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开眼睛,外面天都大亮了。


    周夏哑着嗓子问几点了,睫毛还是湿的。


    后面紧接着贴上火热的温度,盛放一直这样抱着他:“上午十点了,饿不饿。”


    周夏哼哼的:“喂饱我,再继续给你吃吗?”


    盛放笑,又觉得心疼:“先不吃了,要可持续利用,不能一次就采尽吧。”


    周夏被他逗笑:“把我当再生资源啊。”


    盛放亲吻他的肩头:“是全世界最珍稀的独属于我的无价资源。”


    周夏后仰头看着他笑:“盛组长好会说话哦。”


    盛放摸摸他的肚子:“饿了吧,想吃什么,我叫人送。”


    周夏其实没什么胃口,但肚子又瘪瘪的:“随便吧,清淡点。”


    说完,又加了一句:“想喝老酸奶。”


    盛放说好,起身去拿手机。


    盛放一走,周夏的后背顿时凉凉的,他想睡平,但一动腰就不舒服,也不是疼,就是酸的厉害。


    一夜放纵,也是该孽力回馈了。


    也就仗着年轻。


    但是只有不舒服吗,倒也不是。


    周夏仰着头想,还是快乐更多一点的,尤其是妹妹那边。


    比起叛逆的弟弟,妹妹真的听话许多,又娇又爱哭。


    盛放喜欢死她了。


    所以虽然从醒来到现在周夏都没有采访过他的感受,但其实,从盛放的种种表现来看,他应该,挺爽的吧。


    周夏抬手捂着脸,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吗,真是快乐又刺激。


    害羞完了,又突然想到什么,下意识伸手去摸自己的小腹,平平的,一碰还有点点发麻的感觉。


    都是昨天的后遗症。


    周夏拉开被子去找盛放,盛放叫完了外卖,正在下面收拾东西。


    昨天的衣服都不能穿了,扔了一地,盛放全都捡起来,还有几个装得满满的小雨衣。


    周夏:“……”


    盛放把东西都扔到垃圾桶,听到后面小声叫他的声音:“盛放。”


    盛放回头看他。


    周夏露着半张小脸,红扑扑的:“用了几个啊。”


    盛放伸出四根手指。


    周夏回忆一下,不太确定:“妹妹用了两个?”


    盛放点头,走回来,坐在床边:“还没问妹妹喜不喜欢。”


    一大早就荤言荤语的,周夏也慢慢适应了,厚着脸皮说:“我替妹妹回答你,soso吧。”


    盛放挑眉:“只是soso?”


    周夏哼一声,拉起被子蒙住半张脸:“一开始,还可以,但后来,你耍坏,妹妹受不了。”


    盛放根据他的描述又回想起那些事,眼睛有些暗:“是吗,我不信,一会我自己好好问她。”


    周夏被他气笑,拉开被子骂他:“想得美,今天不会给你机会了!”


    盛放用手指刮刮他的喉结,低头亲他。


    周夏抱住他的脖子,软软的:“跟你说正经的,你以后跟妹妹玩,一定要谨慎一些,不要胡来。”


    盛放顿顿,抽开一些,低头看着他:“放心,我昨天有很注意,全程都很小心,不会有什么意外,以后也不会的。”


    周夏眨眨眼,还有些不好意思:“你怎么知道我在担心什么啊。”


    盛放伸手,隔着被子摸他肚子的位置,眼眸深沉:“夏夏,现在的我们都还不够成熟,不能为一个小生命的到来做好充足的准备,我们都还没在社会立稳脚跟,自己的人生都不能掌控,又有什么权利去决定一个小生命的降临,当然,要还是不要,最终还是要看你的意愿,我尊重你的一切选择。”


    周夏想了想,也认真回答他:“老实说,我也还没想好,我有点害怕。”


    “害怕那我们就先不想。”盛放亲亲他的额头:“这样也挺好的,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其他的都无所谓。”


