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叫做雷春声。
松瑜还没进门,就听见这个老太太的声音,她一看这位老太太。长得挺有福气的。那个体重肯定达到了130多斤。看着比松瑜的婆婆还要年轻。
眼睛瞪得像牛铃铛一样。看见松瑜就在呵呵的笑,:“我的好孙媳妇啊,”
松瑜以前看书的时候。文里没有多写这个老太太,只知道这也是原文的安晓苏婆家的一个亲戚。
不过原著对这个老太太没有太多描写,只一笔带过说这个人难缠。因为没设计到原书女主安晓苏,所以对这个雷春声老太太没有多少的提到。
至于怎么个难缠法,松瑜目前还不知道。
“这些东西都是你买的吧。这麦乳精啊,可是真真的好喝啊。”雷春声老太太一见了松瑜,就眉开眼笑。
“奶奶啊,你都第几碗了?”
松瑜走进一看,她的麦乳精罐都空了。
老太太的脸上有些横肉,脖子细看也有不少颈纹,看起来没怎么吃过苦,全靠她的子女挣的工分劳作的粮食养的白白胖胖的。
这位雷春声老太太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是松瑜的公公茅国利,已经分家好几年的小儿子,叫茅富民。
老太太一直和他小儿子住在一起,这个老太太可偏心她大儿子,自从分家了,就一直跟小儿子小儿媳住在一起。
小儿子他们家平时也是吃米糠,可这个老太太一定得吃米粥,隔三差五还要吃鱼、吃肉、吃鸡蛋。
小儿子特别孝顺,宁愿自己连树根都吃不上,都要给他这个60多岁的母亲去河里偷偷摸鱼。
后来被村里发现了,让生产队处了个大分,严重批评了。这件事过后,这老太太还是整天吵着要吃肉,小儿子变卖家当,听说又是去卖血又是去求人借钱什么的,跟那个小儿媳熬得特别辛苦,才给这个老太太改善几回伙食。
以上全是松瑜对这个老太太在原文里的印象。
“奶奶呀,你怎么来了咱家呀?”
“这不是听你婆婆说,你从城里买了许多粮食回来,你可太有孝顺了。兰儿都比不上你。”
兰儿是老太太小儿子茅富民的儿媳,也就是老太太的孙媳妇。
松瑜听了,就说:“瞎说,这明明是我赊账,说回来的。如果我下个月还不上,那些人得来咱家砸。”
老太太吓了一跳,一回来了就躺在床上抽旱烟的茅国利也楞了一下。
“这些粮食是赊回来的?”本来在门口高兴得,要是有鞭炮,肯定放鞭炮庆祝的婆婆杜巧贞一听连忙在屋门口问松瑜。
老太太听松瑜说粮食是赊回来的,脸色就变了一变。
“哟,怎么还去赊账呢?你拿什么赊的?”老太太不高兴地问。
松瑜学着老太太的乐呵呵说:“没错,奶奶呀,刚才你吃的这一大罐麦乳精就得1元8毛,你得还我一块八。”
老太太顿时脸色就忽然大变。:“我可没吃你的。都是茅易彬和茅思元吃得最多。”
松瑜转身朝向了躺坐在了椅子上,让自己媳妇去干活的茅易彬:“哥,那你得还我1块8呀,你看我这麦乳精都见底了。”
茅易彬吃了麦乳素的碗还搁在旁边,茅思元正在地上玩着,身上脏得跟个泥坑里好翻滚的野生佩奇一样。
茅易彬一听愣住了,连忙反驳说:“你这什么东西啊?居然要1块8,我可没钱,我也没吃你多少,我顶多只喝了一口,都是你婆婆跟你侄子喝的。”
茅家人最大的本事就是找人背锅和耍赖。
“哥。咱家有点小私房钱的就你了,你别推。”松瑜当然不会放过老太太和茅国利,“奶奶,公公,你们三个人凑点钱,还我吧,我下个月还要还钱呢。”
茅家的房子,就是一间屋一分为二,这间房子里面有两张床,一张是茅国利自己睡的,另一张是婆婆杜巧贞和松瑜一起睡的。
而现在杜巧贞和松瑜的床,现在被老太太占着,而茅国利则躺在他自己的床上。
茅国利一听,翻了个身体,面向墙,背着松瑜抽旱烟去了,说了一句:“你奶奶和你哥大把钱,别找我。”
老太太这下本来笑意相迎乐呵呵的嘴脸一下子变了,甚至变成了另一个姿态来指责松瑜。“你怎么就这点本事啊?好的不干,居然去借钱赊账了,你不知道这得多大利息呀?你现在的钱以后想找我们借钱还债,我们一分钱都不会帮你出的哈。”
松瑜觉得一看自己的气氛渲染到位了,她对老太太说:“挪一挪,奶奶啊,你坐到边上,”接着,松瑜顺理成章地爬上了床上躺下来。
这老太太仗着自己小儿子一家养自己,也不去干农活挣工分,整天就是村头村尾闲逛。
老太太被她气到了。
这边上这位老太太哪里受过这种气,从来都是别人捧着她的,也没受过多少气。平时好吃懒做,就的脾气大,每个人都是奉承着她的。
“你不去做饭,在这里躺什么躺?”
