, 腥甜的血腥味很快在口腔里弥漫开, 可是这个变态根本不怕疼, 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直到他濒临窒息的时候,季轻寒才给了他一点穿息的余地,谢春池满面惊慌地说:“你不能这样!”
“怎样?”季轻寒捧着他的脸问。
谢春池知道硬碰硬自己毫无胜算,只能示弱道:“我、我怕疼。”
季轻寒的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用一种谢春池看不太懂的目光打量着他。
谢春池正担心季轻寒会不会拆穿他的谎言,就听对方说:“放心,不会让你受伤,我轻一点就不疼了。”
他的语气可以说很温柔,可谢春池听了他这话简直要疯,惊慌失措地摇着头说:“不行!我不要在下面。”
季轻寒见他特别抗拒,犹豫了片刻才道:“我可以先放你一马,不过,你得把之前欠我的债还上。”
欠的债?谢春池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季轻寒指的是什么,他现在一心想着怎么摆脱这种困境,相较之下,给季轻寒帮个忙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这种事他平时自己就很少做,帮别人还是第一次。
季轻寒的东西和他的身高一样远超常人,谢春池只是匆匆瞥了一眼就被吓到了,他连忙扭开脸不敢去看。
小说男主天赋异禀也就算了,季轻寒一个反派为什么也会有这么高的配置?这要是来真的恐怕会死人吧?
他被季轻寒抱在怀里,下巴搁在季轻寒肩窝,能清楚地听到季轻寒因为他而乱掉的呼吸,这让他忽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掌控欲。
好像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能掌控住季轻寒一样。
这是一件很容易让人生出满足感的事,尤其对象是季轻寒的时候。
谢春池的思绪一下子飘得很远,脑子里乱糟糟的,不知道自己都在想些什么。
时间似乎变得格外漫长,最后谢春池甩了甩酸痛的手腕,报复性地把手上的东西往季轻寒衣服上蹭,然后趁着季轻寒愣神的那点儿空当躲进了浴室不肯出去。
季轻寒很快便回过神,他整理好下面的衣服,把被谢春池弄脏的衬衣脱了下来,临走又看了眼紧闭着的浴室门。
浴室里谢春池正支棱着耳朵躲在门后听外面的动静,确认季轻寒已经离开了,他才慢慢把门打开。
好险。
还好季轻寒没有真的打算强来,不然他今天就彻底栽了。
太危险了,跟这个大变态住在一块实在太危险了,得抓紧时间想办法搬出去才行。
谢春池靠在浴室门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把心跳调整回正常的节奏,洗澡的时候脑子里却总是控制不住地回响起季轻寒那时候的喘息和攀到顶峰时的那声闷哼。
明明他不是主动要去帮季轻寒的,这时候却控制不住地回味了起来,这让他很是懊恼。
更气人的是夜里他还做了个非常不合时宜的梦,而且一大早醒来就发现自己又弄脏了裤子。
谢春池又是羞窘又是生气,出去看到若无其事的季轻寒,他顿时更气了,冷哼一声从季轻寒身前走过,故意没有搭理对方。
季轻寒以为谢春池是还在以为昨晚的事情生气,心想小家伙也太容易生气了,他只是讨了一点利息而已,又没有真的对谢春池做什么,这样都不给他好脸色,要是真的做了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这段时间他是憋得挺难受的,可是谢春池对这种事实在太过抗拒,他总不能真的对小家伙用强,只能再忍一忍了。
不过好歹讨到了点甜头,季轻寒的心情还算不错,吃早餐的时候还特意提醒谢春池把牛奶趁热喝了。
天气已经正式进入了冬天,牛奶冷了不好喝。
谢春池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咕嘟嘟把牛奶一口气喝完,然后急匆匆地去了学校,他今天有早课要赶。
公司那边忙得差不多的时候便已经临近期末,谢春池把公司里不是特别重要的事都安排了下去,自己空出时间准备期末考试的复习。
年底公司都比较忙,季轻寒也有很多事要处理,但他还是挤出了时间去找谢春池。
谢春池在图书馆自习,他便带着电脑在旁边处理文件。
备考期的图书馆总是人满为患,谢春池是一大早过来抢占的座位,结果刷完题一抬头便发现身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季轻寒,差点把他吓一跳。
这里不方便说话,他也没问季轻寒为什么好好的办公室不用,非要过来挤他们的图书馆,而且按理说非本校的学生是没法刷卡进图书馆的,也不知道季轻寒又在背地里耍了什么花招。
季轻寒也没有主动去跟谢春池搭话,只是安安静静地对着电脑看文件。
两个人表面上互不打扰,但是季轻寒的存在感实在太强,谢春池想忽略都不行。
有这家伙在旁边坐着,他甚至非常罕见地没法完全集中注意力去学习。
他们俩的长相实在太过出众,哪一个单独出现都能在年轻的大学生中引起一阵骚动,更何况是两个人一起。
周围的学生们在枯燥的复习生涯中找到了乐趣,做一会儿题看几页书便忍不住抬头看他们一眼,有女生忍不住用压得极低的声音小心翼翼地讨论:“这两个大帅哥什么来头?”