    周夏点点头,心里有点感动。


    拉着盛放坐下来,自己又窝进他怀里,抓住他的手指把玩:“盛放你知道吗,其实很小的时候我就懂得自己的身体跟一般的男孩子是不一样的,但是我爸跟小爸他们都告诉我,这不是我的错,不让我自卑,不让我多想,只是教我怎么保护自己,所以我从小到大都特别谨慎,即使是在你面前,也从来不敢放松警惕。”


    盛放想到这么多年来周夏的种种表现,轻轻点头:“夏夏做得很好。”


    周夏叹口气:“你知道吗,因为这件事,我曾经还有过要孤老终生的想法,毕竟我这样的体质,不管是跟男的还是跟女的在一起,好像都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你说是不是。”


    盛放不想听他这么说,反握住他的手:“是我不好,从来都没有察觉到你的心情。”


    周夏摇摇头:“现在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还毫不犹豫地接受了我,我觉得这个世界上再不会有比我还要幸福的人了。”


    盛放轻轻抚摸他的头发,眼神温柔,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两个人刚迈过人生中重要的一大步,现在不管是心灵还是生理都完全离不开彼此,恨不能时时刻刻黏在一起才好。


    就连外卖到了也要你吃我的一口,我咬你的一半。


    周夏不想下床,裹着被子坐床上吃,盛放也跟他一起,听他说腰疼,便坐到他后面,让他完全靠在自己怀里,这样周夏自己的腰就可以省点力气,不会那么累。


    或许是休息的时间足够久了,又养足了一点精神,周夏吃东西时就不老实,时不时就仰头在盛放下巴上亲亲咬咬。


    盛放感觉自己怀里揣了只多动症的小猫,柔柔软软,还特别黏糊,伸手拍他的脑袋:“别闹。”


    周夏拿起一瓶老酸奶,手指在瓶口磨了两下,抬起来:“老公,打不开。”


    盛放胸口的肌肉蓦然用力,低头看着他:“故意的是不是。”


    周夏眨着眼睛,无辜乖巧:“真打不开,手没劲。”


    盛放看一眼那只手腕,雪白纤细,靠近内侧有两颗明显的粉印子。


    他长呼气,接过酸奶,轻松拧开,递到周夏嘴边。


    周夏借着他的手喝一口,嘴角一圈奶渍,舌尖探出来,很快又缩回去。


    粉色的,看起来好柔软。


    盛放垂眸看着,把奶瓶放到旁边。


    周夏胃口挺好的,吃完了两大块披萨,半碗牛肉面,又喝了一瓶老酸奶。


    摸着圆滚滚的肚皮,感叹做那种事真是耗费体力和精力,明明没觉得有多饿,还能一口气吃那么多东西。


    他觉得撑了,下床去消饱。


    盛放站在窗边打电话,听内容好像是在叫人送衣服过来,也对,他们昨天的衣服皱得跟海带菜一样,已经被盛放嫌弃得全都喂给了垃圾桶。


    不送新的来,他们今天可就要裸奔出酒店了。


    周夏无聊,走过去,从后面抱住盛放的腰。


    盛放继续讲电话,突然就停了一下。


    腰间的浴袍带子动了。


    盛放呼气,轻轻按住那只手。


    周夏在他背后蹭着,偷偷闷笑。


    盛放还得继续讲电话,攥着那只手腕把人拉到前面来,抱紧他,用口型警告:“别闹。”


    周夏对他皱鼻子,他无聊嘛,盛放讲完一个电话,又接了另外一个,这回是工作上的。


    周夏不满意了,用光着的脚去踩盛放穿着拖鞋的脚,最后干脆两只都站上去。


    闹了一会,盛放终于挂断电话,胳膊一用力把人抱起来怼在后面的落地窗上,恶狠狠亲下去。


    周夏也不知道怎么逃掉的,跑去了厕所,出来时看到盛放正在收拾吃饭的餐盒,看得出来他的洁癖又犯了,竟然把原来的床单抽掉,换上了新的备用床单。


    周夏在后面问他:“换床单干嘛,不退房吗。”