松瑜舒服的翻了一个身体。
惬意说道:“你说的是我吗?”
“不是你还有谁?”老太太牛铃似的眼快要从松瑜身上盯出一个洞。
“你怎么不说我公公说一下我哥呢,他俩照样在这里躺着坐着。”松瑜躺着说。
“你是女人呢?你是媳妇,得把爷们伺候好。”老太太嘴巴不饶人。
松瑜笑了:“我的奶,这都什么时代了?咋还有人还活在大清呢?还得女人伺候爷们吃饭,奶奶啊你怎么不下去做饭呀?你也是女人啊,白天也没干活呀,你说在家里谁才最该做饭呢?”
海雨在旁边看着一愣一愣的。心想,她的婶婶回来了,这才是她那鞭炮嘴一样的婶婶。
老太太气得要目光看向了,背着他们抽旱烟的茅国利。以及,坐在凳子上等饭来张口的茅易彬。
茅国利还是老奸巨猾,这个时候他先没有出面,反倒是他的儿子,茅易彬最先被激怒了,他站起来指着松瑜说道,“你怎么这样对老人说话呢?”
男人发火,总是做出一份想打女人的架势,虚张声势。
松瑜说:“干嘛呢?想干什么呢?生产队大队长可是我干爹。”
满嘴跑火车也是松瑜穿到这里一项求生技能了。
“我说什么了,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啊?我正跟我奶好好聊天呢。”
茅易彬站起来打也不是,坐下来也不是。场面一度尴尬。
松瑜没说什么,老太太又要演上苦情戏了:“真的是家门不幸啊,我居然要一个老人家去给你们烧菜做饭,这是什么造孽啊?渭冰居然娶了这样一个女人?”
“那奶你哭啥呢?我说我很累,让你别叫我去做饭。你在这里瞎说什么呢,搞得我还要被我哥误会。”
松瑜的嘴叨叨叨的,把老太太都绕糊涂,一时没有转过弯来。
“你刚才不是叫我去做饭吗?”老太太的眼睛双眼皮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拉的,看着老宽了。
“对呀,我说你让我去做饭,还不如你去呢,我会个毛做饭。”
老太太生气,瘪起了一副刻薄老太太的嘴脸。
“那你让开,让我躺着这床。”老太太确实是很霸道的人,爬上松瑜的床想躺下来。
于是,松瑜被挤在里边,老太太躺在外边。
这个老太太,属实霸道。还要大张手脚,胳膊搭在了松瑜的身体上。
没搭理她的松瑜掏出了衣兜里的酒心巧克力。
全是原主之前藏的小零嘴。
松瑜悠闲地剥开了巧克力纸,就吃起来了。
老太太听着旁边的声音,转过头来,看松瑜吃得是油光嘴鲜的。
“你在吃什么?”
黑乎乎的,粘手上的,还要一点黏牙似的。
“吃药呢。奶奶你别像我,一天到晚啥都不会干,净吃药。”松瑜一张嘴,就是老典型的货车满山跑。
“你给我也尝尝,是不是甜的?”老太太又挤上来了,想要去抢松瑜手里的酒心巧克力。
茅易彬站了半天,尴尬地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下去了。
松瑜把最后一口巧克力,扔在了嘴里。
“嗯,难吃!”一边嚼着,还要一边发出令人遐想的声音。
老太太只扒拉地抢到了一点抹,手里有一丁点黑色的屑碎,放在了嘴巴里,舌头吧唧了一下,微微发苦。
好像真的是药。
“哼。早知道不来你家吃饭了,没啥本事,粮食还是赊回来的。”老太太一个劲地贬松瑜。
松瑜翻了个白眼,嘴上甜美地问:“奶啊,那你什么时候回去叔叔家?”
老太太气又上来了:“我什么时候回去看我心情,我现在连来一趟大儿子家也要听你意见要你允许了?”
【旧笔记小说网】JIUBIJ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