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现代言情 > 世上还有这种好事儿? > 14、咸鱼掐人
    乌麟轩脸都气绿了。


    在他的观念之中,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属品,他和四皇子乌鳞成争抢这个侧妃的原因,甚至不是怕这个侧妃的那位一无是处的户部侍郎和乌鳞成联合。


    而是怕这个户部侍郎的嫡次女,会为了帮助乌鳞成,给她的姐夫,现如今的镇南将军牵线,乌麟轩怎么可能让乌鳞成得到兵权?


    还有便是,即便镇南将军不买乌鳞成的帐,朝中刑部岑家,乃是他这个侧妃母亲的母家。


    岑家和户部侍郎因为岑氏女早死的事情恩断义绝。


    但是长孙鹿梦出嫁,那么岑家就算是看在曾经早死的女儿面子上,也会格外关照这个嫡次女,甚至是那个嫡长女长孙纤云。


    岑家独霸刑部,乃是当今延安帝的纯臣,哪位皇子的账也不买,谁的人进了刑部出来都要扒层皮。


    若是能利用长孙鹿梦搭上刑部岑家,这才是乌麟轩算计的一步好棋,之前故意不让他这个侧妃拿回门礼回去,便是试探岑家的态度。


    后宅和朝堂,后宫和前朝,所有的一切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其中厉害关窍,乌麟轩自小玩得透彻,却没料到他这位侧妃,这个长在后宅无人问的女人,根本不是个什么省油的灯。


    陆孟一看乌大狗简直发了狗瘟一样的表情,就知道事情坏菜了。


    这肯定是那个小厮把真相说了,这些个早古文男主,有些就好比公狗领地意识特别强,他能到处呲尿标记n多个女人,但是这些女人决不能背着他多看男配一眼,要不然就要发疯咬人。


    陆孟给自己的定位虽然是乌麟轩的员工,但是名义上也是他的女人,还是现在这位预备役龙傲天唯一的女人。


    现在他的女人被其他的狗蹭上味道了,他肯定要疯!


    乌麟轩冷笑连连,呼哧呼哧地眼见着狂犬病都要犯了。


    陆孟紧张的手心儿都出了汗,脑瓜子皮一阵阵发紧。


    不行,她得想个招!转移乌大狗的注意力!


    月回再好,胸肌再大,兔牙再可爱,也不是她能沾染的。


    陆孟真想当着乌大狗发誓,她这辈子只爱钱!


    不过这招也行不通,早古文里面的人理解不了现代社会主义女孩子们纯真的内心。


    就在乌麟轩绕着她转了第二圈,不知道要怎么她,都抬起手的时候,陆孟急中生智,直接蹲在地上,然后一把抱住了乌大狗的一只狗腿。


    搂得非常紧,看着像是给乌大狗跪下了似的。


    乌麟轩整个人一僵,抬起手指着陆孟,要出口的伤人话,也噎在了喉咙里面。


    陈远惊得向后一跳,他们家王爷向来不喜人近身啊!这梦夫人未免太生猛了!


    陆孟把脑袋贴乌麟轩的腰带扣上,故意夹起嗓子道:“臣妾今天来,其实还有其他的事情和王爷商量。”


    “王爷,什么时候去臣妾那里住一晚?王爷都好几日不见臣妾,臣妾好想王爷啊……”


    说着脸还蹭了蹭乌麟轩的肚子。


    乌麟轩活像个木偶一样定在了那里,脑中猛地闪现出那天晚上,抱着他的这个女人一副糜艳的模样。


    他的感官仿佛和身体割离,被抱着的大腿自脚底蔓生出麻意,一直弥漫到他的肚子,内脏,直窜天灵盖。


    那晚上的感觉再现,乌麟轩在自己出现不可控的反应之前,一把按住了陆孟的脑袋,把她狠狠一推——


    陆孟早就料到乌大狗肯定要推她,她直接掐住乌大狗大腿里,必不能被推开!


    这算是反向操作。


    毕竟吸引这些早古男主的注意力最好的方式——和别的男人扯在一起。


    但是让他们放心,并且避如蛇蝎的方式,就是朝他们身上贴,说爱他们!


    陆孟是真没想到,她竟然为了自保,为了让男主解除她和男配勾搭的误会,甚至烦她,离她远点——走上了女主角长孙鹿梦的道路。


    只不过长孙鹿梦都是缠缠绵绵示爱,爱男主不得,陆孟就掐着男主角的狗腿,仰着头故作羞涩恶心人,直接问:“王爷到底何时同臣妾圆房?”


    陈远觉得自己已经聋了。


    他转身就朝外走,再听下去,就算不聋,明天王爷也会把他捅聋。


    他险些撞门上,但是好歹跌跌撞撞蹿出了屋子。


    而乌麟轩被掐了腿,疼的一呲牙,就听到他的侧妃问他:“什么时候……圆房?”


    “你说什么?”乌麟轩简直以为自己幻听了。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淫.乱之人?


    女子向来三从四德视贞.洁为命,就连风月之地的女子,也都是以欲拒还迎为主,浅薄了,就不值钱了。


    多少后宅女子,哪怕是男子根本成不了事儿,也不敢对外人言,打肿脸充胖子,还要在外演一出夫妻和合。


    但是乌麟轩娶了个侧妃,却被追着问何时圆房?


    他一时间连挣扎都忘了,半边身子都麻得没知觉了。


    表情青青红红黑黑绿绿,十分精彩。


    “王爷……你好坏,为何还让臣妾说一遍,多不好意思。”陆孟说着不好意思,但是大萝卜脸不红不白。


    她就是要下个猛药,好让乌大狗别说怀疑她和男配的奸.情,就是从今往后看到她都要躲着走。


    而且这件事咋说呢,崩人设就崩了,她不怕就不怕在乌大狗他不可能跟人说,他的侧妃问他什么时候圆房。


    这不等于告诉别人他是个废物?