    盛放没回头,声音却很沉:“先不退。”


    只一句“不退”,再没有别的多余的话,周夏却从里面品出些其他的意味来,走到他身后,手指在他后腰上戳戳:“涩涩打咩哟。”


    结果嘴里说着“打咩”的人,一下午的时间,却黏人的要死,缠着盛放不愿意停,像是有瘾般。


    要不是盛放怕会出事,强行按了暂停键,怕是真的会昏天暗地到晚上。


    年轻气盛,实在要人命。


    周夏清醒了,也悔死了,捂着脸不愿意承认下午死缠着盛放的那个人是他自己。


    “天呐……”


    嗓子都成了破锣,周夏瘫在床上,觉得此刻的自己就是块破抹布。


    盛放拿毛巾给他擦汗,周夏浑身都热热粉粉的,也顾不得害羞,抬头问他:“我们是不是太夸张了。”


    盛放倒是很平常的反应:“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很正常。”


    周夏盯着他看,总觉得经过昨天晚上和今天,盛放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好an啊,也好性感。


    解放封印的男人果然魅力值也会暴增。


    盛放抱他去浴室洗澡,周夏软绵绵地趴在他肩膀上。


    盛放调热水时,他无意间瞥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内心瞬间一万个草泥马奔腾。


    盛放感觉到他的异常,手掌在他后背轻轻拍拍:“怎么了?”


    周夏万念俱灰,闭着眼睛装死:“现在的我,收破烂的看到都得嫌弃。”


    这话虽然很无厘头,但盛放还是一下就听懂了,忍着笑:“我看看,洗洗勉强还能用,还是不要给收破烂的叔叔阿姨添麻烦了。”


    周夏“嗷”一下咬住他的肩膀。


    这人怎么这样,烦死了。


    从酒店退房打车回学校,周夏靠在盛放肩膀上,半闭着眼睛,浑身的劲都卸去了。


    虽然早就入春了,白天和煦温暖,但夜晚的风还是很凉,周夏轻轻打了两个喷嚏。


    盛放立刻把车窗关上,又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是不是觉得冷?发烧了吗?”


    周夏不想说话,觉得浑身都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不知道,好累。”


    盛放看他这么没有精神,心想今天果然还是太勉强他了,把人又抱紧一些:“马上就回去了。”


    到了宿舍,盛放领着人让他躺到床上,弯腰给他脱掉鞋,盖上被子,熟门熟路去找体温计。


    正在打游戏的楚季南看到这一幕,自觉把麦关了,探过头来问:“放哥,夏夏怎么了?你们昨天不是去吃火锅了吗?怎么一夜都没回来。”


    盛放还没回答,对面的萧北先忍不住开口:“你是不是没脑子,小情侣不回宿舍怎么了,偶尔在外面过夜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楚季南刚要回怼他才没有脑子,等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又突然语塞,抬手挠着下巴,尬笑:“啊,这……”


    盛放也没表现出不好意思的态度,照常找到体温计,甩两下,给周夏夹到腋下。


    试温度要五分钟左右,周夏这么点时间都不想一个人熬着,抓住盛放的手不让他走,盛放便坐在床前陪他。


    试好拿出来,三十八度。


    果然起烧了,盛放皱眉,心中后悔,下午就不该纵着周夏那么胡来。


    床上周夏已经开始咳嗽了,小脸泛红:“盛放……”


    盛放摸着他的头发:“一会吃点药,退烧了就会好受些。”


    周夏像只猫一样粘过来,钻进盛放怀里,在他胸口轻轻蹭着,好像一刻都不想离开他。


    大脑昏昏沉沉的,即使躺在床上也觉得是在飘着,随时都要睡着。


    盛放抱着他哄了一会,等他愿意自己躺下了,才起身去找药倒水。


    楚季南在旁边偷摸观察了半天,好几次都想开口问,又觉得这气氛不太合适,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只好拿手机给萧北发微信。


    楚季南:感觉今天他们俩格外的不一样啊,夏夏以前生病也没这样过啊


    楚季南想了想,又加一句:离了放哥不能活一样


    对面的萧北听到手机响,点开看一下,心想了不得,这傻子竟然还能察觉出“不一样”,真是罕见,淡定回复他。


    萧北:做了吧


    楚季南:做什么?


