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古代言情 > 穿成通房后我跑路了 > 21、人间娇花
    眼下李瑜对今日参加春日宴的贵女们都没什么兴致,秦王也只得作罢。自家崽是个有主见的人,他也不会以长辈的身份强压,怕引起抵触伤了父子情分。


    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明日李瑜还得上值,便由梁璜伺候着回了西月阁。


    得知他回来,宁樱提着灯笼前去接迎。


    夜里风大,主仆归来见她在这儿,李瑜道:“看你精神抖擞,想来今日是不累的。”


    宁樱撇了撇嘴,“奴婢这是等着向郎君讨要赏钱呢。”


    这话把李瑜气笑了,不屑道:“出息。”


    宁樱提着灯笼,偷偷拉了拉他的衣袖,两眼放光道:“今儿奴婢走运,连老爷子都打了赏,郎君可不能反悔。”


    李瑜背着手,没有答话。


    方才梁璜退了下去,四下没人,宁樱淘气地挠了挠他的手心,却反被敏捷地捉住。


    “没个正经。”


    宁樱欲抽出,他却握住不放,她只能像小狗似的乖乖跟在他身后。


    若没有地位等级之间的差距,他们此刻的行为很像一对颇有情趣的小情侣。


    只是遗憾,他是主,她是仆。


    关系注定是扭曲,不被认可祝福的。


    周边寂静,宁樱就这样被他拖着走,快要到长廊那边时,她小声提醒道:“郎君这样拉着奴婢的手,叫旁人瞧见了,定会落下口舌。”


    李瑜不冷不热道:“那便拔了。”


    宁樱:“……”


    她行事素来谨慎,又试着挣脱,他这才松开。


    长廊上的红灯笼一盏盏在前方指引,宛如黑夜中潜伏的巨龙。


    李瑜身段高挑,把她遮挡在阴影里。


    宁樱偷偷打量他。


    不可否认,那家伙的仪态真真挺拔又从容,那是贵族打小就培养出来的姿态,它经过日积月累的熏陶,才造就出这样不可一世的李瑜。


    宁樱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她日后若是有钱了,定要学他,给自己找个年轻貌美的小郎君过把瘾。


    一想到那光滑如缎子般的肌肤,紧实有力的腹部,笔直的大长腿,以及不可描述的翘屁……她仿佛觉得未来的日子有了奔头。


    走在前头的李瑜压根就不知道身后的女人用怎样的眼神打量他,刨除擅于伪装的心机外,宁樱在骨子里其实还挺好色。


    这多亏李瑜的教导。


    谁让她伺候了这么一位主儿呢,毕竟人人都有一颗追求美的心。


    回到正房,宁樱厚着脸皮讨要赏银。


    李瑜也没反悔,从抽屉里的木盒中随手抓了一把碎银铜板给她,就跟打发叫花子似的。


    宁樱却开心不已,眉开眼笑接过,并当场数手中的铜板碎银,铜板有二十多枚,碎银有三颗,综合下来肯定不止二两。


    见她满足得像一只仓鼠,李瑜嫌弃道:“到底是上不了台面的奴婢,几个铜板就高兴得找不着北了。”


    这话宁樱不爱听,回怼了一句,“郎君此话差矣,像奴婢这等身份的人,得来的一厘一钱都不容易,你若想要奴婢视金钱为粪土,不免太抬举人了。”


    李瑜斜睨她,不满道:“枉我当初求着阿娘从宫里请来嬷嬷陶冶你的情操,如今看来,却是白费了心思。”


    宁樱歪着脑袋,故意恶心他道:“郎君今日心情好,不若再赏些与奴婢,奴婢跪着捡都行。”


    这话把李瑜气笑了,指了指她,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宁樱拿着铜板美滋滋去了耳房,李瑜则自顾坐到桌旁,倒了杯水喝,对这个女人是彻底服了的。