    再说这话顶多算是她这个人孟浪,不能算她不够“闺秀”,反正她的人设是自己从小没念过书,而且和自己的夫君说点床笫之话,谁还能把这个当成把柄啊?


    连女子七出之条里面,都没有这条休妻。


    只要乌大狗怕了她,她就能在后宅安安稳稳躺着,免得三五天就闹出点什么事儿,不够烦的。


    乌麟轩额角青筋都蹦出来了,看着陆孟的眼神果然如同看着洪水猛兽一般。


    他开始疯狂挣扎,陆孟趁机在他大腿上拧了半圈,算是借机报仇,就报回门的时候,他故意让辛雅羞辱她的仇。


    但凡是回门礼多点,她现在能才四箱子金银财宝吗?!


    乌麟轩太慌乱了,疼都没注意,好容易把陆孟这个“贴树皮”从他的腿上撕下去。


    连连后退好几步,瞪着她道:“你怎地如此不知羞.耻!”


    陆孟被他的腿拖得顺势趴在地上,酝酿了一下,抬起头眼圈泛红看着乌大狗。


    说道:“乌麟轩,你好狠!”


    脑中响起“叮”的一声。


    系统诈尸说了句:“任务完成,宿主这波牛.逼了,竟然还有一些细节在里面。”


    陆孟说完之后,就趴在地上假哭,一一一一连个二都不带有的。


    好似自己没能跟乌大狗圆房,是受多大的委屈似的,乌麟轩就差让她给弄得跳凳子上躲她了。


    陆孟强忍着没笑出声,心说这一遭之后,乌大狗总没心情在意她和月回摔一块儿的事儿了。


    “你给我……滚出去!”乌麟轩抬手砸了一下自己不怎么听使唤的大腿,指着门口恶声恶气地说:“以后没有本王的允许,不许踏出丽淑院半步!”


    丽淑院,就是陆孟现在住的院子。


    陆孟心中一喜,目的达成!


    她“不堪屈辱”地捂着自己的脸,含泪爬起来朝着门口跑,路过乌麟轩的身边甚至还装着慌不择路,狠狠踩了下他的脚。


    把他的小白鞋上面踩出了黢黑黢黑的一个印字。


    陆孟从屋子里撞出来,呜呜呜朝着院外跑,在门口站着的陈远差点让突然打开的门板把牙拍掉,幸亏是躲得及时。


    而陆孟跑出门后,就带着一群仆从呼啦啦离开了,成功把月回交回了男主角的手里。


    回到了丽淑院,她还借着睡午觉,伪装了一阵子的伤心。


    辛雅迅速通过了建安王院子里面的人,知道了事情原委,也是被震惊得难以言喻。


    这……这两个人还没圆房?


    那之前……都是尝试没成功?让王爷有了阴影吗?


    这下被禁足了,可怎么办?


    不同于辛雅的操心,陆孟的爽快,乌麟轩简直别扭到要疯了。


    陆孟走了之后,他气得又砸了一堆东西,把陆孟带去的食盒踢飞之后,里面粘稠的红豆粥洒在地上。


    简直像是对乌麟轩的嘲笑。


    这个女人真是……送来红豆粥是想要暗示什么?她到底想干什么!


    痴心妄想!


    乌麟轩一下午都没能处理公务,坐在桌边面色跟变色龙一样,变来变去。


    然后好容易下午顺气儿了点,换衣服洗漱的时候,发现自己大腿被掐紫了。


    冷笑盯着那处不为外人道的青紫,他又好悬没把浴桶给踢炸了。


    她是故意的!


    乌麟轩满脑子都是梦夫人,觉得她恶劣,心机重,淫.荡,不要脸!现在还阴毒,借机掐他肉!


    他现在甚至在后悔把她娶为侧妃,那天的试探看来,岑家根本不打算管她。


    这样的女子怎堪做他的女人?


    就让她在后宅自生自灭吧!


    然后陆孟就如愿以偿地再度安定下来了,乌麟轩不光没顾得上追究她和月回,更没顾得上她说台词的时候直接叫他名字。


    而且乌麟轩是个大男人,他的“自生自灭”是不包括苛待的。


    陆孟彻底过起了不晒屁股不起床,整天吃吃喝喝睡睡的米虫生活。


    她禁足不要紧啊,辛雅能出去,什么好吃的都给她带,还时不时安慰她,王爷只是一时气话,很快就能原谅她。


    陆孟偶尔在吃饱了撑到双目呆滞的时候,演一演伤心难过。


    对着建安王院子的方向,流下两滴犯困的“鳄鱼的眼泪”。


    然后继续做一个米虫。


    一个月,禁足一个月,从初夏到盛夏,陆孟胖了好几斤,秀美的脸上不再是瘦得厉害的可怜相,肉嘟嘟的粉嫩嫩的,好像还长个儿了!


    陆孟现在的气质那叫一个粉面桃花,言行举止那叫一个不骄不躁,她不像个出嫁的夫人,活像个养在深闺的小姐。


    到最后连辛雅都觉得,其实这样不被宠幸的日子……也不能说不好。


    而这一个月,不爽的是建安王乌大狗。


    恪守自持的少年,心思被陆孟的“猛料”给强行撼动,他就算是从心底里知道他应该厌恶,应该远离,却也控制不住诚实的身体。


    某天处理公务到深夜,他睡下没多久,从梦中惊醒,并且被窝湿腻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事情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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