    萧北:doi


    楚季南盯着手机屏幕,都是常年网上冲浪小能手了,不可能不理解这几个英文字母的意思,看了一会,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强行压下心里的震撼,回头看一眼正在喂周夏吃药的盛放,抖着手回复他。


    楚季南:靠靠靠?


    内心震撼完,又忍不住再回头去看,这气氛,这状态,好像真的由不得他不相信了。


    吞着口水,母胎solo二十多年加处男的他突然就脸红了。


    楚季南:……


    楚季南:你干嘛告诉我啊


    楚季南:突然有点不能直视他们俩了


    萧北:有什么了


    萧北:人家小情侣,很正常啊


    萧北:我本来还以为以他们俩的关系,又近水楼台的,肯定是先上船后补票的,没想到放哥竟然这么能忍


    这越说越直白了,楚季南脸热的不行,臊。


    楚季南:虽然,但是……


    楚季南:放哥他,有那么猛吗,竟然把夏夏做成这样


    萧北无语,这傻子迟钝是迟钝,说话倒是挺大胆的。


    萧北:两个当事人都在跟前,你可以随便采访一个


    楚季南心想算了吧,他脸皮还没这么厚。


    周夏烧到了半夜,凌晨三点钟才恢复正常体温,盛放也跟着熬到这个点,到后来他自己也实在撑不下去了,眼眶酸疼,眼皮也沉得直往下压,后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没有印象。


    但是一大早却还是被工作上的电话吵醒。


    手机刚震动一声,盛放就一个激灵睁开眼睛,反应极其迅速地拿过手机按下,生怕惊到睡在他怀里的周夏。


    好在周夏睡得正沉,呼吸也很均匀,并没有被吵醒的迹象。


    盛放小心把他从自己怀里抱出来,拿着手机下床去外面阳台接电话。


    差不多十分钟左右才回来,萧北这个时候也已经醒了,趿拉着拖鞋从厕所打着哈欠出来,看到他拿着手机,小声笑着问:“这一大早,不会又是工作上的事吧。”


    盛放点点头。


    萧北有些不能理解,问出他这些天来的疑问:“放哥你也真是有够离奇的,好好的盛氏集团二公子,不在总经理办公室吹空调,会议室里开会骂人,反而每天穿西装打领带的去跑业务,图什么啊。”


    盛放笑笑:“体验生活。”


    萧北啧啧摇头:“跟周夏有关吧。”


    盛放这才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萧北抱拳对他作揖:“佩服佩服,感天动地,可歌可泣。”


    盛放:“别嘴贫,你跟楚季南怎么打算?”


    萧北脚一顿,神色间竟罕见的露出几丝慌张:“什么打算?”


    “实习的打算啊。”盛放不知道他在慌什么,继续说:“现在留校的大四生很少了吧,大部分都出去实习了,你们也该好好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别每天吊儿郎当的浪费时间了。”


    萧北“哦”一声,也觉得自己刚才反应有些过了,尴尬笑笑“这不是在看了,你这样出生在罗马的每天都拼死拼活的奋斗,我们这些寒门子弟怎么可以落后。”


    盛放拍拍他的肩膀:“要是有想法,可以来盛氏试试。”


    萧北点头:“放心,会的。”


