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此为你痴狂,好想把你关进笼子里,让你一辈子属于我”。
时绯面不改色删除信息拉黑号码,这系列操作已经习惯,手机放好,她朝教室走去。
走廊尽头靠办公室,最里边是洗手间,平时来的人少,除非厕所挤来这边上厕所。
时绯刚走没两步,就听洗手间的位置传来“啊”的一声,随即是女孩的哭腔。
不小心摔倒了?时绯倒回去,还没撩起洗手间的门帘,里面又传来几声怒骂。
声音有高有低,不止一个人。
看来是私人恩怨。
时绯放下手准备回教室,说实在,她不是个喜欢为别人出头的人,【幸运e】随时能找到机会整她。
没走两步,洗手间女孩的哭声越发大,含着一丝痛楚。
时绯面无表情朝前走,在接近办公室时又倒回去,一脸懊恼。
所以说,耳朵为什么要这么灵。
几步跑进女厕所,时绯看清了眼下情况,三对一,加上她的话,三对二,要得起要得起。
哭泣的女孩跌倒在地,身下全是水,校服已经湿透了,另外三人趾高气扬,均不屑盯着地上的人。
见时绯进来,领头人喊了一声:“别多管闲事。”
时绯应一句:“我不管。”
手上却把人扶起来,仔细看了眼女孩的长相:“诶,这不是校舞蹈队那个领舞?叫什么,刘雪洋,名人啊。”
她朝三人笑笑:“她可是舞蹈队老师的心头宝,再过不久就是校庆,可不能出事。”
没说什么威胁的词语,这群学校的学生非富即贵,老师也压不住,时绯只想尽可能劝劝,别人给面子就算了,不给面子,她也没办法。
哪知道领头的人打量时绯几遍,竟真带着人离开:“呵,要不是祝星绪……”
剩下的话没说,时绯猜应该是给祝星绪面子。祝家很有钱,很有钱很有钱,祝星绪作为祝家独女,地位一向很高。
“你没事吧?”见人走了,时绯递给刘雪洋一张纸巾。
刘雪洋摇摇头:“我没事,谢谢时绯学姐。”
时绯诧异:“你认识我?”
“这学期刚开学,在小花园那边学姐也帮过我一次。”刘雪洋看着时绯脸上满是感动,就差热泪盈眶抱腿痛哭,“我、我很感激学姐,也很喜欢学姐!”
“哈,谢谢?”时绯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正想着人也救了,干脆走人吧,就见刘雪洋面色一变,似想起什么要命的事,看她的眼神染上了惊恐。
“学姐,我还有事,先走了。”干巴巴说完这句话,刘雪洋失魂落魄离开厕所,速度之快,活像时绯变成猛兽在后面追。
时绯:?
莫名其妙。
明明一开始说喜欢她来着。
时绯百思不得其解,本来外人喜不喜欢她她不在意,可这种反差会让她觉得【幸运e】作妖了。
祝星绪回了家,时绯中午一个人吃完午餐回教室睡了个午觉,再起来就觉得头有些晕。
她摸摸额头,不是很烫,估计是昨晚落水的后遗症。
因为症状还不严重,时绯下午也没请假,坚持上了一天课硬撑到放学才离开教室。
这时候温度已经很高了,时绯再迟钝也知道这次感冒有点严重,她看路都带重影。
正想着在校门口约个车直接去医院,哪知道去校门的途中碰到了熟人。
傅君誉腿上还打着石膏,坐在轮椅上自己推着走,背影怎么看怎么凄凉。
发现时绯从自己身边路过却不打招呼,傅君誉抿起唇,纠结半天还是没忍住:“时绯!”
时绯慢了两秒扭过头:“谁叫我?”
“傅君誉?”她摇摇头,怕自己是眼花,“你都来上学了?撞车那么严重的事……身残志坚。”
傅君誉在乎的不是这个,本来他也不用这么急来学校:“你最近很忙?”
“忙?”时绯现在说话都费力,“也不是很忙。”
傅君誉脱口而出:“那你不来医院?”
“医院?我是要去医院。”时绯跟树懒一样点着头,她意识真有些模糊了,“谢谢你的提醒,有什么事、有什么事我们睡一觉再说。”
时绯自认这话说的很纯洁,她就是头晕想睡觉,但傅君誉听到的:“balabala谢谢你balabala我们睡一觉”。
睡一觉?光是想想脸都红了,傅君誉咳嗽一声,刚想教育时绯这想法不对,就见时绯猛地朝他倒过来,嘭一声砸他膝盖上。
“嘶。”傅君誉强忍住才没踢腿,他腿上还有伤!
等时绯舒舒服服睡一觉醒来,外面天色已暗,在床头柜上找到手机,她点开,显示晚上九点。
有、点、懵。
环视一圈房间,医院病房。
时绯松口气,看来是她半路晕了傅君誉把她送来的医院。想发个消息感谢,又发觉没加联系方式。
好在傅君誉此时推开房门坐轮椅进来了,手里还提着一堆东西,看时绯醒了,他松开眉头:“发烧到39c,你真有本事。”
“一开始不严重,后来才、好吧我闭嘴。”乖乖闭上狡辩的嘴巴,时绯靠坐在床头看傅君誉把晚饭一样一样拿出来。
“啊,麻辣香锅炸鸡,竟然还有啤酒,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些?”时绯眼睛亮了起来,自从吃不胖后她再也没忌口。
“这些,我的。”傅君誉人狠话不多,把白粥推到时绯面前,“稀饭,你的。”
时绯:……
忍了忍,没忍住:“你也是病人,不能吃这些重油重盐的。”
“那你为什么不来看我?”几乎没有思考,傅君誉接话接的飞快,他垂下眼帘,“我不是病人吗?”
“我来了啊。”时绯瞪大眼,手悄悄伸向麻辣香锅,“你住院第二天我就来了,只不过被保镖拦住不准进去。”
“你来过?”傅君誉唰地抬起头,见时绯神情坚定不似作假,放在身下的手立马握紧。
傅谨又的助理骗了他。
没道理,时绯只是一个普通人,助理为什么要骗他?
除非……
“愣着干嘛,吃啊。”时绯拆开白粥拿起勺子,“我都饿死了。”
她吃得开心时眼睛都不由自主眯起来,像餍足的猫,傅君誉忍不住摩挲两下手指。
“你先吃。”他放缓声音,“住院的事要不要跟你父母说一声,今晚得在医院打点滴,不能回家。”
“不用,我家就我一个人。”时绯喝一口粥,发现傅君誉眼里慢慢出现名为“怜惜”的情绪,她赶忙解释,“我爸妈都健在,我不是孤儿。我的意思,我一个人在南城上学,爸妈在其他地方工作,就不跟他们说住院的事了。”
傅君誉:“哦,留守儿童。”
时绯:“这个形容不太准确。”
“算了。”傅君誉拍开时绯拿炸鸡的手,“你好好休息,身体最重要。”
“你是撞了一次车悟了?终于发现生命最可贵了?”
傅君誉只扯扯嘴角,对于他来说,活着就已经很不错了。
话题到此结束,时绯吃完饭又睡过去。得益于傅君誉的照顾,第二天起来头不晕了腿不疼了,能自己背上书包去上学了。
只是上学路上,时绯收到了一条彩信——是的这年头还有人发彩信。
依然是陌生号码,照片却很熟悉,是时绯出现在楚佩生日宴上的照片。照片里她跟见鬼了一样看着大屏上的周母出轨照。
跟照片一起发过来的还有一段文字:
我是楚佩,不和我解释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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