    看来他老子说得没错,妻是妻,妾是妾,二者的眼界差距是从小就培养出来的,哪怕宁樱从十岁就接受宫里嬷嬷陶冶情操,仍旧改变不了骨子里的浅薄。


    到底是上不了台面的婢子。


    稍后宁樱从耳房出来伺候李瑜更衣洗漱,发现他手臂上有少许擦伤,忙取膏药敷上,并道:“郎君身上有伤,可莫要碰了水。”


    李瑜没有说话,在马背上运动难免会有擦伤,不过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他的小公主性子得到了满足,傲娇道:“给我吹吹。”


    宁樱哭笑不得,看在今日得了赏钱的份上,跟哄祖宗似的哄他。


    待他洗漱妥当,宁樱才服侍他上床躺下歇着,随后吹灭油灯,去了耳房。


    今日劳累了一天,她也未耽搁得太久,匆匆收拾一番便歇下了。


    哪晓得躺了莫约半个时辰后,隔壁忽然传来李瑜的呼喊声,宁樱迷迷糊糊起床过去。


    月光透过纸糊的窗户洒落进屋,那厮要喝水,宁樱赶忙替他倒上,结果人家没兴趣喝水,只有兴致吃她。


    把她哄到床上,李瑜尽兴餍足了一顿。


    宁樱倒没觉得自己又献身了一回,毕竟一个年轻的小伙,跟暖炉似的热情,皮肤光滑,身段风流,再高不可攀,还不是会跟她滚到一块儿享下等情-欲。


    若说李瑜没把她当人看,她又何尝不是呢。


    在这样的社会里生存,若太把别人或自己当回事,到头来吃亏受苦的还不是自己。


    她是一个非常自私的女人,只想好好疼爱自己。


    这是她来这个时代的生存之道。


    翌日李瑜睡得很沉,宁樱洗漱妥当过来瞧他。


    那睡美人满头青丝散落在枕上,半截肩膀裸-露在被褥外,却不觉得冷。


    宁樱的视线落到他的侧颜上,长眉斜飞入鬓,鼻梁挺直,唇角弧度优雅,卷曲的睫毛衬得五官格外精致。


    她站在床头细细欣赏了会儿,心想我若有这般样貌,哪能轻易让别人嫖了去呢。


    伸出一根食指轻轻戳了戳他,在耳边唤了一声郎君,却没有任何回应。她的胆子大了起来,索性摸进了被窝。


    触碰到的肌肤温热滑腻,她从腰身一直往前,摸到了他的胸膛上。


    那厮一动不动。


    宁樱的狗胆愈发大了,由胸膛滑到小腹,平坦而结实。


    就在她还要继续往下探的时候,李瑜终于忍无可忍把她的爪子丢了出去,宁樱咯咯笑了起来。


    他困倦地翻了个身,被褥落到一边,春光乍泄。


    也在这时,以为李瑜已经起床的春兰端着热水进屋伺候,宁樱忙拉被褥把李瑜的身体遮挡,只剩腿还露在外面。


    猝不及防瞧见那条大长腿,春兰一下子就满面绯红,慌忙端着铜盆退了出去,若不是她手稳,差点打翻了铜盆。


    见她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宁樱无比嫌弃,不就是男人的一条腿么,至于这般羞囧?


    若是她,就算面前再光溜溜摆着十个老爷们儿供她观赏,她都能面不改色。


    现在她就面不改色地伺候春光乍泄的娇花穿亵衣,李瑜睡眼朦胧,任由她折腾。


    好不容易把里衣膝裤整理妥当,李瑜的头脑才清醒了几分。


    他其实是一个非常自律的人,但自律并不代表不会赖床,特别是去宗族学堂上学那会儿,冬天的时候永远都是最后一个进学堂。


    教书的老先生也没责罚他,他除了起不来床,其他没毛病,悟性高,反应快,学东西也会举一反三,几乎过目不忘。


    至于品行,颇有文人的君子风骨。


    面对这样一个讨喜的学生,老先生多半睁只眼闭只眼。


    今日赖床委实耽搁得太久,李瑜连早食都没用,只匆匆带了一个胡饼走了,在马车上吃。


    把祖宗送出府后,宁樱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回房数她攒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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