    工作上的事催的急,但为了照顾周夏,盛放还是没有立刻就去公司。


    吃过早餐,萧北跟楚季南都有事出去了,周夏睡了一晚上,烧是退了,但感冒还是有点严重,还时不时在咳嗽,卧在床上,身后靠着两个大抱枕,病恹恹的,很没有精神的模样。


    盛放给他买了粥,端过来喂他。


    周夏喝了两口,嘴里实在没味道,砸吧着不太想喝。


    盛放用纸巾给他擦嘴,轻声哄:“多喝两口,好的快。”


    周夏把头歪在肩膀上,揪着他的头发玩:“生病真烦。”


    说话时鼻音还那么重,可怜兮兮。


    盛放叹气:“昨天下午就不该由着你一直胡闹。”


    周夏揪他头发的手一扯,抬眼瞅他:“怪我吗?”


    盛放:“不是怪你,也是我自己自控力不够,但是你当时也不能一直那么缠我。”


    周夏抿起唇,头从他肩膀上挪开,翻个身,靠在抱枕上。


    盛放这才察觉气氛不太对劲了,把碗放到一边,弯腰去抱他:“生气啦。”


    周夏用胳膊推他:“你走开。”


    盛放才不走开,还把人抱得更紧,去亲他的头发,他的耳垂,然后把脸掰回来,亲到嘴唇上。


    周夏在他身下挣扎:“我还感冒呢。”


    盛放声音很浑,亲得更深:“传染给我吧,这样我就有理由不去上班了。”


    周夏又想气又想笑,抬手在他肩膀上软软捶着:“你怎么那么讨厌。”


    讨厌的盛放又哄着他多喝了半碗粥,周夏实在喝不下了,偏着头撒娇:“真不想喝了,嘴里好苦,没味道。”


    盛放把碗放下,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块话梅糖来:“先吃块糖吧,感冒是这样的,得慢慢养。”


    周夏含着糖,心情也好了一些,但人还是晕晕的,偶尔打个喷嚏,眼圈就红了,小猫一样,那么软,又那么乖,可怜的让人不想离开他一步。


    可一直震个不停的手机又不得不让他分神。


    周夏看了好几眼,吸吸鼻子:“你不接啊。”


    盛放不想接:“没事,让它响着。”


    周夏挠挠他的胸口:“是工作上的事吧,你要接的,不然好不容易爬上来的小组长都要飞了,到时候我怎么跟你玩组长和下属的小游戏啊。”


    盛放本来还在心烦,又被他一句话给搅得气氛大变,无奈得很:“伤疤还没好呢,就又想着疼了是吧。”


    周夏仰着脸:“瞎说,组长对自己的技术就那么不自信啊,才不疼呢。”


    盛放呼吸一蹴,身上的肌肉都硬了,伸手捏起他的下巴:“不乖是吧。”


    周夏嘻嘻笑,抱住他蹭蹭:“接电话吧。”


    盛放单手搂着他,拿起手机接通。


    对面的人要急飞了,好像是之前谈好的大单子,客户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要反悔,眼瞅着就要签合同了,他们怎么都劝不住,所以才这么着急让盛放赶紧回去,这一单一直是盛放全程跟着的。


    话筒里声音很大,在旁边的周夏也听得很清楚,知道情况应该挺紧急的,便从他怀里起来,推推他:“你快去吧,别在这里陪我了,我一个人可以的。”


    盛放眉头皱着:“药我一会都给你分好,到点了我给你打电话提醒你吃,不许不吃。”


    周夏点头。


    盛放站起身,穿上外套:“中午想吃什么提前跟我说,我让萧北给你买了带回来。”


    周夏继续点头。


    盛放也没什么要交代的了,但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


    周夏裹着身上的被子看着他,好像知道他在等什么似的:“老公。”


    盛放喉结动动,弯腰俯身,一只膝盖抵在床上,捧起他的脸狠狠亲下。


    “我走了。”


    周夏眼睛里带着水光,喘着气轻轻点头。


    盛放闭了闭眼睛,松手起身。


    太乖了,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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