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可以咬你呀◎

    卢奇的惨叫声让众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也让侍从反应过来,他快步冲上台子,立刻叫停了比赛。

    叶之雨王仁等人赶忙上前扶住祝融。

    众人还是不太敢相信, 知道侍从宣布获胜的是祝融时, 他们才接受了眼前的事实。

    一个小乘级别的神术师竟然输给了一个无牌者!

    这个他们眼中的废物, 竟然赢了比赛!

    而这个人是顾苏阮带出来的。

    他们忍不住将目光放到站在祝融身边的顾苏阮身上, 此人的等级不光天生大道, 且能在一个月的时间里, 将无牌者教到战胜小乘级别的神术师的地步。

    这是何等的恐怖!

    而且方才那祝融所使出的体术招式,他们从未见过哪本体术书籍里面有这样的记载。

    也就是说这样的招式只有顾苏阮会!

    难道是她独创的?

    这个想法生出,众人的心里升起一丝骇然。

    独创一门新的能打败神术的力量, 这已经不仅仅是天才了……

    这或许是……众人忍不住想到住在神殿里的诸神们。

    想法刚刚升起就被他们打消了, 体术是不可能赢过神术的。也许祝融打赢卢奇只是一个个例罢了。

    侍从在众人的目光中,将卢奇的银牌递到祝融的手上, 从这一刻起,祝融从一个无牌者成为了银牌者!

    一个废物一跃成为银牌,不少拿着铁牌的学徒眼中露出了嫉妒,通过挑战赛的方式以最快的的速度越级, 是他们梦寐以求的事情, 但他们却没有这样的胆量,因为输了就代表要被逐出瑜山。

    他们原以为不知死活的祝融一定会输着离开瑜山,却没想到最后却是卢奇获得了这样的狼狈下场。

    昏迷不醒的卢奇被段飞的人给抬了下去, 祝融看着卢奇那再也嘲笑不出来的脸, 扯着嘴角笑了。

    他看着手中的银牌,这是他曾经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现在却真真实实地握在了他的手上。

    这已经不仅仅是银牌, 也是尊严、是实力的象征, 是他一扫屈辱的证明!

    而这一切都要感谢顾苏阮。

    瞬间,祝融的眼眶就红了,他激动地正要对苏阮说话,苏阮却打断了他,她瞄了一眼扶着他的叶之雨,道,“有人在啊,赶紧把眼泪擦擦,疼哭了多丢人!”

    “才不是疼哭的!”

    苏阮这一番话硬生生把祝融酝酿好的感谢说辞给弄没了,他身子确实疼的要死,但他可不想让叶之雨看到他软弱的样子。

    祝融将眼泪给憋了回去,急急地看向叶之雨,还好叶之雨只是对他温柔地笑着,眼里并没有瞧不起他的意思,祝融松了口气。

    李奕看着顾苏阮等人有说有笑的退场,气的不行,他是来看顾苏阮出丑的,可不是来找气受的。

    李奕揉了揉还隐隐作痛的肩膀,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他是打不过顾苏阮,但是恶心恶心她也是好的。

    想着李奕将目光投向不远处沉着脸的段飞。

    听说段飞素来护短,他的跟班卢奇被顾苏阮搞的退出了瑜山,段飞肯定是不会放过她的。

    他也跟着参与一脚,讨点甜头。

    想到此,李奕露出了阴恻恻的笑容。

    赢了这场比试,所有人都为祝融感到高兴,便定到第二天晚上为祝融开一个庆功宴。

    第二日,在祝融的房内,苏阮等其他人都出去之后,看了眼一脸怀春模样的祝融,盯着他的肩膀道,“叶之雨帮你了?”

    这话让祝融从怀春中惊醒过来,“师父,你也知道公主的……”

    苏阮点了点头。

    祝融的脸就垮了,那日叶之雨帮他【修复】胳膊上的伤口,叫他不要告诉别人,他还以为就他知道叶之雨的秘密呢,还高兴了好久。

    却没想到师父才是第一个知道的!

    苏阮自然知道祝融对叶之雨的心思,她不过随口一问,却没想到祝融的脸色就从怀春转变成了失恋状,跨度这么大,就算她再迟钝,也明白祝融应该是误会她和叶之雨之间的关系了。

    苏阮笑道,“祝融,我和叶之雨没什么,以后也不可能有什么,你别多想。”

    祝融皱眉,“师父,你不喜欢五公主吗?”

    苏阮摇头。

    祝融眼睛一亮,既然师父不喜欢五公主,那么就说明他和五公主还有机会!

    不知怎的,苏阮看着眼里布满星星似的祝融,竟然想到了祁川,那日他吻她的时候,低头看她时,眼里似乎也盈满了星辰,以至于她有一瞬间的恍惚,觉得祁川是喜欢她的。

    但仔细一想,这一点太站不住脚了。

    喜欢一个人难道不应该跟祝融一样小心翼翼的吗,祁川做出那些亲密举动太过理所当然。

    所以,还是怪她长的太好看,让祁川控制不住馋她身子。

    “师父,庆功宴要叫萧世子吗?”祝融的问话让苏阮回过神来。

    要叫萧北吗?