她的室友同样压低声音说:“靠窗的那个是经管院的系草,我感觉他甚至可以当咱们学校的校草,可惜学校不让搞评选。”
“旁边那个呢?”女生又问。
室友往那个方向瞄了一眼,用气声分析道:“看年龄应该不是学生了,可能是那个院的老师吧,之前没见过,但是总感觉他看起来有点眼熟。”
说完她便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会儿,然后把刊登在财经新闻上照片和那位戴金丝眼镜的大帅哥做了个比较,惊讶地发现好像被她遇见了本人。
她不由得有些激动,噼里啪啦地打字跟好友说:“那位不是老师,是季氏集团的大老板!”
另一个女生看到消息之后一副震惊到不行的样子,偷偷瞄了季轻寒好几眼,然后不解地说:“可是季总为什么会来咱们学校的图书馆?”
“那谁知道,听说季总以前去给经管院的学生做过演讲,说不定是又有什么活动了。”
“哇,那经管院的学生也太幸福了吧,有个这么帅的系草,还能听季总的演讲,要不是我快毕业了,我都想转专业过去。”
季轻寒来他们学校图书馆的消息很快便传开了,越来越多的学生找借口过来围观,谢春池就算再迟钝也能感觉到那些投射在他周围的火热视线。
他写完最后一道题,抬头便发现有很多男男女女正眼冒金光地盯着季轻寒看,显然是一副犯了花痴的样子。
谢春池不爽地碰了碰季轻寒的胳膊,然后臭着脸收拾书包起身要走。
季轻寒打量他几眼,也跟着收起了电脑。
走出自习的区域之后,谢春池终于忍不住问:“你来干什么?”
“陪你复习。”季轻寒回答得很是坦荡。
之前谢春池忙工作的时候他还能去公司堵人,现在小家伙天天泡在学校,他见不到人,只能也跟着来他们学校了。
谢春池总觉得季轻寒没安好心,果断地拒绝道:“我不用你陪,你有工作就回公司处理,来我们学校图书馆算什么事。”
不等季轻寒开口,他又冠冕堂皇地说:“快要期末考试了,图书馆的座位本来就很抢手,你好意思跟我们学生抢座位吗?”
季轻寒挑了挑眉,“那你来我公司复习?还不用抢座位。”
谢春池撇撇嘴说:“不去,从学校到你公司得浪费多少时间?而且我还要上课,太麻烦了。”
“那就只能我来找你了。”季轻寒坚持。
谢春池想到那些学生火热的视线,心里升起一股不满,“我都说了不用你陪,我一个人复习的好好的,你过来根本帮不了我的忙,你就不能好好回你公司上班吗?”
季轻寒却道:“帮得上,你有不会的地方可以问我。”
谢春池不相信他一个毕业这么多年的人还会做题,虽然季轻寒也是学的经济类专业,但是国外的课程跟国内明显是不一样的,作业就更不一样了,就算季轻寒记性特别好能记得住学过的所有内容,也不一定能做出来他的题。
为了让季轻寒知难而退,谢春池翻出自己的试卷,指着其中最难的一道说:“那你看看这题怎么写。”
季轻寒当真接过试卷看了起来,回到图书馆外面的车上之后,他拿过谢春池手里的钢笔,很快便写出了解答。
谢春池本来以为他是在强行为自己挽尊,拿过那张试卷一看才发现季轻寒的解答几乎是完美的,也没有什么国内国外水土不服的问题。
“你怎么连这个都会?”他不敢置信地问。
季轻寒的表情看起来有一丝得意,故作淡定地说:“很奇怪吗?”
如果谢春池在学校里多打听一下,就会发现季总跟他们经管院有着多深的渊源。
季轻寒不仅时不时会被邀请过来给学生做演讲,甚至有些导师会拿季轻寒做过的项目当原型出题,刚刚他拿给季轻寒的那道题就是以季总本人的亲身经历改编的,季轻寒怎么可能会答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抱歉or2前些天是真的身体不舒服,最近换季降温,头疼太严重吃药都疼,我尽量努力恢复更新,这章给大家发个红包补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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