    苏阮想起昨天带着祝融等人从斗术场出来的时候,碰到在看他们比试的萧北,她同萧北打招呼,萧北却像是没有看到她一般走开了。

    明明庆元节那天还好好的。

    “回头我让王仁去叫。”

    苏阮这么打算,但是萧北却没给她面子,王仁回来说,“萧世子说他有事,就不过来了。”

    苏阮虽然觉得古怪,但是也没深想,既然有事不能来就算了。

    到了晚上,叶之雨掌厨,苏阮和其他人打下手,身为伤患的祝融为了看叶之雨硬是要挤进本来就拥挤的厨房里面帮忙,苏阮看着祝融看着叶之雨那痴汉样,真想把他丢出去。

    上次庆元节的时候,叶之雨回皇宫过节,不在瑜山,那天干活最少,吃的最多的就是祝融。

    现在叶之雨来了,他还真是比谁都积极。

    到晚上跟大伙一块吃饭的时候,苏阮照例挡酒,这次她学精了,但凡可能加酒的东西她都没吃。

    苏阮看着一个个喝醉栽倒在桌子上的徒儿们冷笑一声,喝了口桌子上酒杯里的白开水,忽地面色一变。

    孟轻拿着酒杯,脸有点红,“师父……我拿错杯子了,这个才是你的,你手上的那个是我的。”

    苏阮:“……”

    她这可真是倒了大霉了,概率这么低的事情都能让她遇上。

    “没事。”苏阮故作淡定摆了摆手,“我有点困了,先回去了。”

    孟轻看着径直走向门前的苏阮,看着她略带虚晃的脚步,有点担心。

    苏阮走出门之后吐了口气,顺利出来了就好,这时候路上空无一人,也没人给她咬,她肯定不会跟上次一样丢人了。

    苏阮迷迷糊糊地走着,想要抓住意识,但意识却已离家出走。

    她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的路线有所偏离,但是又找不出是哪里出了错,只能这么漫无目的地走着。

    走着走着,苏阮额头就被撞了一下。

    但是仔细看着,面前却什么都没有,苏阮不信邪,继续往前走。

    在被撞了第N次之后,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了。

    知道疼,她就不执着了,委屈地看着前面,木木地站在原地,企图把眼前挡住她去路的空气给“盯死”。

    盯着盯着,那空气竟然出现了波动,波动愈来愈大,最后出现一个口子,从里面走出来个穿着黑衣的少年。

    那少年罩着面,苏阮从打转着眼泪的视线中看不清他的面容,只知道他很熟悉。

    祁川刚入瑜山的结界,就看到苏阮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呆呆地看向他,从她的状态来看,他几乎可以断定她又喝酒了。

    想到她醉酒之后的样子,祁川的眉头皱了起来。

    视线中少年慢慢朝她走近,将面罩给摘了下来,露出那张极为熟悉的冷峻面容,以及还有着淡淡压印的脖颈。

    苏阮盯着黑衣之上,在月光下似发着光的脖颈,脚步就动了,但没走两步,就被脚下的石头给绊了一下,整个人向前跌去。

    祁川伸手将人给扶住。

    淡淡的清冽味道传来,让苏阮认清了来人,她想起那日祁川对她的警告,又瞄了眼祁川的脖颈,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压下想咬人的心思,郁闷地垂着头。

    她保证过的,再也不咬人了。

    祁川见人耷拉着脑袋,伸手将苏阮的下巴勾了起来,那双乌溜溜的灵动眸子便撞入了他的目光中,让他呼吸一窒。

    有五天了,他没有见她。

    五天里,他每晚都会梦到她。

    靠的近了,祁川嗅到了苏阮身上淡淡的酒气,拇指抚上她的唇,眼眸深邃,“喝酒了?”

    这声带着点小小的警告,让苏阮一个激灵,求生欲般她轻轻抓着祁川的腰带勾了勾,“大老公……”

    她似乎并不知道勾着他的腰带,这样软软地喊着他,具有怎样的暗示意味。

    祁川握住那只在他腰带上拉扯的手。

    腰带不给玩了,苏阮有些委屈,伸了伸手想要抱住近在咫尺的劲瘦腰身,却被祁川给按住了,他声音低哑道,“身上味道不好闻。”

    他回来的急,都没来得及换身衣裳,他原以为苏阮已经睡着了,却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她。

    他怕她抱着闻到血腥味。

    苏阮却是不管他的阻拦,自顾自抱了上去,腰的手感如她想的一般好。

    “你骗我。”苏阮的鼻子在祁川的衣襟上蹭了蹭,那熟悉的干净气息很是好闻,“明明是香的。”

    祁川闻言耳根有点红,那日她清醒的时候也是说他身上的气息是香的,可是他自己却知道,明明什么味道也没有。

    更何况他这次没换衣裳,没有沾染其他气味已是庆幸,又怎么可能会香。

    祁川看着苏阮贴着他的衣襟,露出的满足的娇憨笑容,不禁失笑。

    她倒是不嫌弃他。

    祁川伸手将贴着他已有了些困意的苏阮给抱了起来,尽管他的动作已经很轻,但苏阮还是醒了。

    祁川抱着苏阮走的脚步平稳,苏阮也盯着祁川看的目不转睛,在这样的目光下,祁川也很难做到无视。

    他看着她盯着他的脸,十分纠结地眼神,笑问道,“我脸上有东西?”

    苏阮闻言歪了歪脑袋,却是答非所问,软软道,“大老公……”

    “嗯。”祁川眼里漾出了些笑。

    苏阮看着这笑失了神,脑子里那点纠结也没了,她手贴着祁川的脖子摸了摸,感受着少年微微僵住的皮肤,将脸凑了过去,贴着他的下巴轻声道,“我可不可以咬你呀?”

    那贴近下巴处的温热呼吸让祁川握着苏阮腰肢的手紧了紧,他甚至不确定她的唇瓣是否不小心擦过他的下巴。

    所以是上次他不准她咬人后,现在就来哄他答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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